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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全村最野的糙汉(画木)


陆庭远还好,只是这个消息太过意外,他觉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的父亲,辜负了他的母亲,对他这个亲儿子也冷漠至极,从小疼到大的儿子却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陆向怀看着段氏,往事在他的内心中翻涌,段氏在跟他成亲之前和何安明有过一段时间的来往,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陆婷峰居然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这个时代的女子,最讲究的就是纯洁和名声了,段氏的母家在京城虽然只是个小门户,但也是清流之家。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居然敢在成亲前就与别的男子苟合?!
自己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种?!
此时,光用愤怒已经无法描述他的心情了,他的情绪十分的复杂,有愤怒,有无奈,有自嘲。
到后来,他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自己真是这世上最可笑的人!
“哈哈哈,老天爷,您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他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两行清泪从他的脸颊滑落,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里的时候,居然有一种苦涩的感觉。
这也是人生第一次,他尝到了什么叫做苦。
陆庭峰也颓然地坐在地上,自己不是爹的亲儿子,自己居然是何安明的儿子!
何安明是谁?
何家是世代的公爵之家,当今皇上的父亲在位的时候,那可是煊赫至极,当时皇上的嫡长女,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姐姐——华阳公主,可就是嫁给了何安明。
虽然经历过了两代朝廷的更替,很多当年的显赫贵族,都慢慢的没落了,但是因着华阳公主的关系,何家至今在京城的地位屹立不倒,依然是公爵之家。
何家的地位,至今无人能撼动。
现在,娘居然说自己是何安明的儿子?这个消息,让他不知大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何家那么煊赫的家挺,他自然是向往的,但是何家会承认自己这个儿子吗?若真的承认了,自己可以认祖归宗吗?
他的算盘,段氏自己也是想到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要将实话说出来的原因之一,峰儿不是陆家的孩子,自己也被陆向怀休掉了,那她们母子俩就与陆向怀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不是就可以不被连累了?是不是就可以逃过这一劫了?
想到这里,段氏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的兴奋。
她起身就往外跑,她要去找狱卒说清楚,她们母子俩和陆向怀没有任何关系,她们不用蹲大牢,她们也不用被砍头。
陆庭远猜出了她的目的,这个时候了,他自然不会任由着她胡闹。
无论陆庭峰是不是陆向怀的儿子,他这次必死无疑,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陆庭峰是何安明的儿子,陆庭远才更不会让他活下来。
因为何安明的夫人是当今皇上的姐姐,也就是萧苒的姐姐。
何安明对华阳公主那是百依百顺,所有人都觉得华阳公主嫁了个好男人,就连华阳公主自己也觉得幸福。
因着华阳公主的身份,何安明从不敢乱来,在婚后也是从不碰除了华阳公主以外的任何女人,连房中伺候的下人也全都是男人。
若是让何家知道了陆庭峰的存在,那就等于华阳公主知道了他的存在,那华阳公主会是多么伤心?
华阳公主已经年纪不小了,而且这两年身子不太好,总是缠绵于病榻,若是知道了这些,又不知道会受到多么大的打击。
想到这些,陆庭远一把抓住试图跑出去的段氏,用力一推,就将她扔回到了牢房中。
段氏朝陆庭远大吼:“你干什么?!我要去找孟大人说清楚,我们母子和陆向怀没有关系,你才是他亲儿子,该被抓起来砍头的是你!”
陆向怀这会儿已经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了神来,他看着段氏,猩红着双眼。
当年这个段氏,跟自己偷情,被陆庭远撞见,才导致自己对这个大儿子心存芥蒂,忽略了这个儿子二十多年。
可是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儿子,居然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的心里,从未如此的憎恨过一个人,他恨自己眼瞎,但更恨的,是段氏这个贱女人!
他不由分说,上前就掐着了段氏的脖子。
段氏涨红着脸,却喊不出声,只有双手无力的挣扎着。
陆庭峰见此,有心想要阻拦,可是他中毒这么多年,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他无法拉开陆向怀,只好匍匐在地上,扯着陆向怀的衣角。
“爹,你不能这样,她是我娘啊,你不能杀了我娘!”
“滚开!”
陆向怀一脚就将陆庭峰踢到了一边儿,知道了他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下脚的时候是用尽了全部力气,陆庭峰被踹的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段氏瞪大双眼,脸色已经由红润变成了乌青,双手扑腾了几下后,慢慢的垂了下去,然后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陆向怀松开手,段氏的尸体就那样倒在地上,她死不瞑目,眼睛瞪得像铜铃般。
杀了段氏后,陆向怀又看向一旁的陆庭峰。
这个别人的野种,他自然也不想留下。
他走到陆庭峰身边,用同样的方式,双手狠狠的掐着陆庭峰的脖子。
陆庭峰的身体还不如段氏,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喊了二十多年的爹,杀了自己的娘,现在还要杀了自己!
