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好厉害!这么快就找到爸爸了!”
那语气,仿佛爸爸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
岑砚青:“……”
乔明月连忙说:“是你亲爸爸,亲生的那种,不是一般的爸爸!”
越解释越混乱,乔舒在沙发上笑疯了。
岑砚青顿时有种“这家里容不下他的错觉”。
为了避免无关人员打扰(没错说的就是乔二),他们一家三口去楼上开小会,小会地点就在主卧室。
乔明月给念念再次解释了一遍,岑砚青又强调了一遍,聪明的念念很快就听懂了。
“那以后爸爸要跟我们一起住的吧”
“嗯,是的,住这里。”
念念忽然沉默下来。
她想起之前乔明月跟她说的,有了爸爸之后妈妈就不能跟她一起睡,纠结得小眉头都皱巴巴的,仰头向岑砚青说:“爸爸可不可以让念念跟你们一起睡啊我一个人睡有点点害怕。”
岑砚青立马答应:“可以的,床很大。”
“耶!爸爸真好!”她立马就高兴起来。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念念对于岑砚青加入这个家也没有什么不满意,并且异常兴奋地拉他去看她的作业。
“她不是还没上幼儿园”岑砚青问乔明月。
“是啊,我给她请的家教老师,哦,一会儿吃饭能看见的,小谢老师,正在读高三,名字叫谢池。”
“她才三岁就开始补课”岑砚青不赞同地皱起眉。
“……你先看看她的作业再来跟我谈补课的事情。”
显然,岑砚青没有料到念念的学习热情竟然如此之高,见识了她最近的作业之后,他恍惚间就明白了基因的奥秘。
念念的小本子都是按照科目放好的,不同科目的作业本右上角贴着小标签表明科目,因为她现在还没有认识很多字,标签上写的也是拼音,小朋友一开始写拼音握笔是很难的,所以小时候写字就歪歪扭扭控制不好,但是念念的字就能看出来她在有意识地自我控制,尽力模仿写规整。
再看作业内容,语文就是练习拼音和笔画,英语已经开始背单词,至于数学,就跟坐了火箭似的飞速发展,明明第一页还是九九乘法表,第二页就开始了几何基础,紧接着就是函数。
玩具房以前都是念念的玩具,现在玩具已经彻底被她抛弃,用一个大箱子装在角落,准备年后捐出去或是怎样,空出来的一面墙乔明月给她定做了两个大书架,摆放了她专门的学习桌。
“……她补了多长时间”岑砚青坐在念念的白色书桌前,念念已经自动爬上他的腿,开始展示自己的作业成果。
乔明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好像不到一周。”
岑砚青释然了。
他揉揉念念小脑袋,“我在老宅有一些小时候看过的书,念念想不想去挑一些回来”
“好呀好呀!”
他又询问乔明月的意见,“年三十是在你家过,但是大年初一能不能去带着念念去我家老人家还没有见过孩子。”
“嗯,没问题,初一去墓地看看我爸妈,就去你家吃午饭。”
新婚夫妻刚领证就面临婚后过年去谁家的问题,还好两人都不是太讲究的人,过年又不是只过三十和初一,剩下几天再商量着去谁家都行,没必要争。
岑家倒是有这个规矩,年三十要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不过这个规矩在岑砚青成年后接手岑氏集团一口气得罪完集团内有实权的所有长辈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再加上这些年老爷子年纪大了,喜欢安静,平时自己的兴趣爱好也挺丰富,闲着没事就去钓钓鱼打理花草,除了催婚,跟一般的老头比起来非常开明。
念念领着岑砚青参观自己的玩具房,带他到处看看介绍,像个小导游似的忙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了晚饭时间,还舍不得从他胳膊上下来,还是乔明月眼神示意,她才被岑砚青抱到椅子上,准备吃饭。
今天餐桌可真是热闹,乔舒笑嘻嘻承了岑砚青的一声二哥,然后一脸慈祥问他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乔明月:“我们领证了啊。”
岑砚青:“我们领证了。”
两人同时出声。
乔舒懵了。
他以为的拿下就只是拿下,谁知道他妹妹竟敢当场结婚
“乔明月你疯了”乔舒声调拔高,
岑砚青不乐意了,“我都叫你二哥了,你有什么不满意”
毕竟真的算月份,岑砚青要比乔舒大两个月的。
陌生词汇出现,念念开始念叨:“爸爸妈妈什么是领证啊我能看看吗”
岑砚青从口袋里拿出结婚证,大方给念念看。
刘亦也也好奇凑过来欣赏,“哟,真的,带钢印的!”
