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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侧福晋悠闲日常(飞玉镜)


她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叫他的心脏都跟着屏息,“我知道了,你明日还有事呢,快睡吧,哥哥。”

第41章
她说完便倒头就睡,四爷却被她这声哥哥喊得半宿没睡着,一声一声地听着蝉鸣渐渐消停,更漏都滴净了。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一个乌青的眼圈起床,今日得先去内务府,再带着仪仗去宜妃的翊坤宫里接八公主。
他起来的时候,身边这个罪魁祸首尚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伸手在她皎洁的脸上刮擦两下——宝月自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个坏东西,成心要他睡不着。
四爷想叫她起来再说说话,今日之后好几个月不能见了,可看她闭着眼睛恬然地陷在床褥间,又想着还是让她睡罢,何苦叫她这么早起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香炉里的香料,被她一句话火烧火燎地烧成了灰烬,升起的云雾还要巴巴地往她身上缠。
轻步挪到外间换了衣裳,他便赶在日出前出门去了。
今日要先在保和殿里办宴,额驸当着王公大臣们的面向万岁和太后行过君臣翁婿之礼后,便可以接公主回到京城的公主府中度过大婚之夜。
一对新人第二日再往宫中谢恩,随后便要带着嫁妆和随侍的奴才们到额驸部族所在的漠南去。
皇帝嫁女,万民同乐,仪仗自然是要在京里绕过一圈的。四爷骑着马路过自己府上的时候,不由朝宝月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自然是什么也瞧不见,只在一块蓝底的金色牌匾,和朱门上的兽首衔环上流连而过。
十三和他并驾齐驱,他们一左一右地在喜轿两边,他瘦了许多,但却很开心地在和八公主的额驸说笑。额驸是前几日才来京里的,但今日瞧来,他们已经很熟稔了。
到了公主府中,他们还要负责和额驸一同招待来客,见十三没说几句,就开始和一帮人拼酒,四爷连忙给张起麟使了个眼色。
十三爷正在那和马齐的儿子,还有托合齐,隆科多等几个喝个不停,他们不是皇帝的近臣,就是满族亲贵。
他一口喝完一杯,示意下人再给他满上,这新倒的一杯却淡的跟白水一样,他掩饰住面上的异色回头看去,才发现身边倒酒的太监突然换了一个。
他往四爷那儿一瞧,果然见四爷向他点了点头。
四爷倒不是担心十三的酒量,只是看他脸上已经有些泛红了,怕他喝多了像当时在草原上时那样真情流露,天子近臣在此,还是收敛些好。
等四爷出京后,宝月就像那撒了欢的野马,立刻拿出自己磨人的功夫开始折腾叶嬷嬷和玛瑙。
“嬷嬷行行好罢,我实在热的不行了,哪有三伏天里不用冰的呢。”她趴在铺着象牙席的小几上,只穿了一条浅色的纱袍。
玛瑙是遭不住她的哀求的,立刻便提议道,“不若将冰山放在外间往屋里吹罢,咱们侧福晋体热,也不能一味的靠捱呀。”
“若实在热,侧福晋便去池子边坐坐,叫奴才们在亭子里打扇便是,若是在阴凉的屋子里吹冷风,那是绝不行的。”
叶嬷嬷挪开双眼,努力地在宝月的攻势下坚守自己的职业道德,这是生养嬷嬷们从前明传下来的规矩,还是照做的好。
宝月看着叶嬷嬷那威武不能屈的样子,也只好悻悻地继续躺着,出去吹热风还不如待在屋子里呢。
好处大约都是需要对比出来的,这下她就想起四爷的好来了,平日里大多时候她撒撒娇,四爷便无有不应的。
她全然忘了昨天晚上两人出了一身汗也没用上一块冰,兴冲冲地就叫玛瑙拿信纸来,要给四爷写信去。
四爷是决计想不到他在千里之外居然还有这样的好处的,只是他们两个缠缠绵绵地才通信了几日,宝月就开始不停的泛呕,每日里难受的要命,再没有心思写什么信了。
