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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失败倒是注定的,反派是必死的。
织愉只私心希望,无辜者不要为此丢了性命。
澜尽娆:“我绝不会轻易舍下我的西海国。”
方铭问:“现在我该怎么办?西海国要是被魔族占领,下一个就轮到我钩越了。 ”
柳别鸿:“你若是担心钩越被魔族侵占,现在就该举全境之力,去协助西海国对抗魔族。”
方铭不再说话。
织愉猜他想听到的大概是“投降吧,和魔族商谈,保住我们的利益就行”。
可惜,柳别鸿等人虽然野心勃勃,心术不正。但也有几分身为正道修士的傲骨,不愿投降。
澜尽娆:“有人从魔军中逃出来,我还从他们那儿打听到一些有关那名太祖魔将的消息。”
织愉打起精神,“怎么?他要死了吗?”
“当然不是。”
澜尽娆道,“先前魔族对魔太祖似乎有所顾忌,不够信任。但现在魔族对他只有敬畏。听闻,魔尊甚至有意让位给他……”
霎时,织愉一阵头晕目眩。
她身体发软,满脑只有一个崩溃的念头:
她完了,她要亲老头了。

几次三番的失败,让他淡化了野心,如今只想尽可能保住现状。
柳别鸿无视他,“魔族攻下钩越后,便可直奔太华。太华尧光山上的灵脉,牵系着整个灵云界的命脉,万不可被魔族占领。”
因此,柳别鸿提议各方提前布兵至太华山附近,一定要守住太华。
澜尽娆等人没有异议。
只有方铭不大乐意。
但碍于局势,还是应下了。
他问:“天谕呢?天谕怎么说?这么些时日,怎么也不见它给出半分消息?”
“不要对天谕抱有希望。”
织愉道,“它自称代行天命,实际上是谁强盛,便与谁合作。如今赵觉庭势头不小,它正在天命盟和赵觉庭之间摇摆不定呢。”
“赵觉庭一心只顾自己成仙,就更指望不上他会去对付魔族了。”
太清殿里静默几息,传音牌里齐齐传出叹息之声。
织愉也忧愁得要命:
她真的不想亲老头啊!
十二月初一。
前线传来消息:魔族没有攻向钩越,而是往北进发,攻向了北海。
观察他们的进攻线路,织愉等人怀疑,魔族打算先从四海国下手,以包围趋势向中心的太华山进发。
柳别鸿猜测:“也许灵云界的灵气对他们颇有影响。他们无法贸然进攻灵力最强盛的地方。”
这对灵云界来说是个好消息。
但扭转不了败亡的结局。
比起这个,织愉更关心的是,魔太祖那老头死没死。
当然,每次收到的回答都是:“别想了,如无意外,他不可能死。”
十二月初十,大寒。
魔族拿下北海国五城。
北海国主陆长流与先前的澜尽娆一样,选择坚守,不轻易弃国。
但魔族的手段越发残忍。
前线传来消息:
“魔太祖让魔军骑着魔云兽在战场上一边拖行五城城主全族,一边与北海国交战。战后整个战场全是猩红的湿泥,那都是被踩踏烂的人呐!”
“我远远的都能听见战场上的惨叫,比法术和兵戈相撞的声音还要大……”
汇报时,陆长流的声音在隐隐发颤。
不少刚得到北海国城池的修士被魔族的锐不可当吓到,还没撞上魔族,就丢盔弃甲地逃跑了。
好在这次攻打不是突然袭击,加上灵云界对魔族的打法有了些许了解。
勉强延缓了北海国被拿下的速度。
十二月廿五 立春。
魔族拿下北海国十八城。
灵云界会应变,魔族自然也会改变打法。
“魔太祖派人将五名不战而降的城主及其族人抓回来,在他们身上下幻药,丢回了城中。城中人不知情,在气愤中将他们全都虐杀致死。”
“等人都冷静下来,满条街都是血,城楼上挂着自己人的残肢。魔族在城外大笑,城里的人都快被逼疯了。”
“听闻魔太祖不杀普通修士、不屠城,他们都被吓得直接放弃了反抗,为魔太祖开了城门。”
“魔族攻下十八城后,已兵临北海国王城下。就在今早,魔太祖又派人将被俘虏的八城城主全族人头与四肢割下,扔进了北海王城……”
“当时我正在街上巡视,安抚民众。虎椟城主你们还记得吗,从前自发跑去围剿谢无镜的人中就有他。”
“今早,他的人头就砸到了我面前。我下意识施法去挡,他的人头就在我面前爆开了……”
陆长流汇报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惶恐绝望,“魔太祖和那些魔族不一样,他不只是虐杀修士,他还要玩弄人心……他根本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疯子!”