不到两分钟,陆庭峰就没了气息。
陆向怀狠狠的甩手,将陆庭峰的尸体砰的一声甩在了地上。

第396章 一切都结束了
从头到尾,陆庭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一个字,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也没想到,他们这个家庭,居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连杀了两人后,陆向怀看向门口的陆庭远,他的眼底有一丝的苍凉,又好像有一丝的悔恨。
“远儿,这么多年,爹对不起你,爹忽视了你,都是爹的错……”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因为我现在并不怨恨你,你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罢了!”
闻言,陆向怀眼神一震,随即又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爹知道,爹都知道,爹知道对不起你,不仅对不起你,还对不起你娘……”
提到娘亲,陆庭远的眼睛眯了起来,娘亲是最爱他的人,也是他最怀念的人。
他恨恨的说道:“别提我娘!你不配提我娘!”
“是,是我不配,我的确不配提你娘,我怕到了地下,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陆向怀喃喃自语,然后他又抬头,看向陆庭远:“远儿,爹知道,说再多的话都没有意义了,但是爹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善待你的妻儿,爹在天上会看着你的,会保佑你们一家人的!”
陆庭远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他,也许是他快要死了吧,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带着几分诚意的。
陆庭远居然觉得自己有一种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关爱和不舍的感觉,但随即他又觉得这是一种错觉,这个爹,对待自己冷漠了二十多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舍不得自己呢?!
陆向怀走到了陆庭远的身边,看着他,郑重地说:“远儿,我们此生就此别过。”
言毕,在陆庭远还没反应过来地时候,他抽出陆庭远腰间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用力。
顿时,一股鲜血从他的脖颈间喷涌而出,那鲜血喷在陆庭远的脸上,有一种温热的感觉。
下一秒,随着剑落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陆向怀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他没有当场咽气,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庭远,然后,眼角滑出一颗泪珠,但很快,他的双眼无力的闭了起来。
就这样,陆向怀以自刎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曾经的一家三口,以这种方式死在了大牢里,死在了陆庭远面前。
陆庭远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温热的血一丝丝的凉了下去,正如他的心一般。
在陆向怀死的那一刻,他心中的仇恨就全部释然了,从此,这个世上没有他的父亲,没有他的母亲,没有他的任何长辈,自然也就没有了仇恨。
这一切,都随着陆向怀的自刎结束了。
陆庭远走出牢房,抬头仰望着天空,刚才还阴天的天气,忽然又飘起了雪花,一瞬间,漫天的雪花就飞舞起来。
有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化成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他一个人驾着马车,在街上慢慢的走着,突如其来的大雪,街上的行人都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冷风迎面吹来,有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冷,他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天气阴沉的像是一朵乌黑的棉花,几乎要笼罩整个大地,不知大走了多久,他到了周府的门前。
到了之后,他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马车上,任由寒风和大雪覆盖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在马车上坐了多久,一抹浅紫色的身影从大门跑了出来。
“你来了?你在这里坐了多久?怎么不让人进去叫我?”
是梁满满的声音,她正在屋里和吕岸霜说着话,有侍卫进去说陆庭远就在门口,而且侍卫们怎么喊他,怎么跟他说话,他都没反应。
梁满满不放心,就赶紧跑了出来。
果然,就看见陆庭远就那样坐在寒风里,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冷,风像是刀子般,吹在人的脸上,让人觉得生疼生疼。
她在这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浑身冰凉,手都冻麻木了,更别提他在冷风中吹了这么久了。
她心疼的去拉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早已僵硬。
她一边拿着他的手哈气,一边问:“相公,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任由自己在这里吹冷风?”
感受到她那一丝丝的温度,陆庭远才回过神,看着一片片雪花落在她的头上,将她的一头青丝染成了白色,他的心底生出一股怜惜。
“上车吧,咱们回家。”
此时此地都不是说话的时候,梁满满点点头,就上了马车。
车厢后面有厚厚的帘子挡着,风吹不进去,但是车架上可是没有任何遮挡物,加上有风,雪花就直接落在陆庭远的身上。
到家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个白色的雪人。
一到家,梁满满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陆庭远也下来了。
“陆甲,你把马车停好,春雨,去煮碗浓浓的姜汤。”
看着主子和夫人的样子,两人都没有多言,连忙去做事了。
梁满满拉着陆庭远就进了屋,屋里染着炉子,温暖的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她脱掉斗篷,抖掉上面的雪,又顺手解开陆庭远身上的斗篷,挂在架子上,才去了火炉边。
她拉着陆庭远的手,将他的手放在炉子的正上方。
“手动冻僵了,快烤烤火吧,要不然生了冻疮可就麻烦了。”
她没有继续去追问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的陪在他身边,搓着他的手,希望他冻僵的手尽快恢复过来。
烤了好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有了暖意,陆庭远的手也不再僵硬了,正好春雨端来了两大碗姜汤。
“喝点儿姜汤暖暖身子,在外面冻了那么久,别染了风寒。”
陆庭远听话的接过姜汤,抱在手里暖着,吹吹碗边,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
两人就这样,并肩而立,各自捧着热乎乎的一大碗姜汤。
姜汤喝完后,两人才觉得身上暖呼呼的恢复了过来。
放下碗,陆庭远将梁满满揽进了怀里,他双手环抱着她,抱的很用力,梁满满只觉得被他勒的太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但是她没有挣扎,她知道,这个男人今天一定经历了什么伤心事。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也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腰。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头发上熟悉的芳香,他的内心安定了许多。
幸好还有她在自己身边,只要还有她在自己身边,就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面对不能接受的!

