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横滨人思想好污浊哇。
我一边思索怎么找人拼去污粉的团购优惠力度更大,一边继续推理:“另外一条线索,是篮球社社长横田的恋爱运势。”
“女朋友纹美失踪快半年,横田天天在队员面前缅怀恋人,一副对爱情忠贞不移的模样,暗地里却拥有处于巅值的恋爱运势。”
“我上次看见恋爱运势一直处在巅值的人,还是在牛郎店。”我回忆道。
江户川乱步把我的手从他的披风下捉出来,闻言十分纳闷:“你,牛郎店?”
他:你个位数的余额难道是P图吗?
等等,难道说栗子如此贫穷是因为把钱花到了男人身上?
“瞎说。”我不满地反驳,“我的原则是不给男人花一分钱。”
唯一能从我手里拿走金钱的唯有波洛咖啡厅的铁血服务生安室君,我每周至少虔诚地向他上供三次,换来新菜单、隐藏甜品和当季限定套餐。
安室君真是个贵男人(叹气.jpg)
“侦探去牛郎店当然是为了查案。”我拍着胸脯说,“我可是全东京牛郎店店长公认的御用侦探,凡是店里的案子他们都优先找我,连沉睡的小五郎都没有我面子大。”
因为我,专业对口。
牛郎店的案子百分之八十是情感纠纷,百分之二十是财产纠纷,基本上算一算嫌疑人的恋爱运势和财运,真相水落石出。
除了委托费之外我还能血赚一笔占卜金,虔诚的信男们纷纷请我预测今年店内牛郎业绩排名。
他们的行为与帝光、洛山的同学们期末前不好好复习却寄希望于玄学时一模一样。
连神婆本人都要辛辛苦苦赚钱、认认真真复习,通向成功的道路是没有捷径可走的!
我超有觉悟,整治封建迷信请不要查我。
综上所述,结合我的生活经验,我合理推测:“横田在女友纹美失踪后伤心过度,性情大变,表面上是篮球社备受尊敬的社长,私下却悄悄在当牛郎?”
当牛郎还标榜自己深情专一,呸!狗男人!
我已经让卧底黄濑君去抓他出轨的铁证了,他逃不掉!
“白夸你了。”江户川乱步屈指敲击我的额头,一下比一下用力。
“我要收回之前的夸奖,笨蛋栗子是无可救药的大笨蛋,特别特别笨的蛋。”
“再聪明的蛋被你敲完都笨了。”我捂着额头,后背抵住车门躲闪,“别拿人的脑袋当木鱼玩,小心你功德-1-1”
司机透过后视镜的眼神仿佛在看两个超级笨蛋。
“我的推理有理有据,哪里有问题?”我不服气,“不争做牛郎店top1的篮球社社长不是好渣男,凭什么不许人家私底下有个副业?”
大四生,快毕业了,为了生计什么简历都要投一投,乱步先生哪里知道找不到工作的苦?
“横田私下的确有副业。”江户川乱步收回敲我额头的手,转而撑住下颌。
他森绿的眼眸锋芒凌厉,“没有副业,他上哪儿请施暴的人手?”
我顿时坐直了身体,“乱步先生,你的意思是,陷害直琴的人是横田?”
“身为篮球社社长的横田找人对第三任经理香莎施暴,以此陷害第二任经理直琴?”
我大惊失色:“原来如此,我全明白了。”
江户川乱步:真的吗,那你说说?
“横田他……他真正憎恨的是篮球社!”我斩钉截铁,“他恨篮球社,恨意如蚂蚁啃食他的心脏,他恨得抓心挠肺,半夜睡到一半坐起来大喊:恨啊,我好恨啊。”
“他不好过也不许篮球社好过,于是横田仗着自己的职权一次又一次打击来篮球社应聘的经理,就是为了让篮球社没有经理,让队员们在比赛场上被对手嘲笑!”
初中高中都在篮球强校就读的我对此深有体会,不由得深深共情:
天呐,横田竟然从一群痴迷球类运动的青少年中清醒过来,醒悟到学生的职责是学习而不是在球场上血肉模糊地塔塔开。
他知道,错的不是他,而是这个用超能力打球的世界!
