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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扶梦)


但织愉偶尔分给他东西,他还是会吃。
他轻拍织愉的背,“明天吃。”
织愉半梦半醒地“嗯”了声,无意识地抱住他。
虽是在睡,但睡得不太安稳,动来动去的。
她的睡眠时好时坏。
在一个地方待熟悉了,能睡得别人叫都叫不醒。
但到陌生地方,就容易浅眠多梦。
谢无镜手搭在她后背,时不时轻抚。
到后半夜她才睡沉。
翌日被谢无镜叫醒,即便睡了很久,她还是累得眼皮打架。
“今日去杀凶兽,明日扫尾,顺利的话,后日便能回仙府。”
今天谢无镜挑了件云门色衣裙让她换。
虽颜色清淡,但上坠琉璃珠压裙,流云飞鸟刺绣流光溢彩,仍是她喜欢的秾丽风格。
织愉知道他挑这件,说明这件防护效果好。
她换上,惫懒地耷拉着眼帘去梳妆,“我还以为你们昨晚刚到,今日会休整一天,明日再动手。”
谢无镜:“九阶凶兽被困在丘庭山内,如今近庭城与山下百姓都不得进山。他们中有许多人靠山为生。”
“城中修士布下的困兽大阵,也无法支撑太长时间。若凶兽破阵,丘庭山附近必会生灵涂炭,自是越快解决越好。”
织愉在心里感慨好恪尽职守的仙尊,加快梳妆的速度。
待她随谢无镜到大堂,一众要前往丘庭山的修士已集合。
谢无镜带着织愉飞往丘庭山。
浩浩汤汤的队伍紧随其后,乘风而起,御剑飞行,分外壮观。
城中百姓高呼仙尊之名。
织愉在空中俯瞰下方变小的城池与人,听着他们无限敬仰与信赖谢无镜的声音,并没有任何自豪之意,只感到沉重的压力。
明明这么多修士一起前往,可他们眼里却只看到谢无镜一人。
这代表倘若是别人出了差错,他们也会认为是谢无镜失格。
风吹动谢无镜的发,他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表情,好似没听见那些声音。
行至丘庭山的困兽结界内,汹涌热浪突然席卷。
织愉听见尖锐鸟鸣。
两只拖孔雀长尾,头身却似鹰似鹫的巨型赤鸟交缠盘旋,不断尝试冲破无形的屏障。
周围的树林已经被烧成灰烬,视野一览无余。
它们附近有数十只形状品种各异的鸟类,体型足有一到两名成年人那样大,长得奇形怪状。
如同守卫在巨型赤鸟附近巡逻,不许任何会动的东西靠近。
哪怕只是飘过去的树叶,都会立刻被摧毁成齑粉。
恐怖的威压压得众弟子喘不过气,一个个脸色煞白。
织愉有法衣与谢无镜护着,没什么感觉。
谢无镜让她拿出九曜太阴双剑。
她捧着双剑,听见有长老惊呼:“这是要化成凤凰了吗?”
谢无镜淡声解答:“是一对吞食过凤族血肉或是残魂的罗罗鸟,喜食人。”
“陵华秘境内出现了凤族?!”
众人更为震惊。
凤族不单指凤凰。
但神兽及其附属一族,早随神界一起陨灭了。
谢无镜:“应是机缘巧合保留下来的残骸。”
众人心思不一,都分外激动。
织愉也很激动:“陵华秘境里能找到凤凰羽毛?能不能做衣裳?”
众人顿时目露鄙夷与气愤。
凤羽何其珍贵,如若找到,即便只有一根,也是值得拿命去争夺的东西。
她竟然要拿来做衣裳!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谢无镜道:“如果有,能。”
织愉笑得很是灿烂。
众长老与弟子忍下满腔嫉恨,努力控制表情。
没空再闲聊。
谢无镜沉声吩咐众弟子外围布阵,长老去杀伴生异兽。
他则带织愉去杀那对罗罗鸟。
闻言,众长老再也憋不住:“仙尊,您带夫人去杀?”
若有凤凰羽就给她做衣裳,有九阶凶兽的机缘就送她。
区区凡人,凭什么!
她配吗,她承受得起吗!
谢无镜眸光淡淡扫过他们:“有何问题?”