抱了一会儿,梁满满再次开口问:“相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庭远将刚才大牢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梁满满讲了。
听完,梁满满颇为感慨,她懂这个男人的心理,虽然和父亲如仇人般,但是父亲以这种方式死在自己面前,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触动的。
陆向怀虽然可恶,但是也可怜,自己疼爱了那么久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
但是她并不同情陆向怀,也是他活该,罪有应得。
“相公,我懂你的心情,我和你一样,除了两个弟弟,没有任何的亲人了,以后咱们就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咱们还有自己的孩子,我们要一起将他们抚养长大,然后看着他们成家立业,到那个时候,我们也老了。
春天,我们就一起赏桃花,夏天一起游湖摘莲蓬,秋天一起酿桂花酒,冬天一起赏雪。
我会永远陪着你,你也要陪着我,好不好?”
陆庭院双臂更加用力,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好,你永远陪着我,我也要永远陪着你。”
“陆兄,你在家吗?”
两人正在温情脉脉,一阵喊声就打破了此的氛围,楚青云一边喊一边敲门,旁边,还有春雨拉着他。
春雨知道主子和夫人看着心情不太好,就没有去打扰,但是这个楚青云却是个不懂眼色的,上来就大喊。
楚青云并不是不懂眼色,只是听说陆庭远心情不好后,就忍不住想要看看他。
他们是发小,他自然是知道陆庭远的家庭关系,他知道陆向怀对待陆庭远的态度,怕他从大牢回来不开心。
于是,就想着来陪陪他。
春雨拉着他,小声说:“楚公子,主子有夫人陪着呢,您就别缺心眼儿凑热闹了。”
“嘿,你这丫头,说谁缺心眼儿呢?”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说,主子和夫人俩在一起,您不方便去打扰。”
“大白天的,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我这也不是打扰,我这是担心你们主子啊!”
并非是楚青云不识眼色,只是他这个单身汉,从未体验过知心人陪伴在身边的那种感觉,也就不懂,这个时候只有最知心的爱人陪伴,才能抚平一个人心中的伤疤。
听到外面两人的声音,梁满满从陆庭远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春雨,让楚公子进来吧。”
楚青云得意的看了看春雨一眼:“怎么样,拦着我也没有用吧?”
春雨没有接话,只是打开门:“楚公子请。”
楚青云进去之后,陆庭远的脸色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看不出任何波澜了。
“陆兄,怎么样?你还好吧?”
“我很好。”
楚青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陆庭远,见他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晚上,这场雪依然没有要停下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绵绵密密的大雪很快就覆盖了世间的一切。
连同那些往事,一同被淹没。
今晚不知道为何,梁满满有些睡不着,看着身边熟睡的陆庭远,她却是毫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最终,她披着斗篷起了身。
轻轻推开门,有雪花挤了进来,她拢了拢斗篷,随后关上门,走进了院子里。
洁白的雪花将一切都装扮的银装素裹,她踏着雪,一步一步漫无目的的走着。
清冷的风吹在脸上,让她清醒了几分。
前方,是一簇小小的竹子,在这冬天依然郁郁葱葱,只是绿色的叶子现在全部覆盖上了一层白色。
梁满满刚想走上前,就听到竹子的另一边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顿时神色一紧,整个人警惕起来。
就在她站定脚步仔细听的时候,却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大半夜的,谁在这里?
带着疑惑,她绕到了竹子的另一边。
借着雪反射的淡淡白光,梁满满看清了眼前的人。
“邓简?”
闻言,地上的小身影慌忙了抹了抹眼泪,然后站了起来。
“陆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我睡不着起来看看,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
邓简咬着下嘴唇,眼泪却又流了下来,天冷,他的眼泪滴在地上,很快凝结成了冰。
梁满满见此,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怎么了?是被夫子批评了?还是被你师傅批评了?”
被如此温柔的对待,邓简的眼泪不仅没有止住,反而更加的汹涌的流了出来。
梁满满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的给他擦着眼泪。
过了一会儿,邓简的眼泪终于收住了,他抽泣了几下,止住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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