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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能力是养成系(沉雾)


基裘却在听到扶光的名字之后,微不可查地挑起眉。因为瑟琳(医生)的缘故,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她记得,在离开流星街、加入揍敌客后,瑟琳为数不多的几次跟她联络,都是跟这个名字有关。
一次是杀人的生意,一次是为其准备一个在外面的合法身份。
由于委托难度系数不高,作为练手的任务,她当时都交给了伊尔迷。连同后续跟瑟琳的沟通和报酬收取,也全都由伊尔迷接手。
但如果她并没有记错的话,第二个委托,还没有完成,就被瑟琳单方面叫停了。
据说,是那个叫“扶光”的孩子已经死亡的缘故。
因为瑟琳没有提出要回收那个身份的要求,虽然身份信息已经制作完毕,但也按照委托人的意愿,就此搁置,不再另外启用。
按理来说,那张身份卡,现在应该还滞留在伊尔迷手上才对……如果她的长子,没有私自挪用的话。
基裘若有所思地盯着扶光看了一会儿,却没有提及任何相关的只言片语。
身着描有揍敌客家徽的黑留袖礼服,她优雅地跪坐在主台上,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裹藏在布料下,就连唯一能泄露情绪的眼睛,都被头戴式电子眼所覆盖。
像是一位普通的、第一次见儿子女朋友的母亲那样,基裘微笑着,询问扶光有什么爱好。
她并不在意扶光的出身。
或者说,揍敌客并不在意儿媳的出身,因为一旦嫁入这个家族,她们就会成为、也只会成为一名揍敌客。
就像她一样。
大概再没有比“流星街人”更不好听的身份了,可席巴看中了她的能力、她的基因、她的身体素质。
于是她成为了基裘·揍敌客。
突然被当家主母点名,扶光虽然身体反应过来了,脑子却还在三杯鸡和糖醋排骨上面打转。
于是,此时此地此刻就正在努力打工的她,条件反射地来了句:“……呃,赚钱?”
不然谁会想不开,陪伊尔迷回家扮情侣糊弄揍敌客啊?是图他这只猫病得不轻,还是喜欢他这回又新增的女装play?
这个随便敷衍出来的答案,却获得了另一位主演的高度认可。
出于鼓励,伊尔迷颇为欣慰地,冲扶光一通小海豹鼓掌,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支持态度。
而一直作壁上观的席巴,也终于加入群聊,结束了这场意义不大的对口相声表演。
“伊尔迷跟我提过很多次,说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他很喜欢。作为父亲,我或许没有那么善于言辞表达,不过,我向来是很相信伊尔迷的眼光的。”
有着一头银色卷发的席巴半卧在那里,如同假寐的银狮子,即便不开口时,也拥有无法忽略的存在感,仿佛随时都能暴起,轻轻松松咬断猎物的喉管。
这份几乎能够凝聚成实体的压力,在他正式将注意力投到一个人身上时,就愈发可怖。
席巴看着扶光,语气是不容拒绝的笃定。
“要一起玩个家庭游戏吗?扶光。”

席巴口中所谓的“家庭游戏”,也很符合扶光对揍敌客的刻板印象。
理论上,勉强可以称之为“躲猫猫”——不限时间,不限手段,从对方身上取得任意一样物品时,便是己方的胜利。
但扶光回想了一下揍敌客相当知名的掏心绝技,以及席巴对游戏规则的含糊定义,总觉得,这个“任意一样物品”,也有可能是她那颗正在努力跳动的心脏。
有那么一秒钟,扶光幻视了“富家千金(伊尔迷)带着穷小子(她)回家见父母,然后被豪门(揍敌客)百般刁难”的经典剧情。
……果然伊尔迷的羊毛没那么好薅。
基裘那些常规的寒暄不过就是意思意思走个过场,席巴这里的测试,才是真正的关卡。
