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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他逃出来是一个变数。我先回去,你不能走,等邓布利多来了之后你要假装也正巧到的样子,并且提出由你去搜寻失踪的克劳奇。等处理好后来八楼的那间屋子。”慕羽轻轻拉开他的手,她甚至都没有因为他的鲁莽而生气,更在这种时候还能冷静地想出措施。
就连她脸上残余的泪痕在这时都已经完全干涸了。
小巴蒂克劳奇也发现他失态了。他顺着她的动作放开了她,退后了几步:“不用你来告诉我这些。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你最好将它丢掉。”
慕羽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警告一样平和地说:“待会见。”
转身离去时她不用想也知道身后的小巴蒂克劳奇必然极其恼怒。
来时的路必然已经不能走,她选择直接穿过这片位于禁林边缘的小树林,再沿着黑湖湖岸走上几分钟便是那株再熟悉不过的打人柳,绕过打人柳穿过草坪便能从一楼走廊另一端回到学校。
走出树林后少了树木的遮挡寒风更加凛冽,吹得脸颊生疼。寒风再一次提醒了她刚才顺着脸颊滑落的温热。黑湖岸边比树林中更加寒冷。慕羽蹲下身掬了一捧湖水浇在本就被风吹得僵硬的脸上,在沁入骨肉的湖水的刺激下她似乎才彻底从所谓的幻象中清醒。
失败的咒语、滑落的泪水更像是一场虚伪的作秀。她爬上打人柳所在的陡坡,从这里可以远远望见几个人影快步走在方才的小道上。即使相距甚远,邓布利多花白的胡子仍旧格外引人注目。
善良从未被她拥有过。
她顺着结了霜的草坪向城堡走去,在经过打人柳旁边时柳树光秃的枝条狠狠抽动了几下,但最终却什么也没做。她已经绕到了城堡的另一侧,早已看不见那几道人影。圣诞假期期间的门厅安静得可怕。
直到走到门厅的大理石台阶前慕羽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但还不等她进一步动作心口便传来一阵灼痛。
她在当时那个阵法上做过手脚,私下与沈仪建立了联系。如非万不得已沈仪也不会冒险用这样的方式通知她。
他们又想干什么,还偏偏是这个时候。慕羽左手抚在门厅光滑的大理石墙壁上,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向里面走去。
“这么冷还出去?”
当正要穿过门厅向楼梯走去时一个人忽然叫住了她。她这才发现西奥多正坐在门厅的走廊上,他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慕羽都不敢保证他是不是亲眼看见她沿着打人柳绕到这一侧。
就算被看见了也没关系。西奥多诺特从来不会多嘴,她更是可以编造无数个恰当的理由。
邓布利多已经怀疑上了她,只要一天没有彻底找出切实的证据,这份怀疑于她而言都形同鸡肋。
“出去散散心,”她表现得像是圣诞节前的尴尬根本不存在似的,“假期还有几天,你不和他们去霍格莫德?”
她总是这样,既不会对人远上一分也不会再近一分。从她断然拒绝邀请后西奥多诺特便明白这一段从未挑明的朦胧情感还未开始便已然结束。绝对的理智和隐隐的直觉都在提醒着他不应再去执着。但是….
“图书馆比霍格莫德更吸引我一些。”西奥多扬了扬手中那本厚重的魔药制作。
她客气地与他继续寒暄了一句:“我看过这本书,只不过一直没时间看完,那么假期后见,西奥多。”
“你确定要继续向上走吗?”西奥多诺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慕羽又朝大理石壁上靠了靠,扫了他一眼,仿佛仅仅是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不然呢?”