乔舒:“…………”
不行,事情进展得太快,他接受不了。
但这种事由他妹妹做出来,他又觉得十分合理,毕竟她之前都给他打好预防针了:如果他俩结婚,岑砚青就得叫他哥。
这声哥怎么听着这么吃亏呢
“那念念以后要改姓!”乔舒忽然想起来,“我绝不同意。”
乔明月看她二哥咋咋唬唬的样子,给他碗里夹了块可乐鸡翅,“你同意什么同意,不改姓,念念只能姓乔。”
乔舒终于松了口气。
“那你们以后……”乔舒本想问他们以后还要不要孩子,毕竟月月的身体不好再要孩子风险很大,话说到一半又发现场合不对时机不对,于是只是看向岑砚青,目光在人家新婚小夫妻之间徘徊,语气莫名有点惆怅,“算了,你都这么大了,也不需要我提醒。”
饭吃到一半,岑砚青的行李被人送过来的,乔明月就让人搬到二楼去,也没多少东西,她吃的差不多了,问岑砚青:“待会儿吃完念念要上课,我们上去收拾东西”
“我也吃好了。”他抽了张湿巾擦擦手,“现在上去吧。”
之前念念带他就是乱七八糟介绍了一顿,乔明月领着他上楼就跟他说房子构造,“一楼是阿姨房间,吴阿姨跟她女儿谢池一起住,还有念念的玩具房,二楼三间卧室,主卧在这,我跟念念住,念念的房间在那边,但是她可能还有点不适应,目前只能跟我睡,这一间是客卧,现在刘亦也在住,之后我大哥会回来,哦对了,你可能以后要叫她大嫂。”
岑家独子突然间多了好多兄弟姐妹,而且他竟然叫谁都是哥哥嫂子。
“这个是书房,挺大的,我平时工作会用,你要是也需要就改造一下多张桌子,加几个书架。”
“嗯,年后再弄吧,最近就休假。”岑砚青看了一圈,“那乔二住哪”
乔明月隔着衬衣戳他心口,笑道:“没大没小,叫二哥。”
岑砚青捏着她手包在自己手心,轻笑:“你不是也叫他乔二”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嗯”
末尾语调上扬,勾勒出暧昧的轻声呢喃。
大家都在楼下吃饭,二楼只有他们两人,他倚在书房门口,室内有暖气,西装外套脱了,白衬衣卷到手肘位置,扣子也解开两颗散热,牵着她手俯身靠近,鸦羽般的睫毛一上一下,深邃的瞳孔注视着她。
不得不承认,岑砚青这张脸,很有一夜/情的资本。
当初她能当晚带他回民宿不是没理由的。
乔明月捏捏他脸颊, 明艳脸上满是可惜:“人好多,不方便。”
“哦。”他从善如流整理好态度,扣上衬衣扣子,“那晚点”
“嗯嗯~”
两人默契得像是多年夫妻, 乔明月帮他把衣服都收拾进衣柜里, 其他的也就是他的电脑或者什么,生活用品都带过来的, 至于书房的布置, 就要到年后了。
他今天没去年会, 进来个电话, 有事处理, 乔明月就把书房让给他临时办公。
书房是一整面墙的书柜,书挺多, 她风格挺独特, 书架上有严肃文学,英文法文中文, 还有一些农业相关的书籍,经济方面也有,甚至还有中医, 桌面上也有不少文件,他瞥了一眼,看见“园艺周记”四个字, 没去翻,打开电脑连线开会。
乔明月下楼看了会儿念念上课。
她是真佩服念念。
才三岁,一坐就是一小时, 甚至还想拖堂,全程跟上老师, 还能举一反三提问,小孩子思维跳跃,有些问题弄的小谢都下不来台,乔舒看了都替谢池捏把汗,还好小谢跟念念熟悉了,不懂的问题就说等以后换了更厉害的老师来教念念。
有时候大大方方承认,远比用谎言来敷衍更有效。
刘亦也裹着毯子缩在单人沙发上,看了下手机,转头对两兄妹说:“你们大哥今天提前回来。”
甚至都没收到消息的兄妹二人已经习惯。
他们家真是遗传的恋爱脑,脑子完全被谈恋爱占据了,凡事都是以另一半为先。
乔明月呵呵两声:“哦,这么晚那我们就不接机了,让他自己打车回来吧。”
“别打车了,跑回来吧,强身健体。”乔舒更凶残。
刘亦也把兄妹俩原话发了过去。