众长老喉头哽住。
没有谢无镜帮助,他们杀不了罗罗鸟。说不出“既然你决定分出一只罗罗鸟,就该把另一只罗罗鸟给我们”的话。
他们只得咬紧牙关忍耐,“没什么,只是担心夫人修为低,杀不了罗罗鸟。”
“我自会安排。”
谢无镜带织愉击破伴生鸟兽的防卫,进入罗罗鸟的领域。
他将织愉放在罗罗鸟不会攻击到的地方,让她在此等候。
织愉瞥了眼那些老道,有点不安:“他们刚刚的表情好可怕,我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谢无镜安抚她:“有我。”
他召出那柄九霄太上剑,冯虚御风,攻向双鸟。一身竹月白金纹大袍在空中翻飞,猎猎作响。
剑光锋芒凌冽,双鸟势如长虹。
金的剑影、红的鸟焰,在空中疾如雷电,看得人眼花缭乱。
织愉看了两眼就不看了,低头揉揉泛酸刺痛的眼。
突然,两声凄厉鸟鸣划破长空。
所有人应声抬头望去,就见一鸟尸首分离,坠落山腰。
另一只鸟厉声长鸣攻向谢无镜,却被谢无镜一剑击碎妖脉,仅留一口气在。
那鸟仓惶逃窜,飞向高空。
谢无镜趁此时机回来,带上织愉追击罗罗鸟。
将罗罗鸟逼到大阵穹顶边缘,谢无镜教她剑刺罗罗鸟命门。
织愉按照他教的,一剑挥向罗罗鸟。
罗罗鸟再次发出凄厉鸣叫,遍体生火坠向山腰。
确定罗罗鸟没了气息,谢无镜将织愉放到安全之地,去协助长老们击杀开始发狂的伴生鸟兽。
织愉找了块空地坐下休息。等得打哈欠时,倏然听见一声鸟鸣。
她惊愕回头,那只本该已死的罗罗鸟,竟活了过来。
它全身焦黑如一只巨形乌鸦。尖喙一张,带着诡异气息的火焰犹如滔天巨浪,铺天盖地袭来!
她要死了。
这是那一刻,所有修士的想法。
织愉被罗罗鸟的威压定在原地,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她害怕得要命,她不想死!
下一瞬,一件盘云披风将她盖住,一只手扼住她的腰,将她护在怀中。
织愉坐靠在他怀里,在火光与披风下昏暗的交织中,看见他身上泛出绀宇描金寒光,感受到冰冷而坚硬的金属质。
火焰将他们吞噬。
他右手九霄太上剑插入地面,以撑住身后势如洪流的冲击。
左手寒芒一闪,一把刀体玄黑,刀刃闪烁金芒的长刀向身后的巨鸟飞去。
一刀击穿巨鸟眉心,将其钉在地上。
刀在尸体上震颤,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可怕力量。
众修士未能看清,那刀便仿若幻觉般化作烟散。
火焰燃尽,硝烟散去。
烧焦的大地上火星跳动,弥漫死亡气息。
身穿麒麟战甲的高大身影显露出来。
他单膝跪地,一手握剑,一手护住披风下安然无恙的人,身形没有动摇半分。
织愉从披风下仰面看他。
他上半张脸被麒麟战甲遮住。只看到战甲下高挺的鼻梁,线条冷硬清晰的下颌,还有薄而丰润的唇。

织愉怕得心简直要跳到嗓子眼。
然而他尚未回答,伴生鸟兽齐齐发出嚣叫,刺得织愉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鸟兽体内涌出滚滚黑气,双目赤红,面目狰狞,不要命地四处攻击。
“是魔气!”
一只鸟兽直冲布阵弟子袭去,弟子们惊恐大喊。慌乱间没能守住阵,竟让阵破了一角。
谢无镜左手搂住织愉,右手翻覆掌间,插入地中的神剑嗡鸣,迅疾飞出,向化为魔兽的鸟攻去。
他抱起织愉。
织愉一个眨眼,他便已将她带到山下村中。
村人正齐聚在一起,紧张地观望战势。
见有魔气从缺口处溢出,纷纷惶恐:“出事了吗?”
“那群凶兽竟是魔兽?”
谢无镜安抚:“不必惊慌。”
透过他的战甲,织愉能感觉到,他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脸上。
不用他再说什么,她对他点头:“你快去吧。”
谢无镜颔首,返身一步,披风翻飞间,织愉看见了他缩地成寸的本事。
“敢问,您就是仙尊夫人?”
