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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那时,谢无镜就是因魔魂被困在了识海中?
战云霄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那时太祖便想夺舍谢无镜,可惜没能成功。直到谢无镜半年前重伤濒死,仙身被毁,仙骨被抽,太祖才再次得到机会。”
“谢无镜意识不清,他便操控其身体来到万魔邪冢,成功夺舍。”
“夺舍?”
织愉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怎么会呢,谢无镜怎么会被夺舍?
他还要成神呢。
战云霄:“嗯。你是凡人,可能不太了解。总而言之,太祖现在的身体确实是谢无镜的没错,但其内里已经是太祖的魂魄。谢无镜神魂已灭……”
“不可能!”
织愉尖声打断他。
战云霄愣了下,难以理解:“谢无镜不在了,太祖也不会为从前的恩怨来向你报仇,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对,她该开心。
织愉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还没死,天道也没有惩罚她,说明一切进展顺利。
无论如何,谢无镜最后都会成神。
他会与天同寿、无痛无忧……
织愉嘴角扯了扯,笑起来,捂着心口道:“吓到我了。”
战云霄也笑起来,调侃她:“我早就说过,你看到他的脸肯定会被吓死的,你看这不就是了。”
“太祖对你的特殊,其实并不是出自他自身想法。那只是因为,他受到了谢无镜残留的执念影响。你可不要因此误会,为了谢无镜的脸和他在一起。”
“我祖爷爷一心征战四方,他真的不可能喜欢你。待有朝一日,我们找到机会,抹除谢无镜的执念,他对你没准儿会产生厌恶,你还是离他远些比较好……”
织愉笑着听他说,只是眼眶还有些因害怕而残留的红。
战云霄格外多话地碎碎念着。是在解释、还是在缓和突然产生的危机感,他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织愉方才的反应,比亲眼看到她故意去亲近魔太祖、和柳别鸿嬉闹,还要让他觉得:
她的心里有一个人。
他所有成为她身边人的期望与自信,因为这个人,注定不可能实现。
织愉问战云霄:“你怎么会和钟莹一同过来。”
战云霄这才停下絮叨:“先前钟莹武侍之事,虽已还了她清白。但我仍觉得,她不是好相与的。”
他斜钟莹一眼。
钟莹正安安静静地站在魔太祖身后,离他不远不近地望着他。
战云霄半开玩笑半认真:“我是来保护你的。”
织愉轻笑出声:“多谢你。”
既是谢他的好心,也是谢他的碎碎念缓解了她的一时惊骇。
织愉望向钟莹,目光不经意在魔太祖身上停留片刻。
没了兽面,他的侧颜即便在昏暗中,也熟悉得让她能清晰地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样。
织愉还无法彻底冷静下来。
她低垂眼帘,转移注意力,问战云霄:“你为何会觉得钟莹不好相与?在灵云界,她可是人人赞颂的良善之人。”
“是吗?”
战云霄认真道,“她看上去确实良善。只是有时她不经意落在太祖身上的视线,会让我觉得不适。就好像……她已经认定,太祖是她的东西。”
织愉陷入深思。
战云霄迟疑须臾,问她:“你方才在和太祖做什么?”
织愉故作娇羞:“亲他呀。”
钟莹闻言,眉轻蹙。
这样的反应,让织愉大为满意。
战云霄不信她的鬼话,欲开口拆穿:“但你的……”
织愉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按下他指向她唇的手,“好了,你安静些,让太祖好好调息。”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她的口脂没有弄花。
织愉收回手,顺便用手背擦去唇上口脂,坐到一边去。
战云霄不懂她。
但她奇奇怪怪的有趣,正是他一开始就对她另眼相待的原因之一。
战云霄:“既然无事,钟莹公主,随我继续去找出口吧。”
钟莹讶异:“你还要让仙尊夫人留下照顾太祖吗?”
言下之意,你就不怕他们有什么?
