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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男扮女装(卿言何欢)


被触碰到敏/感处的江柏耳朵往后背了背,却也只有这么点动作,没阻止宋尔去摸,只点点头说“好”。
宋尔看着江柏这样子,没忍住又抓了下他耳朵。
江柏低眸,乌黑的眼眸就那样看着他,没什么谴责的意思,就只是在那里乖乖的任由欺负。
倒是宋尔自己被看的升起了点负罪感,摸摸鼻尖,把爪爪收了回来。
这天晚上,江柏就躺在炕下面,握着宋尔的手谁了整晚。
农忙大概要持续十天到半个月左右,宋尔就算请假也不能请太久,两天之后就去上工了,然后结结实实的干到了最后一天。
等忙过这阵后,直接在家里睡了个昏天黑地,过了一周才缓过来那股劲儿。
江柏也知道宋尔是真累着了,这些日子就天天在家里熬汤打蛋,把家里能嚯嚯的给用了个干净。
说句得罪人的话,宋尔觉得自己喝鸡汤骨头汤都有些腻味了,到后面更是一口都喝不下去。
偏偏江柏不答应,“你底子原就不好,这段时间还累着了,得好好补补。”
“不是……”宋尔都无语了,“那也没这样补的啊,天天都这样喝,我又不是坐月子。”
江柏不说话,就那么端着鸡汤举个勺子望着他。
宋尔闭着嘴巴,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看谁先服软。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江柏最终也没放下勺子,只是眸光逐渐放软,又似而带点无奈,并不带什么迫人的意味,你望过去,只会想到穿林过肩的风,很温柔的盘桓在侧,无声的来,也安稳等待。
也不知怎的,慢慢的,宋尔自己倒是先感觉到了几分心虚,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错,他稍偏了下脑袋,避开江柏的目光,咳了咳道:“哥哥,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
江柏放下勺子,木勺碰在陶碗边缘,发出一声颇为沉闷的钝响,他没答这句话,片刻之后又拾起勺子,撇开油腥,舀了一勺汤过去,“再不喝、就要凉了。”
听到这句话,宋尔藏在被子里的手不觉动了动,他是知道的,现在粮食其实还很紧张,江柏天天给他做汤用的野鸡,大多都是趁清晨天没亮又或者是入夜后去山上打的猎物,这么吃力是为了谁,宋尔又怎么会不清楚,他转过头,望进男人那双执拗的眼睛里,顿了顿,最终还是喝了。
江柏喂宋尔喝完后,给他擦了擦嘴角,“今天喝完我就不做了,等明天我们去县上买些别的,顺便去邮局看看有没有你的信。”
“好,”宋尔拿过水壶往嘴里灌了两口,把鸡汤的味道冲下去后,压着的眉才松了松。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起来,带好东西去了县上,交完山货,便一路去了邮局。
还是上次的邮差,他对宋尔印象还算深刻,这会儿看到他突然变短的头发还有声音、步态着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宋尔站在那里有些尴尬,但想到以后估计和对方还会有交集索性把自己下乡的缘由简单交代了一遍,又解释现在这个身份已经过了明路,这才拿上信匆匆出了邮局大门。
等一连走出了那条街,宋尔的脚步才缓下来,他捏着信封,拉着江柏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进去,“哥哥,咱们在这歇会儿再走吧。”
江柏看着他脸上还未散尽的窘意,体贴的附和了句,两人并肩走进去,好一会儿过去,宋尔才觉得好些。
江柏见他情绪逐渐恢复了,才指了指他手上的信封,“往常都是一封信,这次却有两封,你要不要看看有没有报社寄过来的。”
经江柏这么一提醒,宋尔的心陡然一提,他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上的两张信封上,一封上面盖着熟悉的邮戳,另一封却有些陌生。
手指碾过信的边缘,却又不敢动作。
很难说清楚心里的感受,期待夹着兴奋,兴奋中却又有几分害怕,其中更有久违的鲜活涌上心头。
江柏静静站在那里,轻声道:“要现在看吗?”