“错的不是瓦塔西,是阔落塞该。”大彻大悟的横田彻底变态。
为了贯彻自己的意志,他不惜走上一条没有回头路的邪道,哪怕与全世界为敌,哪怕他的尸体腐烂在棺材里,他也要大声喊出:异能力者滚出球场!
说的就是你们,开鹰眼天帝之眼写轮眼打篮球的和隔壁灭五感用忍术替身使者打网球的!不许狡辩!统统去异能特务科登记!禁赛!将公平还给普通麻瓜!
“横田君,心态不行啊。”我叹息摇头,“他要是晚生几年,赶上奇迹的世代时期,初中就该变态了,还能看在未成年的份上减几年刑。”
我在这边唏嘘不已,另一边江户川乱步嘴唇微动:“……个猪头。”我的耳朵对坏话十分灵敏,目光炯炯地扫视他:“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江户川乱步用袖子挡住脸,掩耳盗铃得十分明显。
我扑上去扒拉他的胳膊,“说什么小话让我听听让我听听——”
出租车停在侦探社宿舍门口,司机一言难尽地看着后座上扭打在一起的我们:“客人,到了。”
“下车了!”江户川乱步大声说,打开车门就跑。
“站住!”我追上去,“你还没告诉我推理的对不对呢!还有失踪的纹美的下落。说好的交换情报,可恶,你赖账!”
黑发绿眸的名侦探已经跑上了侦探社宿舍楼的楼梯,这里是他的地盘,不知道有没有针对我——同行竞争对手——的陷阱,我不能轻举妄动,小心上当。
我不开心地在门口瞪了他好几眼,才带着土匪转身离开。
时间不早,再不回家睡觉,明天早八起床又艰难了。
“乱步先生,人已经走咯。”
太宰治探头看了眼远处越来越小的背影,提醒躲在楼梯阴影处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不放心地确认栗子真的不在了,才舒出一口气,准备回家。
如果太宰治识相一点儿,就该什么都不问。
然而没有这种可能,太宰治的字典里没有“识相”两个字,只有它的反义词“作死”和反义词的近义词“搞事”。
“侦探与侦探之间的竞争,战况意外的激烈啊。”太宰治一脸饶有兴致。
“你想说什么?”江户川乱步没好气地问。
“乱步先生手背上的伤,看起来不像猫挠的。”
废话,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看得出来,江户川乱步脸上写着这行字。
太宰治不受影响,依然笑眯眯的,不慌不忙地又说了一句。
“不过,似乎被猫舔过呢。”
第23章 玄学VS推理的第二十三天
“起来,勇敢的早八人!面对朝阳,面向希望,早八,是生命的奇迹,是美好的绽放……”
沐浴在诗朗诵《亲爱的早八人》动情的魔音下,我从被窝中咕蛹出来,抱着枕头睡眼朦胧地打呵欠。
我关闭闹钟,顺带看了眼钱包余额。
“早安,一贫如洗的我自己。”
鸡蛋磕在平底锅边沿,黄澄澄的小太阳卷着白边在热油上铺开,发出滋滋的嘣炸声。
我拧动调料瓶稍稍撒了点盐,握着锅铲给煎蛋翻面。
“冰箱里的打折鸡蛋快吃完了。”我咬开袋装牛奶的封口,叼在嘴里边吸边喝,一只手煎蛋,一只手翻看报纸上的超市特价日广告。
黑鸟从敞开的窗户缝飞进来。它不知掏了哪只松鼠的窝,美滋滋站在窗台上啄花生米,埋头啜饮小碟子里的清水。
今天的早饭是煎蛋配牛奶,午餐便当我做了三明治,临期面包夹煎蛋夹盐津凤尾鱼,鱼是土匪从它的海鸥朋友嘴里抢来的。
“真是弹尽粮绝的一天呢。”我乐观地说。
问题不大,我手里有两份委托,在生存的死线下我爆发的潜能连我自己都害怕。
咕噜噜喝完牛奶,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边的牛奶胡子,又给土匪梳顺羽毛,拎包出门。
“早上好,一叶酱。”我和一身黑西装职场精英打扮的樋口一叶在门口碰上,“去上班吗?”
