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清穿之侧福晋悠闲日常(飞玉镜)


虽说如此,许是自恃有大阿哥,福晋也并不多看得起他们几个,不曾有过什么大动静,若能这样相安无事自然最好。
宝月端着笑行礼,福晋自然没等她屈膝就连忙叫起,宝月干脆地起身上座。倒叫福晋好一阵心塞,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几分,瓜尔佳氏前两次还算好的,如今也是和李氏一样的张狂。
福晋见宝月睡眼朦胧的样子心中更加不满,照例关心过大格格二阿哥几句,就说起正题来,“这月皇上要奉太后往塞外避暑,咱们爷也随行,君父体谅,我等无不感恩戴德。”
福晋扫过下坐的四人一眼,“爷身边自然不能缺了人伺候,府内事忙,你们有什么打算都说说,我拟了单子再报给爷。”
二桃杀三士,这就是要他们先过几招的意思了。可以往跳的最欢的李氏今日却沉默下来,郭氏还在偷觑宝月的神色。
倒是宋氏第一个开口,“妾身子已经好了,不知有没有这个福分。”
福晋知道她的打算,宋氏连着两个孩子都没了,想再要一个,塞外出巡自然是个绝好的机会。她可以成全宋氏,却不能太轻易了,便刻意为难地往宝月这儿看一眼。
“妹妹有所不知,宋氏前不久了才失了孩子,是个可怜见儿的。”福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氏心下了然,一双泪眼望着宝月,弱质纤纤的样子,“还望侧福晋看在妾两个可怜的孩子的份上……“
宝月见福晋台子一搭好,宋氏立马就在上头唱起来,还能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打算,念及四爷早上的话,只冷冷撅回去。
“我可怜你没有用,府中诸事都归福晋管辖,此事自然是福晋做主。”
福晋拿四爷当一块好肉,钓着后院的女人。她自恃身份,却忘了管辖的是谁的府邸,四爷不发话还好,福晋若递上了名单叫四爷驳回来,她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福晋见宝月竟然这样不管不顾,一点不在乎贤名,一时讶然。莫非她真是个傻的?现下有一张好脸,四爷或许宽容几分,可每年都有更年轻的女子,她又能得宠多久?
等失了宠,这些都是她的错处,一副这样的德性,只会叫四爷更加厌恶。
一想到这是个徒有其表的傻子,福晋反倒宽心起来,图穷匕见,“我自然愿为宋格格做主,妹妹得四爷喜爱,理应陪侍,何妨带上一个宋格格呢?”
宋氏先是一愣,立刻狂喜起来,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福晋大恩大德,妾没齿难忘,”又红着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宝月,“妾定然恪守本分,绝不叫侧福晋看着碍眼。”
宝月越发不耐起来,好像她对宋氏做了什么似的。
福晋犹嫌不足,还要拨弄两句口舌,“伺候好四爷便是妾妇的本分,我便把四爷托付给两位妹妹了。”
这是鼓动宋氏来与自己争宠呢,宝月在心中翻个白眼,她可没有把东西拱手让人的道理。
几人告退后,宝月不理宋氏在后头殷切呼叫,赶紧快步回了自己院子,噫,有绿茶。
宋氏一副大受打击的柔弱模样,纸片一样的身材好像随时要倒下,李氏经过冷笑着扫视她一眼,小姐的身子奴才的命,难怪养不出个健康的孩子来。
宋氏心中顿觉羞辱,侧福晋出身大族又有宠爱就罢了,大家平起平坐,李氏敢这么看她。
倒是郭氏还安慰她两句,“姐姐别伤心,上次我遇到侧福晋还遭了好一顿白眼呢,姐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宋氏心里更恨了,她好不容易能跟着出去一回,摊上侧福晋这霸道的性子,哪里肯让四爷往她那里去,她苦命的大格格,这府里的大格格,原本应该是她的孩子啊。
