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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双鲤鱼)


风筝不可能永远被缠绕住。
张珠珠笑了起来:“别怕,我眼里还没旁人呢。”
李弗顺势握住她的手,张珠珠心说她也不是那等朝三暮四的人。
在很多人看来,她也并不是值得娶的妻子,也就是李弗看把她看的这样重要。
李弗摇头:“我知道没有旁人。”
他知道担心张珠珠眼里没有任何人,包括他。
要论竞争,李弗是不怕的,但张珠珠不是可以争抢的物品,她是个活生生的、且很有想法的人。
到了京郊,护卫便散去了。
张珠珠也不再坐马车,她跟李弗一起,骑马进城。
李弗看她骑马,十分担心,张珠珠说道:“放心,玉馨姐姐教我的,我早就会了。”
李弗心说正是因为是姚玉馨教的,他才担心。
张珠珠一点不在意,她停在城门前,满心都是对这个偌大京城的好奇。

李弗侧过头,他听见有人在喊他。
张珠珠也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辆马车上急匆匆走下来两个年轻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李弗也看见了他们,小声给张珠珠解释:“李家另一支的,论辈分是我侄子。”
张珠珠点头,这倒是巧了,居然能在城门口遇见他们。
她对李家的事情已经了解了。
从张家村出去的那位,算起来是李弗的曾祖,也是这俩年轻人的高祖。
这位李大人官运亨通,有从龙之功,随葬在了帝陵,非常风光。
他膝下两个儿子,一个是元配生的长子,另一个是继室生的幼子,这兄弟二人相差将近二十岁,这也导致了李弗现在这么高的辈分。
后来李大人去后,兄弟俩便分家了,长子占了家业的大头,幼子倒也没争抢,只是兄弟二人并不往来。
幼子便是李弗的祖父,做官也很有本事,只是命不太好,跟同僚喝酒的时候猝死了,只留下李弗的生父李启这一个儿子。
李启也颇有本事,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生母又为他求娶了林氏女,此后平步青云,还生了三个儿子。
就是前几年得罪了先帝,一家子被打发回老家去了。
那位元配生的那一支,继承了李大人留下的大部分家业和人脉,这些年来也逐渐壮大,族中也有人陆续出仕,算是京城有名的家族。
这两家同辈兄弟都是各论各的。
但两家到底都姓李,到李启这一辈,关系已经缓和了,李启也为李家做过些事情。
不过李启走的时候,李家唯恐引火烧身,是一句话都没有的,还不如林家和周如意的娘家出力更多。
要知道,李启那些年也没少给李家办事,结果一出事,他们就当没有这门亲戚,着实无情了些。
所以现在李弗看见这俩侄子,脸上一点看不出什么来。
“三叔,”两个李家年轻人走了过来,向李弗见礼,“三叔怎么今日回京了,也不提前来封信,我们好给你接风洗尘。”
李弗微笑:“不敢当,听说当日我们离开京城时,李家长辈已经将我们这一支的在族谱上划去了。”
李弗没心情跟他们客气。
两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李弗跟随的事情已经传回了京城,他得了恭王青眼,李启也随之翻身,他们有什么不满,也只能自己忍着。
“那不过是糊弄人的话罢了,”年轻人硬着头皮说道,“咱们是一家人是,当日之举,也是为了周全李氏全族,三叔是有大义的人,想来明白族中长辈的苦心。”
李弗没说话,张珠珠先笑出了声音。
话都没说两句呢,这就开始道德绑架了,“大义”,什么“大义”,真是可笑。
拉拢人也得给点好处吧,就这么在城门口随便打发两个小辈过来,把嘴一张,就想空手套白狼了。
简直就是做梦!