“你哥现在对我只字未提调任的事。”刘亦也看向乔明月,“你说他是想干嘛温水煮我”
“嗯,恋爱脑都这样,”乔明月很了解他们乔家人,“他很了解你,知道要是现在跟你说这个估计你年都不过就赶紧跑路,所以在没回来之前把你稳住,等回来了,他就有机会粘你了,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了。”
乔舒评价:“啧,真有心机。”
刘亦也:“你说得我现在就想收拾行李跑路。”
乔明月耸耸肩:“这是我给你的建议。”
刘亦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她过完年就三十了,虽说跟家里关系不好,但是亲妈她还是认的,她这么多年没有结婚迹象,她妈也着急,老太太五十多的人了,降压药随时备着。
想完她就躺平。
“其实,结婚也不是不可以。”她喃喃道。
乔明月和乔舒头顶飘出一长串问号。
“我们都这么劝你了,你还往火坑里跳”乔舒惊呆了。
“我跟乔望结婚了,念念就是我亲侄女,你就得叫我大嫂,有什么不好的呢”刘亦也一副摆烂姿态。
谁能想到酷姐也有摆烂的一天呢。
乔舒愤愤看向乔明月:“看你开的好头!”
“……这怎么又怪我,明明是岑砚青在秀结婚证,我的证都没拿出来呢。”
刘亦也:“你单久了心理变态了”
乔舒愤愤上楼睡觉,不想搭理她们两个。
乔二被气上楼,乔明月看了会儿电视,本想等念念上完课带她去洗澡,不过看念念这学习劲头估计得拖半小时堂,她就打了个哈欠,留下刘亦也在一楼等大哥,自己也上去了。
经过书房看见门底透出的光亮,乔明月脑筋一转,停下脚步,调转方向,慢悠悠地打开了书房门,念念似的俏皮探出脑袋往里看。
对上岑砚青的目光,超小声询问:“你结束了吗”
“嗯,差不多了。”他说。
他是正常音量,乔明月以为他已经挂断了,就挺直身板走了进去,看见他带着耳机,连人带椅子稍稍往后空出自己与书桌之间的空间,福至心灵,光明正大地走过去,——坐在他腿上。
岑砚青从善如流将人揽入怀中,轻笑。
她在家穿的比较轻松,婴儿蓝的毛衣跟宽松长裤,胳膊自然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人眨眨眼,手指勾上他衬衣领口,一不小心就弄开了一颗扣子,她倒是一脸无辜:“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他只是笑笑,没回话。
乔明月继续解扣子,“现在你方便吗”
话音刚落,他耳机里传来声音,他用英语回复几句。
她惊讶得眼睛微微睁大,不满的看着他,无声控诉他的恶劣行为。
“happy new year。”岑砚青对着耳机说。
彻底结束会议,他把耳机摘下扔到书桌上,盖上电脑,手稍稍用力将人搂到怀里,俯身逼近,她下意识往后,后腰都抵着书桌边缘。
“不是说不方便”
“念念在上课呀,书房隔音可以的。”她眨眨眼,亲昵地搂着人脖子。
两人对视几秒,他似乎没有主动的意思,跟在这之前两人的来往一样,似乎是个任人搓圆揉扁的性子,等着她来主动。
行吧,反正她都习惯了。
乔明月凑近,唇瓣轻轻碰到他的,微凉又柔软的触感,小兽似的慢慢蹭了蹭,而后唇瓣微张,含住下唇,舌尖轻轻扫过,将他的唇染上水光。
她还想着再多努力一点,男人就按捺不住,大手扣着她后脑压近,舌尖抵开唇齿,彻底放下理智攻城掠地。
似乎总是这样,明明是她先开始,他却是先沉沦的那一个。
两人鼻尖轻蹭着,热度迅速上升,浮上她脸颊。
乔明月脸皮薄,一旦情/动就十分明显。
他炽热的手指捏捏她脸颊,笑道:“脸怎么这么红”
乔明月轻哼一声,“我不像岑总,脸皮厚。”
岑砚青被她这句话说得心情愉悦。
