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禁城开始签到打卡/康熙后宫签到打卡当咸鱼(云珂珂)
严绮云这话把韶心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可是给皇子念过书呢,说出去哪有人敢信啊,最重要的是主子居然没有责怪她。
严绮云当然不至于这么是非不分,胤祈作为皇子,天然的就是这些宫人的“主子”,哪怕他甚至才两岁多点,也几乎没人敢忤逆他的要求。
不过韶心的说法她还是会自己去求证一番的。
并非她不想无条件信任身边人,只是她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两辈子下来这一点已经很难改了,如今这生活环境就更没有改的必要。
叫了胤祈来一并用过午膳后,严绮云就准备把一大早出门耽误的打卡给补上,最近她的生活节奏打乱的厉害,还在对她而言还算应付得来。
却见原本要去午休的胤祈手上拿着绘本又来找她了。
“怎么不去午休,等下太阳落山了,你不午休可没精力玩耍。”严绮云并没有责怪或者要求他去做什么,只是站在一个平等的角度说道。
胤祈闻言也有些犹豫,但还是看了眼被严绮云摆在角落里面那个属于他的凳子。
严绮云无奈起身,帮他把凳子搬到自己的身边,然后一把将他提溜上去,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韶心念的我记不住,还是要额娘和我说。”说着胤祈便掏出自己的绘本,准备和严绮云说说他看到的内容和疑惑的内容。
严绮云给绘本配的文字不算很艰涩,都是很直白的白话,甚至为了照顾小孩子的理解,都是比较简单的。
但是一次念太多东西,被记混是毫无疑问的。
绘本一页页翻开,他
给严绮云讲了自己对绘本的理解,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相关度不是很高,大部分是看图说话,不少内容的理解角度甚至让严绮云都觉得很意外。
比如说乌鸦喝水,他就觉得这是只傻乌鸦,往里面丢石头,把瓶子打破怎么办,上次他打破瓶子,里面的水流一地,还把额娘的花和地毯都弄脏了,额娘难得生气呢。
“那你觉得乌鸦该怎么喝水,它又没有手,没办法和你一样把碗或者勺子拿起来。”严绮云没有一味的反驳他,而是继续问道。
已经开始自己用碗勺吃饭,并且报废过不少餐具的胤祈这下被问住了。
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要不还是打破吧,花瓶里还有点水的。”
严绮云倒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大致就是上次他打破花瓶后,地上稍微大点的碎片里面还有不少水。
只能说,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的,严绮云也不说对错,只道:“那上次邵平收拾碎片的时候手上是不是被碎片割伤流血了?”
“虽然里面有水,但是也有碎片,如果喝下去,就不是手流血,是喉咙流血!”
“那怎么办?”胤祈有些沮丧,他从记事开始到现在短暂的记忆里好像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啦。
至于绘本上说的,反正他不认识字,已经想象不出绘本最初的模样了。
于是严绮云又给他讲了一遍绘本里面的剧情,顺便夹带了点关于浮力的知识。
虽然胤祈到最后也没能明白为什么瓶子里面水比较多,石头比较小就不容易打破,但注意力确实被转移了。
反正严绮云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胤祈有自己的想法反而让严绮云更庆幸一些。
她对教出个妈宝男没有任何兴趣,孩子大一点她就不操这么多心了,她没那么多的精力一直围着孩子转。
