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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双鲤鱼)


张珠珠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们是专招待女客的。”
白敬和确实对张珠珠很有兴趣。
不是说她的相貌,而是对她赚钱的手段。
当时白敬和给自家老太太定的那个糕点,简直就是天价,但那玩意,也给白家赚足了面子,不少人都说白家兄弟俩孝顺。
后面白敬和就打听起相思楼的生意来,很快就打听到了张珠珠头上。
这年轻姑娘赚钱的手段,着实让他开了眼。
白敬和一脸惋惜:“那实在是可惜了。”
张珠珠继续微笑,并不多言。
白敬和知道张珠珠并不是好拿捏的,因此也没再继续说话,只想着今日先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回头再见也方便些。
张珠珠回了租的宅子,还没休息呢,姚玉馨就匆忙进来,说道:“珠珠,有人抢咱们的饭碗了!”
张珠珠立刻蹦了起来:“什么!”

这不奇怪。
但是这群人不讲道理,他们打出来的旗号,是他们的掌柜,曾经在相思楼做过事情,知道相思楼的所有秘方。
而他们家掌柜觉得相思楼将不值钱的东西卖出了高价,十分的不讲良心,他们掌柜受不了,就出来单干了。
学就学呗,还要踩人一脚,这就太不欺负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珠珠听姚玉馨说了前因后果,随后立刻给自己的合作者发了帖子,比如首饰行,做瓷器行,还有木匠行等,先稳住他们,免得这些人跑去跟那个新开的“飞燕阁”合作。
姚玉馨和薛璀也给自己相熟的人托了话过去。
张珠珠喝了口茶,拿过纸笔,在纸上整整齐齐写下三个字,姚玉馨凑过去,念了出来:“双双雁。”
姚玉馨道:“什么意思。”
张珠珠把笔往桌子上一拍,说道:“不是要打擂台吗,相思楼跟他们打,是抬举他们了,咱们新开一个铺子,跟他打着一样的旗号。”
张珠珠绝对不允许有人明目张胆地骑在自己头上!
姚玉馨也明白其中道理,拍手称赞:“好办法,我这就去选一个出挑的人去办这事儿。”
飞燕阁大肆宣扬他们的出身,又将相思楼骂成奸商,一时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相思楼实在赚得太多了,是个做生意的都眼红。
张珠珠一点不着急,在飞燕阁开张的同一天,飞燕阁对面挂上了“双双雁”的牌子。
这里的女掌柜宣称自己才是相思楼出来的,因为相思楼里,不管是做点心的,还是打理事务的,都是女子,几乎不许男子进去。
对面飞燕阁的掌柜却是个男人,他肯定是个骗子。
飞燕阁掌柜顿时被人怀疑了一番,只能说自己的媳妇从前在相思楼做过事情。
总之相思楼这边,一个字都没有表示,飞燕阁跟双双雁两边斗了起来。
这日张珠珠去某个人家,给这家的太太祝寿。
不少女眷都过来,问她怎么看外头的事情。
张珠珠自然知道她说什么,却故作疑惑:“外头有什么事情,我近来忙碌,没有听说过呢。”
女眷见状,惊讶道:“人家两个都说是从相思楼出去的,你不给个说法?”
张珠珠笑道:“这件事情啊,我倒是尝过这两家的点心,你们别说,都还不错,那双双雁的稍好吃些,只是形制并不精巧,诸位要是觉得相思楼的太贵,可以去试试。”
众女眷立刻说道:“三姑娘真是大方,还在这里跟我们说起别家的东西了。”
张珠珠笑:“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即便我不说,大家也会知道的,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都不要紧,人活着,高兴就好。”
女眷们确实私下尝过这两家的糕点,确实都还可以,不能说不好。
但这两家,可没有定制的精巧包装,更没有限定礼物,这些女眷不缺那几个钱,卖得便宜,她们还不见得能够看上呢。
物美价廉不是她们追求的,她们这样的身家,手里的东西便宜了,出去就是给自家丢脸,她们要的是一个体面。
张珠珠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生意才能做得下去,她可不是只卖个糕点那么简单。
倒是新开的双双雁,到月底时交出了一本令人满意的账单。
这就难免要挤占松阳县其他铺子的生意了。
张珠珠便又让女掌柜去联络了松阳县中几个老字号的点心铺子,与他们互通有无,免得砸了人家的饭碗。
姚玉馨不太理解她的做法,张珠珠道:“松阳县的钱,怎么能让咱们一家赚了,没有这个道理。”
“那你传授出去的技艺呢?”姚玉馨道,各家的秘方,都是死死藏着的。
张珠珠说道:“咱们总有新的技艺,旧的总要传出去。”
反正相思楼的名声已经稳住了,她也不靠技艺取胜。
姚玉馨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看账本,也就作罢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张珠珠问道:“姚县令的调令还没下来吗?”