那两个年轻人同时看向张珠珠。
张珠珠道:“不好意思,听见个笑话,你们两位继续说。”
二人知道她这是明晃晃的嘲笑,一时又羞又恼。
他们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话无理,只是长辈交代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李弗将张珠珠挡在身后,让她避开这两道无礼的视线,手道:“我还有事,恕不远送了。”
李家的几辆马车都在那边停着,李弗也看见了,想必那马车里,有李家的长辈,但他们都不肯出面。
李弗也懒得跟他们说什么,回过头,直接跟张珠珠一起走了。
李家两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年纪稍大那个说道:“他在外头成亲了,我没见过那个女子。”
小的那个说:“你管这事做什么,赶紧想想怎么跟爹交代吧,他也太过分了些,当初咱们要是不那么说,人家肯定逮着咱们李家不放,他怎么就不想想,他们给咱们家带了多少麻烦啊。”
另一个没说话,听着自家弟弟絮絮叨叨地回去了。
张珠珠道:“你也太没面子了,就打发两个侄子过来。”
李弗笑道:“是啊,我这次回来,恐怕是要处处受人欺负,还要劳烦珠珠护着我了。”
他并不将这两个侄子放在眼里,也无心跟李家有所纠缠。
要说从前,他们还能从李家这里得一点真切的好处,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既没有好处,又没有亲缘,那还有什么可来往的。
李弗不是不讲情面,只是李家不值得。
若李家还能有可用的价值,那李弗才会多看他们一眼。
“我可没这个本事,”张珠珠知道他说笑,回答道,“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受了委屈,你还不能给我出头,那我要回松阳县去,我在那儿可没人欺负我。”
李弗忙道:“不会,谁也欺负不到你头上来。”
李弗知道她的意思。
京城并不是张珠珠的家,她在这里毫无根基,尽管她不说,李弗也知道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再有勇气,也是会焦虑、会不安的。
李弗知道该怎么做。
“我会保护你。”李弗说道。
张珠珠听了这话,便满意了。
她必定是要面对一些问题的,李弗必须坚定地站在她身边,这是李弗应该有的态度。
“谢谢,那我也会向着你的。”张珠珠说。
李弗闻言,心中也很高兴,他需要真正的家人陪伴,现在他身边就有一个。
一路上风尘仆仆,劳累不堪,李弗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一个宅院,两人没去别的地方,先去休息了。
张珠珠睡了一整天,总算是缓过来了。
李弗道:“我看你人都瘦了些。”
张珠珠在脸上摸了一把:“还好啊,说不定是我长高了。”
李弗点头:“多吃些,我已经给老师送了帖子,一会去拜见他老人家。”
先帝死后,宋老先生就回了京城,他偶尔会进宫给小皇帝讲学。
张珠珠想起这位老先生,心里就苦,叹气道:“唉,我见了他,手就发抖。”
她练字那一阵,真是练怕了。
李弗没有说话,心想他有一阵看见张珠珠,手也是抖的。
看见她,就要劈柴,手能不抖吗。
“怕也没用,还是得去。”李弗笑道。
“你还笑我。”
李弗摇头,他只是想起来他们最初认识的那段时光,此后他们还有更长久的时光。

宋老先生为了见李弗和张珠珠,把今天的客人都推辞了。
宋令延在外头候着,见他们来了,十分开心:“你回来的消息,李家都传遍京城了。”
李弗道:“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宋令延笑笑,又看张珠珠:“三姑娘,许久不见了。”
张珠珠笑道:“是啊,你有没有想我的鹅子们。”
宋令延一下子回想起当年的狼狈来,但他也在西北历练了一年多,说道:“无妨,今非昔比了。”
李弗道:“我们家的鹅子也今非昔比了。”
宋令延道:“行了,你们俩少在这欺负我。”
可怜他孤家寡人一个,连个帮手都没有。
宋老先生就站在廊下,他比起三年前,明显更苍老许多。
两人忙上前行礼,李弗担忧道:“老师,您病了?”
