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禁城开始签到打卡/康熙后宫签到打卡当咸鱼(云珂珂)
这么说严绮云还真不好办,毕竟她也没学过心理学的课程,不过有一点她却是知道的,那就是事情若是一味的闷在心里头自己琢磨,那就会越发内耗。
所以听胤祈这么说,她便难得主动追问他所纠结的那些事情。
胤祈本来就不会瞒着严绮云,只是平时她不会这么寻根究底的一直问而已。
这会儿严绮云问了他也就跟着说,说出来虽说还是焦虑,但确实比一开始好的多。
对于他担心的点严绮云也能理解,在父子兄弟关系间,胤祈一直有点半个局外人的意思,所以他比太子自己更加能看出他和康熙之间的那点裂痕。
若说修补这裂痕,他大约是没资格的。
但是他也没想让这道裂痕扩大,至少现在是没有的,毕竟裂开后天知道这碎片会崩到谁身上呢?
这种紧张中又带一点平静的氛围中,盛夏也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切似乎都是井井有条的,太子监国看着也很顺利。
能不顺利吗,他就像个中转站一样,真正重要的折子大多他看过也没办法做出决定,只能快马加鞭送去给康熙处理。
只有一些小时他能自己决定,这些他决定了的事情还得报给康熙看。
站在康熙的角度看,这样自然是更放心些,太子也是第一回 监国,倒未必是什么防备心理,但是太子却难免觉得有些憋屈。
这自己不能处理的他送去给汗阿玛倒是正常,可是明明他处理的恰到好处的一些折子,有时候汗阿玛知道了还要呵斥他,甚至推翻他做的决定。
少年人总是想着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更别说是希望拿自己对标康熙的胤礽,这种事事被桎梏的感觉让他难免觉得很是憋屈。
而且别看他是太子,但是朝中也不是人人都会给他面子的,至少大阿哥一党虽然明珠折戟了,但是势力依然不小。
准确的说他们不是在支持大阿哥,而是单纯的不支持他这个“太子”。
康熙的风光他们瞧见了,自然不免想象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自己,而太子是汉人的东西,他们满人一开始可是八王议政。
若是有机会,谁不想当皇帝呢?
因而别看大阿哥人都不在京中,可支持大阿哥的人可不少,若是往深处想的话,实际上大阿哥自己也是管不了他们的。
严绮云和胤祈理顺这乱七八糟的前后时,也想通了一点上辈子历史上的八阿哥为什么能这么顺利的从大阿哥手上把他的势力全部交割过来。
同时在群臣都支持他的时候反倒是被康熙大力打压。
不单纯是因为康熙觉得自己受到威胁,最主要的是打压这背后的旗主们。
说实话,一旦成为被支持被吹捧的那个人,身在其中就很难看清楚这一点了,严绮云和胤祈理顺后都不免揉了揉额头。
这么一看,这太子确实难当的离谱。
别说胤礽在康熙的宠爱下完全算不上谨言慎行,哪怕他真的是个很有能力的皇子,能在这种泥潭下保全自己也需要点本事。
“韶雨,小厨房有人吗?”严绮云召来去年新选的宫女问道,手上自顾自的把这些废纸收拢起来。
“回主子话,小厨房暂时没人,只烧着热水。”
严绮云点点头,把废纸叠起来,确定一张都没漏后递给胤祈,说道:“额娘近日学了一道栗子糕,你来给我生火。”
这些东西能出现在皇子屋里,却不能出现在她屋里,若是她自己写的,收进空间也就是了,但是和胤祈一起的话,那还是烧了为好。
她们母子两个记忆力都不错,实在是要留下纸质记录,那私下自己留便是。
胤祈自然也能领会他的意思,闻言抓好这叠废纸,道:“那便麻烦额娘了,儿子也有些期待呢。”
他确实挺期待的,严绮云虽说会吃,也会指点厨子,但是自己亲自下厨的时候并不多。
到了小厨房,严绮云把人全挥退到外头候着。
生火这种事情胤祈是不会的,但是严绮云却会,上辈子小时候和这辈子出去打猎的时候她都特意学过生火。
学会了就很简单,没学过就会觉得很难。
严绮云教了好几遍,胤祈才勉强掌握到要点,看起来确实是不太有这方面的才能。
难得发现他的薄弱项,严绮云也不免打趣几句,他也看得开,并不因为自己对这方面不擅长就过于在意什么的。
火舌吞噬纸张,把字迹全部销毁,只剩下厨房里面传出的香浓栗子味。
今年新采的栗子水分恰到好处,煮透后加入配料碾碎成绵软可口的栗子泥,不过是做成栗子糕还是做成栗子酥甚至栗子蛋糕都很好吃。
白案对严绮云来说比红案更有兴趣些,不算很油,做出来的成品也很不错,就是大夏天的在厨房有点折磨人。
不过白案要用火的时候没那么多,倒是好一些。
————
“主子,不好了!”