胤祈到底没待很久,午睡时间清醒不到二十分钟困意就向他袭来了,对小孩子来说本身就需要大量的睡眠,严绮云见状直接叫外面的奶嬷嬷把他抱去睡觉。
留在这儿是不可能留在这儿的,她又没有午睡的习惯,在书房忙碌还要担心吵醒孩子的感觉实在是谁试谁知道,完全大可不必。
奶嬷嬷进来的时候,严绮云把胤祈递给她,才压低声音说道:“待会儿胤祈睡下,你叫李佳嬷嬷来,我有事儿问她。”
那奶嬷嬷有些不解有些好奇,但是独独没有心虚,所以严绮云便知道,大抵是没有什么严重问题的。
果不其然,问过才知道,因为严绮云这里本身是没有太多绣活给宫女们做的,所以除了换季的时候宫女们会忙于制作新衣外,其他时候值守在外头花厅等候严绮云吩咐的时候,在严绮云允许的情况下多以看书打发时间。
不得不说,永寿宫的学习氛围确实浓厚,不仅仅是因为单纯的向学之心,而是相较于没必要但又莫名其妙干不完的零碎杂活,看书真的太有意思太舒服了。
这不就叫胤祈发现了她们认识字。
本的时候碰见看不懂的东西当然也是好奇的,可问过身边奶嬷嬷,居然没有一个认识字的,那就只好去额娘那边找人来帮他念。
打发了小家伙,严绮云才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而这炎热的正午,康熙正在纠结另一件大事儿,可以说这是一件足以改变整个朝政大局的决定。
这让康熙迟迟下不定决心。
毕竟……九阿哥虽然身子骨弱,但是一直养的不错,如今看着是能养下来的。
可以说,如果没有九阿哥,康熙是完全不会犹豫的,毕竟他如今也每日会去看一看弥留之际的皇贵妃,有时候皇贵妃醒着的时候也不说话,就冲着他笑。
和当初她刚刚进宫的时候一样。
康熙一直下不定决心,但是他的犹豫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自然也包括他如今几乎不怎么设防的太子。
太子心里是真的着急,索额图就更着急,但是索额图可不是傻子,上次的谣言是真的釜底抽薪有效果,可以说到现在这样,虽然所有人都不说,但是真的绝大部分人都相信了“九阿哥易冲撞”的说法。
毕竟有些人心里想的就是:亲额娘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光是这一点,被康熙轻轻责罚一顿有算什么呢,就康熙的性格,做实了这一点,九阿哥就算平安长大,也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前提是……他不会成为另一个嫡子。
本身太子在嫡长之间就只占了一个嫡,为了这一点,大阿哥就一直给他们找不痛快,认为自己也有机会。
如今若是连这个嫡也不是独一无二了,那他的位置就更不稳当。
这种不稳却不是因为九阿哥成了嫡子,而是此消彼长下,大阿哥那边反而多出了筹码。
因而这一回就是再急,他们也没有出手,毕竟这关头如果出手,以康熙的性格妥妥的是反效果,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而且……如今康熙的江山随着五月那一战的彻底胜利已经完全稳固,内部的乱子已经很难发展到能真正威胁到他政权的大小,因而“太子”存在的重要性,也在降低。
当然,后者无论是康熙还是太子,暂时都还没直接想到这一层,有些事情只是单纯的“本能”而已。
这日,康熙完成了今日的政务后,又去承乾宫看望皇贵妃,正好在门口见到了准备离开的严绮云。
看着严绮云这些日子的忙碌奔走下晒的稍微有点点麦色的肌肤,康熙也有些怜惜的说道:“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这么多的事情都要你来处理。”
“能为万岁爷分忧是臣妾的本身,哪里辛苦,家国天下都在万岁爷一身,您才是真的辛苦呢。”彩虹屁在严绮云这儿反正是不要钱的。
她越这么说,康熙自己越觉得严绮云最近确实付出良多。
“哎,可是如今宫里这些事儿,能腾出手来的人,朕也就只信你能处理妥当了,你也果然没让朕失望,前些日子皇祖母也和朕夸奖了你呢。”
