“我说了,我不要钱!你若不肯答应,也行,我就把你们兄妹二人乱伦的事情,喧嚷出去,你看你到时候死不死!只怕不止你,你儿子也活不了!我们把你弟弟打了一顿,他已经什么都招了,你若不招,他与你通奸的证词明天就会交到燕霆手中。”这种行为不检点的人,是最好控制的,比如宇文席,当年也是被他们拿住了把柄,才会为大梁效忠。
“我弟弟人呢?”
“带上来!”瑶娘叫人带上来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男人,往她身边一扔。
沈雨薇被吓得半死,忙去查看,那人果然是她弟弟沈家齐,好在还有气,睁着眼睛见了她跟救命稻草似的喊姐姐救我。
自己的亲弟弟,又是自己的情郎,沈雨薇怎会不顾他,当下什么都愿意答应了:“我愿意答应你,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一你得给我们姐弟留条活路,等我偷了手令,你是否可以派人送我们走,并且永远保存我们的秘密?”
“当然,第二个了。”先答应她,怎么做等手令到手,还不是自己的一句话。
“我要元淳死!”
“可以,这就是我们需要手令的原因,不过我们更希望她生不如死!”其实元淳死不死,她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完成尊主的任务,从而立功,让尊主把位子传给她。
沈雨薇笑了,笑的很是瘆人:“这就好!这就好!我得不到的,凭什么她能得到!”
燕洵这次去军营的时间不长,半个月就回来了,大魏已经退兵了,抢来的县城燕洵还派人驻扎着,但主力军已全部退回燕北休养生息,大梁卖给燕北的粮草也已经送来了,燃眉之急已解。
燕洵瞧着太平了,给将士们轮休,换着营来,每次轮休两万人,三天轮一次,让大家都放松放松。
他自己也回了虎都,食髓知味,有了上回的事,他心里越发想再与淳儿日日亲近,巴不得每天都能抱着她睡!
两人自从那也后,就没再分房睡,反正都这样了,做那假样子给谁看?
燕世城自燕洵上次回去后,回来了一趟,看淳儿管家还有模有样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话,带着白沈去了温泉行宫,要等快除夕了才回来。
淳儿求之不得,她与燕世城关系不好,少见面对彼此都好!
这天晚上,用过膳又在庭院里消了消时后,燕洵摆了摆手,对婢女和小厮们道:“都回屋里歇着吧!天冷,就不要在门外守着了!”
“是,多谢王爷。”他们自然求之不得,这大冷天的,守在外间哪怕盖着被子,也很是受罪,王爷心善体贴下人,这种天气常常早早的就让他们各自回屋了。
众人退下关好了门。
燕洵脱了外袍过来叫她:“淳儿待会再看账本,一起泡会,我帮你捏捏肩膀。”
桌前的烛台下,淳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毛笔看得很是仔细,被他这么一打岔,突然就知道自己看到哪儿了,只觉得满页的数额长得都差不多!
淳儿点了下头,笑脸盈盈的对他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
“干嘛?”燕洵一边问着,一边走过去,帮她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桌子。
淳儿抓准机会,对着他的额头就是几笔刷刷刷的写了过去,燕洵反应过来时,一照镜子,头上已经多了个王字,燕洵好气又好笑,提了笔想画回去:“好你个淳儿,把我画了老虎,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过来!”一边举手挡开他,一边围着墙壁,她的体力哪里比得上燕洵,才跑了一小会,就累了气喘吁吁,眼睛燕洵追了过来,淳儿往床边坐下来,对着他撒娇:“燕洵!好哥哥!燕洵哥哥别画我成不成?”
“不成,今日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那我亲你一口,你就饶了我好不好?”淳儿宠着他抛了个媚眼。
燕洵心口一热,哪还有不好的,闭上眼睛凑到她跟前,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淳儿趁着这功夫,在他额头那王字旁边加了两撇就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冲他挑衅:“谁说你是老虎了,你自己瞧,明明是个王八!”
“好你个淳儿!”又偏他不是!燕洵追过去,瞧着她又要跑,一脚踩住她的裙摆,两人双双摔倒在地摊上。
怕压着淳儿,燕洵抱着她滚了个劝,让她压在自己身上,不等淳儿起来,自己先好笑起来:“你看我们这样儿想不想是一对在□□的王八!”
淳儿被他说的□□二字给恶心到了,撑着手在他腰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骂他:“你才□□了!”
燕洵猛地起身,抱着她一阵亲,亲着亲着又滚做了一团……
滚着滚着,燕洵那儿又肿了起来,淳儿可不想再惹祸上身,她昨天帮他弄过后,手现在还酸了,脱了棉袄,只留了件肚兜,往净室的浴池里走去,边洗边喊他:“你等我洗完了再进吧!我怕你待会忍不住!”