母子俩正在品尝自己的成果呢,韶月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韶月的性子严绮云还是熟悉的,若不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不会这般慌张,而且即便是一般紧急的事情也不会慌成这样。
严绮云赶紧起身,问道:“别急,什么事情直接说。”
韶月连忙深呼吸了两下,继续说道:“七阿哥的随身太监收到太子殿下的传信,说是万岁爷在前线生了急病,急召太子殿下和三阿哥前往侍疾。”
“太子殿下马上就出发了,让七阿哥去见一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事儿交代。”
这倒确实是大事,也怪不得韶月急成这样,估计是急匆匆从门口就跑进来的。
胤祈也是立刻神色一正,只和严绮云招呼了一声就赶紧跑出门去。
没过多久,严绮云这里也收到了消息,不是太子递过来的,而是直接由前线传来的讯息。
自打康熙去了前线后,严绮云也时长于他通信,路途并不算太远,康熙的一应用物不少那都是京中运过去的呢。
她拆开信件一看,便发现康熙这病确实一些有些来势汹汹,最急的时候甚至烧到浑身发烫,神志迷糊的地步。
不过这会儿实际上他传信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
但是仍然坚持召太子和三阿哥前去侍疾,那必然也是有深意的。
当然,最离谱的是……康熙说想见她?
如果说是单纯的想念,往来信件中倒是经常会有提起,并不稀罕。
但是康熙这回说的是“想见”,看似和急召太子和三阿哥的态度不一样,实际上严绮云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除非他当场暴毙,否则以他某些方面那小气矫情劲,不顺心的事儿他会惦记一辈子的。
严绮云无奈的再仔细把信件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任何细节,也急匆匆的的往太子的住处去了。
按理康熙不在的时候,她不该和对方过多接触的,不过一个是如今太子监国,这事儿好歹得同他说,再一个是这会儿太子那儿不用想,人肯定很多。
至少胤祈在,也不用过度讲究。
这会儿天色还晒人的很,严绮云即便撑着伞,没走几步就开始出汗,好在这天气她也早有预料,根本没敢化什么浓妆,否则就是新出炉的“鬼”。
到太子的住处,人确实出乎意料的多,不仅诸位皇子都在,还有不少大臣,路上也有那消息灵通的嫔妃也在往这边赶。
康熙的安危,关乎整个前朝后宫,每一个人都是切身相关,由不得不在意。
严绮云进去的时候,门口守着的太监也是连忙行礼把人迎进去,这位主儿是宫中现管之一,可不敢怠慢。
她一路进去,前朝后宫的,不管是谁都有人连声请安。
皇子们也不例外,康熙敬她三分,那皇子们才正经算晚辈,跟着敬她五分。
“您怎么来了?”太子面上急切,情绪并不是很好,但是对着严绮云还算客气。
毕竟是康熙捧在手心里的宝,至少这会儿他完全没有一点希望康熙出事的心思,他们父子感情也算是这么多年用真心培养起来的。
“我心里头也着急,加上万岁爷信中召见,此次我也同去。”严绮云直接说道。
总归是不能算她任性,主要是实在背不起这个锅。
其他人倒是也不意外,定贵妃是个身体康健的,每年木兰秋狝从不缺席,行围战果从来不亚于一般男儿,即便此次出行必定一路急行,大抵也不用太担心这位娘娘。
但是不得不说,这位在万岁爷心里也有些不一样的地位。
这边还说着话呢,那边又来了一位大佬,正是如今宫里最尊贵的女人——皇太后。
说实话,皇家这一点上是有点抽象的,明明听着已经火烧眉毛的事情,出发前还要扯皮一番,左交代右嘱咐的。
