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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双鲤鱼)


李弗知道她的心情,说:“若是下回还那样痛,那我就真的让人给你开药了。”
好好的,没的受这个罪过。
这痛苦,李弗自私地希望别人替代她去承受,他愿意多补偿家里那两位乳母。
张珠珠点头说好。
两人吃完饭,准备下楼的时候,外头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李弗赶紧把张珠珠挡在身后,就看见一个年轻人突然站在了桌子上,大声说道:“先帝尚有子嗣在世,新帝岂能越过两位皇子登基,这不合祖宗礼法,有违儒家之道!”
他说的很大声,很明显,他身边的人也是支持他的。
张珠珠和李弗对视一眼,李弗说道:“京兆府和禁军马上就会过来。”
朝中一直防备着有人闹事,没想到果然出事了。
“范秀之前不肯支持两位皇子,而是让孟氏牝鸡司晨,范秀不配为我读书人之典范,他背叛了儒家大道!”又有人喊了起来。
李弗的目光从这一群还未出书院的年轻人身上扫过,他知道他们身后有人煽动。
不过这也不奇怪,新帝登基就是不合礼法,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违背了读书人们学到的道理。
但是那又怎么样,书本归书本,道理归道理。
而事实,多的是与它们背道而驰的时候,这个时候,讲道理,讲礼法,是没有用的。
张珠珠说:“老头子离世,留下了一份家业,大儿子败光了这份家业,如今小儿子回来,不是他要争抢这份家业,而是这份家业需要他。”
李弗搂着张珠珠微笑:“吾妻,聪敏无双。”
张珠珠:“谬赞,谬赞。”
她是礼法之外的人,旁观者清。

没多久,京兆府和禁军果然来人了。
那领头的书生倒是不怕死,依旧站在桌子上,宣扬他自己的想法,看得出来,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但是朝廷早就商量过这样的事情,京兆府和禁军并没有让他们血溅当场,甚至都没有抓人,而是让他们赔偿酒楼的损失,叫他们下回去个开阔地方聚集,不要在闹事做这样的事情,以免人群聚集,发生事故。
然后他们疏散了人群,就走了。
在场的人全都傻了。
就这吗?
这都在这里公开议论新帝的是非了,这跟谋反有什么区别,京兆府居然不抓人,这么大度的吗。
张珠珠道:“不抓他们?”
李弗道:“不过是一群被利用的年轻人,抓他们正合了背后之人的意思,京兆府不给他们吃白饭。”
等衙门的人走了,酒楼掌柜的上前,把他们给拦住了,叫他们拿钱赔偿酒楼今日的损失。
这些人闹事的原因之一,便是过的不如意。
这里几乎算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他们今日过来,就是奔着被抓走来的,这会儿拿不出钱,十分的窘迫。
酒楼掌柜大声说道:“各位,从前有人仗着人多势众,白吃白喝白拿,这我们酒楼是没有办法的,如今便是玉皇大帝来了,吃饭喝酒也得拿钱,不然就等着受京兆府的鞭刑!”
酒楼掌柜这会儿也厉害起来了,要说新帝的不好,那他不是很同意。
自从新帝回京,他们酒楼的赋税就降低了,后来京兆府整顿京城,酒楼更是要回了积攒多年的坏账烂账,这才不亏损了。
如今的京城,比以前的京城,要强出太多。
他们做生意的,跟这些讲究礼法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们要过日子了,哪里有功夫讲究什么礼法。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都是读书人,要体面的。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话真是一点不错的。
张珠珠对李弗说道:“让他们找事的人,都不出点经费吗?”