宋老先生摇头:“没有生病。”
张珠珠也很担心,宋令延道:“别提了,祖父昨日去宫中给陛下讲学,本该讲为君之道,太皇太后说,陛下年幼,要多讲孝道。”
这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宋老先生道:“不讲也罢,本来也坐不稳当。”
太皇太后看似拿捏着小皇帝,还有首辅范秀支持,占了上风,但皇帝那几个长成的儿子,不管在京城还是不在京城的,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
现在最大的老虎,恭王也马上回京城来了,说句实话,恭王要争,没人争得过他,他手里有真刀实枪啊,除非真的有人背地里使点鬼蜮伎俩得逞了。
宋老先生虽然读书治学,但他不是个迂腐的人。
名分固然重要,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赶紧结束京城的混乱局面,让有能力的人上位,不然周家的江山都要断送了,天下百姓更是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年的乱局。
太平,永远是最重要的。
皇位上坐的的人,只要能够维护这天下几十年的太平,就足够了。
宋老先生看向张珠珠:“我看你长高了些。”
“长了一大截呢,”张珠珠说道,“我看您瘦了很多,忧思伤身,您要保重身体。”
宋老先生笑道:“你说的是,你的手艺老夫很是想念啊。”
张珠珠正要说什么,外头走进来一个端茶的妇人,鬓发已有些斑白了。
她穿一身浅色衣服,看起来端庄温柔,她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三姑娘住在家中,正好与我作伴。”
李弗道:“姑姑您回来了。”
宋老先生有一子一女,这是他的女儿,李弗一直喊她姑姑。
张珠珠也起身行礼,被妇人一把握住了手,说道,“别提了,你们那姑父去年总算是咽了气,我就回宋家来了。”
张珠珠闻到她身上有一股酒味。
守寡的妇人还能喝酒,而且这位姑姑看着年纪也不小了。
李弗想安慰她几句,但想到这位姑姑性情豁达,并不是个沉溺伤心之事的人,便说道:“姑姑在张家,想必更加自在了。”
宋章笑道:“正是如此,若能有三姑娘这样的女孩儿作伴,那就更好了。”
李弗思忖片刻,便说道:“若珠珠愿意,就劳烦姑姑照顾她了。”
张珠珠看了李弗一眼,她没想到李弗会答应。
宋老先生这时:“你孤身一个女子来京城,到底是怕有人说闲话,留在宋家也好。”
张珠珠听闻此言,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京城不是张家村,她未婚自然是不好跟李弗在一起的,尤其是李弗这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到时候张珠珠也少不了被人说闲话。
宋章道:“只怕同我这样不规矩的人一起,闲话更多。”
她年近五旬,已经是该做祖母的年纪了,却在娘家住着,守寡还一身的酒气,可见她是不守规矩的。
张珠珠说道:“姑姑不能这么说,男人定下来的规矩,不叫规矩,那叫绳子,是用来把人捆住的,不绑绳子,可不是不守规矩。”
宋章听她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
“正是,我喜欢你这话。”
张珠珠露出甜甜的笑,她也喜欢洒脱的女子。
宋章牵着张珠珠的手,道:“这孩子我领走了。”
张珠珠朝李弗摆手,跟着出去了。
李弗面露无奈:“示意她去吧。”
宋老先生道:“我就知道,你姑姑跟这孩子,合得来。”
宋章作为女子,无疑是离经叛道的,张珠珠又何尝不是。
李弗道:“您说的是,她们合得来。”
但张珠珠的话也没有错,所谓“经”和“道”,也就是规矩,只是捆绑女人的绳子,遵守这些东西,必定等于忍受痛苦。
李弗并不想要张珠珠受苦。
他希望她永远高兴。
宋章领着张珠珠穿过宋家的院子,宋家几个女眷也往她们这里瞧,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还想往过来跑,但很快就被人抱走了。
宋章说道:“我一把年纪了,守寡住在娘家,整日饮酒作乐,她们担心我带坏了家里的女孩子,不许她们跟我往来。”