太清殿内一片死寂。
这些人从前围剿谢无镜和她的时候可神气得很,死了只能说是报应。
但织愉连日听这些汇报,还是听得想吐,连饭都吃不下去。
魔族的攻速维持得很好,像钝刀子割肉。
有意折磨等待魔族攻来的人,摧残他们的神经,令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预计拿下北海国的时间,和拿下西海国不会差多少。
织愉对魔太祖暴毙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估摸着到该她走剧情的时候了,传令下去,让钟莹作为南海国使者,暗地里与魔族和谈。
十二月廿八
南海国传信:
魔族戒备森严,原本众人都对钟莹此番前去不抱希望,以为要多去几次。
未曾想,魔族竟允了钟莹的信件入内,钟莹在外等候。
只是钟莹带回来的魔族回复不理想——魔族拒绝和谈。
这样的回答在织愉意料之中。
她吩咐钟莹继续去找魔族。
她则难得地离开了尧光仙府,到乾元城中闲逛。
钟隐追上她,问道:“从前我邀你离开仙府散心,你都懒得出仙府。今儿这么冷,怎么想出来了?”
织愉:“想出来吃饭,再买点东西。”
钟隐不悦:“想吃饭为什么要出来?我做的不好吃,还是香杏做的不好吃?”
梦神山那夜后,织愉没有刻意和钟隐解释发生了何事。
但钟隐自有他的办法弄清楚。
这次钟隐连为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
织愉不太敢吃别人做的东西,香梅又没心思给她做饭。
那段时间,是钟隐在学着做饭给她吃。
后来有了香杏。
香杏接手厨房,照顾织愉的起居。
但钟隐还是时时在旁边看着,偶尔亲自为织愉下厨,做个甜汤,煮个粥。
织愉斜他一眼:“我很久没吃外面的东西了,等魔族打来,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得到。我现在就是想吃外面的,不行吗?”
听她语气一如往常的活泼,钟隐笑起来,没再说什么。
织愉出来得迟,到乾元城已临近午时。
织愉坐在步辇上,能看到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立个供台,像是在祈福。
织愉疑惑:“今天对于灵云界来说是很特别的日子吗?”
钟隐心中讶异她竟不知。
未等他回答,香杏道:“这段时日,一直都有人都在弄这些东西。是在为前仙尊祈福,盼望仙尊能回来,赶走魔族。”
织愉闻言,没忍住嗤笑出声。
她的笑声引来城中众人目光。
织愉毫不避讳地环视众人,讥讽道:“谢无镜在的时候,你们把他做的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当作是他欠你们的,辱骂践踏他的事一件没少做。”
“现在人不在了,知道没他,你们可能要活不下去了,就想要求他回来?呵,你们早做什么去了。”
这话说得城中所有人脸上都挂不住。
他们大多没有直接去追杀谢无镜。
但落井下石、咒骂羞辱、冷眼以对……他们确实干了。
可他们那时也是被蒙骗了啊!
城中有人愤然怒视织愉,却不敢做什么。
连为谢无镜说句话都不敢。
织愉冷声:“把东西都收起来。再让我看到,休怪我不客气。”
放任这群人为谢无镜祈福,怕不是等谢无镜回来了,他们又把他的回归当成是他们祈福的功劳。
谢无镜不需要他们别有用心的祈福,不需要他们的虚情假意。
若他们是真心,即便她这么说,他们也绝不会收祈福用具。
然而城中众人僵持片刻,还是收了。
织愉更觉可笑,合眼让人抬她去膳居客,懒得再看这群人。
在膳居客厢房入座。
织愉点了往常爱吃的菜,又问钟隐要吃什么。
钟隐不贪口腹之欲:“你点的够吃了。”
织愉便吩咐小二去传菜,在小二离开前,最后道了句,“再来一碗面吧。”
小二应声离开。
钟隐愣怔地注视织愉。
织愉神色如常,等菜上来。察觉到钟隐异样的目光,她问:“这么看我做什么?”