最后四阿哥和胤祈被太子嘱咐稍微盯着点前朝事,倒把中间明显年纪大些的五阿哥六阿哥给跳过去了,可见胤祈这些年在兄弟们中间树立的形象还是很不错的。
回桑悦阁后,严绮云洗漱了一番后,简单收拾了些日用便一并连夜出发了,因为此行有太子、三阿哥和一位贵妃,护卫也是极多的。
若是从前赶路,那必然是一路不会太急,走走也会歇一歇,此次却不然,全程没停,只在夜里短暂的歇了几个时辰。
这般几乎不停的赶路,这才终于在四日后到达目的地,即便在路上有简单的收拾过自己,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严绮云还是有些狼狈的。
这毕竟是夏日,而且长时间坐在马车上,路又颠簸,实在是不算好受。
严绮云一脚踩实地,便有些晕乎,险些没站稳,好在被眼疾手快的韶月一把扶住。
好在她也不是真的就坐一路马车就遭不住了,只是晃了这么久乍一落地有些飘忽罢了,她也没收拾自己,和两位皇子一并求见了康熙。
下车前她打量过自己的形象了,虽然看着有些苍白疲倦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但是还算是体面,没到非常有损形象的地步。
康熙这人疑心重,你一路赶来要是太体面,他不会觉得你是在维护自身形象,只会觉得你不够担心他。
她瞧着太子就有点踩雷。
三阿哥还有些胡子拉碴的模样,他却是收拾了一番,严绮云这会儿也很难判断他是单纯为了保持自身形象还是为了体面点去见康熙。
这种东西很难说,总感觉像是一种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同样的情形下,不管是严绮云还是三阿哥私下可能都会有顾虑,但是太子经常就是不会的。
不过路上他们其实就收到了第二波信使的消息,那会儿就说康熙没大碍了,只是还要修养一阵子。
他病好的差不多便觉得自己又行了,也不打算班师回朝。
当然,大约是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缘故,总之想见的人依旧还是想见的,这一趟无论如何得跑。
严绮云进门就见到了康熙,他半躺在塌上,手上还拿着折子在处理政事。
“来了啊!”康熙放下手中的折子,瞧了他们一眼,看着心情还不错。
毕竟这会儿战事还算顺利,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儿。
规规矩矩行完礼之后,自然是好一番的关切之情。
康熙是什么人精,来的三个人都是什么样子那是一眼就能瞧出来,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总之面上功夫那是自古以来都很推崇的。
备受偏爱的太子这会儿便给康熙生出些许的不满来,不过他暂时还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
“万岁爷无事便好!”严绮云没说太多太多的关切担忧,只是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歇歇吧。”康熙一眼便瞧见严绮云没化妆那没有血色的唇,直接说道。
都算是他在意的人,他如今不说病痛全消,还是好了许多的,不至于危及生命了自然也就没那么急切。
习惯了被别人关心,被别人捧着的人,很多时候是不会为别人着想的。
就比如一家人奉献式养大,指不定还得献祭俩女儿的家庭养出来的“凤凰”是不会觉得家里人辛苦,对姐妹不公平什么的。
因为一开始他得到的就是最好的,他没有被不公平对待过,自然无法共情。
这会儿太子养康熙就有点这个感觉,只是康熙献祭的是儿子而已。
磨刀石、贤王、良将,似乎都是他想为他的太子培养的,虽说照这个趋势养下去,大概又是转头一场空。
康熙的宝贝儿子见他看着没事,又一如既往的关心他,叫他去休息,那他自然从善如流啊!