战云霄:“眼下出去最重要。”
织愉方才的反应已让他确定:
她虽现在看上去一如既往,可她绝不会再轻易靠近魔太祖了。
那张与谢无镜一模一样的脸,会叫她不由自主乱了方寸。
她不想那样。
战云霄眸光暗淡一瞬,潇洒转身,催促钟莹跟上,带钟莹离开。
空旷的殿中,又只剩下织愉与魔太祖。
织愉背对着他,始终没再去看他一眼。
她走回龙角废墟处,趴在龙角石壳上,手垂在内侧,合上眼,轻抚那上面的纹路。
此处静谧,仿若无人。
直到战云霄等人再次出现,带来了找到出路的消息。
织愉欣然起身跑向他们,在神露石上踏出轻快的步调。
她问:“往哪儿走?远吗?”
这次在柳别鸿会意之前,战云霄先在她身前蹲了下来,“我背你出去。”
织愉手臂撑上他的肩头。
战云霄背起她,往隧道中走去。
柳别鸿有些心不在焉。
战云霄已经带织愉走出一段路,他才回过神跟上。
战银环牵着赵觉庭身上的魔毒索,等待魔太祖。
魔太祖:“你们先走。”
战银环应声,奉命离开。
神殿出口不在梦神山,而在桑泽城外。
出来时晴空万里,日头正盛。
在梦神山中异境时毫无知觉。
出来时方知,外界已过五日。
正是二月廿六,清明。
战云霄将织愉背入城中。
路过一条街市时,织愉叫他停下。
她从他背上下来,对柳别鸿道:“我住不惯你的城主府。现在事已了结,劳烦你回去通知香梅与香杏,叫他们收拾东西到桑泽仙府来。”
柳别鸿没有理由拒绝。他应下,送织愉到仙府门口。
此地对于战云霄兄妹来说十分陌生,二人悄悄打量。
柳别鸿:“等我带香梅和香杏来,我会向你讨壶酒喝。”
他又要借喝酒和她倾诉了。
织愉轻叹。
战云霄兄妹还要回梦神山入口,将魔军原路接出来,没有过多闲话,就此告辞。
织愉进入仙府。
院中不染尘埃,只是清净寂寥。
无尘院的一切,也还如记忆中那般,没有丝毫改变。
天虽冷,但菩提常青。
织愉望着菩提,恍惚又看见谢无镜坐在菩提树下翻阅经文的模样。
那清冷出尘的姿容,逐渐取代在梦神山中,那令她惊骇、熟悉、而又陌生的模样。
织愉走过去,在他常坐位置的对面坐下,疲惫地趴在石桌上。
风起,菩提叶响。
织愉合上双眼,仿佛回到了那个夏暮秋初,仿佛谢无镜还在身旁。
她原只是想在这趴一会儿。却似乎还能感觉到,他就坐在她对面静静地陪着她。
于是听着树叶声,渐渐睡过去。
一阵风吹来,织愉打了个哆嗦,被冷醒。
好不容易好了些的风寒好像又复发了。
织愉喉咙痒痛,咳嗽着从储物戒里拿出大氅裹在身上,烦躁地心想香梅他们怎么还不来?
若是柳别鸿早点把香梅送来,提醒她不要在这儿睡,她就不会风寒加重了。
都怪柳别鸿!
织愉掏出传音玉牌找柳别鸿。
柳别鸿:“在门口等你半天了。”
织愉这才想起,仙府有禁制,未经她允许,别人进不来。
她连忙通过传送阵到仙府门口,放他们进来。
香杏搀扶还在养伤的香梅去休息。
柳别鸿跟随织愉往主院走去。
他一路环望院中景设:“你说谢无镜的风致,为何旁人总是学不来呢?”
织愉笑他:“你终于承认,你有在学他?”
她鼻音很重。
柳别鸿眸中深邃,语调变得温润:“怎么几个时辰不见,你的风寒又重了。”
他一说,织愉便觉喉中痛痒难耐,轻咳起来。
柳别鸿要为她拍背。
掌还未落下,被她不经意地侧身躲过去。
柳别鸿收回手,“是因为今日见到魔太祖的脸,心神不宁了吗?”
初见到魔太祖那张脸,他也吃了一惊。
不过被战云霄三言两语解释清了,柳别鸿也不便对人家的现任魔尊置评。
织愉一脸疑惑:“你怎么这么问?”
好似她不在意魔太祖夺舍一事,而是更在意他莫名其妙的提问。
柳别鸿意味深长:“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织愉心中一跳,佯装镇定:“什么秘密?”
