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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女文嘉(苏格兰折耳猫)


文嘉没想到父亲也会有这么“固执”的时候,好在屋里的床还算大,外间的沙发也能放下来当床,将就也能睡一晚。
文嘉晚上被父亲“赶”去跟程素一起睡里间的大床,母女俩人躺在床上,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嘉嘉,你知道吗,自你来燕城没多久,贺家那个——就跟那个女孩儿在一起了。俩人一起在院外租了房子,算是同居了。”
贺家那个,自然就是指边亮了,他的继父姓贺。至于“那个女孩儿”,应该就是于悦了。程素提起这两人时,语气中多少有些不屑。
文嘉嗯一声,心情和语气都十分平静。
“我就知道他们断不了。”她说。
“所以说,你及时抽身是对的,边亮那小子,绝非良人。”程素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头,顺了顺她的发。
文嘉往被窝里钻了钻。
“那个于悦,其实她一直不知情,边亮瞒着她呢。”
“享齐人之福,这小子想的还挺美。”程素哼一声,“你不知道吧,边亮本想跟着那个女孩儿一起去陇城的,觉得在那地方找不到好工作,就又留在洛城了。那个女孩儿的父亲是洛城出去的,在这边挺有人脉。可即便如此,边亮他妈妈还是不满足,想让燕城这边的远亲帮忙,把边亮弄到部队去。不过结果没能如愿,人家压根不搭理这茬。”
文嘉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儿,下意识问道:“他们找的是谁?”
“应该就是他那个表舅,叫周晏丛的,听说他以前在部队是不是?”程素不确定地问,她对这些事一向不关心。
“嗯……”文嘉应一声,有些出神,“他没答应?”
“肯定了。部队是收容所吗,什么人都能进?像边亮这种品性不良的,进去了也是个祸害。他那表舅既然知道你们的事,肯定也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部队着想,也不会答应。”
文嘉心想,周晏丛未必是因为他们的事而拒绝帮忙。但他此举确实是对部队负责,边亮那种人,上了战场还不知道把枪口对准谁呢。
文嘉笑一笑,让自己不要多想。
接下来的日子,是文嘉来燕城之后,过的最惬意的几日,因为有家人相伴。
如程素所说,他们这次来燕城,就是来陪文嘉的,虽说文嘉已安排好行程,但他们仍舍不得舍下她去游玩。文嘉便尽量地陪伴他们左右,还叫来一直准备出国事宜的好友辜宁一起,俩人一起散散心。
辜宁自然是欣然应允,她跟文嘉交好这么几年,一直没见过她的父母。此番他们来燕,她肯定要好好尽下地主之谊,便带着文家三人,逛遍了燕城的大街小巷,吃了不少好吃的。
文嘉有时候看到他们三个人,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在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无论父亲还是辜宁,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只留她和继母程素两人,分隔两地,独自怅然孤苦地度过余生。而这一世,她还能看到鲜活的,实在的真人,文嘉只觉得幸福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她应该是遇到心软的神佛了,所以才拥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想什么呢!”
一道脆若黄鹂的声音打断了文嘉的遐思,她一回头,看见辜宁举着两根糖葫芦向她走来。文嘉一笑,迎了上去。
“给,九龙斋现蘸的,热乎着呢!”
文嘉笑眯眯接过,咬一口,说:“我爸和阿姨呢?”
“去那边寺里求签了。”辜宁说,“他们特意不让我跟你说,估计给你求姻缘去了。”
“怎么还信这个。”文嘉嘀咕,“真要是求的话,不如给我求求财运呢。”
“谁说不是呢。”辜宁笑笑,却又用胳膊捅咕捅咕她,说道,“不过我觉得你确实该求求,说不定就快成了呢。”
“……去!”文嘉瞪她一眼,嫌她不说正经话。
“我没跟你开玩笑啊。”辜宁表示自己冤枉,“前两天咱们去燕郊玩,那个姓陆的老跟着,这肯定是周晏丛授意的吧。你看啊,他对你多上心呀,父母来也帮忙招待。”
又来了。文嘉只觉得头疼。
“那是因为我们公司现在跟周晏丛有合作,他不在燕城的时候车就放我们那儿,供我们用。这一次我爸他们来,也是碰巧赶上了——”
文嘉试图狡辩,便见辜宁忙不迭地点头,接话道:“是是是,就是赶上了,回回都能赶上,这可真是太巧了,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赶上这么巧的事儿呢?”