宋尔眼睫颤了颤,并没怎么犹豫,就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说“要”。
徘徊退缩不会改变结果,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迟疑的必要。
“那我们找个地方吧,”江柏道。
宋尔“嗯”了声。
两人合计了下,还是去了国营饭店,这会儿已经过饭点了,外面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并不吵闹。
江柏带着宋尔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先去报个菜。”
宋尔点了点头。

等回来时,就见宋尔正垂着头、指尖在信封上一点一点,瞧不清楚神色。
江柏脚步未停,很快走了过去。
“还没拆?”
“就拆,”宋尔偏过头道,面对这封承载了他许多期望的信,即便强自按捺了心中的鼓噪,也没法子真正平静下来,他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小心的拆了封口。
江柏坐在旁边,拍了拍他肩膀。
宋尔转目朝他看去一眼,并没说话,只嘴巴抿的很紧。
江柏是见过他为写稿子付出了多少心血的,他当然不愿意让宋尔失望,可现实的结果并不由人决定,他能做的只有陪伴,“别怕。”
宋尔轻“嗯”了声,然后慢慢展开了信。
开篇是句简单的问候--
卷尔先生,您好!
来稿已阅,敬谢参与。
宋尔读到这里,胸口一紧,有些不受控制的动了下喉结,恍然间有种心要飞出来的感觉,他压下这股不适,开始接着往下看……
《路在我心》描述了北方大规模地震后各家各户积极抗灾的场面,其中不论是国家的迅速救援、军队的不畏艰苦以及最后那场别开生面的感谢会都叫人身临其境,更让我感受到了浓浓的家国情怀以及所有人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
其文辞质朴,条理丰蔚,叙写流畅,特予以收录为下期刊物。
附:刊物尚需半月,届时将同稿费一并寄来。
读到最后一句,宋尔那颗吊起的心才终于算是半落了回去,他抬眸看向江柏,目光怔然,“哥哥,我好像……过了,你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看错?”
说着将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
只抬到半空的时候,江柏才发现宋尔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看着这一幕,男人有些心疼,可他也知道对宋尔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他接过信纸,快速读了一遍之后,肯定的告诉他,“没看错,是过了。”
宋尔听到这句话,坐在那里缓缓吁出了口气,他按着胸口,口吻极轻,“那就好……”
“那就好……”
江柏重新把信折好放进信封妥帖收好,又把水壶递到了宋尔手里,“喝口水。”
宋尔接过水壶应了声,“哥哥……”
江柏“嗯”了声,问:“怎么了?”
“没,就是……”宋尔仰头看着他,那股喜悦便轻而易举的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缓而又缓的、如同泉水一般叮叮咚咚的淌了出来,“就是高兴。”
“我原来真的可以靠这个养活自己。”
他语气里含着点儿不可置信。
江柏回望过去,望着他明亮的眉眼,蓦的,就很想抱抱他,可又不能,最后只好温声同他道:“是,真厉害,我……还有伯父伯母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为你骄傲。”
宋尔目光转向桌上的另一封信,目中笑意不散,“等下次回信,我就跟爸妈说这件事儿。”
江柏自然说“好”。
两人看信的功夫,菜也差不多好了。
宋尔原本不经常去国营饭店的,放在平常他肯定是要好好尝尝这里的饭菜,可这会儿心思全在稿子上,自然想早些回家,只囫囵吃了几筷子就搁下了。
江柏也不勉强,见他吃的不多就把剩下的菜打包了。
回家里后,宋尔把那封信又看了一遍,看完后珍而重之的放到了柜子里。
不过高兴之余,宋尔也没忘记他为什么会写这个,本想第二天就跟村长和队里说请假的事儿,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还没落定,现在去未免显得浮躁。
这样一来,就又等了一个月。
一直到稿费和杂志都寄过来了,才提了东西去村长家里。
说明情况后,村长的茶缸都放下了,不只是他,连村长媳妇儿都凑了过来,“我的娘诶,这么说,你成作家了?”
