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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全村最野的糙汉(画木)


她看着梁平和萧苒说:“马上就腊月了,腊月不能搬家,我想趁这几天的功夫搬到新宅子去,在新宅子过个年,顺便将新宅好好装饰一番。
至于你们的婚事,等来年三月,天气暖和了,宅子也装饰的更好看了,找个好日子,然后就将婚事给办了,你们看怎么样?”
梁平和萧苒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看着梁满满异口同声的回答:“那我们就听姐姐的。”
梁满满笑了笑:“好,那我就该早早给你们准备了,等你们成亲了,咱们这个大家庭就更完整了!”
萧苒和梁平相视一笑,冬日,因为这桩喜事,屋子里都暖烘烘的。
几人一边喝奶茶,一边商量着这些事情。
跟梁安成亲不同,梁安当时成亲的时候是在平安镇的山里,那个时候时局动荡,很多东西也不便操办。
现在时局安稳了,他们也有了大宅子,还有了身份。
而且无论怎么样,萧苒都是皇上的妹妹,是公主,这场婚礼,自然是不能太敷衍了。
皇上也说了,婚事完全由他们自己作主。
但梁平想了想,还是想等婚期定下来的时候,给皇上去一封信,他毕竟是萧苒的哥哥,也算是亲人了。

鹅毛大雪下了一天,天地间银装素裹,梁满满的心情也好极了。
马上要进入腊月,搬家的决定做出来之后,大家就开始行动了,收拾东西,打扫新房。
不过他们东西本来就简单,收拾起来也很快,两三天的功夫,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套上马车,就可以去新家了。
这一次,梁满满打算办个乔迁宴,之前参加了几次宴会,都是别人邀请的,这一次,也轮到她邀请别人了。
反正曹家母女已经无法兴风作浪了,想必也不会再出现什么岔子了。
她的这个想法,陆庭远自然是答应了,当下就让人写了请帖,让丫鬟下人们给各家送去,这次她邀请的不仅是女眷,男眷也可以一起来。
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冬月二十八。
说起这些,梁满满就想到好久没有吕安霜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天气冷,她又怀着身孕,肯定是不方便出门。
她便打算第二天去周府,探望吕岸霜去。
第二天,雪停了,但依然是个阴天,积雪已经到了脚腕的位置。
风吹起来的雪沫子灌进人的脖子里,让人一阵哆嗦。
梁满满身穿一身水蓝色的夹袄,外面一件淡紫色的斗篷,带着春雨,和一些补品,准备去周府。
陆庭远驾马车,他要先送梁满满去周府,然后他要去大牢。
陆甲和陆乙已经将段氏和陆庭峰从平安镇送到了遥城,此时正在大牢里,他要去送一送他那个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
梁满满知道后,并没有阻拦他,只叮嘱他让他小心点儿,早去早回,不要为了这些不必要的事情伤心。
虽然天气冷,但大街上依然还有不少人,陆庭远驾着马车,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终于停在了周府的门前。
他停好马车,然后伸出手,将马车里的梁满满扶了下来。
刚下车,一阵寒风就吹了过来,冷的她下意识地拢了拢斗篷。
陆庭远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温声嘱咐:“快进去吧,我尽快赶过来接你。”
“嗯,去了大牢,看到那些人,你也不要伤心,自己的身子要紧,无论如何,我和两个孩子还在你身边。”
冬日里,这句话像是一团明亮又温柔的火焰,照的陆庭远的心里暖烘烘的。
“好,我知道了。”
两人在周府门口暂时告别,陆庭远驾着马车去了大牢,梁满满则让春雨去叫门。
此时的吕岸霜,正百无聊赖的躺在软榻上,这些日子,她除了吃就是睡,整个人无聊透了。
乍然听说梁满满来了,自然是欢喜的连忙让人将她迎了进去。
梁满满在丫鬟的引领下,直接进了吕岸霜的房间。
刚进门,吕岸霜就迫不及待地从榻上起来了,她快步上前,拉着梁满满的手:“满满,你终于来了,这么多天,我都无聊死了,整天就在这个屋子里,除了吃,就是睡。”
梁满满赶紧扶着她去榻上坐下:“你怀着身孕,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快躺下。”
说着,就将吕岸霜按在了榻上。
这个时代的女子生养孩子十分不易,必须得万分小心。
“好啦,我才没那么娇气呢,整天躺着,烦都烦死了。”
吕岸霜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得躺在了榻上。
梁满满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满三个月了吧?”
吕岸霜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自己的小腹,三个月,并没有显怀,但她却能感觉到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蓬勃生长,每天都能欣喜的摸上好几次。
“嗯,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是我相公还是让我整天躺着,可无聊呢。”
梁满满看得出来,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是带着笑的,可见她的日子过的很甜蜜。
“我好长时间没来,今天才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些补品,你不会怪我吧?”
“要想让我不怪你,你以后可就得经常来看我,否则我可不高兴呢!”