三阿哥似乎是有些忐忑的,直到康熙摆了摆手,这才也跟着出去了。
严绮云却没走,她和阿哥们本来定位就是不一样的,似乎刻板印象赋予女性的标签之一就是得更细心一些。
更何况她还是有名的细心稳重人,这种时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那样心大的离开去休息。
“你怎么还不去歇着?”约莫是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缘故,他这会儿看着比平日里温柔多了。
严绮云走上前去,立刻有人给她搬来凳子,她便在康熙塌边坐下,道:“想多和您在一块儿待着,心里头安心些。”
“吓坏了?”作为皇帝,康熙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生死关乎什么。
她没接话,只是低着头,眼眶有些泛红。
感谢这些年为多次哭灵培训出来的哭戏,不能说收放自如吧,做到情绪自然还是问题不大的。
“倒是少见你这般模样。”
两人又聊了几句书信中没有提到的内容。
“这一路急急忙忙过来,等你歇一歇,收拾好再来陪朕吧”
这回严绮云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带着微微泛红的鼻头和眼眶去了给她安排的住处。
因为她们要来的消息是早就有信传来的,别苑也早准备好了住处,严绮云的住处离康熙比太子还近些。
到了住处后,严绮云只觉得自己快被马车颠散了的骨头都松泛了不少,即便她身体素质不错,这车马和基建也遭不住。
好好洗了个澡后,屋里也收拾好了,严绮云嘱咐她们也早些歇歇后,才放下帘子歇下。
一路都在马车上,她都几天没进空间了,今天可得好好放松一下。
————
隔天一大早,休息好后神清气爽的严绮云便换上了相对方便些的衣裳,到了外头穿的自然也是平底鞋,不过还是稍微化了化妆的。
看着气色一下就好多了。
先天条件再好看的美人,适当的化妆修饰一些五官上的短板都会更加好看的,美人也是人,不是常年一张建模脸。
早上康熙那边一般要处理国事,所以严绮云不会太早去求见。
正好这会儿韶月传信,说是家里大爷求见。
家里大爷……那便是原主的亲哥哥托合齐,之前因为牛痘之功抬旗后,在康熙身边当二等侍卫。
康熙身边的侍卫安全性还是不错的,即便如此,家里自然还是难免担心。
严绮云赶紧叫人迎进来,正好他来了,也能问问这儿的消息,免得她不清楚情况说错什么话,亦或者是踩了什么雷点。
当然,她一般很少犯这种错误,但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她是一贯懂得的。
“哥哥今儿不当值吗?”待托合齐行完礼,严绮云第一时间把人给扶起来。
托合齐年纪比原主也大个三岁,如今已经是三十出头,虽说靠着妹妹走到这一步,在家里和严绮云的双重压力下,虽没做出什么大攻绩,人倒是还稳重。
“娘娘不必担心,是万岁爷昨儿特意嘱咐今儿放我一日假呢。”他颇为开心的说道。
家里娘娘受宠,那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好事。
也是从托合齐的口中,严绮云才真正知道当时情形有多么危急,远比信上说的还凶险。
说是烧到胡话一大堆,偏偏怎么也降不下热,一度神志稍显清醒片刻时,他都想着要留遗言了。
心中不敢多提也是因为那会儿康熙也好些了,若是添油加醋说些这个,又是战局关键的时候,难免惹得朝中人心浮动。
这么看……他第一时间召见太子,真的完全是因为父子之情吗?
作为同样“有幸”被召见的一员,严绮云不是很能判断,但如果深思的话,这样的急召同样是一种忌惮。
甚至是一种无意识的忌惮。
严绮云脑子里面一团乱七八的线团,面上还是好好招待了托合齐,顺便还传达了家里的近况。
至于家信,出来的太匆忙那自然是没有的。
不过严绮云对家里关注还是不少的,她带上一张嘴便可。
这边二人还在说着话呢,那边邵平便脚步匆匆面色稍显急切的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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