她向着楼梯而去,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向八楼,期间几次差点从楼梯的缝隙中摔下去。她艰难地靠在那面空白的墙壁上,几乎是跌进有求必应屋中的。
“堂兄带人研究出了武器原理。不日九州便能自行建立生产线,再不需要供给。”沈仪仅仅向她捎了那么一句话。
直到确认沈仪再无话可说之后她绷紧的身躯才略微放松了下来,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椅子上的扶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她撑了下巴近距离观赏沈仪的恭敬虔诚,“武器并不重要,被谁握在手里才最是关键。”
沈仪将头低得更低,摆出更近谦卑恭谨的姿态:“堂兄一意孤行,却不知万事瞒不过神的眼睛。”
“你很清楚这一点。”慕羽这话说得不明不白,还不等沈仪细品便直接掐断了连接。
小巴蒂克劳奇在这时推门走了进来,她看也不看他:“我正想找阿维德斯。”
如此一说他便意识到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需要我回避?”
慕羽此时半靠在沙发上,手中的双面镜里已经能隐隐看见阿维德斯的脸,她冲克劳奇摆了摆手后才对镜子说:“挪威近年来研究效果斐然,尤其在某一领域的研究方面。我倒有件事要咨询斯万斯达特先生,有关消解咒。”
阿维德斯额角瞬间渗出汗水,即使再三表明了诚意,他却照样恐惧,毕竟这个怪胎从来不会按常理出牌。
“那么紧张干什么,一个小问题而已,”反倒是慕羽先笑了,“消解咒,只能消解挪威的武器吗?”
阿维德斯聪明地没有思考她的意图,既然她如此问,那便老老实实回答就是了:“只要原理相似,都可适用。”
另一边沉默了下去,她不说话时是没人敢说话的。周遭空气层层叠叠犹如沾了水的棉花般将人裹挟住不得呼吸,直到她再一次开口时所有人都明里暗里松了口气,但很快就发现还不如不说。
“从今以后逐渐减少对九州的供应,也不必给他们选好的了,既然他们都能自给自足了我又何必去做那个好人。”
她说得极其平静,不仔细听都分辨不出其中隐藏的怒火。
阿维德斯才落下去的心又被提了起来。要知道当时可是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所有的技术都是他们几十年来的心血,却这么轻易地被九州破解了。
“慕小姐….”他正斟酌着怎么说,“东方不缺灵石,那只是最基本的原理,他们破解起来也很容易,但更高端的技术仍旧被我们握在手中,一时半会…”
“我知道你的意思,”慕羽仍旧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却让阿维德斯更加难受。他宁可她暴躁一些,“我不担心他们研究出更多的东西。至于挪威,我只需要保证得到法脉的每个人都能忠实而有效地保证一切正常运转。”
她转着手中的玉佩,她不会小瞧氏族的余威,但也不会过分惊恐。几百年的历史拆散了九州的修道者,他们很难再团结一致。
更何况正在逐步形成的全新秩序也不会给予他们团结的机会。
“在时机未成熟之前我希望所有东西能够好好地掩藏在挪威冰川底下,”她说话永远都是和风细雨,然而却一直死死看着阿维德斯,“你的诚意让人感动。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忠诚的人,北欧的魔法界由你们自己掌控,我们不会过多干预。毕竟那里是你们生长的家乡,是你们倾注了半生心血的地方。”
她的声音虽然温柔,但却极富有感染力,好像她当真与他们感同身受。
“您放心,”阿维德斯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静下来,“我们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听说魔法部已经快要被清理干净了?通往德姆斯特朗的道路也开辟了大半,”慕羽微笑着看向他,却并没有对他的这番表示有多少触动,“是时候从那群研究人员里物色几个安排进学校了。”
这下不管是小巴蒂克劳奇还是阿维德斯都绷紧了神经看向她,她却若无其事道:“他们的校长卡卡洛夫命不久矣,一个尽责的魔法部需要在校长陡然离世后立刻任命一位能挑起大任的新校长,你觉得呢?”
她说起卡卡洛夫的命像是在说一只蝼蚁。
“您是想….”