她实在是觉得太无聊了,这府里不是丫鬟就是婆子,也说不上什么话。
两个好朋友见面,自然就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另外一边,陆庭远也已经到了大牢。
对于他的到来,孟知府没有丝毫的惊讶,听说他要去大牢看望陆向怀,当即就让人带他进去了。
“孟大人,在临别前,让他们一家三口见个面吧,我也有话要跟他们说。”
由于牢房是男女分开的,段氏没有跟陆向怀父子俩关在一起。
“好,那本官让人将段氏带到陆向怀那边。”
“嗯,多谢孟大人。”
牢房内,陆向怀颓然地靠着墙坐在地上,他的身边,躺着陆庭峰。
父子俩已经多年没见了,自从陆庭峰落到陆庭远手里,并且被砍断右手后,他们这一家,就彻底地分崩离析了。
陆庭峰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平安镇,他还活着,但也仅仅只是活着而已。
他没了右手,又中了毒,浑身无力,根本无法走路,日常做的最多的就是瘫在地上,到饭点的时候吃几口饭。
段氏自上次拦马车后,也被送到平安镇,跟陆庭峰关在一起。
她的手脚倒还是健全的,只是每日看着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变成了这样,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般的煎熬。
陆庭峰已经不想认她这个娘了,每当她想接近儿子,都会被儿子狠狠的咒骂甚至无情的推开。
这个局面,简直是让生不如死。
牢门打开,陆向怀睁开眼睛的一颗,就看到了陆庭远。
他并没有起身,只是盯着陆庭远看了一会儿,才凄然一笑,然后说:“你是来送我们上路的吗?”
陆庭远就那样笔直的站在牢房门前,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他的亲生父亲,这个给了他生命,但同时也是伤害他最深的人。
“是,这恐怕是咱们父子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来看看你。”
陆向怀自嘲的笑了:“你会有如此好心?你巴不得我和你弟弟现在就去死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他的确很恨他的父亲和弟弟,对于他们即将被砍头,他也没有丝毫的同情。
但如是说现在就巴不得他们去死,他倒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他们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了。
今天死,活着明天死,甚至会不会死,他都不在意了。
见他没有说话,陆向怀接着说:“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就连皇上都下旨原谅了你,让你不被这件事牵连。”
此时,正巧两个狱卒押着段氏走了过来,她也就听到了这句话。
什么?陆庭远居然没有受到牵连?该死的陆向怀犯下这么大的罪,连累了她和峰儿,却没连累陆庭远?!

她当即就挣脱了狱卒的手,疯了似的冲了上去。
“陆向怀,你这个该死的,你犯了罪,却要连累我和峰儿,你算不算个男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不怪段氏激动,实在是她心中的怨气太深了,自从被休后,她的日子就过的很是凄惨,是个人都敢在她头上踩一脚,无人把她放在眼里。
若不是一新挂念儿子,恐怕她早就活不下去了,但是当自己见到儿子的时候,儿子也不认她这个娘了。
如今,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却是因为他犯下了重罪,导致自己和儿子被牵连!
她心中的怨、恨,如滔天巨浪般,几乎要将她吞噬。
那一瞬间,她疯了似的冲到陆向怀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歇斯底里的质问:“你一个人去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连累我们母子俩?为什么?!”
陆向怀烦躁无比,根本不想跟这疯女人争论,他用力一推,段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但嘴里还不忘咒骂。
“陆向怀,你这个贱人,你根本不配为人,你害了我们母子俩,你这个畜生……”
边哭边喊,他还一边爬向陆庭峰身边。
她的咒骂声,陆庭峰都听到了,他也知道陆庭远来了,但是他头也没抬,只是那样静静的躺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说再多也无用。
这么多年身体上的摧残,他的心也早已千疮百孔,他对死没有任何的恐惧,死了也好,总比这样苟活着要生不如死好的多。
“峰儿,你怎么样峰儿?”
陆庭远站在牢门外,看着这曾经和谐友爱而他自己却融不进去的一家三口,如今居然是如此的结局,往事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幕幕在他的眼前回放。
段氏看着儿子,心中万般的悲凉,她自己倒是不怕死,可是儿子是她身上的掉下来的肉啊,儿子还这年轻,还没有成家立业,还没有后代,他怎么能就这么去死呢?!
想到这里,他狠毒的眼光看向陆庭远,他怎么就能好好的,怎么就没有受牵连?为什么不是他代替自己的儿子去死?
陆庭远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不过此时,他并不想计较这么多,眼神而已,又不能杀人。
陆向怀也没有心思搭理她的发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算自己倒霉。
他不搭理段氏,段氏却没有打算放过他,是他害的自己和儿子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三两步冲到陆向怀面前,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嘴里还不忘咒骂: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们娘俩,你这个畜生……呜呜呜……”
陆向怀被她又打又骂,又联想到这个女人背着自己和别人偷情的那些过往,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他狠狠一耳光甩在段氏的脸上。
段氏被打的趴在地上,顿时觉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向怀,然后嘶吼一声:
“你居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已经不是你夫人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畜生凭什么打我?!”