县令本来是三年一个任期的,姚县令的任期去年就到了,但是朝中乱七八糟的,小地方都没人管了,因此姚县令至今还没挪窝。
姚玉馨摇头:“没有,折子递上去都没人管,我看我哥在这里做一辈子县令也是好的,我护着你,咱们俩可以横着走。”
“好啊,这我是很情愿的。”张珠珠说道。
这只是玩笑话,姚玉馨当然也是希望她哥哥能够早日升官的。
但朝廷不管,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本来众人都以为相思楼终于棋逢对手,结果来了个垫脚石,才一个多月,就没了声息,他们想象中的热闹是一点没有看到。
但张珠珠也忙了好些日子,这会儿才想起她求回来的平安符,赶紧带着回家去了。
张银银夫妻俩还在张家呢。
这日张珠珠回去,张金金刘斌夫妻俩也带着孩子回家了。
吴贵娘怀里抱着大外孙,亲的不得了。
张大春也眉开眼笑的,把外孙从头到脚夸了个没边儿。
夫妻俩根本没空理会张珠珠了。
张银银这个月在娘家,过得也不是很顺心,吃喝上倒是没什么,她吐的很厉害,吃什么都吐,人都瘦下去了。
张银银很是不解:“我记得大姐当时都没什么事情,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么严重。”
张金金道:“要不你吃点药吧,总这么吐也不行。”
一听说“药”这个字,张银银立刻跑了出来,在外头又狂吐起来。
段泽拿着茶壶茶杯追出去,吐完了给她漱口。
过了会儿张珠珠听见张银银的哭声:“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我受不了了。”
段泽只能搂着她,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这实在是没有法子啊。
张金金也担忧,说道:“也不知道你二姐这什么时候才能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张珠珠:“唉,我给她做几个素菜吧,看她能不能吃。”
好在张银银这孕吐半个月后就止住了,又开始饿了起来,天天饿得半夜起来找东西吃,不吃就睡不着。
总之是够辛苦的。

怪不得张银银和段泽夫妻俩不在呢。
吴贵娘和张大春一脸的为难,二舅母先站起来,拉住了张珠珠的手,说道:“珠珠啊,自过年之后,舅母都没见过你了,可想你了。”
张珠珠心说年后也没两个月呢,怎么就想了,之前张银银没嫁给二表哥,可把舅舅舅母给气着了,两家差点儿就不来往了。
吴贵娘道:“三儿,你舅舅舅母今天过来,是有事情要说。”
张珠珠道:“家里的事情,都是我爹和您做主。”
大家都以为张珠珠在县衙里当厨娘,并不知道她在外头做生意,省得横生枝节。
吴贵娘笑了一声,张大春也看着她,二舅母干脆地说道:“珠珠啊,你四表弟,如今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你呢,岁数也不小了,女大三,抱金砖,你们两个,索性就亲上加亲吧。”
张珠珠看了十五岁的四表弟一眼,顿时在心里骂娘,那还是个孩子啊!
张珠珠还记得四表弟不穿裤子满地乱蹦的场面呢,他们两个,成亲?