可合同都已经签了,现在如果打退堂鼓的话,只会被伊尔迷抓住把柄,然后狠狠得寸进尺地索要赔偿。
不过,契约可没有规定她一定得合格。
扶光微笑着点头应下。
似乎的确只是把这个考验当做小小的游戏,席巴甚至都不打算去专门的训练场,仅将场地限定在这间会客厅里。
基裘和伊尔迷坐在主座,是唯一的观众。
而席巴拿出了身为长辈的大方态度,允许扶光先出手,又问她需不需要提供武器。
扶光拒绝了。
她本就不是擅长体术和近距离进攻的类型,尤其在席巴这种顶尖高手面前,手里有没有趁手的武器,其实意义不大。
向席巴礼貌地鞠躬行礼后,扶光便径直冲了上去。
哪怕早就做好了最后要输的准备,但和这个等级的强者交手,可以说是机会难得,她将这场“游戏”视为珍贵的实战经验,自然也要全力以赴。
可即便如此,一人之间的差距还是比想象中更悬殊。
和刚才威严却不失宽容的家长架势不同,席巴在这个回合,丝毫没有要留手的意思。
只是反应慢了零点零几秒而已,扶光就眼睁睁看着席巴的右手,直直插.入了自己的眉心处。
——如果不是她早早就打开了念能力,她现在应该已经字面意义上的“肝脑涂地”了。席巴的杀意没有掺杂任何水分,扶光毫不怀疑,刚才对方根本没有要及时收手的打算。
这可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扶光停下来,看了眼伊尔迷,却正正好撞入那对幽邃如深渊的漆黑猫眼。
面对基裘的询问,他并没有转移开视线,依然眼也不眨地盯着扶光看。
连眼神也仿佛披上了层虚幻的怜爱,像是有荣与焉。
“做得好,扶光。”伊尔迷毫不吝啬夸奖,无声地做出口型,鼓励她,“快点结束这场游戏吧。就像以前一样。”
扶光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席巴却也在看着她。
在扶光被分散注意力的这几秒里,席巴出手迅捷,尝试攻击扶光的各处要害,但尖锐的指尖都只穿透了一片虚无的幻影,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于是他立刻转变思路,大开大合地扫荡了周围一圈空地,却依然没有触碰到任何实体。
“……不是单纯地通过视线错觉,隐藏本体所在,而是让自己的身体暂时虚化了吗?听上去,简直是天生的暗杀者能力啊。”
终于觉得事态开始变得有趣起来,席巴打量着自己的指尖,饶有兴趣地做了个初步评价。
“不过,光是当个不会受伤的胆小鬼,可是赢不了这场游戏的。”
语音尚未落尽,他上前一步,骤然间爆发出的强大的念压,以他为核心,迅速向四方席卷,覆盖了整个会客厅!
飙升的压迫力使地板龟裂崩开,也在封闭的空间内制造出狂风,推翻了旁边的家具,吹得伊尔迷长发猎猎。
而他很有先见之明地,在母亲基裘为丈夫伟岸的英姿而动情尖叫之前,就伸手捂住了耳朵,隔绝掉高分贝噪音。
伊尔迷将念力覆上眼睛,用上了“凝”。
他能看到,父亲张开了近乎完美的“圆”,哪怕无法立刻找到扶光的所在,也可以在扶光解除能力、试图攻击的瞬间,掌握到猎物的动向,进而发出进攻。
就目前的情报来看,这的确已经是最万全、最优解的策略。
但伊尔迷已经预见到了父亲失败的结局。
就像过去尝试过无数次的他一样。
——扶光忽然“消失”了。
虽然从刚才开始,不管是“圆”还是听觉、嗅觉、触觉,都完全无法观察到她的存在,但这一次,扶光连原本能够看见的虚影都消失不见了。
空荡荡的场地中央,似乎只成了席巴一人的独角戏。
席巴却并不心急。
继续维持着近乎完美的“圆”,他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没有放松任何戒备,只待猎物出现的那个瞬间,便一击咬住猎物的喉管。
席巴没有猜错。
在并不漫长的僵持后,于寂静中,他敏锐捕捉到了来自脑后的一点异动,并迅速探出指尖,直袭向突然出现的存在!
