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靠近书房门口,却嗅到一阵呛人的酒气。
此时苏培盛见小年糕来了,顿时觉得救星来了,赶忙咧嘴笑着打开了书房门:“哎呀小年糕你可算来了!”
年若薇皱着眉头踏入书房内,此时四爷正背对着她在诵经,似乎刚结束,她正要上前抱住他,忽而看到四爷拿起放在手边的酒坛子豪饮起来。
年若薇疾步上前,扬手夺过四爷手里的酒坛子,却忍不住又想起四爷不喜欢她干预他的事,她还记得当年她私自替换了四爷指名的菜肴,他就大发雷霆。
此时她有些瑟缩嗫喏的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是妾身僭越了,妾身没资格管王爷,您...您请恕罪。”她有些惶恐的看向四爷。
“你是爷的妻,自然要管爷,薇儿是不是又想不要我了,才不愿再管我?别听皇姐挑拨离间可好?”
四爷此刻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恐惧的颤音,年若薇被四爷紧紧的揉进怀里,有些手足无措的伸手轻轻抚着四爷微微颤动的背。
“从前我特意给你准备养生的药膳,爷气的掀了桌子,我以为爷讨厌我干预爷的任何事情。”
“对不起,从前...是爷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胤禛只觉得愧疚万分,无地自容,从前他只想让年氏沦为他的附庸,即便将她视作妻子,他依旧不允许任何人干预他对权柄的绝对掌控。
可直到年氏‘惨死’于红螺山,他才发现他拥有的一切,若没有年氏,统统变得一文不值。
“爷难道就不怕被人笑话成妻奴...唔...”
四爷俯身吻住她的嘴唇,清冽的酒香通过四爷炙烈的吻,在她口中弥漫开,二人一路拥吻着入了四爷的卧房内。
四爷卧房内的梳妆台上,再次摆满了她喜欢的胭脂水粉,和玲琅满目的华贵钗环。
他酒后愈发孟浪,竟抱着她在落地镀银镜前缠绵。
她在镜前清晰的看着他为她动情的每一个缱绻的表情和动作。
“薇儿,你是我的...”
“好。”
年若薇羞涩的靠近二人相接处,竟让他脸颊微微泛红,愈发失控的情难自持。
.......
大年初二一早,年若薇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四爷亲自替她描眉画眼。
“爷快些,我爹娘该等着急了。”
昨儿夜里她与四爷荒唐了好几回,今日竟浑身酸软的起不来床,眼看着已日上三竿,她顿时急的火烧眉毛。
“爷今后不准啃脖子了,我爹娘瞧见会笑话的!”此时她用脂粉着急的掩盖脖颈上的欢爱痕迹,气的伸手戳了戳四爷。
她透过镀银玻璃镜,看见他脖颈上的红痕,忍不住红着脸起身,将他的领子扯高些。
话到最后,她自己绷不住娇羞的笑了,二人情到浓时,只恨不得将彼此烙印入骨,又如何能克制?
二人匆匆忙忙的梳洗之后,就踏上了回娘家的马车。
此时年若薇走路都有些双脚发软,只依偎在四爷怀里缓缓入了马车内,她冷不丁瞧见他唇上还印着些许她的口脂,赶忙伸手擦干净。
许久没有见到家人,她此时有些近家情怯,可一切思家之情,在看到她娘亲赵氏怀中抱着粉雕玉砌的小女孩之时,瞬间粉碎。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娘亲赵氏怀里抱着的一岁小女孩,未来将是她此生挚爱命定的爱人。
她将会成为四爷的心尖宠,她的妹妹,才是连历史都承认被雍正帝偏宠的女子。
“薇儿,这是你妹妹若蓁。”
“嗯,妹妹眉眼生的秀丽,今后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年若薇强忍着恐惧和绝望,讷讷地夸赞着。
“王爷您说呢?”她忍不住看向四爷,她疯狂的想知道四爷对未来宠妃的看法。
“煞是可爱。”胤禛眉眼间满是温柔笑意,觉得年氏今后若能为他诞育的小格格,定也如眼前的小家伙般可爱。
此时小若蓁忽而朝着四爷咯咯咯的灿笑起来,竟不怕生的朝着四爷殷勤的张开双臂,索求拥抱。
眼看着四爷满眼笑意,朝着他命定的爱人伸出手,年若薇忍不住闪身挡在二人之间。
小若蓁一看见她这个亲姐姐,竟然当场嚎哭起来。
“薇儿,你妹妹喜欢王爷,你瞧瞧方才她笑得多开心。”
赵氏满眼笑意,将早已朝着雍亲王探出半个身子的小女儿,再次抱入雍亲王怀中。
“娘,妹妹年岁尚小,别冲撞了王爷。”年若薇的语气有些着急,可四爷却笑着将他未来的宠妃抱在了怀里。
眼前的画面很诡异,年若薇忍不住鼻子发酸,她真是疯了,竟然在吃一岁小孩的醋。
可一想到她的妹妹将来会夺走四爷的心,她顿时忍不住潸然泪下。
胤禛用眼角余光看见年氏正痛苦凝眉落泪,顿时寒着脸,将手里的小姨子还给了赵氏。
“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只是有些想念亲人。”年若薇哽咽的扑进了爹爹年遐龄的怀里放声大哭。
“女儿你是不是受委屈了?”年遐龄伸手轻轻拍着女儿轻颤的肩,柔声细语安慰着。
“我只是想家了,呜呜呜呜...”年若薇控制不住自己想起年贵妃,哭得愈发伤心欲绝。
“今儿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哭不得。”赵氏将孩子报给一旁伺候的乳母,就挽着女儿的手,一道入了府内。
苏培盛跟在王爷身后,方才小年糕看着小年 氏的眼神满是敌意和醋意,爷靠近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娃,都能让她失控的落泪,他顿时郁闷的皱眉。
小年糕善妒已然到病态扭曲的地步,今后定会惹出祸端,这该如何是好!