这是近亲啊。
当初张银银和表哥的事情,张珠珠就是坚决不同意的,近亲结婚,没出五服,在张珠珠看来,这跟乱伦没什么区别。
四表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看了张珠珠一眼。
张珠珠赶紧把手抽回来,往后退了一大步,说道:“二舅,二舅母,我在县衙当厨娘,一个月能赚半两银子,四表弟才十五岁,我看他恐怕不能支撑起门户来,你们这是想占我的便宜啊。”
她故意把话说的难听了点,想叫他们知难而退。
四表哥叫吴明,听了这话顿时伤心起来,说道:“表姐,我现在年纪还小,可我已经学了手艺了,肯定不叫你养我的。”
张珠珠看了她这表弟一眼:“那也不行,我看你,就跟看小宝是一样的,你跟我亲弟弟也没差了,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快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我到现在都记得你不穿裤子跟你门口邻居打架的样子呢!”
吴明听到这话,顿时更伤心了:“表姐,我,我已经长大了。”
张珠珠心说你这小子,过了六月才十五周岁,搁在现代,她张珠珠都该进局子了。
张珠珠赶紧摇头,大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二舅,二舅母,爹,娘,你们赶紧劝劝四表弟,哪有当姐姐的嫁给自己弟弟的,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张珠珠扭头就往外走:“我去李家待一会儿。”
吴明想追过去,张珠珠的两只鹅子就在院子里扑腾,吴明赶紧退了回来,这两只鹅可凶了。
赵萍和林文婴在门口跟几个孩子玩儿,看见她被狗撵了似的跑出来。
赵萍说道:“你家里不是来了亲戚吗,你不招待?”
张珠珠满脸的一言难尽,说道:“不用我招待,一会儿就走了。”
林文婴道:“怎么瞧你像是受惊了。”
张珠珠也不好说我那不到十五岁的小表弟居然想娶我,只能叹了口气,说:“婶婶,大嫂子,我先在你们家躲一会儿。”
林文婴也不追问:“正好,你去书房吧,给宋老先生写封信,你那一手字,他总惦记着。”
张珠珠又是一阵头疼,但这信不能不写,张珠珠赶紧写信去了。
张家,张大春说道:“你们也瞧见了,我们家这个老三,自己心里有成算,我们两个说话也不作数,这事儿,还是算了。”
二舅很是不解,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当爹娘的就能做主。”
“贵娘啊,你是三丫头的亲娘,我们是亲兄妹,一个娘生的,咱们两个亲上加亲,有什么不行的。”
二舅母也说道:“就是,本来你们家珠珠年纪就不小了,要不是明儿情愿,我也不乐意呢。”
吴明拉了他娘一把:“娘,表姐不愿意,就算了吧。”
二舅母却是想起张珠珠说她一个月能赚半钱银子,这一年就是六两银子,够一家子吃喝的啊。
二舅母抹了一把脸道:“怎么能算了,你是真心喜欢你表姐的,你表姐如今拿你当亲弟弟,也就是一时想不开罢了,她哪里还能找到比你更合适的人,你舍得你表姐嫁给旁人,去受委屈吗。”
吴明顿时又坚定起来,他是真心喜欢张珠珠的,也一定会努力,让表姐过上好日子的。
在这边写信的张珠珠,一连写错好几张纸,这才把信写好,又晾干了装起来。
她喊了滔滔和照儿姐妹俩过来:“你们去我家看看,看我家亲戚还在不在?”
姐妹俩去了没一会儿就来,滔滔说:“在呢,还说要留下吃午饭。”
照儿也说道:“那个大哥哥,还说一定会想办法让姨姨你心软的。”
张珠珠简直要吐血,喃喃说道:“最近是不是命犯桃花了,好好的这是干什么呢。”
姐妹俩跟她玩了一会儿,出去便问林文婴:“祖母,命犯桃花是什么意思?”
林文婴:“谁犯桃花了?”