他的确抓住了什么,却并不是扶光。
更具体地说,那不是完整的扶光,而只是扶光的一部分。
——染了零散血迹的一小截指甲残片。
扶光的轮廓,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下。
她站在席巴跟前,抬起手,向考官摊开了自己的右手掌心。
和揍敌客如出一辙的、被特意改造后的锐利五指,唯独食指的指甲尖缺了一小截,且因为指尖被割开了一道小口,有细密的血珠沁了出来。
而在扶光摊开的掌心中,躺了一根并不明显的银色卷发。
“虽然差不多是同时得到了对方身上的任意一样物品,不过,我受伤了,是我棋差一着。应该算我输吧。”
仰头与席巴半步不退的直视,她说完,微笑着松开手,任由那根银色卷发飘落在一片狼藉的地面。
“恭喜您,席巴先生。这场游戏是您赢了。”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伊尔迷的掌声。
和对这一幕感到意外的其他所有人不同,早在扶光显出身形的瞬间,他便已经抬起手,准备为这场游戏的胜利者加冕。
却意外听到了扶光自行认输的那番话。
——与其说是认输,倒不如说,更像是展现一种温和礼貌的锋芒,在向揍敌客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对于席巴一上来就居高临下的高压式强硬对待,以及在“家庭游戏”里下死手的行为,她并不是毫无怨言地接纳。
而且,她也有能力将不满付诸行动。
幽灵般神出鬼没的念能力,连全神戒备中的席巴也无法捕捉,倘若扶光在游戏之外的某个时分,割下的不再是头发,改为瞄准谁的心脏呢?
除此之外。
基裘“啪”地一下,打开了插在腰间的随身彩绘折扇,半遮住脸,将视线投向站在身旁的长子。
伊尔迷·揍敌客,她为揍敌客所诞下的第一个孩子,和二子糜稽差了足足六岁,也理所当然地,倾注了她嫁入揍敌客初期的绝大部分心血。
基裘对长子几乎不存在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这个孩子聪慧、强大、冷酷、谨慎,自幼就是个天生的商人和暗杀者,无论什么工作交给他,都能办得很漂亮,绝对服从家族的利益。
基裘和席巴一度认为,伊尔迷会成为完美的继承人。
唯一不好的,就是一点都不像她的丈夫。
伊尔迷太像她了。
无论是黑发黑眼的姣好外貌,还是深入骨髓的强烈控.制.欲,都让基裘在看着这个孩子的时候,感觉像是在照镜子。
甚至变本加厉。
伊尔迷似乎在人类的情绪感知这一块,存在某种程度的缺失。
她至少还会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在跟席巴产生冲突的时候,收敛自己的锋芒,去履行一个母亲和妻子的义务,为这个家庭做妥协。
因为她爱她的丈夫。
伊尔迷却有独立于任何一套规则,完全依托于自己价值观的逻辑。
他的世界,似乎是完全由利益权衡划分的,而他是那个世界绝对的支配者——他制定规则,他参与游戏,他即是玩家也是筹码本身。
仿佛“以家族为重”的这个概念,也是他为自己行动逻辑添加的条件,而非出自真实的、源于对家人的爱意。
这个不受控的倾向,也随着伊尔迷年龄和能力的增长,愈发凸显。
当基裘意识到,她不再能完美掌控到伊尔迷的想法,甚至伊尔迷会做出一些逻辑自洽,但严重超出她命令的行为后。
基裘生下了二子糜稽。
既然作品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变得不完美了,她作为揍敌客的女主人,就有义务再孕育一个新的继承人。
所以,在伊尔迷八岁的时候,刚开了念的他,被独自丢去了天空竞技场,作为历练,也作为接下来的评估考察。
揍敌客需要重新决定长子在家族中的定位。
而伊尔迷交出了相当漂亮的答卷,获得了席巴和马哈的一致认可,认为他会成为下一任继承人的优秀辅佐者。
那一年,伊尔迷十二岁,三子奇犽刚刚诞生。
因为那头和丈夫如出一辙的银发,基裘对这个孩子抱有最大的爱意和期待,几乎不肯松手。
像逗猫一样,用指尖吸引奇犽注意力的伊尔迷,却拒绝了来自父亲的“成年礼物”,没有收下自己的直属管家。
“我已经有心仪的人选了。虽然她暂时还没有同意,不过,我还是没有兴趣,勉强自己接受不满意的残次品……对吧?母亲。”
伊尔迷歪了歪头,笑着反问了基裘。