“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宣之于口。”
柳别鸿与她在荷露亭中坐下,摆出一壶九酿春,两杯盏,照例为他自己与织愉倒酒。
他脸上毫无知晓旁人秘密的得意,眼底反倒藏着万千化不开的愁绪,似有烦忧。
他又在胡说八道诈她了。
织愉不以为意,“是赵觉庭和你说了你父叔的事,让你伤心了吗?你找出路回来后,就一直奇奇怪怪的。”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柳别鸿调笑,“是说了。赵觉庭与他们合谋偷龙角,最后却想独吞。我亲生父亲不同意,被杀死在仙界。养父为了活命,选择退让,帮赵觉庭隐瞒此事,从此与赵觉庭鲜少来往。”
“对了,赵觉庭还说,我们所用对付谢无镜的神杵上的咒文,就是用谢无镜的龙角磨下来的粉所画。”
“给你的那瓶也不是什么神胎粉,而是谢无镜的龙角粉。”
柳别鸿饮尽一杯酒,再倒一杯,戏谑地问,“你按照天谕教你的方法,吃过龙角粉了吗?”
若是吃了,不就等于吃了谢无镜的一部分?
织愉恶寒:“没吃。”
语气却没那么肯定。
她印象里是没吃过的。
但先前在魔界毒发清醒后,她奇怪魔太祖没有动过她,是怎么帮她解的毒?
后来检查了储物戒里的神胎……不,龙角粉,发现龙角粉少了一些。
很难说是不是她意识模糊时,难以忍受地吃了一点。
织愉懊恼地抿了抿唇,手不自觉地放在腹上。
柳别鸿揶揄:“吃了也没事,谢无镜肯定不会怪你……不对,现在的谢无镜,可说不准会不会恨……”
他话没说完,织愉便端起杯盏一杯酒泼上去,“你自己不痛快,就喝你的酒,少拿我开涮。”
这酒按说柳别鸿是能躲过的。
今日他好似魂不守舍,竟被织愉泼了一头一脸。
织愉惊讶地掏出条素帕丢给他擦拭。
柳别鸿收起帕子,用净尘诀除了污浊,无事发生般为织愉倒满酒,“我也没有不痛快,只是突然不懂,我们汲汲营营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织愉懂了:他傲然一生,现在却屈居魔族,定是为此难过不平。
这有什么可难过的。
以后他还要被谢无镜做成人肉帘子呢,那不得更难过?
织愉:“是你不知道,不是我。我很清楚我在为了什么。”
柳别鸿执杯的手一顿,继续饮酒,“你之后有何打算?”
织愉:“明日便回尧光仙府。”
现在她仅剩的任务,就是找个地方,等谢无镜来找她报仇。
她当然要在死前吃好睡好。
不去尧光仙府,还能去哪儿?
柳别鸿沉默须臾,神情略显落寞,“明日何时走?我送你一程。”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像诀别送行。
织愉:“午时过后吧。这天还是太冷了,暖和的时候再走。”
柳别鸿收起杯盏,一口饮尽剩下的壶中酒。
抬眸,醉眼倒映出织愉斜倚亭台、眺望落日的模样。
日落西山,天染乌沉,明月升。
柳别鸿轻笑:“是啊,太冷了。”
他起身告辞。
织愉难得送他到院门口。
再远,她就懒得送了。
夜沉沉,冷月如霜。
城主府的暗牢之中,赵觉庭被刺穿琵琶骨,钩吊在缚灵柱上。
一人坐在赵觉庭对面,身旁的桌上,是刚被摘下的兽面。
昏暗的火光,映照他出尘清逸的容貌。
此刻这张脸淡漠至极,连带着火光都仿佛成了冰冷的。
魔太祖简洁明了地问:“天谕是谁?”
赵觉庭:“天谕?呵……天谕那个贱人!声称与我合作,在我出事后却没了踪影,每次联系它,它都百般推脱。你要问天谕,应该去问李织愉!现在,天谕应该和她来往最为密切!”