“珠珠姨姨说的。”滔滔把前后都说了一遍。
林文婴和赵萍便都知道张珠珠为什么躲到这儿来了。
赵萍笑道:“珠珠聪明漂亮,自然是有人喜欢她的。”
林文婴往书房看了一眼,心情有些复杂。
她担心,张珠珠还惦记着自己的小儿子李弗。
他们李家总是要离开这里的,李弗也有自己的前程,她从前就说过,男人是不会记得所谓的海誓山盟的,如果能有婚事换来大好前程,那男人大多数是情愿的。
反正林文婴没有见过什么痴心人,尤其越聪明的人,越是懂得利用各种条件,为自己攫取利益。
她那儿子小半年没有来过信,也许……唉,恐怕珠珠这孩子,要被辜负了。
若她能嫁个好人家,以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那林文婴愿意多给她添些嫁妆。
张珠珠在李家待到下午,她舅舅一家都没走。
总躲着也不是个事儿,张珠珠还是得回去想法子解决。
林文婴见了她,问道:“你舅舅一家,是来给你提亲的?”
张珠珠点头:“是啊,婶婶快给我想想法子,愁死我了。”
林文婴道:“若那孩子有真心,你也未必不能考虑。”
林文婴说完这话,觉得不妥,好像自己是要棒打鸳鸯一样,她没有这个意思。
张珠珠没这么想,她心说自己是问错人了,现在好多表哥表妹、表姐表弟的,都会亲上加亲,大家都觉得很正常。
张珠珠真心接受不了这个,随意说了两句,又跑了。

张珠珠走后不久,二舅一家也非常不高兴地走了。
吴贵娘说道:“我看明儿挺好的,年纪小,听话,珠珠嫁给他,还能当家做主。”
张大春:“你跟我说也没有用啊,这得你女儿情愿。”
如今的张珠珠,已经不是从前的张珠珠了,她赚那么多钱,还贴补家里,贴补姐姐弟弟,张大春也说不动她。
吴贵娘:“可我觉得二哥说的也没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张大春笑了一声:“行了,行了,珠珠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你敢逼迫她,你自己去,我不敢。”
张大春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他斗不过张珠珠。
吴贵娘叹了口气:“人家当爹娘的,对着儿女,还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看看咱们俩,这哪里是当爹娘的样子。”
哪个孩子她都指派不了。
张大春赶紧冲她摆手:“贵娘啊,你学什么不好,你要学我娘那做派,你可不能那样啊。”
张大春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张老太太有着深重的阴影,一听吴贵娘这么说,他就受不了。
吴贵娘道:“我哪有,我没有。”
张大春:“你看看你手腕子上金镯子是谁送的再说话吧。”
就她,还想在珠珠面前说父母之命,快别做梦了。
这日子挺好的,张大春可不想家里鸡飞狗跳的难看。
再说了,他们张家就没有想娶珠珠的亲戚吗?当然是有的。
张大春觉得他们条件不好,都拒绝了,也就是吴家的脸大,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说喜欢他家珠珠,就要过来求娶。
抛开珠珠自己赚来的钱不提,吴家不就是惦记着珠珠陪嫁的那块地吗。
他们吴家那条件,能出多少聘礼,还不是想空手套白狼,哼,做梦去吧。
别说珠珠不答应,张大春都不能答应。
三月里,松阳县外突然就多了很多逃难的人。
姚县令忙的脚不沾地的,都累病了。
张珠珠去看望他,亲自下厨给做了顿饭。
姚县令勉强加了点血,说道:“这些人都是从东州府那一带来的,那边去年就遭了灾,朝廷也不管,便有许多人落草为寇,乱了起来,逼得不敢作恶的普通百姓都四处逃窜,咱们松阳县都被连累了。”
姚玉馨心疼地说道:“那哥哥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你要是病了,我怎么办,爹娘怎么办,你连个血脉都没有呢。”
姚县令无语地看了妹妹一眼:“什么血脉不血脉的,我就是太累,又不是得了绝症,还血脉呢。”
“玉馨姐姐也是担心你,”张珠珠说道,“咱们松阳县不会生乱吧。”
姚县令:“现在还好,人再多些,恐怕就要生乱了。”
松阳县算是富庶的,寺庙道观和一些富裕的商户,大户人家也在帮忙,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张珠珠:“姚县令您有什么法子吗。”
姚县令道:“打算组织他们去修桥铺路,总之不能让人闲着。”
人闲下来,就容易生乱。
不能让自己在松阳县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张珠珠过了半个月才回张家村,发现村口的旧房子,也住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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