“没事,我还有你的手。”燕洵从地上爬起来,脸皮厚如城墙的朝着净室走去一头扎进浴池里,溅了淳儿一脸水。
淳儿游过去掐他的脸:“你今晚再要我弄你就去睡书房!我手酸你也不心疼!”
“我给你揉揉。”燕洵等她掐够了,贱兮兮的说道。
揉着揉着肩膀和手,燕洵又不老实起来……
两人闹腾着,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看院门的小厮,站在门外急忙喊道:“王爷,二少夫人来了,说是有紧急的要紧事要禀报王爷与公主。”
“让她在门外等我一会。”燕洵叹了口气,意犹未尽的从浴池里爬出来。
淳儿知道玉娴是个很谨慎的人,这么晚过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她自己无法拿主意的事,自己身为后宅的女主人,自然该一同见见她,便也从浴池里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玉娴被请进来的时候,见两人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事情紧急,请王爷公主见谅。”
“有什么事,二嫂请说!”燕洵对待哥哥们的夫人,一向十分尊敬,无论对方出生如何,嫁入了他燕王府,就是一家人。
“这两天我见大嫂的行为举止很是不对劲,言语里似乎有离开再也不会来的意思,便叫人偷偷盯着她,刚才我的婢女来报说她偷偷的背了包袱想要溜出门,脸上很是不对。我怕大嫂是偷了府里什么要紧的东西,就叫人将她扣下了,哪知道她刚被扣下,就直喊王爷饶命!我瞧着很是古怪,王爷、淳儿要去见见吗?人就在洗墨院门口。”玉娴娓娓道来道,她不是个多事的人,也没有野心,可王府就是她的家,这里有她的丈夫和孩子,谁若想对王府不利,她第一个不答应。
燕洵听完脸色冷了下来,对小厮道:“你速去把大嫂请来。”
淳儿觉得很奇怪,以沈家的财力,沈氏衣食无忧,为何要偷跑了?她若想离开王府,只需等到白日,名正言顺的找个回娘家的由头离开,应该更为顺当些,除非她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心虚!急着要逃。
沈雨薇被带到燕洵房中时,吓得面如土色,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一个劲的对着他磕头:“三弟饶命!王爷饶命啊!别杀我!别杀我!”
“说你偷的东西给谁了?”淳儿瞧着她真是十分不对劲,试探性的诈了她一句。
“外花园的花匠王二狗!他现在应该已经出府了!燕霆的手令应该还在他手上,你们派人去追,或许还能追上。”沈雨薇今夜以前的生活一直很顺当,她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所以心里很难藏住事,淳儿一诈,她就跟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
大哥的手令!
她背后的人,想拿大哥的手令做什么了?
燕洵一时猜不到,只好派人马上告诉守城官兵,全城戒严,务必要连一只信鸽都飞不出去!
沈雨薇见他想好了对策,觉得自己或许还能逃过一劫,一包鼻涕一包泪的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问燕洵:“三弟,看在我生养了你大哥的骨血的份上,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要孩子,也没有拿府里的一针一线,我愿意净身出户!现在就走!”
燕洵不答反问:“是何人指使你怎么做的?”
“是一群黑衣人,为首的是个漂亮的女人,他们抓了我弟弟,以此威胁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你原谅我。”
“那群黑衣人是什么口音?是不是燕北人?”
沈雨薇摇摇头:“有燕北口音,也有外地的,为首的那个女人听起来像是大梁的口音。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不行,你的事等大哥回来再做决定吧!这段时间,委屈大嫂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哪也不许去!”沈雨薇虽然犯了错,但她是大哥的夫人,她的事,燕洵不好做主,只能先将她软禁起来再说。
手令、大梁,淳儿想了想,脑子里又串联起几个人物来,大梁的萧策与燕洵已经结盟,暂时不会来害他!那就是萧玉,萧玉要手令干嘛了?
淳儿想不明白,偏头问燕洵:“大哥的手令有什么用?”
“大哥的手令是父亲给的,我们三人各有一块,紧急时刻拿来下命令,任何燕北将士都必须得服从!”所以这用途就广了。
“只能是燕北的将士吗?可燕北的将士不傻,她若想用此手令打开燕北边关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内部动作。她在燕北有什么人可用吗?”淳儿一边转动着脑子,一边嘀咕起来。
燕洵经她一提醒,立刻就想通了:“宇文怀!别忘了,她的盟友宇文怀在我燕北大牢里,不好萧玉要借大哥的手令带走宇文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