钟隐:“听说凡人过生辰,会吃长寿面。原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织愉:“什么日子?”
钟隐笑了下,低垂眼帘没有挑明。
但织愉也不用他回答,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今日是谢无镜的生辰。
谢无镜从不过生辰,在凡界也是。
直到十七岁那年年末,织愉觉得印象里,今天好像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
追问谢无镜,她才想起,她曾在上户籍的时候瞧见,今日是他的生辰。
那时他们很穷,但织愉还是拿她打算去租借话本的钱,和他一起去路边吃了碗加蛋的阳春面。
若是往常,如果有蛋,基本上都是织愉独享。
但那天,两人分食一碗面,蛋也一人一半。
她祝他生辰快乐:“来年等我有钱了,我请你去京城……不,去我们那时候所在之地的、最大最好的酒楼吃面。”
谢无镜道:“好。”
他还是那样淡淡的表情。
但那时织愉认定,他心里肯定可开心、可感动了。
到了来年,他十八岁,那时他们山间在隐居。
谢无镜的手伤好得差不多了,他们也不用再东躲西藏,日子过得比之从前好了不少。
但织愉手上还是没什么银子。
她差点把他的生辰忘了,记起来的时候,只来得及攒一本话本的钱。
这一年,她还是带他去县城里吃了面。点了一碗面,要两个蛋。
谢无镜:“一个蛋就够了。”
织愉:“可是我想吃一整个蛋。”
谢无镜便任她点两个。
但最后,他还是只吃了半个蛋。
平时,他的银子就都是给她买这买那花掉的。他过生辰,她还吃了他长寿面里一个半的蛋。
织愉很是不好意思,“我一定从现在就开始攒银子,来年一定请你去最好的酒楼吃面。”
谢无镜道:“不用。”
但她还是偷偷地攒了。
那是她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攒银子。攒到今年的三月初,谢无镜一去不回,再回来时——
再也用不上了。
织愉脑中回想着过去与谢无镜一同过生辰的时光。
她盯着桌面发呆,嘴角上扬着,桌上什么时候摆满了菜肴和面,她都不知道。
钟隐突然道:“阿姐联系我了。”
织愉才回过神,眼中映入面前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
她屏退香杏,拿起筷子吃面:“钟莹成功邀魔族和谈了?”
传音玉牌里传出钟渺的声音:“没有。不过这次魔族说,想和谈,就要有和谈的价值。”
织愉笑道:“既然肯这么说,就说明他们有和谈的意向了。”
钟渺“嗯”了声,“还有,钟莹带回消息,魔太祖似乎犯了旧疾,暂时退出前线,回了魔界养病。”
织愉吃面的动作一顿,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他要死了吗?”
钟渺:“听钟莹说,魔族上下气氛凝重,似乎对魔太祖的状况颇为担心。看这架势,情况不容乐观。”
织愉笑出声:“好!好!好!”
这到底是她母妃保佑……
还是上苍在谢无镜生辰这天,给了她一个意外惊喜?
织愉笑得开心极了,眼泪都出来了。
钟渺汇报完毕,断了传音玉牌,她还在笑。
钟隐望着她湿润泛红的眼眶,问:“你想仙尊了吗?”