这次出门四爷带的是张起麟,他便只能从苏培盛的汇报里得知宝月的近况。知道她如今每日吐个不停,闻到一点不喜欢的味道就难受。
叶嬷嬷拿了酸梅子一类的东西来也毫无效用,他心中也焦心不已,宝月还是第一次怀孩子,她这样难受,自己偏偏不在她身边。
四爷实在担心,索性便去信吩咐苏培盛派人去江南请宝月的额娘王氏来,又要他在王氏过来前找个宝月舒服些的日子叫额尔德克到府上来瞧瞧他姐姐。
宝月身上难受,他没有办法,只希望她见了家人心里能好受些。
“这是大喜呢,”玛瑙为宝月念着四爷写来的信,“按惯例是只能到府上来住两个月的,四爷特意请太太来,陪着侧福晋做完月子,足足还有半年多。”
宝月一点也不高兴,一边抱着一个盆子哇哇地吐,一边嘴里也不饶道,“若不是嫁到这里,我岂会和额娘分开,若不是因为四爷,我又哪里会难受成这样。”
她边吐边哭,珍珠只好在一旁给她擦眼泪,这些日子宝月对四爷的怨怪层出不穷,连房里的一味香料难闻也是四爷的错。
不是她们不去哄,而是她们侧福晋的情绪也是一阵一阵的,过一会儿她自己便好了,若是她们去哄,那才是没完没了。
果然哭着哭着宝月又自己停下来了,接过玛瑙端来的清茶漱口。四爷如今又不在这里,平白哭的自己难受,她且忍到他回来,到时自然有他好受的。
待再过了几日,额尔德克到前院里来见宝月的时候,她已经舒服多了,但面上仍旧因为这些日子的折腾弄得有些憔悴,加上她也懒得打扮,看起来就更是吃了大苦头了。
额尔德克实在心疼,便提议说要不要让他夫人到府里来,在王氏来之前照顾宝月。
宝月诧异地看他一眼,忍不住教训他道,“她比我还小几岁,不说能不能照顾我,我身边呼奴唤婢的,哪里又缺她的照料,你可不能不心疼自己的妻子。”
“我自然知道,”额尔德克红了耳朵,他都要二十岁了,“是她自己说要来照顾姐姐的,我也是想着自己不能常常到府里来,要她来陪姐姐说说话。”
宝月见他也不是全然不关心他的夫人,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他在杭州还是个好孩子,可不能让到京城里反倒染上一些纨绔子弟的恶习,那她这个做姐姐的可是难辞其咎了。
“我写个帖子给你,请她到府里玩几日,伺候便不必了。”
额尔德克的妻子舒穆禄氏是个很娴静却又很干练的姑娘,即便宝月说了不必她伺候,只是来说说话,但她依旧会端茶倒水,宝月一起身,她便第一个上来扶。
弄得玛瑙都嗔怪着说,“咱们这两日可算是在贝勒府吃白饭了。”
舒穆禄氏又羞红了脸,这才显现出一个十几岁小丫头的活泼娇俏来。
宝月也不习惯她这样,便拉着她在身旁坐着,她总不能挣开自己的手去倒茶罢。
她难得来一次,宝月便带着她往花园里走,看看府里的风景,宝月虽然不爱出来,但也不好让人家跟自己一起闷在屋子里。
天气燥热,她们一路循着绿荫,沿着石子小径,走到一丛正盛开的凤仙花边时,却见前方的亭子里正坐着大格格。
她正在亭子里喂鱼,池塘里的金鱼几乎是一拥而上地聚拢在她身边,鳞片在水波中闪烁着,尾巴也在绚丽地游戈。
大格格看到她来了,便主动来向她行礼,宝月看她隐含忧愁的样子,主动开口说起她担忧的事来。
“你的婚事你阿玛自有打算,你身子弱,又是府上唯一的姑娘,不必太担心了。”
大格格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犹疑着看了舒穆禄氏一眼。
“这是我娘家弟妹,大格格放心。”宝月跟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笑着道。
舒穆禄氏很懂事地低下头,很快就把这节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待到王氏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听四爷派来的人说宝月反应厉害,她特意带了一坛子醋姜来。
“原先我怀着你的时候,很爱吃这个,你试试吃了会不会好些。”王氏看着宝月的样子心疼的厉害,只是也没法子,天下的女子就没有不经历这一遭的,除了熬过去还有什么办法呢?