张珠珠道:“没事,道不同不相为谋。”
宋章颔首:“对,我从前也很苦闷,如今我想明白了。”
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尚且不能理解她的苦闷,又遑论娘家人呢。
两人到了书房中,张珠珠地上散落着宣纸,她勉强认出写的是行书。
宋章随意从上头踩过去,让张珠珠在她对面坐下:“写几个字给我瞧瞧,我听父亲说,他教你写字时,没少生气。”
张珠珠道:“我不善此道。”
宋章道:“你随意写就是。”
张珠珠拿起纸笔,顺手写起自己这几天的见闻。
宋章一看,果然也觉得血气往头顶涌,她道:“看来你那话不是谦虚。”
张珠珠:“是呢。”
宋章拿起纸笔,认真指点起她来。
张珠珠也认真学起来。
两人本来是要留下吃午饭的,结果宋老先生不到中午就应诏入宫去了,俩人便准备回去。
宋章说道:“我在外头有个别院,你跟我去那边住吧。”
张珠珠:“那就打扰您了。”
宋章笑笑,送他们出去。
李弗问他们在做什么,张珠珠如实说了。
李弗闻言:“那你赚了,宋姑姑一幅字,最贵的能卖上百金,你学了她的书法,应该可以长进的。”
宋章是闻名京城的女书家,她虽然离经叛道,但书法却很受人追捧。
张珠珠震惊:“我看那书房里扔的满地都是,我还踩过几脚!”
李弗看她这样:“不妨事,醉酒之后写的,踩上脚印才更是真迹。”
张珠珠半晌无言。
翌日李弗送她出门,张珠珠在门口瞧见了个青年,对李弗说:“那人有点眼熟。”

张珠珠点头,李弗将她挡在身后:“应该是不认识的人,走吧。”
张珠珠还想从他身后探头去看,李弗抬起手臂把她挡住,不想让她看。
两人你来我往、旁若无人的嬉闹起来。
那眼熟的青年男人实在看不下去,大步走了过来。
李弗见状,笑盈盈的,没有再拦着张珠珠,故意抬高声音,说:“别闹了,珠珠,那是周存,也算是你的旧友。”
张珠珠一愣,扶着李弗的手臂,去看这青年。
高大,壮实,还更黑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周存来。
李弗语调温柔:“想是来找你说话的,他运气很不错,有军功傍身,是西北大军中最先回京的一批,不知最近升了没有,算是有本事的。”
张珠珠微笑,到底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人,从前的恩怨已经过去,李弗都称赞起他来了。
“周存。”张珠珠喊了一声。
请他喝杯茶也不是不行。
这两个人客客气气的,周存的脸色却十分难看,他的声音已经是成年的浑厚了,他道:“你为什么会来京城,你一个人来的?”
张珠珠看他如此,脸色也冷下来,李弗道:“三姑娘同我一起来的。”
“是你骗她来的吧,”周存哼了一声,“京城是她一个柔弱女子能来的地方吗,你把她骗过来做什么!”
张珠珠心想,茶还是免了吧。
李弗也想,他不应该把周存列为对手的。
这年轻人永远都在张珠珠不喜欢的地方横冲直撞,这三年也没什么长进。
李弗保持着冷静:“我没有骗人,三姑娘也并不柔弱,京城这个地方,任何人都可以来往。”
李弗这么说,周存却不满。
张珠珠难道不柔弱吗,女子不都是柔弱的吗。
何况张珠珠从小长在张家村这样的小地方,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松阳县,她来京城,还是跟着李弗这个男的来京城,未免、未免太不规矩。
周存看着张珠珠,言辞稍微和缓了些,道:“这几天京城都在传言,说李三郎回了京城,身边有女子陪伴,我想着就是你。”
张珠珠道:“嗯,就是我,你有什么想说吗。”
张珠珠还算了解周存,知道这是个直男癌,所以也不生气。
周存道:“你为什么要来京城。”
他知道还在张家村的时候,李弗就和张珠珠关系好,但李弗离开张家村后,这关系就该结束了,他们怎么还会牵扯上。
李弗道:“我已经禀告父母,等他们和三姑娘的长辈回京之后,会请我的老师宋先生做媒。”
周存面露震惊,他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李弗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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