才十二岁的稚气少年,还没有发育出鲜明的男性特征,黑色的短发、雪白的肌肤,愈发衬得唇瓣鲜艳,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
但白雪公主可不会有这样一对眼睛。
漆黑、幽邃、深不见底,仿佛表面静止无澜的一潭死水,叫人无法揣测其下到底蛰伏着怎样的怪物。
基裘没有回答。
于是席巴将原定的“成年礼物”,换成了一艘奢华的私人飞艇,送给伊尔迷。
现在想来,根据伊尔迷刚才说的,二人是八岁时在天空竞技场时相遇的青梅竹马,他当时所谓的“有了心仪的人选”,应当就是指扶光。
因为自己的聪慧、能力还有身后的家族资源,伊尔迷向来总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无非过程稍微花点心思。
唯独这一次,他似乎,难得失利了一回。
扇面底下掩住了唇角的笑意,基裘慢声细语地提醒:“伊尔迷,那孩子说她认输呢。”
——这几乎是在向揍敌客明示,她对“伊尔迷·揍敌客的妻子”这一身份,没有丝毫热切。
伊尔迷闻言眨了眨眼睛,似乎对母亲的话,表现出了些许不解。
“我听到了,母亲。”他理所当然地回答,“谦虚、不自大、实事求是,而且懂得尊老爱幼,不是很得体的表现吗?”
说着,伊尔迷甚至深感骄傲地,冲扶光竖起了大拇指,以兹鼓励。
基裘都给整得无言以对了。
她沉默地合起折扇,放弃了继续对话,等待席巴为这个“游戏”宣读最终的结果。
席巴却蓦地哈哈大笑起来。
似乎心情还颇为愉快,他没有介意扶光话里潜藏的锋芒,倒是对扶光的念能力更感兴趣。
“你可以自由控制身体的局部虚实化,这个切换似乎不需要太多启动时间。刚才应该是在靠近我,并且把指甲抵在头发上的瞬间,才让那一截指尖的部分实体化了吧?”
“很聪明的策略,尽可能减少了自己受到伤害的可能性。不过,应该还有更好的选择吧?”
席巴几乎可以说是耐心的,一边通过刚才的战斗细节,分析扶光的念能力,一边提供战斗方面的建议和指导。
“考虑到之前,我的肢体能够穿透你视觉上的幻影轮廓,所以理论上,你可以做到同样的行为。如果把手插.入目标的心脏,并且在那个瞬间实体化,应该会实现一击毙命,让对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还是说,你在彻底隐去视觉轮廓后,念能力也相应地多了其他限制?那样的话,倒是有些可惜。不过问题也不大。”
“不使用武器的原因,是你无法将武器一起虚实化?不,你既然可以虚实化衣服,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顺带一提,你的手部改造很漂亮。是伊尔迷教你的吗?”
一改之前无形中的强硬态度,席巴对扶光毫不吝啬夸奖,这下倒有点像是那种平易近人的好家长了。但扶光不为所动。
她记仇。
“很抱歉,接下来的内容就属于我个人的商业机密了,恕我不方便详细解释我的念能力。”扶光婉拒。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席巴大致猜了个八成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烦死啦!到底是谁会总爱打这种噩梦难度的副本啊!偶尔也让她回新手村炸一回鱼行不行!
……哦,西索爱打。
所以她能不能申请换人啊。她真觉得西索除了性别不太符合揍敌客家的征婚条件,哪哪都挺配伊尔迷的。
尤其是性格和思维逻辑,多般配的俩变.态啊。
简直天生一对。
扶光在心里,默默替那两个人拜了拜月老,祝他们长长久久,最好给她锁死,锁死!别再逮着她一个霍霍了!
席巴没再追问扶光念能力的细节。
他只是饶有兴趣地换了个话题:“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心,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方便的话,我可以知道你的念能力的名字吗?”
通常,念能力的名字,会暴.露一部分使用者的潜在情报。比如在取名时,对能力使用方向的大致期待,或是能力具体的表现形式等。
结果却是伊尔迷先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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