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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没错,受天罚而死。
醉汉倏然停步,回头看那躺在黑暗中的尸体,眼眸一亮。
翌日,净法门界内出现一人,拖着一具尸体游街。
定睛细看,那人是一名籍籍无名、修为低下之徒。
可他拖着的尸体竟是曾经的净法门门主。
那无名人士高声道:“我昨夜受天命所示,助此罪人圆寂。天启示,命我将其尸交于承接天命之人化罪。承接天命者,在何方?”
道两旁的修士议论纷纷。
一人突然站出来,道:“昨夜我梦中受天命所感,还以为只是梦,没想到今日竟真遇见梦中之事。请道友留步,与我寻一处清净之地详谈。”
二人眼神交汇,便知彼此之意。
拖尸人应下,与之到无人处,各取所需,拿着一袋灵石再进赌坊。
此事传至净法门中。
诵经老者长叹一息,只道一声:“阿弥陀佛。”
五月廿七。
北海国传承玄境之地就在眼前,陆长流总算能一抒长久以来的郁气。
这一路走来,有死士掩护,还算顺遂。
陆长流不知自己将要闭关多久,看了眼所剩无几的死士,从储物袋里拿出他们的命魂,交还给他们,“从今以后,你们各自修炼去吧。”
死士接过,并无多少留恋。只是陆长流竟心善放人,不免令人感慨:“国主保重。”
陆长流叹:“我知我这段时间的作为,早已令你们心生不满。其实何止是你们……这一路走回北海国,天灾人祸不断,无论是否全都是我的错,世人都是要寻一人怪罪的。”
“我身为北海国主,如今能为子民做的不多。承担他们的责怪,放过你们,就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众死士向其行礼,递给他一块传音玉牌:“国主若召,我等愿为国主最后效忠一次。”
陆长流回礼,走向传承玄境。
海国传承玄境皆有其结界,外人不得轻易入内。若触动结界,必会引得魔族察觉。
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陆长流想着,在玄境周围走动,试图寻找一处到时能轻易逃脱的地方。
他记得,这结界留了一个结界薄弱之地,以防历代北海国主出意外,传承人不能进入。
他找到薄弱之地,进入,却迎面和两个魔族撞个正着。
两魔族阴差阳错通过结界薄弱之地进入了玄境外围,却不知怎么出去,已被困此地有些时日了。
这里灵气充裕,令他们十分难耐。
见陆长流来,通身修为全无,二人立刻试图挟持他,命他放自己出去。
然而陆长流虽无修为,但还有法器。
用法器轻松杀了两个魔族小兵,陆长流在玄境内巡视一番,准备开始重修。
他入定修炼,只过了三顿饭的时间,便听玄境外有人喊道:“根据魂引指示,他们就是死在这儿的!这里面有人!”
“他娘的,什么人敢在我驻守的地盘杀我的兵?给老子拿魔雷来炸!我就不信炸不开这地方,炸不死里面的人!”
陆长流心神一震,听着外界雷声震天,感受到魔氛四溢,再无心思修炼。
是继续在结界内做缩头乌龟,等他们找到结界薄弱之处闯进来?还是主动出去,以防他们破坏玄境?