“巫师界的教育几百年都没有改变过大致方向,整个巫师界的教育体系就像一台生锈的机器,”慕羽抚过光滑的双面镜,“连麻瓜都在不断改变,我们也需要新的人才。是时候该给这台腐朽的机器上油了。”
阿维德斯神色莫测,他清楚所谓的人才不止是技术上的人才,更是思想上能忠于所谓神灵甘愿为神奉献的人才。过了很久他才坚定地说:“我会去处理。”
这个回答明显让她满意。放下镜子后面对阿维德斯的冷静与镇定方才消失,她疲惫地闭上眼,从昨晚到现在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即使修为已经稳固也仍然抗不过。
小巴蒂克劳奇还是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罕见地安静。
有求必应屋中一片死寂。
这样的死寂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便被慕羽打破,她舒出一口长气:“之后再去找虫尾巴算账。现在还不清楚哈利会向邓布利多透露多少,但无论如何你必须做好被发现的准备,尤其是第二场项目的时候。到时霍格沃茨的限制会放宽,我会给你一道符箓,这样出现意外后你就能立刻被送回去。”
“他可能已经在怀疑了。那个男孩手上有一份地图,上面显示的是我的名字,幸好他以为那是我父亲,但我不是临阵脱逃的人,”出乎意料的是小巴蒂克劳奇意外地坚持,“如果出现疏漏,我会等在霍格沃茨解决掉哈利波特。”
“糊涂,”她霍地起身,太阳穴又一抽一抽地疼,“你以为邓布利多会对你仁慈宽容吗?等待你的至少是阿兹卡班。如果你想故地重游我没什么意见。”
她看见小巴蒂克劳奇阴沉的脸色后才知道说过了,揉着眉心放缓了语气:“对不起,”她更加轻柔了,“巴蒂,你对我们极其重要。你聪明,冷静,混在凤凰社接近半年都没让他们察觉出异样,也传回了很多有价值的消息。我之前便说过,你这样的人应当在更合适的地方绽放光彩,你忘了吗?失去你是一个极其重大的损失。”
随着她的夸奖小巴蒂克劳奇眼神逐渐亮了起来,脸颊也逐渐泛红,当然在穆迪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十分惊悚。不过慕羽关注的不是这个,她总觉得不对劲,他的这种兴奋根本不像是一个得到鼓励的下属,更何况他们之间还谈不上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他更像是一个得到家长夸赞的孩子。慕羽了解这样的情绪,她从前最大的消遣便是观察那些人各式各样的感情反应。彼时只是一种带着恶趣味的无聊,但当一个大了她至少十几岁的成年人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就只剩下不自在。
“我…对你们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小巴蒂克劳奇像是在确认一个他不太肯定的答案。
“是这样,”慕羽简短地回应他,她都不愿意去深究他所说的你们代指谁,“那份地图应该被你收了。你父亲的出逃也有我的错,如果阵法能够再巩固一下…. ”
说到这里她轻叹了一声。
她是真真正正地在自责。
“那份地图差点坏了大事。我已经收走了,”小巴蒂克劳奇忽然说出了一句和所有事情完全不相干的话,“一整晚都没回来,看来有些人不是去赴一场舞会那么简单。”
“还商讨了斯内普和伊凡的事。”她说得轻描淡写。
“需要一晚上?”
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方面纠缠不休,她最讨厌被窥探隐私,尤其是昨晚…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被这么提起她从头到脚都在发烫。
其实根本什么也没有,然而越这么想便烫得越来越厉害。
“总之你必须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她有些恼火,“不要尝试去杀哈利波特。”
还没等他反驳她便接着说道:“必须由他亲自杀掉哈利波特,任何人都不行。我和你提过,过度的忠心只会是自作聪明。”
为了遮掩自身的异样她转头继续摆弄有求必应屋中那个已经雕刻了好几个月的傀儡,原本的木头已经被她雕琢得多了几分生气,就快要成功了…只要将傀儡摆弄出来她在霍格沃茨行走便容易了许多。
“你还不走?”