“灵云界没有仙尊。”
织愉笑着,一手拿帕子擦拭眼角的泪水,一手推开窗户透气。
夜风拂面,长街上星星点点的火光映入眼帘。
织愉愣怔。
那是一簇簇香烛在燃烧。
二十多名修士,示威般捧着为谢无镜祈福香烛,仰头与她对视。
大有一副“你要杀就杀”的架势。
钟隐蹙眉,瞥向织愉。
织愉面无表情。
比起乾元城中的百姓,这些人的人数虽不多。
但足以证明,并非所有人都配不上谢无镜曾经的保护。
足以证明,这世界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只是他们这样挑衅,让她这个坏人很难办。
织愉擦了泪,眼眶还泛着红。
她俯视众人,轻蔑地笑,“本夫人今日有喜事,不跟你们计较。浪费时间,影响心情。”
她无视这些人,低头吃已经没那么热的面。
温冷的面一口一口吃下,她想:
谢无镜,我有一点想你。
就一点点……
魔界王宫。
“父尊,太祖情况如何?”
战云霄刚从前线回来,便急急来问魔太祖情况。
因魔太祖突然倒下,魔军占领灵云界的攻势也放缓了。
“别叫父尊,叫爹。”
战不癫道,“太祖夺舍而归,这副躯壳虽然是当世唯一能容纳太祖修为的肉身,但状况太差。即便已植入魔骨,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消除过去受到的伤害。”
战云霄蹙眉:“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继续攻打灵云界,还是先撤兵?”
“没有太祖你就不打了?出息。”
战不癫弹了战云霄一个脑瓜崩,“接着打,待太祖醒来,不要让他失望。太祖此次冒险回来,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魔族拿下灵云界。最好能统一三界,成为三界中最强盛的一族。”
战云霄:“是。”
话虽如此,但他觉得太祖云淡风轻的态度,似乎对争王称霸并不热衷。
战不癫注视儿子一会儿,摸了摸他的脸。
战云霄的脸看似无瑕,但战不癫知道,这层皮下,布满伤疤。
战云霄:“爹,孩儿没事。太祖不是说有办法治愈孩儿这张脸吗?”
战不癫:“你太祖年纪大了,应该不注重外表。要不,你求求你太祖,让他直接把他现在的脸给你?”
战云霄瞪着眼睛怒道:“爹,我不要他的脸!”
战不癫好似很疑惑:“为什么不要?他长得比你好看多了。就是跟你爹我年轻时相比,我也要避其锋芒。”
战云霄听出战云霄有意在逗他,生气道:“爹,你胡说什么!”
战不癫板起脸,轻哼:“怎么跟我说话呢!别叫爹,叫父尊!”
战云霄无语地差点翻白眼。
战不癫乐呵呵地离开,让战云霄及其兄弟在此留守,不得让任何人轻易闯入寝殿。
如今魔族只知太祖是夺舍归来,不知是夺了何人的舍。
若让人看到太祖现在这张脸,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织愉收到消息,魔族攻下北海国全境。
织愉毫不意外,轻车熟路地派人去接应逃来太华的陆长流。
议事结束,回尧光仙府。
她吩咐香杏准备一顿丰盛菜肴,一个人坐在膳房中吃。
今日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在凡界,是除夕。
若她还在凡界,肯定会和谢无镜筹备一下,好好过个年。
过去的除夕,谢无镜可都是给她准备了新衣裙,新簪子的。
大年夜,他们还会吃一顿这一年里最丰盛的饭菜。
虽然,在遇到她之前,谢无镜从不过节。
都是因为她看别人筹备过春节,觉得自己冷冷清清的好惨,委屈得想哭,谢无镜才去准备的。
虽然,谢无镜准备的新衣裙不会是一套。
只是一件袄褂,或者一件小披肩,准备的簪子,也都是他削的木簪子。
虽然,他们吃的年夜饭,还不如她现在日常所吃的丰盛……
但到了这个日子,她还是会回想起和谢无镜在凡界过年节时的光景。
吃完年夜饭,她会换上新衣,簪上新簪,要谢无镜带她去山上,看万千灯火,看绚丽烟花。
看累了,她也不肯睡,要守岁。
但每次到最后,她都会睡着,每次都是谢无镜把她背下山。
第二天惊醒,她就会发誓:“来年我一定自己走下山,不睡过去。”
十七岁那年春节,谢无镜应:“好。”
织愉笑嘻嘻的,为他相信她而开心。
十八岁那年春节,谢无镜神色淡淡:“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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