这么穷了,还搞什么事。
这些年轻人也是犯傻,给人办事都不带拿点好处的吗,他们图什么。
“他们大约觉得今日一定会被带走,”李弗说道,“若是被衙门带走,那今日他们所为,便可以称之为义举。”
他们指责新帝的理由,到底也是站得住脚的,真的闹大了,肯定会有读书人为他们声援,他们若是死了,还要被称为义士的。
他们估计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但是心中他们不能死,他们这会儿死了,会被人说成出不起吃饭喝酒的钱,羞愧而死,那只会沦为笑柄,他们造的势便丝毫没有意义了。
酒楼掌柜还在喋喋不休,说:“你们年轻人,寻个营生,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事情,你们这样胡闹,你们家里人知道吗?”
“若拿不出钱,我真的要再把京兆府的人找过来,让你们受刑去了。”
下面传来一阵哄笑声。
张珠珠拿出荷包,把酒楼的人叫过来想,说道:“放他们离开,我出钱。”
当然不能叫那些人真的被京兆府带走,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酒楼的人闻言有些惊讶:“您,您这样,真是太大方了。”
张珠珠只笑着把荷包递过去了,她今日出的钱,总有人要加倍补给她的。
李弗自然也没拦着,他正皱眉思索,张珠珠戳了李弗一下,说:“别生气,你虽比他们年纪大了些,却也算年轻,我不是看上他们了。”
拿走荷包的人脚步一顿,瞪大了眼睛。
李弗立马接上了她的话茬,忧虑说:“你说的是真的吗,并非觉得我年长色衰,看上其他人了?”
他这语气,显然是不太相信的。
张珠珠好声好气地说:“你要相信我的,我不过随手做点好事罢了,来,吃茶,不要吃醋。”
李弗悠悠叹了口气:“恐怕去年陪你坐在这里的人,你也是这么说的。”
张珠珠一拍桌子,冷冷道:“你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太不懂事了。”
那酒楼的人脚下打滑,险些从楼梯上滑下去了,回头看了两眼,赶紧地去找了掌柜。
张珠珠趴在李弗肩膀上,笑个不停。
“怎么办,三郎,你的名声要保不住了,以后人家就要说,你是我养着的小白脸了。”
李弗好笑道:“是啊,一个月二两银子,钱少事多,还要防备着有人谋夺我的位置,我好累。”
张珠珠笑的眼泪快下来了,李弗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免得她真笑晕过去。
酒楼掌柜看见荷包,听见那人说:“掌柜的,这是上头一个有钱的女主顾拿过来的,说是让咱们放他们出去。”
掌柜有些意外,那人压低声音,说:“那女子身边有个俊俏郎君,恐怕,是瞧上这几个里头的哪一个了。”
掌柜的心说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也太热闹了点,还能叫他遇上这样的事情。
但他是做生意的,见多识广,拿了钱便不再为难人,放人出去了。
张珠珠看他们离开了,说:“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
李弗说道:“左不过就是那几位,也没什么好查的。”
李弗都懒得管这件事情。
今日之事,幕后之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要阻止流言蜚语的传播,他们要在这件事情上占上风。
对此,朝廷已经有了应对的经验,李弗笃定此事翻不起风浪。
于是夫妻俩吃完饭,便又去别的地方玩耍了,直到傍晚才回家。
张珠珠一回家就急急忙忙地去抱儿子,自从有了这孩子,他们母子还没分开过这么久呢。
周如意道:“你放心,给你照顾的好好儿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张珠珠笑起来:“辛苦二嫂和二哥了,给你们带了好吃的回来。”
周如意也笑:“这么点吃的就想打发我了,我缺你这点吗。”
张珠珠:“礼轻情意重嘛,咱们妯娌,何必说这见外的话,我回去了。”
周如意道:“去吧,累得我腰酸背痛的。”
外头李弗正跟李竹说起今日的事情,张珠珠等他们说完了,这才和李弗一起回去。
李弗从张张珠珠怀里抱走孩子,说:“旁人收你二两银子,会这样抱孩子吗?”