“不用着急做这个,”小巴蒂克劳奇走到她身边,像是没感到她的恼火一般,“第二个项目二月二十四才开始。”
他同样抚上了傀儡,低声对她说:“更何况我认为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们只会以为那个疯子跑进禁林失踪了。”
慕羽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对于邓布利多来说任何可疑的迹象都能成为可能的线索,活点地图也是个大麻烦。他现在这么说完全只是一个安慰。
安慰从来都没有任何意义,她不需要无用的安慰。
“我知道那副地图,上学期卢平因此而发现了彼得。不要再让它落在波特手上了,”她抬头仔细欣赏着即将要完工的作品,“我想早点做完这件傀儡。有了它我才能不受霍格沃茨的束缚。”
这次制作的傀儡不会像两年前那样鸡肋。现在想来两年前的她还是那么稚嫩,也难怪施展一个引魂阵都磕磕绊绊,甚至还在日记本上留下了魔法的痕迹。
小巴蒂克劳奇最后看了一眼近乎完工的傀儡才杵着拐杖向门口走去:“看来在新年之前得赶工了。我还是不太喜欢你,但也得承认在很多方面你确实很有能力,如果波特有你一半聪明也不用我们想方设法将金蛋的线索送到他面前。”
“他才十四岁,就算是其他勇士也要花一阵时间破解金蛋线索,你不能在这方面过于强求他。”
回应她的只是一声轻哼以及逐渐消失的脚步声。
慕羽继续将精力投入到傀儡的制作中,她总能对一个将死之人抱有最大程度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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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痛苦
自从圣诞节后慕羽大量时间都泡在了有求必应屋里,即使这样她也堪堪在新年后才赶出了面前这具精致的傀儡。
她的技巧比两年前要精湛太多,哪怕傀儡还没被她附上法力也仍然栩栩如生,除了尚还呆滞的眼神外和她本人已经没有差别。
这一次的傀儡已经能自由活动。
她又端详了许久确保再也没问题后才前往礼堂吃早餐。今年大部分人都因为圣诞舞会的原因没有选择回家。不管外面怎么改变,学校似乎仍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然而她发现至少斯莱特林学院少了几个人。
昨天霍格沃茨特快便将回家的学生接了回来。那些没回来的,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慕羽照常走过去时完全没有预料到阿斯托利亚会端着盘子直接坐到她身边。
“姐姐没参加舞会,她回家了。”当阿斯托利亚坐在面前时她才发现当年那个腼腆内向对她带着几分抗拒的小女孩已经无声无息长大了。
她身材看上去要比她姐姐瘦弱许多,金色的长发稀疏地披在肩上,从远处看去就像一个弱不禁风的瓷娃娃。然而当她挺直脊背时却自然有一股不输达芙妮的气质,甚至比达芙妮更加坚毅。
她像是仅仅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无声地试探:“姐姐一直操心爸爸。有天她是在公共休息室里面醒过来的,那天正好你也回来得特别晚,”她停了一下,“那晚你和她说过话吗?”
“那天晚上我看见达芙妮了,”慕羽当然知道达芙妮为什么会选择回家,“她醉得不成样子。我完全拉不动,只好给她盖上毯子生好火炉,之后我就上楼了。”
她说的全部是实情。阿斯托利亚一定也想和达芙妮一起回去,大概罕见地遭受了达芙妮的严词拒绝。
那么爱护妹妹的达芙妮,怎么可能让阿斯托利亚这么早就接触可能的真相?
阿斯托利亚又盯了慕羽许久,期间慕羽像是没感觉到她的目光一样继续对付着盘中的早餐,直到阿斯托利亚实在是看得太久了她才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在慕羽话音刚落时阿斯托利亚便迅速低下了头。
慕羽知道阿斯托利亚的心思,这个女孩和她一样总是对某些事情超乎寻常地敏感。
这样的敏感没有任何帮助,甚至只会徒增烦恼和痛苦。她大半人生都几乎沉湎于这样的痛苦中,只有极致的乐趣才能压抑住蔓延入灵魂的疼痛。
慕羽咽下最后一勺土豆泥时这样想到。
直到早餐结束时都没看见达芙妮的踪影。
往日喧闹的公共休息室难得在假期的最后时刻格外安静。大家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就连说话都是三五成群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即便这样也显得呆坐在角落的达芙妮诡异。
阿斯托利亚在见到姐姐的第一眼就迎了上去:“姐姐。”
然而达芙妮却疲倦地拉开阿斯托利亚的手,她都没有正眼看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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