村长上前对织愉行礼。
织愉眺望谢无镜背影的目光转回来。
村长命人抬来座椅,奉上茶水:“夫人请在此休息,仙尊定能凯旋。”
“多谢。”
织愉坐下,没喝村长的茶,继续眺望丘庭山。
她相信谢无镜不会输。
他从没输过。
不过,她真的好怕。心脏还为方才千钧一发的生死危机而砰砰直跳。
她手掌按在胸前顺了顺。
丘庭山上。
魔气使得发狂鸟兽修为暴涨,宛若一生的功力都在这一刻燃烧。
为了避免被魔气侵蚀,众修士不敢让鸟兽近身,打得束手束脚。
越来越多的弟子受伤,长老们只能带着弟子们且战且退。
直退到大阵外,由长老们亲自重布大阵,将堕魔鸟兽困在其中,等待谢无镜前来。
须臾后,穿绀宇描金麒麟战甲的身影,持剑踏风飞入大阵之中。
众人高悬的心不约而同安下来。
只见谢无镜手中九霄太上剑幻化出数道剑影,犹如日轮落入掌中。
耀光流转,万千剑影在结界中铺天盖地落下。
霎时所有魔兽逃无可逃,在剑雨中被斩杀殆尽。
见谢无镜收剑,褪去一身战甲,稳步走来,众长老皆松了口气,崇敬地行礼:“仙尊。”
“今日若无仙尊,我等必定命丧于此。”
“原以为陵华秘境内是灵气复苏,如今看来,更可能是魔气肆虐,唉!”
谢无镜抬手让众人起身,“未进秘境,秘境内情况如何尚不能知晓,不必如此悲观。”
他走向受伤的弟子们,手中凝聚仙华,祛除他们身上的魔气。
众弟子拜谢。
谢无镜:“诸位辛苦,回去歇息吧。稍后我会派人来此地清理。”
一长老道:“不能让仙尊一人辛劳,我等愿尽绵薄之力。”
谢无镜没有和他们推诿拉扯,“那便如此。”
他拂袖而去,取出两只九阶凶兽的兽丹,到山下去找织愉。
织愉看到他回来,终于彻底安心。
回到客栈房间,将门关上,放好屏风帘幔。
织愉走进小间,泡进香梅备好的热水中,轻轻喟叹一声,身心都舒缓许多。
“那两只九阶凶兽是不是都算你杀的了?”
她如今刚入炼气,其实可以学净尘诀。
但她还不习惯,谢无镜也说在她没有找到合适功法之前,最好什么都不要学。
谢无镜:“有一只仍算你杀的。”
“也就是说,我杀的那只是在死后化作魔兽攻击我?”
织愉不懂那些兽的转变,但她在后宫长大,懂一些计谋,“它和那些伴生兽,真的都是因魔气而成魔兽的吗?”
谢无镜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喝着织愉一口喝不下去的苦茶,“你认为呢?”
屋内清晰地响着织愉用腿或是手臂撩拨水的声音,“我觉得,也许是有人想杀我,在凶兽身上做了手脚,致使其死后来攻击我。”
“他让凶兽与其伴生兽变成魔兽的样子,让人误以为这场变故并非人为,来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谢无镜:“那群鸟兽的转变确实反常。”
也确实有它们本是普通凶兽,但体内藏了魔气,没有爆发出来,在受到刺激后转化成了魔兽的可能。
可若真藏有魔气,就算修士察觉不出来,谢无镜也绝不会毫无感知。
织愉在浴桶里猛地起身,猜疑:“幕后之人该不会是在为卓清非报复我吧?”
谢无镜:“让那么多凶兽在短时间内突然堕魔并非易事,卓清非不值这么大手笔,不可能是为他。”
织愉低声咒骂,“灵云界的人心可真黑。”
当年皇后对她下的最狠的手,也不过是逼她代皇后女儿去和亲,没有这般残忍地想要她的命。
转念深思,她更为鄙夷,“不过,这群人如果想得到用魔气来掩盖真实目的,怎么会有这么冲动的行动?明明私下暗杀更神不知鬼不觉,也不容易让你起疑。”
“他们是没聪明到那个地步,还是已经暗杀过我,但是失败了,所以放手一搏?”
织愉半开玩笑地猜想。
谢无镜波澜不惊,“他们暗杀过你,就在昨晚。”
织愉惊讶地把头探出屏风看谢无镜,震颤的瞳孔里写满害怕,骂道:“他们有病吧!”