“为了支援前辈的工作,从清早开始就要满怀干劲!”樋口一叶用力握拳,容光焕发。
与早八萎靡不振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她真的好爱她的工作。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我咂舌,“好恐怖,爱慕上司的结果竟是自发加班,宁可不要加班补贴也要为公司奉献全部血肉——真的不是邪.教吗?明明怎么看都很邪.教啊!”
太宰先生跳槽一定是他察觉到加班病毒在森式株式会社内蔓延的倾向,赶在被同化之前明智跑路,真是一位大智若愚的打工人。
樋口一叶:欲言又止.jpg她:我只阐述一个事实——被太宰治霸凌一生受害者联盟最初的创始人是我们BOSS。
深受太宰治其害的人们就像蟑螂,你在明面上发现一两只,暗地里其实还有无数只悉悉簌簌的受害者阴暗爬行,联盟规模惊世骇俗。
武装侦探社的受害者哪有他们港口黑手党多?侦探社一共就没几个人!
“而且我们有加班补贴。”樋口一叶为港口黑手党正名,她文凭高,找到的工作还是很不错的。
“毕竟黑手党的工作大多在夜晚,没有补贴很难让手下凌晨两三点爬起来加班吧。”
我:说的也是,没有加班费的话半夜爬起来的就不是打工人,而是索资本家性命的怨鬼了。
森鸥外睡觉时最好睁一只眼。
“有加班费真好啊。”我发出羡慕的声音,“我已经在入不敷出的边缘了。”
我现在视力很差,差到打开钱包看不见钱。
“好想赚大钱。”面对同为社畜的樋口一叶,我不禁吐露心声,“如果能接到一劳永逸赏金够我美美退休的委托该多好。”
有时候真恨自己是个守法市民,是我的道德和良知限制了我。
樋口一叶:“也不是没有……”
“什么什么?”我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丝滑地从口袋中掏出侦探传单强塞进她手里,“侦探业务了解一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风水大师铁口神算正是不才区区在下,给我一个机会还你一个奇迹!”
我广告词都快背下来了,老板看我一眼老板,我很能干,便宜又大碗。
一叶酱是很好的女孩子,具体表现为她受不住我磨她,我抱着她的胳膊没摇两下她就脸蛋红红地投降了。
“因为不算机密所以才可以说的。”樋口一叶强调,“我要先确定一件事,栗子,你不是武装侦探社的人吧?”
“和侦探社的社员也不存在超出普通社交礼仪的关系吧?”
“当然不是。”我拍着胸脯,指天发誓,“我和侦探社是对家,同行竞争激烈之劲爆超乎你想象,我们两家仇怨多着呢。”
我可是百分之百纯度的单干人,与任何组织都不存在肮脏的交易关系。
樋口一叶是见过我和江户川乱步互怼场面的,她愿意相信我。
“暗网上新出的悬赏。”樋口一叶悄悄比划,“有70亿呢。”70亿!
我的眼睛变成了金钱的形状,铺天盖地落下的金币快要把我砸晕。
“什么内容?”我紧张地问,“抢银行吗?”
抢几家,什么时候上哪儿抢?
樋口一叶上班快迟到了,她不好细说,只坚决地否定了抢银行的猜测。
“港口黑手党是横滨的纳税大户,我们从不偷税漏税。”她为公司正名,“横滨一半的建筑物是我司投资建的。”
因为那一半也是他们砸的,点名批评某位重力使,横滨基建最大的敌人。
我一边赶路去学校,一边准备登录暗网浏览悬赏。
身为三教九流都有朋友的侦探,暗网的登陆方式我自然知道,摆在我面前的问题是——我没有流量了。
蹭校园网的wifi是不可以进暗网的,瞧不起大学生吗你们这群邪恶的犯罪分子!
我抠抠搜搜地计算话费套餐,本月的通话时长还有剩余。
我翻了翻通讯录,找出联系人备注为【新宿奸商】的老熟人。
“早上好!”我元气满满地打招呼,“迎着早八的朝阳迎来充满希望的一天!早安,早八人!”
啪——嘟嘟嘟嘟嘟……
对面挂断了电话。
我毫不气馁,继续拨打:“新生的花朵,未来的栋梁,沐浴在朝阳灿灿的光芒中,连尸体都好似鲜活了两分——早上好,临也君,时差还没倒过来?”