大概这个男人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诡异xp,就喜欢听她骂人。
他手从衣摆进/去,又怕她冷,只是在腰际徘徊,没有脱下,乔明月整个人被他压的往书桌上倒,无奈一手在身后支着桌面避免自己真的倒下去,一不小心,手压到什么纸质,下意识侧头看了眼,男人不满她中途分心,俯首在她锁骨以下轻咬一口。
“嘶——你属狗的”乔明月推推他肩膀。
岑砚青看了眼她手下的文件,熟悉的“园艺周记”四个字。
她却忽然靠近,两手都勾着他脖子,完全依赖于他,漂亮的眼睛轻轻一眨,“岑总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项目”
“……”
在做/爱的时候谈公事。
果然是她乔明月干得出来的事。
婴儿蓝的毛衣被拉扯往下,他下巴抵在人肩头轻吻,呼吸稍重,“那就要看乔小姐你的诚意了。”
乔明月手指一挑,解开他衬衣最后一颗扣子,顺着腰线往后摸去感受结实的肌肉,一脸真诚道:“我当然是诚意满满的。”
她似乎真的以为他们是商业联姻。
岑砚青轻叹口气,将人抱上书桌深吻。
果然她这张嘴,就只适合接吻,不适合谈情说爱。
情到浓时,忽然响起轰炸似的拍门声。
“妈妈妈妈!我上完课啦!!我们一起洗澡吧!!!”
“妈妈妈妈你在里面吗爸爸爸爸你一定在里面!!!”
“念念很有礼貌,在外面等你们哦!!!”
书桌上的面红耳赤的两人。
岑砚青给她整理好衣服,咬牙:“你不是说方便”
乔明月给他扣上皮带扣扣子,“……我以为她今天要拖堂的。”
岑砚青深深叹口气,扯出她往腰际塞的衬衣遮住,又给她拉高衣领遮住吻痕,两人收拾妥当,互相看看确定没问题了才敢开门。
他蹲下身,问念念:“拍门手疼不疼下次叫我们就可以了。”
“我怕你们听不到嘛。”念念手掌红红的,仰头看着乔明月,“妈妈妈妈,你们在谈事情吗”
乔明月老脸一红,“是的,爸爸在视频会议。”
“好晚了,妈妈妈妈我们洗澡吧!”
“嗯。”乔明月牵着她手去卧室,想起什么,对岑砚青说,“念念一般在我们卧室洗澡,她卧室有浴室,你就去那边洗吧,东西我一会儿给你拿过去”
念念看看他,兴冲冲地邀请:“爸爸也可以跟我们一起洗啊!”
岑砚青:“……”
乔明月赶紧道:“不行,爸爸是男孩子,不能跟女孩子一起洗澡。”
“哦,那就没办法了。”
念念从小跟着妈妈长大,对性别似乎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概念,平时乔明月也忽略了这一点,今天倒是提醒她了,之后要跟岑砚青谈一谈,毕竟念念马上要上幼儿园,需要建立性别意识了。
“你带她洗澡吧,我自己去拿东西就行。”岑砚青说。
两人分工明确,乔明月给念念洗完,念念穿上连体睡衣在床上蹦跶,蹦完想起来今天还没有跟玉米连线,就拿出手机趴在床上给徐叔叔打电话,乔明月就自己进去洗了。
她出来的时候,岑砚青已经过来,跟念念坐在床上,一起看玉米。
现任丈夫和女儿跟前前前男友连线看宠物。
总感觉着场面有点怪。
一般这种连线玉米的事乔明月从不参与,努力避开手机屏幕,摸到床上去躺着玩手机。
岑砚青就夹在她跟念念中间。
他换了身浅色睡衣,松松垮垮的,头发半干,十分清爽,身上是念念奶香的沐浴乳味道,乔明月还以为自己鼻子闻错了,凑近他闻了闻才发现真的是他身上的。
奶味霸总。
她的xp好像也挺诡异的呢。
岑砚青看她跟小狗似的在自己身上闻,“那个浴室只有这个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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