两人寒暄了几句,才在承乾宫门口分开。
看着康熙进门的背影,严绮云倒是有些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到底会不会彻底改变当下甚至是她前世看到的历史格局。
第99章
康熙一进门,就发现人是醒着的,两个孩子也在屋里,都被嬷嬷哄得安安分分,并没有哭。
皇贵妃有时候会看一眼他们,可大部分的时候视线都是游离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在看还是视线游离到了那边。
见到康熙进来,她也是看了一眼,下意识的露出一个笑容来,然后又眨了眨眼睛仿佛准备再次睡去。
康熙连忙上前抓住她放在身侧的手。
大热的天,他握在掌中的这只手却是细弱冰凉,感受不到太多活人的温度。
“怎么不盖一盖,手这样凉。”康熙关切的说道。
边上立刻有宫女慌慌张张跪下,小声说道:“娘娘说热。”
这下康熙也没理会这宫女,只觉得若还能感觉到冷热,也是不错的预兆。
皇贵妃只任她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康熙的话。
但是康熙没有因为这个而生气,他愿意的时候还是很有耐心的,这会儿也是轻声漫语的和她说话,和她说家里的事儿,说两个孩子的事情,甚至说自己的事儿。
实际上,在有九阿哥前,这样的相处方式在她们两个之间算是常态,但是自从九阿哥出生后,一切都变了。
不知不觉,她们相处的时候那些轻松不再,便是像寻常夫妻那样提起孩子,却往往都是隐晦的互相指责。
大约是康熙的絮絮叨叨真的有了效果,眨了几下眼睛后皇贵妃看着有些涣散的神情才重新凝聚了一些,用气息很微弱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句……
“表哥。”
若非屋里安静,便是康熙离她那样近,都险些没有听清楚。
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便是康熙也有些恍惚,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妻子也是她的表妹,当年刚入宫时,先皇后还在,为了和他更亲近些,皇贵妃就会叫他“皇上表哥”。
不为别的,只因这满宮的女子中,只有她一人有资格这样叫而已,是独属于她一人的称呼。
对此康熙自然也是纵容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原本有些骄纵甚至还有些任性的姑娘也成了被人口中宽和贤明的主事娘娘,她也体贴的不再用这样特立独行的称呼了。
只能说,人之将死,往日种种好像都是美好的。
在如今的康熙眼中便是如此,何况康熙确实是个感情还蛮丰富的皇帝,爱恨变化快,但是也分明。
何况对他来说,算是即将又一次送走在意的身边人。
这会儿康熙眼眶也不由微微红了,还没等康熙再说什么,皇贵妃又继续说道:“那孩子,若是表哥实在不喜欢他的话,就把他送去佟家吧,也许比在宫里舒服些呢。”
“阿凌,你别说了,他是我们的孩子,朕会好好养育他长大的。”
“表哥,阿凌不是在说笑,我只是不想你为难。”也许是因为神思难得这样清楚,她在濒死前才终于想明白,她活着时尚且护不住这孩子,再让他独自留在这宫里,实在结局难料。
她能信任谁,康熙吗?
这会儿她比谁都清楚,最不能信任的就是她的皇帝表哥了。
她的皇帝表哥也许待她有几分情谊,可这几分情谊比不上许多的东西,甚至还不全然是男女之情。
康熙依旧没有答应她,只觉得她这会儿状态不错,又和她细细叙了一会儿旧。
皇贵妃大多数时候只是侧着身听着,脸上挂着笑容,这让康熙一度产生了她是不是好转了的错觉。
————
严绮云回到永寿宫后,第一时间就是叫水洗去了一身的汗水。
今儿康熙说她晒黑了些可是不假,要知道严绮云本身就是不容易晒黑的体质,再加上她防晒工作也做的到位,出门必打伞,如今还能买到防晒霜。
若非如此,以她最近的出门频率,那就不是微微晒黑,而是得晒伤!