一时不由泪从中来。
四爷今日也往永和宫请安,却听说五公主前日里得了风寒之症。他回永和宫时已经六岁了,很快就去了西三所。那时五公主出生不久,他们并不怎么熟悉,但到底是同胞兄妹。
他出宫后便去公主府中探问,两人对话几句,四爷见温宪虽然看着还有些气虚,但面色已经大好了,便放心同出嫁的妹妹告辞。
回到府中时天色已晚,照例吩咐苏培盛去小院那边通知一声,他更衣洗漱后便去。
四爷远远地就见她站在门口,她发间简单插两只海棠花宝石簪子,身着蟹壳青的玉兰散花烟罗衫,下配一条银纹苏绣百蝶马面裙,裙下露出一双软底珍珠鞋尖。
房里暖光静谧,斑驳的碎影缀在她的裙摆上,正是山光黛浮,帘波月流。
待他静静走近,生怕扰了美人灯。她却裙角一旋,往里头去了。
“妾久候四爷不至,还以为四爷往别处去了。”不多时,她又站在门口掀起帘子,一副阴阳怪气的怪模样,她自从得了那个厨子,便日日以给他尝江南菜为乐,菜都凉了还不见他回来。
“我若去别处,你要如何?”他笑意盈盈的要去拉她,二人认识的时日虽浅,但他心中有宝月,自然也想要宝月满心是他。
宝月却是想到早上福晋的话,一肚子的火气,将帘子一摔往里走去,“妾也只能恭守妾妇之德罢了。”
玛瑙珍珠吓了一跳,心中惴惴,悄悄带着屋里的奴才下去了。却见苏培盛看戏一样的站在外头,侧福晋这脾气,迟早有得罪四爷的一日,还以为自己在家中做小姐呢,也敢和四阿哥要强。
珍珠瞪他一眼,就被玛瑙拉走了,苏培盛也不生气,早晚有这两个丫头求他的时候。
四爷无端遭她摆了两回脸色,不免有些愠怒,“我何曾要你守什么妇德了?”
宝月却觉得自己更委屈,一天下来连着受他们夫妻两个的气,“你同福晋夫妻一体,我算什么,今日若是去福晋那里,你也叫她空候一个时辰么?”
她语中哽咽,鼻腔发酸,下意识别过头去,不叫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她抽抽噎噎哭了几分钟,心中都要想到往后失宠的日子了,却听四爷轻叹一口气。
一个携着沉香气息的身影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乖玉娘,快别哭了,我下次若有事,一定派人来报给你知道,好不好?”
他语气轻柔,又显然带着一股不自在,之前他看她哭的时候觉得像看小猫一样有趣,现在却越来越见不得她受委屈。
“我是去看五公主了,她前些日子病了。”既然开了口解释,他索性明白说出来。
宝月其实也知道自己是在拿他撒气,可她又能对谁发泄呢,福晋恶心她,她就去欺负奴才?她自问做不到这样的事,看四爷这个被一群女人争抢的罪魁祸首便觉得可恶起来。
她盯着他衣裳上的花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后知后觉地有些愧疚,嗫嚅着道,“我、我只是……”
四爷将她的脸抬起来,拨开被泪水粘在脸上的头发。亲亲她眼角的泪痕,语气十分温柔,“我知道,玉娘一定是受委屈了,是不是,和我说说?”
宝月将早间的事一一道来,好奇道,“你要我应着,是早想到福晋要这样说?”
“哪有这么神呢,”四爷重新叫了一桌菜来,拉着宝月坐下吃饭,“先垫垫肚子罢,你还有力气哭,被你一折腾,你的爷却连说话的力气也要没有了。”
二人吃完了,又不好直接歇下,便在院子里散起步来。树间错漏着月光,热风里又带着一点池塘里微凉的水汽,驱散了宝月心中的阴霾。
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
四爷不知为何喜欢听她说这些,宝月自然乐得都交给他。二人在院子里的游廊里坐下,四爷同她分析起来早上的事。
“福晋虽然想让你带上宋氏,让宋氏承她一份情,却未必愿意叫宋氏有个孩子。所以你当庭拒绝她都不会在意,叫宋氏恨你岂非正合她意?”