陆长流静坐良久,起身,从正门处昂首阔步走出玄境。
魔将立刻率领魔兵将其包围,一眼认出,这位是曾与他交战过的北海国主。
魔将一声令下,魔兵群起攻之。
陆长流手握先前死士所赠的传音玉牌,攥得很紧很紧,紧到几乎要将玉牌捏碎。
可直到耗尽法器与灵石,被魔将一箭贯穿心口的那一刻,他终是没有动用玉牌。
而是将玉牌收起,沉默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法器再厉害,没有足够的修为动用,也如废品。
魔将难以置信,如今的陆长流竟然连法器之能都无法全然发挥,竟然就这么被杀了。
他愣怔良久,命人在玄境门关闭之前,进去将魔兵尸体抬出来,没有贸然进入。
太祖有令,无事不得擅长海国玄境。
魔军问如何处置陆长流。
魔将:“还算有几分骨气……好生安葬了吧。”
魔军领命,将陆长流葬于北海国皇陵内。
过了几日,魔将听闻北海国民间私下里都在说什么“天意天意,天命归黄了”。
派人去查,得知有一非北海国境内的黄姓人士,最近拿出了北海国主陆长流的尸体。
其如法炮制法洪之死,宣扬天命授他杀了陆长流,从今以后,君权天授,他便是北海国正统。
他以此为借口,四处招揽灵云界修士,意图反攻北海国。
魔将去皇陵看了眼。
只见那新坟之中,已然空空。
六月初一。
东方毅成功潜入东海国时,身边死士已然死尽。
但他不怕,他相信自己定能重修大道,抵御魔族。
然而境内魔军日夜巡逻,他的重修之路,停滞在无法靠近传承玄境了。
他思忖再三,在入夜后找上曾经他在东海国为主时的近臣。
此人名为申雍,已不在皇都居住,搬至郊外。
东方毅请他协助,带他从小路潜进传承玄境。
申雍看着在饭桌上狼吞虎咽的前主,问道:“国主潜入玄境后,有何打算?”
“自是重接传承,重修功法。”
申雍迟疑片刻,问:“那我呢?”
东方毅问:“什么?”
申雍:“我冒生命危险送国主入玄境接传承,那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东方毅横眉竖目:“为臣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却是在和我谈条件?”
申雍长叹,道:“请给我些时间,我需做好准备。”
东方毅冷哼:“去吧。待我日后夺回东海国,少不了你的好处。”
申雍告退。
东方毅几日未吃饱饭,继续埋头填饱肚子。
听见木门开关声响,他头也不抬地问:“准备好了?何时出发?”
“现在就出发!”
来人一声爆喝,攻向东方毅。
东方毅从不掉以轻心,身边随时配有法器,立刻以法器招架。
但来人不止一个,个个修为皆在金丹之上。
他们不是魔族,全是修士。
东方毅难以以一敌众,且战且逃,大骂:“尔等何人?在这东海国境内,魔军占领都城,你们无动于衷,竟在郊外同我这国主自相残杀!”
“申雍呢?申雍被你们杀了?”
来人冷哼:“是申雍通知我们来的。”
“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带领众修,将魔军从东海国赶走。但这就需要国主你小小的帮助,带我们去承接传承了。”
“不可能!”
东方毅破口大骂,“贼子申雍,无耻叛党。传承乃我东海蛟族所有,岂能传给你们?”
“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人群之中飞出一名合体期修士,俨然是这群人的首领。
他不敢对东方毅掉以轻心,绝杀之招倾力而出。
原以为至多打伤如今看似修为不明、身受重伤的东方毅,却是一招打破了东方毅的护身结界,将其击飞。
东方毅倒地一震,七窍涌血。
合体修士愕然跑来,试图以灵力护他心脉,逼他交出东海国蛟族传承。
然灵力落入他体内,竟如流水过筛,留不住。
东方毅目眦欲裂,瞪着此人道:“不……可……能……”
话没说完,便没了气息。
谁也不知,他是在说不可能交出传承,还是不相信他竟会这样死去。
合体修士大惊。
他身后众修亦是错愕不已:“原以为那姓黄的有北海国主尸体,是阴差阳错捡到的,没想到……是他们这些境主作恶多端,大限已至了吧。”
申雍从远处赶来。
念在多年情分上,他原想劝说东海国主,不要再固守蛟皇族为尊那一套,让更多能人习得功法,先赶走魔族才是正事。
见其尸体,申雍仰头望天,痛心疾首:
“天意,当真是天意啊!天亡国主,天亡灵云界啊!”
六月初三。
西海国境,就在眼前。
澜尽娆身边死士已死得所剩无几。
然而身后还有大批修士穷追不舍,一如当年众修追杀李织愉与谢无镜的景象。
那时澜尽娆还嫌那些人无能,这么多人也不能奈何那二人半分。
她从未想过同样的一幕,会在她身上重演,而她竟会如此狼狈。
“国主,西海国境内有魔军驻守,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我等恐怕不能将您送入玄境。请您下令撤退。”
“退?前虎后狼,我如今,还有何路可退?”