说完,辜宁坏笑地睥文嘉一眼。
“……”
文嘉脸红了,也不知是被辜宁气的,还是被她的话烧的。她也不禁想,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这么巧的事,一桩桩的,将她和周晏丛越缠越紧。
往后两天,文嘉忙工作,文长峰夫妇没再出门。
在距离他们离开洛城的前一天,文嘉请了个假,准备带他们去市里的一个景点去逛逛。那里常年游客很多,文嘉也是提前好几天才约到了今天的票,想着带家人去看看里面的钟表展,对这个文长峰和程素都很感兴趣。
一家人是在文嘉的小屋里吃的早饭,文长峰掌勺,做的豆腐脑和小油饼,都是文嘉爱吃的。
“我想着啊,要不我跟学校那天请一个月的假算了,在这里陪嘉嘉直到她考完试。”给丈夫和孩子盛完饭,程素忽然说道。
“不用!”文嘉连忙道,“我一个人在这儿好着呢,您不用留下照顾我。”
“好什么啊!”程素嗔她,“厨房那锅碗瓢盆干净的,一看就不经常开火,肯定都在外面买着吃了吧?”
“……”文嘉无以反驳,只好假装嬉皮地笑笑,说,“反正不用,您别为了我耽误工作。”
文长峰也心疼女儿,但毕竟文嘉大了,不一定希望父母总在身边管束着。若放在之前,他是肯定不放心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女儿,成熟了。
“算了,别管她了。”文长峰给妻子夹她爱吃的糖糕,“这两天你给她蒸了那么多包子和馒头,还炖了好几斤的牛肉,够她和隔壁那孩子吃半个月了,饿不着。”
“那是饿不着的事儿吗?”
程素无语,但见这父女俩都不当回事,便也只好作罢了。她知道,他们是心疼她。
家人继续吃早饭,就在这时,外面胡同里传来了熟悉的车响声。
“坏了!”文嘉一拍额头,“忘了跟陆晨说今天不用来接了。”
一开始说的是用三天车,包括今天。但因为去的地方离这儿也不算远,所以文长峰特意嘱咐了,不用再麻烦小陆。
“瞧你这记性。”文长峰点点她的头,说,“还不快跟小陆去说一声,让他回去吧。”又改口,“不对,你先问小陆吃了没,没吃进来吃点!”
文嘉已然跑远。
然而等她到了门口时,看见的人却不是陆晨,而是——周晏丛。

他再自然不过地跟她打了个招呼,目光落在她发尾,眉头轻轻佻动了下。
文嘉这才想起昨天晚上临睡前把长长了的头发扎成一左一右两个小揪,这会儿看着估计十分滑稽,但她眼下顾不上这个。
“周先生,您怎么来了?”
文嘉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今日的周晏丛,穿了一件灰绿色的长款棉服,里面搭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整个人端肃挺拔。原本长长一些的头发剃短了,露出光洁的两鬓和饱满的额角,在这寒冬腊月里,居然有着独一份儿的清爽。
“小陆今天请假,正好我有空,就替他来了。”周晏丛说着向她走了过来。
“可——”
文嘉想说些什么,却见周晏丛的视线落在她仍捏在手中的油饼上。
“在吃饭?”他反问了句,不及文嘉回答,又道,“那先进去吧。”
周晏丛说完就迈步往院里走,文嘉被留在原地瞠目无言片刻,只能折身跟上。
小院的厨房口,文长峰正等在那里,见进来的人是周晏丛也略略吃了一惊。但他很快整理好神色,笑着跟周晏丛打招呼。
“周先生过来了,不知道吃过早饭没有?”