他们该来找她合作,跟她狼狈为奸啊!
她赤裸的肩颈从屏风里露出来,细碎的水珠顺着往下的曲线滑动,滴落。
谢无镜递给她一个平静的眼神,“不必忧心,有我。”
织愉没心思再泡澡。
她在浴桶里站起身,屋内水声作响。
擦干身上水渍,织愉准备穿衣,发现储物戒随着她的外袍丢在了长桌上。
她向屏风外伸手,要谢无镜把她的衣裙拿给他,还特意关照,“我不打算出门了,拿套轻便的。”
谢无镜顺手将给她的兽珠放进储物戒,再从中取出山矾色小衣亵裤和藕色薄裙,站在屏风另一侧递给她。
二人隔着屏风,互相背对。
织愉接过,边穿边打量自己的身体,颇为困惑,“不是说会有纹印吗?我身上好像没有。会不会是因为凶兽被做了手脚,所以杀了它也不会有进秘境的资格了?”
她有一点担心会影响剧情,但更多的是庆幸。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她想在家吃了睡、睡了吃。
谢无镜:“穿好了吗?”
“快了,在穿裙子。”
“先别穿,我看看。”
若是换个人这么说,织愉定会大呼“登徒子,你去死吧”。
但是谢无镜这么说,她:“哦。”
她随意拢着裙子走出屏风。
谢无镜亦向她走去。
藕裙松垮的挂在她身上,露出锁骨到胸口的一大片白中透粉的细嫩肌肤。
遮住胸前与臀胯的山矾色小衣、亵裤,在裙下隐约可见。
她两条白皙纤细的腿上水没擦干净,正有水珠顺着腿滴到脚踝微凸的踝骨上,宛若晶莹的琉璃珠。
裙下,是小巧的脚。有一点恰到好处的肉感,白嫩的脚趾如同珍珠般莹润。
谢无镜在她身上扫视,又让她转过身去。
从她身后看,膝窝淡粉,臀翘腰细。
他将她湿漉漉的长发撩到她身前去,目光在这些地方一扫而过,最终停在她莹白的背上。
织愉感到温热的手指在她蝴蝶骨间轻点。
她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身子。
谢无镜:“在这。”
织愉往后瞥,看不见。
走到妆台前,背对镜子回头查看。
被水打湿而显得半透的裙下,细长的红色鸟兽纹在脊骨之上朦胧隐现。
织愉惊喜:“还挺好看的。”
谢无镜坐回去喝茶,“进秘境就没了。”
“没了正好。我也就现在觉得好看,它若是消不掉我才要着急呢。”
织愉对着镜子,用手往后去摸纹印,很是新奇。
欣赏够了纹印,她在谢无镜身边坐下,让他用法术帮她把头发弄干。叫来香梅给她准备午膳。
香梅将午膳送来时,有乾元宗弟子受长老之命跟来,请谢无镜去处理丘庭山收尾事务。
谢无镜刚好喝完茶。
织愉给他递了颗清香的灵果,故意委屈地抱怨,让外面等待的弟子听见,“我早上差点丢命,仙尊还要去为公事奔波,连吃饭都没法儿陪我。”
谢无镜接了灵果睨她一眼,开门侧身,让织愉如愿瞧见门外弟子的表情从“生气仙尊夫人现在还在享受”,变为窘迫无措。
织愉满意地继续吃饭。
织愉还没适应环境,加之白天被吓到了,睡得不太好。
谢无镜在她身边躺下。
她半梦半醒地伸手摸他,把脸埋在他臂侧,呢喃:“谢无镜?”
谢无镜轻拍她的背,“嗯,明日就回尧光仙府。”
“这么快?”
她闭着眼,声音软哝哝的。
谢无镜:“丘庭山的事已收尾。罗罗鸟有一只的尾羽尚算完好,没被魔气侵染,回去叫人给你做衣裙。”
织愉一听,即便没清醒也抬起脸开心地笑:“做赤红雀羽大氅,绣金线。”
谢无镜:“嗯。”
织愉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到他胸前。
她本意是想感谢地抱抱他。
但抱上去之后,她就困倦得直接睡了过去。
后半夜就这样抱着他,她睡得还算安稳。
翌日清晨,诸位长老弟子在大堂整顿队伍准备回乾元宗。
谢无镜难得清闲。
织愉醒时,他竟还在睡。
她跨过他的腰,踩在床沿下床。
换好了衣裙,他仍在睡。
这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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