陆向怀也猩红着双眼:“你再畜生畜生的骂着,老子还要打你!”
段氏也不甘示弱:“你打?你打啊!”
陆向怀恶狠狠的瞪着她,巴掌又扬了起来,但是却始终没有再落在段氏的脸上,他咬了咬牙,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爹,娘,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不行?死之前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真是够了!”
陆庭峰并没有心疼段氏被打,此时他只觉得满心烦躁。
看着儿子,段氏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她自己死了倒不是最重要的,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
何况,还是被连累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陆庭远都能逃脱这场灾难,那峰儿是不是也能?
只要能让峰儿活着,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包括……
因此,她转头,质问陆庭远:“你是陆向怀的亲儿子,凭什么你可以逃掉这场祸患?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老天爷也偏爱你?”
陆庭远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但是他并没有跟她解释,只是说:“同样作为儿子,却有不一样的结局,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段氏的脸上有些狰狞:“是,当然不甘心,因为这个该一起被砍头的是你,峰儿比你更有立场置身事外!”
陆庭远并没有细究她这句话里面的意思。
段氏咬着牙,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般,反正都到了这一步了,她肯定是没有机会再活下去了,如果将这个事实说出来,或许峰儿还有一线机会活下去。
就算峰儿最后也不得不跟着一起死,但至少死前,她要让陆向怀死不瞑目!
此时,她的心里已经彻底的被仇恨和不甘占据了,她笑的疯狂又狰狞。
“哈哈哈,哈哈哈哈……”
牢房里,充满了她疯癫的笑声,狱卒只以为这个女人疯了,摇了摇头,走远了几步。
也许是受到她的感染,此时,陆向怀也跟着她笑了。
“哈哈哈,我陆向怀活到今天,也知足了,就算是要杀头,到了地下,还有儿子陪着我,我知足了,哈哈哈……”
段氏突然止住了笑,她扭过头,“呵呵呵,你这个自私的畜生,你想要去地下还有儿子陪。”,她伸手指着陆庭远:“那你就应该让他跟着你去死!”
陆向怀摇摇头,他并不是心疼陆庭远,只是他知道他没有这个本事让陆庭远也下去陪自己了。
“有一个就够了,就算到了地下,我也有儿子陪着。”,他看向陆庭峰,“我们都死了,峰儿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也孤单,他已经成了废人,去地下陪着我,他不亏!”
“哈哈哈,陆向怀,你的算盘打的真好,你可真是个自私鬼,就连去了地下,也想的是自己有儿子陪,只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哈哈哈……”
陆向怀恶狠狠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段氏扭过头,注视着陆向怀,一字一句无比郑重地说:“你若是想要去了地下有儿子陪,那你就把陆庭远带下去,因为……因为,峰儿根本不是你的儿子!”
说完这话,她自顾自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笑得前俯后仰,好像这并不是一个惊天的消息,而只是一个很好笑的玩笑一般。
陆向怀却是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段氏再次看向陆向怀,一字一句的说:“你听清楚了,我再说一次,峰儿不是你的儿子!”
段氏的话,像是个惊天炸雷,在他们的头顶轰然响起,震的每个人都头晕目眩久久回不过神来。
就连陆庭远,也被这乍然的消息震惊到了,他眉头紧蹙,实在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如此大的秘密。
一直瘫在地上的陆庭峰,听到段氏的这句话的时候,腾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娘,你说什么呢?!”
段氏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欣喜的看着他,说:“峰儿,你终于肯喊我这个娘了?你还是认我这个娘的?”
说着,她竟然喜极而泣,伸手就要去抱陆庭峰。
陆庭峰一把推开段氏,又一次问:“娘?你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陆向怀也不耐烦了,吼着问:“你这个疯女人,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段氏扭头,眼神中带着嘲讽,“陆向怀,你耳朵没聋吧?我说,峰儿不是你的儿子。”
陆向怀和陆庭峰都瞪大眼睛,讶然地看着段氏,片刻之后,陆庭峰发疯似的吼道:“娘!你就算是生气,也不能故意说这话来气我爹啊!我怎么可能不是爹的亲儿子?!”
陆向怀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个女人疯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段氏的目光在父子二人的脸上流转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没有疯,我说的都是真的,陆向怀,你还记得我们成亲之前的事情吗?”
陆向怀定定的看着她,他自然是记得。
段氏继续说道:“呵呵,其实那个时候我早已跟何安明暗中来往很久了,后来迫于无奈,我才嫁给了你,嫁给你之后,很快就生下了峰儿。
你还记得当时峰出生的时候你兴奋的样子吗?哈哈哈,其实峰儿是何安明的儿子,他是公爵的儿子,哈哈哈!”
事到如今,他们就要面临被杀头了,段氏也什么都不害怕了,索性一股脑就将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
她的想法是:就算她和陆庭峰不能免于被连累,也能让陆向怀死不瞑目。
牢房里,出了段氏的笑声外,再无其他。
陆向怀和陆庭峰、陆庭远都呆呆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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