魔太祖:“天谕和天命盟也无来往。”
天命盟的人从梦神山出来后,就连同柳别鸿一起被盘问过。
在他们口中,天谕应当是帮着赵觉庭的。
他们认为:先前在魔界阻止战银环救织愉,如今杀害钟莹两名武侍嫁祸织愉,袭击香梅与钟隐一家的,应该都是与赵觉庭打配合的天谕所为。
而赵觉庭却对此一无所知。
魔太祖眼帘低垂,若有所思。
赵觉庭错愕:“那就是天谕那个贱人另有图谋。我不知道它是谁,也没见过它,只是它确实有本事,能提供很多东西,故而与它合作。”
“我不信任它,与它合作时留了一手,从未向它透露过龙角的事。现在普天之下,只有我知道龙角在哪儿。”
赵觉庭邪笑道:“你现在得了谢无镜的身体,又听闻了龙角的传说,想必很想知道龙角在何处吧?”
魔太祖抬眸看他,浑不在意。
赵觉庭当他故作冷漠,狂傲道:“你若想得到龙角,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放了我,将李织愉和天谕捉来,让我亲手杀了他们!”
他自信他有谈判的资本。
但魔太祖只是轻轻歪了下头,依旧平静地看他。
看得他越发心慌,叫嚣道:“你若是杀了我,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龙角!”
“我会拿回龙角。”
魔太祖起身,缓步走向赵觉庭,步履闲适,让赵觉庭感到一种熟悉的恐惧。
“拿回”这两个字,更让赵觉庭脑中生出不可思议的猜想。
魔太祖慢声道:“就此别过,昊均道尊。”
赵觉庭瞳孔逐渐放大,“你、你……”
魔太祖起掌,掌运无上术法,气势骇人。
赵觉庭脱口喊道:“你是……”
话未说完,魔太祖一掌悬于赵觉庭额间。
搜魂之术强势入侵魂识。
赵觉庭登时目眦欲裂,双目渐失神采,僵在掌下不得动弹。
唯有面皮经络不断抽搐,彰显其痛苦。
魔太祖:“你不会记得我是谁,但我会得到我要的。”
话音落,掌下收势。
赵觉庭头颅猛地垂下,再次抬起头来时,已是表情呆滞,如同痴儿。
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孩童般的茫然,“这是哪儿,好痛好痛,为什么拿东西刺我,放开我呜呜呜……”
他叫嚷着大哭起来。
魔太祖置若罔闻,合眼,探寻着夺取来的记忆,抬手示意暗处的鸟把赵觉庭带走,“将他送去给你母亲。”
彩黑冥鸟化形,正是宝燕。
她恭敬应是,将这个因搜魂之术被毁魂识的人带离。
魔太祖静立牢中,良久,已厘清头绪。
只是有一丝疑虑:
赵觉庭的魂识里,有一块不可探查之地。一探查便自毁了。
那块魂识里,藏的是什么呢?
魔太祖戴上兽面,信步走出暗牢。
耳边又响起那聒噪的声音:“他们走之后,你不是已经在神殿里,用龙角神骨的残留结合神露石,医治了你残破的身体吗?”
“如今你不需要再时时穿戴天魔战甲养身了。脱了吧,让魔军和灵云界的人看看,他们如今的魔尊,长得是如何俊逸殊绝、潇洒出尘!”
魔太祖没有搭理它。
拍完马屁,它接着道:“你动作真快,现在就知道了龙角的下落,也弄清楚了天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还有那个李织愉确实是因起了贪念主动背叛你。”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唉……魔族刚刚崛起,你要在这时候抛弃魔族吗?”
它卖惨,“我都不介意你一直顶替我的身份,被魔族当成真正的太祖了。你就不能看在你我相处有段时间的情份上,做一个真正的魔尊吗?”
让他真的成为魔尊、壮大魔族,这才是它真正要说的。
魔太祖:“你我之间,没有情分。”
见他依旧油盐不进,它不爽地讽刺他:“你我之间没有情分,你和背叛你的那个女人还有情分是吗?有情分到你为她解毒,为她医病,为她挡剑。”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说若你不死,死的便另有其人。怎么,这个另有其人里,竟然不包括她?”

沉寂已久的万魔邪冢中,来了一名濒死之人——谢无镜。
送他来的女子,它知道,叫钟莹,是南海国公主。
送到之后,他客气地道谢,请钟莹离开。
钟莹担心他,不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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