作家,写作,这两个词对于长年处在村子里且消息闭塞、甚至于连学都不曾上过的人实在太过于遥远,也因此蒙上了层无法言说的光环。
宋尔连忙摆手,“算不上,也就是一本杂志,不过之后我会继续努力,争取写出更多优秀的稿子来。”
他说的谦虚,可村长却被镇住了,主要是来这的知青这么多,也没谁一来就说自己写了篇文章被选上了的,“那……那你的意思是以后上工会少些?”
宋尔点了点头,再次开口时语气便多了点诚恳,“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我的身体您也知道,如果一直这么白天上工、晚上写稿子,恐怕支撑不住。”
村长看着沐在光下的宋尔,沉默半晌,心中几度考量,最终还是同意了。
整件事儿顺利的不可思议。
等两人离开后,村长媳妇儿就拉着她老伴道:“那宋知青又会拉什么琴,又会写文章,你说咱们家怎么就没个姑娘呢,要是有的话……”
“拉倒吧你,”村长直接就打破了她的妄想,“宋知青家里什么条件,咱们家里什么条件,有啥都够不上。”
他媳妇儿听的眉毛一皱,抬手就朝他胳膊拧了一把,“我就提上一嘴,又没真的干啥,你还跟我来劲了是不?”
村长这么大年纪了,直接就被拧的一个哆嗦,“轻点……轻点行不行?”

村长媳妇儿见老头子讨饶,这才偃旗息鼓。
她也是个爱说道的人,知道了什么消息根本捂不住嘴,这不,刚过一天,宋尔写文章上了杂志这事儿就跟见风长的草一般,大半个村子都知道了。
原本发生了男扮女装的事儿时,大家对宋尔就很好奇,可毕竟当事人总躲着,在见不到人的情况下,私底下说说也就算了,可这会儿听村长媳妇儿说对方连什么杂志都上了,不少人都震惊了。
他们这旮旯说实话,连上过学的都数不出来几个,何况是写文章的,用老话说那叫半夜里抓虱子,摸不着影儿的。
因为这个,大部分村民对宋尔的印象又变了,不过是往好的方向变,还有些脑子活络的不免在心里泛嘀咕:既然这个宋知青这么厉害,文章写的这么好,那村里教学的人选该是人家才对啊,怎么落到那个陈月儿头上去了。
有这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几个父母是不盼着自家孩子成材的,原先是没有这个条件,可现在有了,当然想去争取。
以致于这个消息传开的第二天,就有人去村长家里问村里教学的人选还能不能换的事情了,而且来的还不是一两个。
村长刚开始的时候还耐着心解释两句:说人家女知青已经定下来了,也是高中毕业,教几个小孩子绰绰有余,可抵不住一直有人上门。
一天下来,村长的嘴巴都要起皮了。
他捧着搪瓷缸喝完水后,把缸子重重落在了桌上,眼睛随即压在了不远处坐着的婆子身上,“你看你干的好事儿。”
村长媳妇儿也知道这回是自己惹出来的风波,说话时底气很有些不足,“那谁能想到这个啊?”
她避开自家老头子的眼神小声说。
村长又是一口水下肚,“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一个女人家的,有什么办法,”村长媳妇儿眼睛一歪,直接就道。
村长的眸光瞬间就打了过去。
村长媳妇儿到底气弱,最后只能道:“那要不、就依了大家的意愿,让宋知青去教学?”
她其实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人家连文章都能做好,教个把学生那不是……那不是叫什么杀鸡不用牛刀?”