折原临也幽幽的声音仿佛来自黄泉,充斥着浓浓的怨气:“你故意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奔跑在上学路上,“我只是想帮你,我的朋友,建立健康的作息。”
“我最健康的作息是凌晨两点睡,下午两点起,保持十一小时充足睡眠。”
新宿,折原临也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在窗帘紧闭的昏暗房间里有气无力地说:“是什么让你大早上折腾我?”
我:“是这样的临也君,我流量不够了。”
折原临也感到十分荒谬:“你打电话过来,是让我帮你充话费?”
“不不不。”我立刻否认,“再穷我也不会找朋友敲竹杠,这是尊严的问题。”
“而且敲也不会敲临也君啦。”我如实说,“给赤司君发消息说‘我不想再努力了’不是更赚么?”
我的好心资本家朋友想必会看在我们六年同窗的友谊面子上给我找个事少钱多的关系户工作。
“他可不会帮你找工作。”折原临也哼笑,“不过确实,你的确不需要再努力了。”
情报贩子这一行是谜语人泛滥灾区,临也君嘴里说出的我听不懂的话,我一概当成废话。
我周围的谜语人浓度实在是太高了,昨天是乱步先生,今天是临也君。
最令我惊奇的是,他们两个好像共用一个声优,仿佛失散民间的亲兄弟。
真的不考虑做个亲子鉴定吗?声音像到好似共用声带的情况可不多见,说不定有惊喜呢。
如果临也君肯来横滨做亲子鉴定,我会建议他把纪田正臣和龙之峰帝人带上,也送太宰先生和谷崎君一份惊喜。
横滨人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为何频频流落池袋?这一现象是否代表池袋或成与东京竞争犯罪都市王冠的强力对手?
城市与城市之间的斗争暗流涌动,侦探们又该何去何从?更多精彩讨论请点击侦探爱好者论坛,为你心仪的犯罪都市投上宝贵的一票!
“我没有流量了。”我把话题扯回来,“学校wifi又上不了暗网,只有临也君你能帮我。”
我:“借你的流量帮我登陆暗网看一眼呗。”
啪——嘟嘟嘟嘟嘟……
对面又一次挂断了电话。
“起床气真大。”我摇头不已,再一次拨通电话。
我有点怀疑折原临也频繁挂电话是不是故意想耗我话费。
他:“我没有这么无聊。”
我:“可你每通电话都接。”
挂了又接,回回秒接,不是耗话费难道是闹脾气吗?
“我是自愿接的吗?”折原临也带着手机赤脚走到浴室,捧起凉水泼到脸上醒神,甩了甩指尖的水珠。
他:“我要是不接,你的电话会打到哪儿去?”
“当然是打给静雄君。”我诚实地说,“临也君你不接电话说不定是熬夜猝死在家了,我认识的愿意为你收尸的朋友只有静雄君。”
折原临也:这就是我为什么必须接电话的理由。
迫于淫威。
我和临也君相识于我作为侦探在东京活跃的四年,我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具体体现为,我两次差点把他逮进局子。
给自己脱罪逃离铁窗泪的过程太过艰辛,以至于折原临也痛定思痛,与我化敌为友,咬牙交了我这个朋友。
如今,他后悔也晚了。
“暗网的悬赏?最近是有个很大手笔的。”折原临也坐在电脑前,敲了两下键盘,“足足70亿。”
“就是这个!”我追问道,“具体说说。”
“钟塔侍从、死屋之鼠和Guild三家联合悬赏70亿。”折原临也指尖点在书桌上,“悬赏一个代号是‘人虎’的异能者,目标出没在横滨地域。”
“70亿抓一个人?”
我脑中顿时浮现出《迷糊娇妻带球跑》《霸道总裁邪魅追妻:宝贝儿你跑不掉了》《一夜荒唐过后我连夜出国,被留下的他却……》,不禁浮想联翩。
介于有三家联合悬赏,这位“人虎”要么是脚踏三条船欺骗人家感情,要么是卷款而逃欠了超过70亿的钱。
贫穷如我无法想象第一种可能,所以真相一定是前者!
“哇哦。”我感叹,“好大一盆狗血。”
折原临也又想挂电话了,夜深人静之时他频繁失眠自问:这种狗头侦探,怎么能抓住我的把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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