有王氏陪在身边,也许也是身体渐渐适应了,待到四爷终于要回来的时候,她孕期的反应已然渐渐平息了。
四爷从宫里出来后,便急匆匆地往府上赶,凛冽的寒风也挡不住他归心似箭。十三爷府上的那位瓜尔佳氏已经在上个月生产了,十三也急着回去抱儿子,却比不上四爷扬鞭的速度。
“小四嫂已经生了?”十三不免有些疑惑。
“没有。”四爷轻咳两声,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太急迫了,他握紧缰绳,放缓了速度。
十三心念一转就立马反应过来,他微微一笑,很体贴地说,“四哥,弟弟急着回去看孩子,就先走一步。”
说罢便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街角,四爷很不自在地接下他的好意,摸了摸鼻子,也策马朝着另一边的四贝勒府去了。
等他到府里的时候,宝月先是很高兴地往他这儿冲了两步,又很快被边上的叶嬷嬷拦住了,如今宝月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行动着实不太方便。
四爷三步并作两步到她身前,细细端详她的面色,见她面色还算红润,比他走的时候还稍稍丰腴一些,精神也不算差,悬了几个月的心好歹放松了些。
“你可吓坏我了。”他长舒一口气,小心地把宝月揽到怀中,用脸颊紧紧贴着她的侧脸狠狠蹭了两下。

第42章
他在路上看着苏培盛送来的信件,不知道有多么焦心,即便后来说宝月的反应已经渐渐消停了,可宝月没有给他来信,他便仍然悬心不已。
宝月很依恋地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像小猫一样的挨挨蹭蹭了两下,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肩头。
四爷见她如此乖顺,心中也很是激动。正要搂着怀中的美人一诉衷肠,却突然在猝不及防间被她一口咬住了肩膀。
边上的奴才们也吓了一跳,叶嬷嬷连忙就要上来把宝月扶开,四爷却不让,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见周边没有旁人了,他这才捏住宝月的嘴巴轻轻让她松口,他带着一点责怪道,“嘶,你也太用力了,有什么委屈不能告诉我,非要这样,我又何辜?”
“你还狡辩,”她被他捏着脸,含糊不清地流着泪道,“我才何辜,要一个人受这样的苦,你只要出去玩一趟,回来孩子都有了。”
她哭的伤心极了,气都要喘不过来,四爷一下想到了当年回门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哭的简直有如天崩地裂。
他那时由着她哭,待她情绪过了便好了,可如今却不能这样,不单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因为他舍不得,他再也不能在一旁看着她哭了。
四爷轻叹一口气,认命地开始哄她,“何苦来,反倒伤了你自己的身子,都是我的错,你接着咬我也罢,好不好?”
宝月看着他把手臂伸到自己面前来,偏不要如他的意,她把他碍眼的手臂推开,噙着泪瞪着他。
“我好难受,我之前什么都吃不下,吐得我嗓子痛,我每天都头晕,晚上也睡不好,骨头也疼腰也疼,还长胖了......”她朝他大吐苦水,话里一开始还带着气愤,渐渐地就变成了难过,还有失望。
她的声音那样落寞,只有一节洁白的后颈给他瞧,“每天就只有信,我这样难受,你到哪里去了。”
四爷胸口被她重重地锤了几下,沉重的难过和酸涩随着她的话一起从嗓子里泛起,眼眶里也带着湿意。
他想说些什么,但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徒劳地几次张口,最终只吐出一句干涩的话来。
“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他抚去她满脸的泪水,可他知道,这些保证就像水滴一样,落到地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怎么可能永远在她身边呢,圣命难违,凭它什么事也休想大过这四个字去。
她也渐渐明白过来,突然就趴在他怀里不哭了,“我是不是很贪婪?福晋和李氏有孕的时候,是不是都很乖巧,是不是我没有德行,得陇望蜀,不知道知足?”
