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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奥利维亚就在这里生下了她,就在街道尽头那座肮脏混乱甚至夜晚还会进行不正当交易的公寓楼。
如今她只看见一片凌乱的废墟取代了那栋楼。
“是我干的,”汤姆里德尔如同毒蛇般嘶鸣的声音回荡在慕羽耳边,他紧紧攥住她的手,修长的指甲狠狠刺进她的手心,仿若这样就能将她牢牢掌控在手里,“就在三天前,我亲自动的手。羽,再也不允许回望你的过去,再也不允许流连你的从前。”
她只能和他一样,没有亲人,没有过往,只有永恒的将来。
慕羽遥望着那片废墟,周围的人似乎对这种意外早就习以为常,甚至没有人愿意多看那里一眼。她眨了眨眼,奥利维亚的记忆在她眼前一帧帧飞速闪过,温柔的面庞和她从前幻想的母亲形象逐渐交融,又在记忆中湮灭。
她恍若又听见那一晚高塔上的狂风呼啸,慕义在昆仑墟对她不怀好意地引导:“他没能对你动手….”
他应当都是明白的。宁岳和邓布利多一次次抓住她唯一的软肋,想将她扯回光明。
可是她不会回去,也回不去了,他也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
“汤姆里德尔,你这个疯子,”慕羽回握住他冰冷的手,重复着她已经说过好几遍的句子,“我过了缅怀曾经的年龄。但我仍然答应你,疯子。”
只要他能承担代价。
他们没有重新幻影移行回到霍格莫德,汤姆里德尔拉着她继续向这条街道的尽头走去。绝望与贫穷排挤了喧嚣与欢乐,将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染上了灰败颓唐的色彩。在经过那片一直没有处理的废墟时,慕羽看见几个青年还在全是烂砖乱瓦的废墟中兴冲冲翻找着什么。
“他们从生下来就学会了怎么寻找食物,天赋异禀的人甚至还学会了抢、骗。”沈续的话忽然萦绕在她的耳畔。
世界上有太多所谓的“留守区”,它们像一块块暗疮一样在繁华的角落滋生,丑陋不堪。但暗疮一旦恶化发脓,便足以颠覆繁华。
“你在想什么?”
他们此时正穿过最后一条破旧阴暗的小巷,小巷的尽头,便是人声鼎沸的闹市。繁华的都市和五十年前战火纷飞的伦敦重叠成一道早在时间中破碎的身影。
短暂又脆弱的生命理应早日被了结。
慕羽偏头看向站在她旁边的人,刚才的阴霾狠戾仿若只是错觉。汤姆在需要的时候会变得非常体贴耐心,他生来就擅长这个。此时他正温柔地笑着等着她的答案。
都是伪装,而伪装下的本质却从未改变。
“再短暂再脆弱的生命也有他们独特的价值。能允许他们在发挥价值后带着满足与理想死去才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
她既是在回答三年前规避的那个问题,也是在确认她看见的不是一个虚无的影子。
那只冰凉修长的手将她握得更紧。
此时糖果的香甜已经充盈伦敦的大街小巷。
汤姆里德尔忽然发现他已经不满足于牵着慕羽的手了。他贪恋那天清晨那抹转瞬即逝的温软。百转千回的欲望在真实的伦敦,在逐渐逼近的万圣节夜晚逐步发酵变质成无形的厉火,如同在两年前的高塔和奥勒松一样,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借由他的灵魂冶炼出无解的毒。
他熟悉欲望。这是从前的武器。他可以利用那副皮囊对愚蠢的女孩甜言蜜语,让她们向他敞开所有秘密,他也可以为了得到赫奇帕奇的金杯利用那副容貌尽情讨赫普兹巴的欢心。
当他真正强大起来,当已经没人再敢轻易提起他的名字,欲望只会成为软肋,成为弱点。他更无需找人来宣泄,还有什么宣泄方式比杀戮更加畅快淋漓?
但因那抹温软而生的欲望又截然不同,他无法利用,因为简单的蛊惑已经骗不了慕羽,他更无法将其丢弃,他总是忍不住思考慕羽留给他的问题,她到底是谁?
他们此时已经走在了繁华的主道上,泰晤士河潺潺的流水声已经近在咫尺。浑厚的钟声从钟楼上传来,漫入伦敦悠闲而热闹的午后。
“你会来吗?”