“叫我小周就行。”周晏丛说,“我吃过来的,你们不必招呼我。”顿了下,“今天小陆请假,我替他过来。”
这算是又解释了一次为什么今天来的是他,但文长峰听了,却有些迟疑地看向女儿。见她偷偷向自己摆了摆手,意思是没来得及说,文长峰又展颜一笑,对周晏丛说道:“是这样,晏丛——”文长峰尝试了一下,那声“小周”终是没喊出来,便换了一个更为折中的方式,“今天我们打算就在市里逛逛,可能也不太需要用车,所以原想着是不麻烦你这边的。我昨天叮嘱了嘉嘉跟小陆说一声,谁想这孩子忙起工作就忘了——”
文长峰说着假装无奈地瞪了文嘉一眼,而文嘉也配合地挠了下头,装作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周晏丛几乎是立刻就领悟了文长峰的话中之意,那就是今天他们并不需要他充作司机。也不知是真的早就计划好的,还是临时起意。
换做是谁,这都算是一件比较尴尬的事,所以文长峰此刻的歉意还是很真诚的,包括文嘉,也对他有些不好意思。周晏丛想了想,说:“没事,我来都来了,有辆车也会方便些。”
“可是——”
文嘉想问一下这样会不会耽误他休息的时间,又再一次被周晏丛打断。
“而且——”他笑看着面前的父女两人,说,“我听说宫里珍宝馆的钟表展快要结束了,趁今天有时间,正好去看看。”
“你也对这个感兴趣?”文长峰惊喜问道,见周晏丛点了点头,他立马笑道,说,“可巧了。若你今天时间方便,那今天咱们就一起去吧。这个展值得一看。”
“好。”
周晏丛应道,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尴尬局面,跟着文长峰进了厨房。而文嘉,也不得不接受眼下这个结果。
她对周晏丛其实没有任何的不满和避讳,只是不太习惯他和自己的家人在一块儿相处。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有太多“把柄”在周晏丛手中,生怕一不小心,就在家人那里露了馅儿。这种心虚之感,可不太妙。
周晏丛进了厨房才意识到,这一家人还在用早饭。
周晏丛当即就想出去,去到文嘉的小屋等一等,被文长峰拦住了。
“晏丛吃过早饭来的是吧,那就尝一尝我熬的豆浆吧,大早上现磨的,绝对新鲜。”文长峰说完,拿起一个花碗,走到厨房一角要去给周晏丛盛。
“不麻烦了——”
周晏丛欲婉拒,又听文嘉说:“周先生来一碗吧,我爸一直在锅里温着,热乎乎的喝了正好暖暖身子。”
此时文嘉也已接受了“周晏丛加入今天的行程”这一事实,语气柔缓,脸上也终于带出了笑。周晏丛看在眼里,想了想,没再拒绝了。
“那就只好却之不恭了。”周晏丛微笑,语含打趣道。
文长峰盛好端过来,一放到桌子上,打开糖罐就想给豆浆里加糖。文嘉赶紧凑过去,挡住碗口,说道:“爸,你都不问一下周先生,就给人放糖。”
文嘉失笑,嗔怪她爸道,文长峰这才反应过来,问周晏丛:“晏丛你——”
“周先生不吃甜的。”文嘉打断她爸的问话,说道,“就这么端给他吧。”
原来,她刚才那句不是提醒,而是诘问,她本来就知道周晏丛不嗜甜。
文嘉端起碗,却没直接给周晏丛,而是放到厨房另一角的小方桌上,那里临窗又干净,原本是放调料的地方,莫名给空置了出来。接着又从饭桌旁搬了个椅子过去,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才请周晏丛入席。
“周先生坐这里吧。”
周晏丛一直从旁看着,见一碗豆浆被她搞得如此隆重,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一想到她是费心做这些的,自己多少还是应该领情。于是周晏丛点了点头,走向桌子。
却也没忘了半是安抚半是解释地对文长峰说一句。
“我从小就很少吃甜食,后来习惯了,反倒吃不了这一味了,会觉得烧心和腻。”
“呵呵,是么?”文长峰憨厚一笑,看向女儿的目光却有些异样。
文嘉回到饭桌旁吃饭时,并没注意到父亲古怪的眼神。
她只是一边轻轻咀嚼着油饼,一边留意着方桌那边的动静。
只见周晏丛坐下之后,先用手碰了碰花碗,确定温度可以接受之后,端起碗来直接饮了一口,而没用里面附带的瓷勺。
许是放置的久了,豆浆里混了一些油皮,周晏丛喝时不小心沾染了一些在唇上。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用瓷勺在浆里搅拌几下,端起来又继续喝。
这一幕实在是够赏心悦目的,无论是男人隐在一缕晨光下的侧脸,还是他端起碗时微弯的十指。文嘉也借此体会到了何为秀色可餐,因为她真的因之忘掉了吃饭,感觉不到饥饿了。