澜尽娆望天,明晃晃的阳光刺痛她的眼,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她道:“想回家者,随我杀入西海国。想活命者,自行离去。日后,不会有奴契再束缚你们。”
死士皆沉默,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随澜尽娆奔向西海国。
他们三三两两,皆是一身伤、满身血迹,已分不清那些血是来自敌人,还是自己。
身后追杀的修士见西海国将近,生怕冒犯魔族驻军,有所迟疑。
但为首者略一思忖,高喝:“灵云界天灾变多,人兽不得安宁。天命授我杀罪者祭天,有天庇护,上啊!”
这段时日,接连冒出一些曾为无名之辈,或小有名气的修士,自称承接天命,轻而易举便杀了曾经的护天者。
众修听此人高呼,顿时振奋不已。
谁杀了护天者,便能得天之机缘,谁不愿豁命一试?
众修纷纷使出杀招,不遗余力攻向澜尽娆,力求在她踏入西海国境前,将她斩杀。
澜尽娆没有修为,只是奔逃便已拼尽全力。
她听见身后的脚步一个接一个的消失,知道那些愿追随她回家的人,永远倒在了西海国境外。
可她仍旧不敢回头,不敢停下。
突然,一道杀箭自身后直刺她心口。
她身形一顿,听见身后动静如滚滚兽潮朝她倾轧而来,看见前方魔军站在西海国境上,远远地望着她,严阵以待。
她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似是要喊出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怨恨,拔出身后箭,豁命散发出本命鳐毒。
顿时四野毒香四溢。
魔军立刻起阵防御,身后众修却是猝不及防被毒侵身,一个一个顿时如被腐蚀的烂肉般接连倒下。
后方的修士不敢再追,停步以法术齐攻,意图攻破澜尽娆的护身神器。
护身神器不会被破,但启用神器的灵石接连破碎。
当最后一颗极品灵石耗尽,一道最简单不过的奔剑术贯穿她的身躯。
她被击趴在地,烟尘模糊了她的视野。
西海国境,就在不到一丈处了。
众修不敢再追,思索着待会儿如何和魔族沟通,把澜尽娆尸体拖回来。
一名身材魁梧的魔将从众魔军后方走出,站在魔军军阵最前方,站在国境线上,注视着澜尽娆。
倏然,澜尽娆动了动手指。
她缓缓爬起来,拔出身上的剑当作拐杖,一步一踉跄,走向西海国境。
一路鲜血淋漓。
眼见她越走越近,魔军警惕地欲再度起阵。
魔将抬手,示意他们不必起阵。
天地苍茫寂静,唯有澜尽娆杵剑之声。
她终是不支,跪倒在境线外,手撑着那染着她血的剑,身体依然挺直、眼睛依然望着前方,讥讽地笑了声。
从被追杀、死士接连死去开始,她便知,她不可能东山再起。
她这一路的痛、听到的护天者死讯,才是谢无镜真正要他们付出的代价。
他所经历过的痛与辱,如今要他们千倍百倍地奉还了。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西海国,不做一个叛逃之主死去。
澜尽娆松开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抓住面前魔将的腿,以依然高傲的口吻道:“把他们……带回……西海国……”
“西海国,是第一个被魔族打下的地盘。面对突然的袭击,你能在西海国支撑到最后一刻,已是尽责。”
魔将道:“敬你有些风骨,你的兵跟随你,不算瞎了眼,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澜尽娆的身体便倒了下去,似梗在喉中最后一口气,在听到答案后,终于散了。
魔将弯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让她不至于倒在地上,下令:“把她抬进西海国皇陵,去把她那些死士的尸体,都捡回来安葬!”
西海国境外的众修闻言,面面相觑。
先前大呼天命之人道:“若有天命加身,该是谁的自会归谁,各位且等着看吧!”