年若薇控制不住失魂落魄的心情,垂首入了年府。
此时年若荞挽着自家夫君胡凤翚的手腕,殷勤凑上前打招呼:“愚妹若荞,携夫君给王爷和长姐请安。”
自从年若薇诞育了王爷唯一的男丁之后,年若荞愈发开始巴结起她来。
去岁她夫君还在王爷的帮助下,从小吏擢升为江南富庶之地的县令。
如今她夫君官职虽小了些,但谁都知道她的长姐年氏是雍亲王的侧福晋,甚至连夫君的顶头上司都对他点头哈腰,她也跟着风光无限。
年若荞恨不得将长姐供起来,愈发的卖力讨好奉承她。
她心里其实嫉妒的要命,长姐的夫君雍亲王贵为大清朝的皇子,即便他的夫君成为当朝宰辅,她全家依旧是雍亲王的奴才。
年若薇有些浑浑噩噩的在娘家待到了日落时分,四爷竟然开口说有公务要处理,当即就带着她和孩子踏上归家的马车。
此时年遐龄目送女儿的马车离开之后,忽而凝眉盯着夫人怀中的幺女,有些怅然道:“夫人,我怎么感觉薇儿不喜欢若蓁?”
“孩子多了免不了争宠,女子不免敏感些,从前你我只薇儿一个掌上明珠,如今多出个妹妹与薇儿争抢爹娘的宠爱,她难免觉得失落,过几年她习惯了若蓁的存在就好了。”
赵氏有些为难的叹气,薇儿和蓁儿无论手心手背都是她十月怀胎掉下的肉,她对每一个孩子的爱都一样,压根不可能厚此薄彼。
而此时马车内,胤禛让苏培盛将小阿哥抱到另外一辆马车嬉戏,就将依旧怏怏不乐的年氏拥入怀中。
“薇儿不喜欢你妹妹。”胤禛能感觉到年氏情绪低落。
“不是...”年若薇此刻心内五味杂陈,她总不能告诉四爷,她的妹妹将会是四爷此生挚爱吧,毕竟她妹妹若蓁才一岁多。
“爷,可否答应我,我是爷身边唯一的年氏女?”年若薇愈发不安的想要得到四爷的承诺。
“薇儿,你无需再反复向爷确认,爷早就说过,你是爷此生唯一情之所向,爷此生不可能再有别的女人。”
胤禛缱绻摩挲年氏眼角的泪痕,他不敢告诉年氏,怕她知道他对她疯狂的爱恋,会觉得喘不过气,只因他此生已非她不可。
“谢谢爷。”年若薇得到四爷允诺那一瞬,一颗高悬着的心这才勉强能安。
“爷,我想要你。”
年若薇感动的对四爷主动投怀送抱,将手肆意探入四爷衣襟内不安分的游走。
可她仍是觉得不够,她此刻很想与心爱之人阴阳相融紧密连接,于是开始着急剥四爷的衣衫主动求欢。
年氏今日异常主动,胤禛只觉得惊喜与诧异,愈发激.烈的回应她的缱绻情意。
苏培盛已然习惯了小年糕回来之后,每回出门都需准备隔音马车,免得爷忽然性致来了,要与小年糕缠绵纾解一番。
今夜年若薇几乎疯狂的对四爷索取,直到她那盈满了四爷的气息,这才累的依偎在他怀里轻喘着。