村长好歹是上过几年学的,他听着这句狗屁不通的话,闭了闭眼睛,“那叫大材小用、杀鸡焉用宰牛刀。”
“就那个意思,你听懂就行了呗,还跟我拽这个,”村长媳妇儿排开眉毛道。
村长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你别听风就是雨的,说换就换,人家陈知青也是经过选拔选出来的,而且还跟宋知青关系不错,你这样弄,是不是想把人得罪个彻底啊。”
村长媳妇儿听完有些讪讪,甩手道:“那你自己决定就行了呗,还问我,我都说了不知道。”
村长抚了下胸口,觉得自己也快心梗了。
最后几番考量,还是决定把两个人都给加进去。
第二天一早,村长就叫儿子去江柏家里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宋尔。
蒲子城到了江柏家里后,也没强制性要他答应,只是把好处同他一一列了出来,譬如以后不用下地,村子里孩子不多,好管教,跟陈月儿两个人搭班教学也不会太累,闲暇时候可以做自己的事情等等。
宋尔一觉醒来就听到这样的事情,不免愣了愣,毕竟他从不参与村里的八卦,江柏更是不同人闲说,两个人别说后知后觉了,要是没人吱声儿,恐怕发生了什么都不会知道,“怎么突然就让我去教书了,这个原本不是月儿一个人的吗?”
蒲子城能怎么跟他解释呢,他虽然心思更谨慎细腻些,却不擅长说谎,何况在他看来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因此就把昨天乡亲过来提建议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宋尔听着他的话,慢慢理解了,“也就是说、是大家想让我去教学生?”
蒲子城点了点头。
可突然得知这个消息的宋尔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一来他跟陈月儿是朋友,猛的弄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尽管关系不错,可也得提前说清楚,免得起什么误会,二来宋尔从没教过人,更没教过这么小的孩子,在他印象里,小孩子都挺爱哭的,因此不免有几分迟疑,“能不能让我先考虑考虑?”
蒲子城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这时候也只能说“好”。
等人走了,宋尔才转向江柏道:“哥哥,我想去知青所一趟。”
“这个点估计大家还在上工,要不等下午再去?”江柏道。
宋尔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就现在吧,咱们去地头。”
“好。”
小半个钟过去,就到地方了。
劳动了些日子,宋尔对谁在哪里干活也差不多心里有数,因此一来就直奔了最西边的那块地。
望着远处灿金的麦子和其间包着素色头巾的人影,宋尔高喊了声“月儿”。
很快的,那道躬下的身子直起了腰。

陈月儿转头见是宋尔,忙放下手上的镰刀冲他招了招手,“你怎么过来了?”
“有点事儿跟你说,”宋尔扬声道。
陈月儿扯下脖子上挂的毛巾,揩了把额上的汗,“等我会儿,这垄马上就割完了。”
“好。”
这会儿太阳已经有些刺人了,宋尔环视一圈,先带着江柏找了个避阴的地方,没多大会儿,就见陈月儿拎着镰刀过来了,许是为了方便,往常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都笼进了帽子里,手脚袖筒也扎的紧紧的,瞧着便觉利落,等到宋尔面前了,也没说话,直是咣咣喝了两大口水才呼出口气道:“还没恭喜我们大文学家呢,本来想着等忙过这两天就去找你瞻仰大作呢,谁知道你就先来了。”
“可别埋汰我了,”宋尔面皮薄,更别说被这样当面打趣,他耳朵往后一背,两颊跟着涮出了点儿红,“就是写了篇文章,算不了什么的。”
“那我也得看看,”陈月儿看着他有些窘迫的模样,笑意盈盈的道:“等回头你可得再送我本书,扉页就写某年某月谁谁赠与,等你出名了、我有孩子了,还能拿着这书跟他们嘚瑟嘚瑟,就说她妈妈的朋友是很厉害的作家。”
宋尔听陈月儿描述的这个场面,唇边不觉也挂上了笑,“那我努力点,争取不让你掉面儿。”
“行,那我可等着那一天了,”陈月儿伸出拳头。
宋尔笑着同她碰了下拳。
等这阵玩笑话过,陈月儿才道:“怎么现在过来了,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儿吗?”
“算不上,”宋尔也不知道陈月儿愿不愿意有人同她一起工作,因此只是试探性的先问了句,“要是有人跟你一起教村里的小孩子读书,你觉得怎么样?”
他想着要是陈月儿不愿意,那就拒了村长那边,毕竟钱财、公分、吃食这些,自己都不缺,没必要因为一个工作失了朋友,要是对方觉得行,那他就应了。
“当然好啊,”陈月儿应的很快,几乎没什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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