四爷静静凝视着宝月,她趴在栏上,用扇子逗弄飞舞的萤火虫。
“可我应下了。”
“不情不愿地应下了。”四爷不置可否,挑眉补充一句。
“那要怎么办?”宝月可不想和宋氏一起出去,她的眼泪存下来应该可以养活一棵树。
“若我回绝福晋,宋氏就会怨你,”四爷低头亲亲她动来动去的小脑瓜子。
“可我不要和她一起,同她说话太不自在了,好像我欺负了她一样。”宝月排斥这个提议。
“那你想想,要怎么办?”四爷饱含鼓励的看着她,他不喜欢后院的女子搅弄风云,却更怕她受些不明不白的欺负。
今年,明年,只要他去,年年避暑都可以带上她,可要是外出公干,或者她有了孩子怎么办?
没有他在,宫里的太医只有福晋能请,她有名分,给宝月使些绊子轻而易举。若宝月自己立不起来,他也只好多派些奴才看着了。

第8章 有用
若是按宝月的想法来,得罪了就得罪了,也比放个玻璃瓷片一样的人日日在自己眼前好。
可四爷显然是不赞同的,这时候他还年轻,试图调停府中诸人的斗争。他就好像有强迫症一样,非要事事都按照他想要的做才满意。
“那带郭氏如何,四爷既然要我应下她,索性此次带她去好了。”宝月破罐子破摔,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正是,”四爷满意点头,宝月并不是不聪明,只是总不愿动脑筋,“你向我进言带她去塞外,就是你给的好处,她自然要投桃报李,将宋氏压服。”
“我可没有进什么言,不过是四爷眷顾她,早有此意罢了。”宝月自己酸唧唧的犹不足,还给他塞了一颗梅子,“何况宋氏进门早,又是生育过的,郭氏凭什么压得住宋氏?“
四爷被酸的牙倒,含了许久才趁宝月不注意偷偷把它吐出来。小妮子脾气真大,究竟是哪里来的活祖宗。
“那就是她的本事了,若无过人之处,你又凭什么要提拔她呢?”四爷语气淡淡道,“想要出头,就要有用。”
“有用,”宝月心中咀嚼着这两个字,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那我呢,我对你有什么用?”
她大胆望向四爷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一分半分他的心绪。时至今日她仍然觉得这段时日以来的生活都很不真实,先是想起现代的记忆,而后被指给四爷做侧福晋,她确定四爷的后宫里是没有一个瓜尔佳氏的。
她入府后,居然还算得宠——还算可能是谦虚了。这一个月不曾见四爷往别处去过,虽不是日日都来,听叶嬷嬷说的,也远远高于从前他来后院的频率。
他们的感情很奇怪,远远不到相爱的地步,也许,算是相得?她应该忍住的,她想。只要装聋作哑就好了,应该是很简单的,为什么忍不住问呢,是她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期盼吗。
宝月垂下眼帘,夜间的微风带来一丝荷花的清香,好像还有竹林里露珠滴下来的清脆声响。这是四爷之前命人种下的,他们夜间常常在这儿谈天说地,说此景正合“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一句。
他问她京城里的荷花和杭州有什么不同。宝月知道他是在为她排遣乡愁,如果以前,还在杭州的时候,她也许会满足的。
四爷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叹了一口气,“你的胆子有时候很大,有时候却很小。”
他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搭在她的颈窝里,他嗅得到她身上的暖香,他们的胸腔紧紧地贴在一起,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分明。
直到宝月觉得坐的有些僵了,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勒的她发疼,四爷沉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也许,是我太寂寞了。”
其实前两年还不是这样的,他们几个兄弟和太子一起长大,太子雅正端方,学贯古今,对弟弟们也很关照,没有人怀疑他以后会不是一个好皇帝。
汗阿玛亲自为太子写的册文里说,“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太子当得起这八个字,甚至做的更好。