此时四爷正在用了事帕子擦拭不断溢出的精水,年若薇只红着脸,不敢去看他泛红的脸颊。
二人回到王府之时,内务府派人送来了太后的新春赏赐。
年若薇忽然被托盘里三对熠熠生辉的珍珠耳坠子吸引,那耳坠子看着华贵简约,她一眼就相中了。
她想着这漂亮的珍珠耳坠有三对之多,她求四爷赐给她一对,应该不过分。
“侧福晋,这是太后赏赐的东珠耳坠,福晋一耳三钳,这三对耳坠子刚好凑成一副。”
苏培盛不好意思直说按照规矩,东珠只能嫡妻所有,侧福晋没有资格佩戴东珠,只拐弯抹角的提醒道。
听到苏培盛说那三副耳坠上的珍珠竟然是东珠。年若薇有些遗憾的收回手,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拥有东珠。
大清皇室以东珠为贵,且东珠朝珠只有天子,太后和皇后三个人可以戴,即使贵为皇子、亲王,也无资格用东珠所制作朝珠,只能在顶冠上缀饰少量东珠。
东珠按照品相大小拢共分为七个等级,一等东珠只有天子,太后和皇后三个人可以用,而贵为皇贵妃、贵妃则只能用二等东珠。
至于亲王,郡王和贝勒,以及他们的嫡福晋用的东珠等级次之,因此东珠使也成为了身份地位的象征。
而年若薇虽然是雍亲王侧福晋,但也只能用南海产的合浦海珠。
“我还是喜欢合浦明珠,瞧瞧这圆润硕大的海珠,看着就欢喜。”
年若薇赶忙伸手拿起放在另外一个托盘里的海珠耳坠掩饰尴尬。
胤禛将年氏错愕难堪的神态尽收眼底,他顿时板起脸,让奴才将内务府送来的东西立即拿走。
年若薇忽然想起从前瞧过三爷的侧福晋田氏,和五爷的侧福晋刘氏都戴着一耳三钳。
那二人与她一样都出自汉军旗,她从前也想多穿两对耳洞,只因为当时她怀着小阿哥,所以耽搁了。
此时她有些愧疚的抚着耳垂,忽而脚下一轻,她被四爷打横抱起,二人一道入了浴池内,洗去欢爱之时的黏腻。
在氤氲水汽中,她嘤咛着再度被心爱之人盈满,年若薇双腿缠住四爷精壮的窄腰,由着他愈发汹涌的欺负。
四爷在浴池内折腾了两回,就神清气爽的去书房处理公务了,此时年若薇软着身子,独自坐在梳妆台前,不住的盯着自己的耳垂瞧。
她犹豫片刻,就寻来了粗一些的绣花针,她最怕疼,此时捏着绣花针忍不住害怕的发颤,无奈之下,她只能唤锦秋姑姑帮忙。
“锦秋姑姑,可否进来帮我个忙。”
锦秋应了一声,就入了卧房内,见小年糕愁眉苦脸的坐在梳妆台前,手里还捏着绣花针,锦秋顿时懵然的走到小年糕身侧。
“小年糕你拿着绣花针要做什么?”