他理智告诉他,应该说对,他对她已经够好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世上没有哪个贤德的女人会因为丈夫不陪伴她而怨怼,自古以来,男人在外建功立业才是大事。
可是看着她红着眼睛望着自己的样子,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想亲亲她的眼睛,让她再也不要哭泣。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爱,是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她可怜,是给她再多,都觉得亏欠。
“不是的,”他轻轻笑起来,捧起她的脸,在她眉心落下一个珍而重之的吻,“我心爱你,所以从来心甘情愿。”
他们的眼泪交融在一起,落到唇边,带起一股甜意。
宝月泪盈于睫,怔怔地看着他,不自觉地朝他伸手,抚摸过那一双满含温柔缱绻的凤眼。
夜里宝月靠在他怀里,二人都没有说话,心意却从未像如今这般明了,她突然听见他胸腔间浅浅的嗡鸣,他笑着说,“我走那日,你叫我什么?”
宝月拿被子遮住脸,声音闷闷地,“我不记得了。”
他揉了揉她鲜红欲滴的耳垂,朗笑两声,满是得意,“我记得,再叫一句哥哥,好不好?”
她才不要理他,侧着身睡去了。
王氏第二日听玛瑙说了这事,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但大约是这几个月来收到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宝月的书桌上到处都是四爷的东西,甚至还有公信,连箱笼里的衣物也是交融在一起,只是四爷的被很可怜的挤在一边,大多是宝月各色各样的衣裳首饰。
那些东西自然也都不是凡品,宝月的嫁妆是决计供应不来的,甚至那些瓷器,摆件,家具,可谓是金玉满堂,盈箱溢箧。
若说累费金银倾力相贡还好,可等她知道那些瓷器首饰大多是四爷亲自描的样子,再朝自己女儿看去,就好像在看褒姒妲己之流了。
难怪养的比以前还要娇纵,她还以为是宝月怀有身孕,以至于性情变化,敢情是本性流露。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居然觉得不过是吵了一架么,就是冲着花出去的这些珍玩精力,贝勒爷大约也是难撂开手的。
如今宝月月份大了,今年过年的时候便没有去宫里拜年,索性只和额娘一块儿在院子里吃了顿饭。
其实往年留在府里的格格们也会办一桌宴热闹热闹,只是她若去参加,就不免要主持这事。如今她身子重了,冬天雪滑,又是晚上,还是不出去的好。
她和额娘用过了饭,便坐在一块儿动针线,以她平平无奇的手艺,手上那个香囊绣的可以说是粗制滥造了,王氏原本想帮忙,但听她说是绣给四爷的,还不是第一回了。
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王氏则自然是在为还未出世的外孙或是外孙女动手了,她的手艺不知道强出宝月多少倍,一顶虎头帽做的栩栩如生,“你生产的时候最迟不过二月,春寒未过,还是得小心些好。”
这些东西虽然府里绣房的奴才们也会做,但亲外婆的手艺自然是不一样的。
“额娘待我最好啦。”她甜甜地朝王氏笑,怀孩子最开心的事情就是额娘来陪她了。
王氏无奈摇头,二十岁,也不年轻了,偏偏被惯的跟越活越回去了,跟小时候得了一块饴糖一般无二。
恰逢这时,李格格却带着大格格登门了。李格格身上还携着一点凉意,大格格却周身暖洋洋的。
她身体弱,裹得严严实实,还带了好几个汤婆子,宝月也怕把她冻病了,连忙让他们两个进来坐下。
“我是晚辈,瓜尔佳额娘既在府里,论理我该来向您拜个年。”大格格站在李氏前头,朝宝月行了个礼,她翻了年也才十四岁,却懂事的像个大人一样了。
大约是有了孩子,她也真的有一种母性,宝月笑盈盈地看着大格格,“既然如此,少不得要给你封压祟钱了。”
说罢便叫玛瑙拿来一个珐琅璎珞的小盒子,里边大概有十几样首饰,大格格虽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也不免为她的大方心惊。
毕竟从前他们可没有什么来往,只是她记着侧福晋传话的事,才来表示一二罢了。
其实原本论理来说,有关她出嫁的这些事应当是由福晋操持的,但既然阿玛选了侧福晋来管,那她便要展示出相应的态度来。
她谢过宝月,又朝王氏一礼,“也祝夫人好。”
王氏连忙下去扶她,“当不起格格一句夫人,奴才恭祝格格新春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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