不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着急——文嘉很想提醒周晏丛一下,他唇边沾东西了。
文嘉偷眼看了下饭桌两旁的父母,见他们没有在意,便装作喉间不舒服,咳嗽了两声。心有灵犀般,周晏丛朝她看了过来,文嘉一喜,赶紧示意般用手指了下唇角。
周晏丛也立时明白过来,以指轻覆,在唇边抹了下。然后他抬头,向文嘉挑眉,仿佛是在问擦干净了没有。
文嘉点点头,又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低下头继续吃早饭。而周晏丛也笑一笑,若无其事地起身,去水龙头处洗手。

吃过早饭,几个人终于出了门。
错过了出行高峰,此刻街面上并没有那么多人,文长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街景,时不时发出感慨。
“古都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同,时而新时而旧的。”
伙头兵出身,文长峰的文化素养不及家里的另外两位女性,但不妨碍大家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听罢之后皆笑了一笑。
“晏丛你从小就是在燕城长大的?”文长峰侧首,打听起周晏丛来。
“不是。”周晏丛说,“我出生在秦城周边的凤州山区,在那里长到十来岁,读中学了才回燕城。”
“秦城?”文长峰顿时来了兴致,因他翻过年后也即将去往那里,“怎么会是哪儿?”
文长峰问完,顿时想起了什么。
“我父亲是做研究的,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时候三线工程上马,他跟着单位一起转移到了凤州山区。后来我母亲也跟着他去了那里,陪他在凤州待了十几年。”周晏丛说道。
“原来如此。”文长峰点了点头,又说,“那你父母一定很不容易,凤州的条件很苦啊。”
其实文长峰已经猜出来周晏丛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了,三线工程且又是地处凤州,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研究国防重器——长空利剑!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敬佩感。
“还好。”周晏丛笑笑,“那个年代做些什么事都不容易,举国上下皆是如此,也就谈不上苦不苦了。”
文嘉在后排听着,心里一直有些担忧,生怕父亲问了一些不该问的。好在,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文嘉也长长出了一口气。
因了早有接触的缘故,文嘉自然比父亲更了解一些周晏丛的私事,知晓他的父亲早已因故去世,且就逝在凤州。所以对周晏丛来说,那里应该是个伤心地。
文嘉抬眸,透过后视镜,想偷觑一眼周晏丛的神情,看是否能瞧出端倪来。然而周晏丛一直专心开车,直视前方,连一个眼风都不曾给过来。文嘉没辙,只得作罢。
一刻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景区外的停车场。
直到到了地方,文嘉才想起周晏丛好像是没有提前约票,她不禁有些傻眼,怕他进不去。宫城大门倒还好,只是那个珍宝馆的门票是限量的,不是当下买就有的。
“周先生,你有票吗?”文嘉有些惭愧的过来问周晏丛,“我这边,我——”
天杀的,她只买了三张,根本就没周晏丛什么事。
“放心。”周晏丛停好车,冲她一抬手,指尖夹着两张门票,“我请人预留了,展览期间随时可以过来看。”
“那就好。”文嘉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渐渐恍悟——原来,他是真的早就打算来看钟表展的,不然留票做什么呢。所以今天的同行,真的只能说是凑巧了。
一行人检过票,步入宫城大门。
一进门便是深阔无际的殿前广场,足有上万平米的面积,大的恢弘壮阔,甚至让人略感眩晕。文嘉不由得深吸口气,仿佛缓一缓,才能站稳。
先前,她在燕城读书的时候,也曾来逛过宫城。但因为当时心绪不佳,逛得也潦草,走马观花一般,什么也没看进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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