“姑姑,我瞧着三爷和五爷身边汉军旗出身的侧福晋都是一耳三钳,我不想搞特殊。”
“年糕你不必如此谨慎,循例我们满女和后宫嫔妃才必须一耳三钳,那二位听说是因为三爷和五爷要求的,咱王爷疼惜你,怎会舍得让你见丁点血。”
“我知道王爷宠爱我,可我不能恃宠而骄,我既嫁给满人,就需按照你们满人的规矩来,我绝对不能让王爷为难。”
“姑姑若不帮我扎耳洞,那我就自己来了,我手抖的厉害,就怕扎歪了,又要多遭几回罪。”
眼看着小年糕颤着手,捏着绣花针就往莹白耳垂上戳,锦秋顿时吓得夺过绣花针,咬着牙替她扎了两对耳洞。
此时小年糕双耳垂上染着血,锦秋又眼疾手快的将梳妆台上准备好的银质耳环,戴在染血耳洞上。
“耳洞戳好了,年糕你可千万别告诉爷,说是我帮你戳的耳洞,否则爷定要责罚我。”锦秋看到小年糕红的快滴血的耳垂,就吓得魂飞魄散。
“谢谢姑姑,方才本就是我自己亲手扎的耳洞,并无旁人。”年若薇疼的小脸煞白,说话的语气都疼出了哭腔。
锦秋诶了一声,有些心疼的替小年糕擦拭耳垂上的斑斑血迹。
子夜刚过,胤禛亲自捧着匣子回到居所,看到卧房内烛火昏暗,顿时耳尖泛红,他今日孟浪了些,要了她好几回,她该是累的睡着了。
胤禛轻手轻脚入了卧房内,沐浴之后,就躺在了年氏身侧睡下。
此时年若薇双耳垂都火烧似的闷痛,感觉到四爷躺在身侧,于是转身钻入四爷怀里。
“为何还不歇息?都说了不必等爷回家。”
“想爷了。”年若薇将手探入四爷松松垮垮的寝衣内游走,他结实的肌理,让她指尖都开始发烫。
“早些歇息,明日爷再给你,今日你累坏了。”
胤禛被年氏撩拨的愈发气息紊乱,他知道今日自己有多纵情要她,他担心累着她,即便他依旧想要她,但仍是艰难的将她作怪的手攥紧。
年若薇被四爷拒绝也不恼,此时借着昏暗明灭的烛火,忽而瞧见梳妆台上放着个木匣子。
“爷,匣子里是什么东西?”她好奇的问道。
“你明早自己去瞧。”胤禛侧身搂紧年氏的腰肢,轻声细语道。
“不成,我现在瞧瞧,否则该睡不着了。”年若薇愈发好奇,当下就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着急打开了那神秘的匣子。
但见匣子里竟然放着一身串珠绣花的珠褂,大大小小成色极佳的珍珠,少说都有千颗之多,且都是色泽莹润的东珠。
“爷,我只是侧福晋,岂能逾矩的用东珠?爷还是收回去吧。”
年若薇欢喜之余,又怕她违背规矩用东珠被人知道,会连累四爷,赶忙将珠衣放回了匣子。
“要不爷换合浦海珠做的珠衣可好?”
“海珠咸腥,你贴肉穿着会伤了肌肤,你素来怕热,爷早就让人制了珠衣,只待入夏之后再给你,今日瞧你眼馋那破东珠坠子,就提早拿来给你。”
“夏日我有竹衣消暑,如此珍贵的珠衣,会不会太奢侈了?”年若薇依旧有些惴惴不安。
她夏日里在卧房都会穿着竹衣消暑,所谓竹衣,就是用打磨好的竹片缀成衣衫贴身穿着,沁凉的竹片能消弭衣衫贴紧身体的闷热感。
“你先将就着穿,这些珍珠成色一般,爷今后寻更好的来。”
年若薇看四爷语气坚定,不容置喙,于是只能小心翼翼的点头收下。
这身珠衣在炎炎夏日贴身穿着,定清凉透骨,她欢喜之极,当下就笑着转到了屏风后试穿。
年若薇本只想将珠衣套在寝衣外试穿,忽而脸颊羞红,咬唇将衣衫褪去,只不着寸缕的穿上了那件镂空的珠衣。
她脸颊羞得发烫,只穿着珠衣,袅袅婷婷来到床前。
“爷..好看吗?”
胤禛此时正闭眼假寐,陡然睁开眼睛看到如此让人血脉翻涌的狎昵春色,忍不住呼吸急促,他眸中墨色翻涌,哑着嗓子道:“薇儿,珠衣不能如此穿,成何体统。”
年若薇早就看出四爷动情了,于是俯身缓缓靠近四爷,语气满是娇媚和诱.惑:“那爷喜不喜欢嘛?”
年若薇忍不住捂嘴偷笑,古板的四爷此刻眼神迷醉,喉结极速滚动,哪里像是不喜欢的样子,显然喜欢得紧。
“....喜欢。”胤禛坦然面对情爱的欲念,忍不住将心爱的女人桎梏在怀中。
屋内一阵阵珍珠碰撞的轻响,和男女欢好之声不断传来,苏培盛惊讶的捂紧了嘴巴。
他不用猜都知道,小年糕究竟是如何将那件正经端庄的珠衣,在床第之欢中穿得多不正经。
几场酣畅情事之后,年若薇简直欲哭无泪,此时她身上的珍珠衣早就沾了许多秽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软着身子任由四爷撷取。
“薇儿,爷很喜欢你穿珠衣,薇儿,若薇...”胤禛喑哑的唤着年氏的闺名,咬着她的耳珠再次宣泄。
忽而鼻息间传来一阵血腥气息,胤禛诧异凝眉盯着年氏的耳朵,这才发现她戴着一耳三钳,今夜她的双耳被他厮磨许久,此时竟然红肿的在滴血。
“苏培盛!速传医女!”胤禛赶忙退了出去,颤着手捂着年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