张珠珠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都是白天的事情了,你还说。”
李弗认真说:“不会的,只有我才会如此。”
张珠珠笑个不停,李弗怀里的小红豆,听见了母亲的笑声,他也第一次笑出了声音来。
夫妻二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红豆在之前只笑,不出声,他太小了,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但是在今天,在张珠珠生辰这天,在他的爹娘把他扔家里一天,自己出来快乐的这一天。
他笑出了声音来。
他笑的很欢快。
张珠珠和李弗看看彼此,又都同时看着孩子。
张珠珠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她说道:“我的耳朵没有坏吧,我听见了什么了?”
李弗也万分动容,抱着儿子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旁边路过的侍女都纷纷停下脚步,说着恭喜的话:“三爷,三奶奶,我们也都听见了,就是咱们小郎君的笑声。”
“对呀,今日是三奶奶的生辰,小郎君别的日子不笑,偏今日笑,可见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对,咱们小郎君就是懂事。”
当着一对父母的面这样称赞他们的孩子,便是圣人也要乐得开怀。
张珠珠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想来只是个巧合而已,他才多大,哪里就如你们说的一般了。”
作为母亲,张珠珠的心情真的非常好。
儿子的每一点变化,都能让她觉得欢喜。
李弗也面带微笑,夫妻俩又听侍女们说笑了几句,这才抱着孩子回屋去了。
张珠珠抱着儿子,说:“是不是今天特意哄娘高兴呢,好孩子,这生辰贺礼,娘很喜欢。”
红豆听见她说话,便咯咯地笑。
李弗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母子,心情也是极好。
他说道:“这孩子聪明,随我。”
张珠珠:“说不定是随我呢,我生的。”
李弗笑:“好,是随我们两个。”
夫妻俩逗孩子玩到他累了,这才洗漱一番,躺在床上。
张珠珠已经累了,半梦半醒的,李弗把她抱在怀里,突然说:“我年纪大了吗。”
张珠珠迷迷瞪瞪的:“嗯?什么?”
李弗却不肯放过他:“我是不是最好看的?”
张珠珠终于清醒了些,说:“没有,你年纪不大,青年才俊,你就最好看的,除了你我不喜欢别的男人。”
李弗:“真的?”
张珠珠不耐烦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你老实点,赶紧睡觉哪儿这么多话。”
真是的,她明显就是在闹着玩儿的,李弗当时不也接住她的戏了,大晚上却要折腾她,真过分。
李弗被掐疼了,但是他不肯放弃,说:“那你得证明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他是打定主意要占便宜了。
张珠珠也不是个忸怩的人,孩子都生了,证明一下又有什么问题。
她一点不犹豫,立刻就亲吻上去,李弗立刻紧紧把她抱住,夫妻俩在被子里滚作一团。
半晌两人躺好,张珠珠说:“你不喜欢我开玩笑的话,我以后不说了。”
李弗搂着她:“没有不喜欢,我就是要占便宜。”
他没有不喜欢,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游戏,挺有意思的。
张珠珠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就是想占我的便宜。”
李弗又亲亲她:“我只占你的便宜。”
张珠珠:“那你高兴了吗?”
李弗“嗯”一声,他高兴了。
张珠珠便恶狠狠说:“那你给我老实点,我要睡觉,再闹把你撵到书房去!”