不得不说,系统出品果然是好东西,别看严绮云虽然黑了一丢丢,肤质却没受到任何的伤害。
冲洗一番后,换了身干净衣裳,严绮云才觉得浑身上下清爽了许多,再往冰鉴边上的美人榻上一躺,忙活了一日终于可以歇歇。
约莫傍晚时分,严绮云正在做“作业”,就听见丧钟响起的声音。
不同于以前皇子阿哥夭折的丧钟,这回的丧钟响了许久……同先皇后去时一般。
严绮云有片刻的晃神,才赶紧回过神来,赶紧带上胤祈,一起换上提前准备好的丧服,除去头发上多余的装饰,也没有化任何的妆,这才急匆匆的带人前往了承乾宫。
不止她如此,随着丧钟响起,各宫都是行色匆匆。
虽然说皇贵妃不是皇后,按理说不至于像皇后那么大的阵仗,可是她是不是皇后就是康熙一句话而已,就算没有皇后的名,严绮云也不觉得康熙会在待遇上亏待皇贵妃。
特别是这还是身后事的待遇,从刚刚的丧钟声里,很多人已经听出了不少其他的含义。
严绮云不知道皇贵妃弥留之际是不是说了什么,但是这会儿康熙受忽然生出的情绪影响,做出什么决定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不管是皇后还是皇贵妃,作为妃子的严绮云要拿出的姿态无疑是一样的,皇贵妃本身在本朝就被康熙放到了非同一般的位置。
这回抄近路的人不算少,还有不少身着素服的宫人也齐齐往那边去。
如今的人将身后事看得重,因而当时皇贵妃弥留之时,严绮云忙碌的那些事情就包括这些丧仪的准备工作,也是她真正早出晚归的主因。
用不上自然是好事,可真要用,那也得走得体面。
一进承乾宫,里面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还有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声。
是刚一岁多的九阿哥,他还不记事,只觉得眼前吵闹,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偏偏头一回身边嬷嬷并没有哄他,甚至和他一块儿垂泪。
严绮云一去,便也带着胤祈在前头跪了下去。
没多久,眼睛红红的康熙从屋里
头出来,见了严绮云,便道:“你先过来,朕有事情同你说。”
虽然和佟佳氏不算关系很好,但到底是日日见面的熟人,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免伤感的严绮云闻言看了康熙一眼,才起身道:“请万岁爷吩咐。”
皇贵妃的丧仪,宫里那部分很大一部分都是严绮云操办的,但是到了这会儿却没有严绮云太多的事儿,主要是礼官以及宫人的活计,最多后续人员的安排还要严绮云再操操心。
“阿凌的丧仪还是按照之前我说的那样,先比照着皇后的办,如今贵妃有孕,一应事物你多操心,剩下的朕也会安排。”
严绮云自然应下。
实际上皇贵妃的丧仪之前康熙和严绮云说过一些,一开始的计划就是,不管怎么样都尽量比着皇后的待遇来办的,如今只是被康熙彻底在人前坐实了而已。
如果是皇后的待遇,那么从满宮嫔妃到皇子公主甚至是皇太子,那都是要成服的。
丧仪这样的大事,便是胤礽对这个最终结果依旧在意,却也不敢乱来,规规矩矩的换上了丧服。
没办法,他爹康熙都穿了。
这也是让他心里其实很不满的一点,当年他额娘去的时候康熙尚且没有为她成服。
不得不说,严绮云作为一个旁观者,也觉得康熙的感情其实还挺丰沛的,昔年仁孝皇后赫舍里去世时,康熙也是悲痛万分,甚至不按礼制给对方另取了谥号“仁孝”。
可偏偏又是同一年,他一边怀念仁孝皇后立了太子,一边又册立了新皇后。
如今他的神情或许又将感动很多后宫女子,但是绝对不包括严绮云,她和其他人一样跪在人群中默默垂泪,其实心中只觉得可悲。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可是死人只会越来越美好,可斯人已逝不就只剩下怀念吗。
说句不好听的,什么“别在我坟前哭,脏了我轮回的路”在严绮云看来逻辑就是有问题的,为什么不能是她在对方的坟前笑?
你算什么东西,我的996吗?也配让我为你而死?
原本严肃的话题因为严绮云的一个阴间比喻彻底在她心里抽象起来了,原本因为氛围而在她心中被烘托出来的伤感情绪也消弭了许多。
————
佟佳氏的梓宫在承乾宫停灵,康熙甚至为了对方辍朝三日。
严绮云一边跪灵一边实在是一点也没闲着,因为乱七八糟一堆的事情都在等着她来安排,如今宫里孕妇、老人、小孩,不少都是要跪灵的,这种情况下要避免“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这人员还有安排都得到位。
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些人,比如身体健康又没怀孕的,都是得实打实跪到底的。
忙得严绮云这样好的体质都觉得有些眼前发黑,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康熙几句。
都这样了,日常每日打卡自然也没时间完成,也得亏了严绮云还有养生心法这个利器,若非如此,这大热天的,她就要步一些体质差些的人后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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