他潇洒离去。
其余人略有迟疑,在魔军的步步逼近下,也终是撤退。
魔军将那些残破不堪的尸体带回,问魔将:“安葬后可需要派人守皇陵?听说北海国主被安葬后,尸体被人偷了。”
魔将:“谁守?你守?有那闲工夫不如围着西海国境多巡逻几圈。”
他愿将他们这些灵云界的人安葬,已是仁至义尽了。
六月初四。
守心斋上下恪守礼教。
尤其在副斋主卓清非之子卓远因私人恩怨得罪那时仍是仙尊夫人的李织愉后,更是规矩严苛。
先前赵觉庭一事后,孤痕子也有意将守心斋留作后手,没有命守心斋过多参与天命盟之事。
因而孤痕子回到守心斋至今,还未见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对他不敬。
孤痕子对自己的判断与远见颇为自得。
他知私下里定有人对他有所不满,但不到面前来扫他颜面,他目前能忍一二。
唯有修炼之事,令他颇为烦忧。
虽能从头再修,但修为大损,他寿数亦损。
他是护天者中年纪最大的,如今还能不能撑到将修为练回来,他自己也说不准。
早课清修后,他回茗雅苑继续静修。
路过一偏苑,忽听争执之声:“师兄,我求你别去。此事若被副斋主知晓,副斋主定又要惩戒于你!”
“知晓?他现在天天在苑里养伤,连我都不管,还能知晓什么?我好不容易得此机缘,就算有违天理,我也得为我自己做打算!”
这是卓远那纨绔的声音。
孤痕子用法器隐匿气息,静静偷窥。
“可是师兄,倘若你欲杀斋主放在菖蒲山养育的风生兽,以邪术用其血沐浴助长修为一事被斋主知晓,斋主也定会严惩你。若被旁人听说你用此邪术,你还怎么在守心斋待下去?”
这规劝的弟子,是卓清非青梅竹马的师妹宿璇。
卓远神色一狠,竟一脚踹在宿璇身上:“你不说,我不说,怎会有第三个人知晓?你以为我带你来是做什么的?”
宿璇痛呼一声,满面懵然。
卓远随即趁其不备一掌打晕宿璇,冷笑道:“自是,让你来替我顶罪。”
卓远将晕倒的宿璇背起,从偏院小径偷行至菖蒲山,以法器潜入结界,击杀风生兽,再将宿璇留在此地。
卓远就地挖坑,用灵水混以兽血,做成一人大小水池,脱了衣袍欲入其中浸泡。
一脚已踏入其中,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他整个人跌了进去。
卓远闻声瞧见孤痕子信步走出,顿时脸色煞白,抖若筛糠,浑身染着兽血,甚是狼狈:“斋……斋主……”
孤痕子:“你杀我养的风生兽取血?”
卓远不敢直视孤痕子。
孤痕子笑道:“别怕,杀了就杀了。只是这是我的风生兽,恐怕,你不该独享。”
卓远诧异,呆滞道:“斋主您的修为已经登峰造极,还要用我这方法助长修为吗?”
孤痕子暗道这蠢货被卓清非养得着实太笨,和蔼笑道:“道家云,道可道,非常道,万事万物皆为道。我虽非道门,但三教教义之根本,本就可融会贯通。”
“我修为停滞已久,也需试试从前没试过的道了。”
“这……可是这血泡一次,就失效了。”卓远蹙眉,仍不情愿从血里上来。
孤痕子质疑地“嗯?”了一声。
卓远顿时浑身一抖,从血里爬出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您请。”
孤痕子深沉地“嗯”了一声,脱衣入池。
他仍提防着卓远,入血池还穿着里袍,内里藏着护身法器与启动法器的灵石。
虽只有一块灵石,但绝对能打伤卓远。
孤痕子在泉池中泡了一会儿,体内并无变化,想是缺少施术心诀,命卓远交出心诀。
卓远拿出一张残破不堪的卷轴,万般不舍地递给孤痕子。
孤痕子用自身法器检查,其中并无咒术痕迹,这才打开。
然而打开的瞬间,卓远忽然一脚踢向卷轴,卷轴内粉尘扑面,落入眼中,灼得孤痕子惨叫一声。
卓远一声大喝,提剑攻向孤痕子:“老贼,去死吧!”
孤痕子立刻启动法器,法器震飞卓远。
他听见卓远一声痛呼,倒地哀嚎,有血腥味飘了过来,面色铁青地冷哼,摸索着欲重换灵石启动法器,将卓远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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