他很羡慕太子,也想让君父看看自己的本事,汗阿玛要他去户部理政,他事事要做到最好。那时的户部尚书马齐都说他能断大事,有干将之器,是自幼受汗阿玛庭训的缘故。
他得到几句夸奖,也以为自己往后可以一展宏图抱负。他立志做个贤王,像伯王福全辅佐汗阿玛一样好好辅佐太子。
一生所求,无非是勤勉躬身而力行,为天下万民谋福祉。
他那时看不明白太子眼里的冷淡,直到封爵时,汗阿玛一句“喜怒不定,为人轻率”好似当头一棒,叫他骤然从那种飘飘然中清醒过来。
在汗阿玛眼里,他是不是在汲汲营营,私结大臣?又或者他是在替困在东宫的太子办事。
他在烈阳下出了一身冷汗,冷静下来后便一心在上书房读书,果然汗阿玛的目光不再投向他。
汗阿玛说,前明求不得一个嗣子,是失德于上天的缘故,大清是休明盛世,当有子孙千亿。
可这些孩子们长大了,在汗阿玛心中便如卧榻之侧的恶狼猛虎,叫他不能酣睡。
三哥闭府修书以养名,表面上已不参与这些事。八弟带着九弟十弟投向大哥,外有明相,一时竟到了山呼大千岁的地步。
汗阿玛自然不会放任直王势大,又将他拨拉起来,带他巡视永定河、五台山,加重太子党的砝码。
甚至,过问他的府中事,赐下一个满族大姓的侧福晋。
娘娘是不会特意点拨他的,从前弘昐没了,她都不曾置喙自己府上的事,何况宋氏肚子里那个未知男女的血肉?娘娘以恭谨侍奉皇上,多年长盛不衰,无非合时宜三字而已。
正如宝月到他身边,也不过是合时宜罢了,早两年他一心只有建功立业,晚两年他未必还想着儿女私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宝月什么,她娇纵,又爱靡费,每日都有新点子来折腾他,看府里的哪一个都不顺眼,既不贤惠,也不平和。
诗里说,如月之曙,如气之秋,如觅水影,如写阳春。这些好像都是他心中宝月的样子,又好像都还不够。
——若其天放,如是得之,待他读到这一句的时候,便觉得正是如此。
只要她顺应天然,保持本心,就足够让他欢喜,宝月得到的不是意味无穷的诗句,而是他的心。
可他虽早已明了自己的心意,却不愿说出来叫宝月得意忘形,何况他是大清朝的皇子,怎能向自己的女人低头求爱?
知了在夜里聒噪的叫唤着,闹得他心中闷地发胀,有什么马上就要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他揽紧怀里的美人,将她抱回房里。
脚步急切,语气却很平淡,“也许是因为你漂亮。”宝月心中分明也有自己,应当要她来主动向他剖白才是。
月亮在竹林间摇动着清澈的波光,照映着窗纸上两个交错的人影。
蝉夏生而秋死,也会在夜里尽情鸣叫,以纵一时之欢吗?
第二天只剩宝月裹着被子在床上风中凌乱,二十几岁的人果然身体好,只睡了半个时辰还能精神奕奕的起来上早朝。
昨天她先是忐忑,而后居然被落寞的四爷激发出一股母性,见了鬼的母性,她一个从没生育过的人竟然会有什么母性。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一个前世的表情包——不可怜可怜自己,居然可怜锦衣玉食的主子。
玛瑙见她终于醒了,进来来通报说福晋请她去正院议事。
宝月连忙挥退脑子那些不着四六的东西,叫玛瑙进来,收拾收拾准备去正院看戏,想来是四爷将名单上的宋氏驳回了。
好戏又要开唱了,这次她会记得自备茶水和瓜子的。

到了福晋院里,果然见宋氏在下座嘤嘤哭泣,仿佛受了万般委屈。
这却是错了主意,要是她真的嫉妒宋氏,应该会更讨厌她这副做作的样子,更不会松口。更何况名单既已由四爷经手,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又或者宋氏都明白,装作这副模样是为了要讨些好处?可依福晋的性子,真的会继续帮她吗。
郭氏倒并没有她预料的那样激动,或是对自己多么殷勤,高兴的很有分寸和限度。
福晋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听人回报说李氏在照顾二阿哥,没有闲暇,便挥手叫人下去了。
见宝月来了,福晋这次也不去扶,安然受她一礼。连表面上的和平也不想要了,待她礼毕,福晋扫视一圈,尤其多看了她几眼,沉声开口:“爷亲点了侧福晋和郭氏同去,是看重你们,可到了外头,别想着动什么歪心思才好。”
这是红脸换白脸了,福晋将茶盏重重一放,又接着说道,“四爷在外宵衣旰食,做妻妾的不体谅,反倒用后院里的杂事来劳烦爷,不知是哪家教养出来的规矩?”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