李弗赶紧笑着讨饶,夫妻俩这才睡下。
第二天那酒楼里就传出了流言,关于新帝登基是否符合礼法这件事情。
平头老百姓大家其实不觉得有什么,他们只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了,礼法算个屁啊。
那读书人闹事,也以一个非常搞笑的方式传播起来。
说是有个有钱的太太看中了那些书生里长得好看的,替他们出了钱,这些人日后要享福了。
还说那有钱的太太身边一个年轻郎君,是个穿金戴银的小白脸,一看日子就过得很好,还为了那些书生争风吃醋。
历来这样的八卦才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正经事情没几个人关心。
笑话,正经事情,哪里能比有钱女人养小白脸更有意思啊。
大过年的,这样的八卦简直再有意思不过了。
然后就是京城这两天又多了个话本子,正是张珠珠那天跟李弗编的三两句的故事,这故事经过了层层润色,讲述的是关于争夺家业的故事。
这故事里,大儿子继承家业后,各种败家,眼看家业就要完蛋了,然后小儿子回来力挽狂澜拯救了家业。
但在这之后,小儿子却背负上了与兄长争夺家业的恶名,被千夫所指。
这小儿子有本事,愤而放弃家业,重新开创了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明眼人知道,这故事暗指的是什么人。
大家也都很怜爱这个小儿子,说大儿子过河拆桥。
但也有人说,小儿子本来就不是长子,不能给继承家业,但他又是这个家的人,他做的事情,都是应当应分的,他大可以扶持侄子继承家业,自己在旁辅佐。
说这话的,便有人嘲讽他是圣人。
双方就这个故事争执不休,但小儿子一直是占上风的。
一来这故事编的偏心,二来言论是有人引导的,许多人不见得有自己的想法,人云亦云的更多。
新帝的名声一时没有大碍,而且他还不够大度吗。
好多人不顾还在过年,都要面见皇帝,请求惩处背后议论的人。
但新帝非常大方,他直言自己确实立身不正,但他只有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才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才能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所以他不会将说闲话的人如何,他的千秋功业,天下万民和史书会一起见证的。
这真的很大方了。
作为一个皇帝,任由人议论都不生气,这简直就是菩萨心肠,佛祖脾气了。
这样搞得背后的人非常被动,谁让事情没有按照他们的安排发展呢。
他们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另谋时机了。
小潘氏催促着京兆府把那份大型调查报告给公开了,就张贴在京兆府外头,还誊抄了许多份,表亲成婚对子嗣不利,这件事情大肆地传播起来。
朝廷也发出倡议,建议大家尽量不要亲上加亲,京兆府也表示最近会承接表亲和离的案件。
这般也有利于弱化京城各家之间的联姻关系,反正肯定是好处比较多。
作为太子,周毅自然是要身先士卒,他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娶潘家表妹。
潘侯夫人给气病了,潘家年节上的宴会,都是河阳郡主挺着肚子帮几个嫂子给置办的。

这件事情最近年节上的热点。
潘府宴会上,河阳郡主惊讶地对张珠珠说:“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呢,京兆府是怎么想起来调查这个的。”
张珠珠心想那自然是我提议的,但她只说:“是偶尔听了几位郎中的话,京兆府是为百姓做事的,若真是如此,自然要公之于众,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
姚玉馨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我姨母再也别想让我嫁给他那才死了媳妇的儿子了。”
姚诚新和宋灵心的婚事定了下来,是要操办一番的。
于是姚玉馨就成了姚家的难题了,她那些亲戚知道她有本事,能赚钱,一个个都惦记着把她划拉到自家去,最近那催婚的信,是一封又一封。
现在好了,只要说一句朝廷不许近亲成婚,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朝廷只是不提倡如此,做不到禁止,但是姚玉馨可以跟人这么说啊,他们也不敢说朝廷不对。
周兰书道:“还好我也没有看上我表兄,我父王和母妃也没有逼着我嫁给表兄,不然我还知道怎么样呢。”
张珠珠:“我也被表弟说过亲呢。”
也不知道舅舅家现在怎么样了,反正他们的年礼是送了的,吴家这亲戚,吴贵娘可不会薄待他们。
周兰书:“那你表弟胆子可不小,他不知道你的事情?”
张珠珠可是跟李弗一起的,还有人敢跟李弗比较呢。
姚玉馨立刻说起往事来,笑道:“何止表弟呢,那会儿还有个姓白的,反正我们珠珠从来是不愁嫁的,可惜除了李三郎,她瞧不上别人,那会儿都准备出家呢。”
周兰书惊讶:“你这么喜欢李三郎,非他不嫁?”
好家伙,不嫁给李三郎,就要出家,没想到张珠珠这样聪明的女子,居然也这般痴情呢。
张珠珠:“哪儿呢,那是没有值得嫁的,他们都是瞧着我有钱罢了,我看不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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