他竟然正经地在发出一个邀请,在等待一个人的回复。
慕羽对他的反常最是敏感,刚想开口,他已经拉着她再次借着人群的遮掩无声幻影移行。
钟楼的顶端囊括了大半个伦敦,从高处看去潺潺的泰晤士河似都已经停滞。
慕羽叹息了一声,她放开手,刚才就能感觉到这双原本应该冰凉的手中逐渐升起的温度,这让她极为不适,即使两个月都已经快要过去,她也没能从那一天的冲动里缓过神来:“一起。”
这是她的答复。
寂静的楼顶只余下钟声的悠扬。
他们此时一起站在塔楼顶端--无人能看见的地方,俯瞰着这座迟早会被控制的城市。
她想努力从冲动中缓和过来,现实中却总出现大大小小的意外。
有什么东西蓦然出现在手中。她一遍遍描摹着形状,即使第一遍已然知道这是什么,只不过她不愿去看罢了。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直至满满一把被强制塞进了手里,才使得她不得不看一眼。
摊在手心上滚动的是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糖果。
糖果自然不烫手,外层包裹的糖纸还有些咯人,然而三年前那枚苹果派的热度恍若这时才隔着重重时空传入掌心。
那层温热穿透表皮深入血液,在每一个细胞,每一处骨髓相连处沸腾,直烫得她发晕,眼底轮廓清晰的伦敦似也只余下了重重剪影。
所有滚烫沸腾最终凝结成一颗颗水珠,稍一眨眼便从眼角滑落。
他没有看她,她也不想看他。
他们之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两人间横亘了太多未知又复杂的东西,当有关利益的话题结束,谁也不肯尝试去挪动哪怕一星半点。
这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利益可谈了,他清楚知道该做什么,无需人提醒,无需人指点。
她也一样。
冬日的夕阳在逐渐西斜,从高处看去,万圣节各式各样夸张的装扮软化了伦敦的肃穆。
直到确定泪水干涸再也看不出痕迹,确定再不会失态、万般不会越过两人都不愿跨过的界限,慕羽才轻声说:“今晚火焰杯就要宣布勇士。我该走了。”
当一抹凉意攀上嘴唇时所有的思考便停滞了。苍白的手像是对猎物小心翼翼试探的猎人,更像是一步步一寸寸逼进的蟒蛇。
最终他仅仅只是贴了一下,完全不似那天清晨,却又同那天一样,分不清其中有多少算计、利用与冲动。
时间在如此短暂的轻触中凝滞,以至于她能清晰观察到半边夕阳沉入泰晤士河的轨迹,浅浅红晕在河上漫开,拖着夕阳的绚烂沉入河底的泥沼。
“我讨厌万圣节,”像是没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似的,他还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你说过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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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万圣
她是踩着点回到霍格沃茨的,走入礼堂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只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丰盛的万圣节晚宴上。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牢牢盯着礼堂正中间的高脚杯。
坐下了好一会后,在邓布利多都已经宣布开席后沈栖桐才匆匆忙忙拉着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走进礼堂。所幸她们这样也没有引起过多注意,宁岳扫了一眼沈栖桐,却什么也没说。
达芙妮一声不吭地坐在了慕羽旁边,她皱着眉不停戳着盘中的烤肉,好像在伦敦遭遇了不愉快的事情。
“怎么了?伦敦不好玩?”慕羽面露关切,询问似的望向沈栖桐。
后者却像没事人一样吃得津津有味,她似乎也根本不在乎谁能成为勇士:“没有,伦敦很好玩。我们只是在带阿斯托利亚买糖果的时候谈到了一些事….”
她接触到达芙妮的目光后便不再说下去。达芙妮死死握住手中金色的叉子,她盘中的东西到现在都没有动过:“晚上回公共休息室告诉你,羽。”
达芙妮什么时候愿意轻易和人交心了?
当金色的盘子再次变得一尘不染时邓布利多终于站了起来,礼堂里的各种议论声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也消失了。
“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当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沿着教工桌子走到隔壁那个房间。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邓布利多大幅度挥了一下魔杖,除了南瓜灯中的蜡烛其余蜡烛全部熄灭。半明半暗的礼堂中只有火焰杯的蓝白色火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每个人都在屏住呼吸等待。
昏暗的灯光完美地将紧张的情绪渲染到极致。
高脚杯里的火焰忽然变成了红色,一道火舌窜到空中,从中飞出一张烧焦的羊皮纸,邓布利多就着火焰看清了上面的字,他清楚有力地说道:“从离我们最远的客人开始,九州的勇士,是沈栖桐。”
从九州来的另外的人不甘不愿地鼓掌,甚至强颜欢笑,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高兴是装的。
沈栖桐面色平静地走过斯莱特林的长桌向着那间屋子走去。
火焰杯紧接着又喷出了一道红色的火焰,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第二张羊皮纸从中窜了出来。
“伊尔弗莫尼的勇士,是菲尔加西亚。”
伊尔弗莫尼学院的人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的校长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好像非尔加西亚的入选完全在意料之中。
菲尔加西亚也没有过多地表示,他仅仅只是简单地向着朝他欢呼的同学挥了挥手,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向了那个房间。
第三张羊皮纸在菲尔加西亚走入房间时也被喷了出来。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克多尔克鲁姆。”
这一次礼堂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就连卡卡洛夫也一扫往日的阴霾,他大声对着威克多尔克鲁姆说:“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能行,威克多尔!”
等到掌声和欢呼声平息后邓布利多才不紧不慢拿出第四张羊皮纸:“布斯巴顿的勇士,芙蓉德拉库尔。”
有一个女孩优雅地从长桌上起身,甩动她那银亮的秀发向教职工席走去。
礼堂中静得可以听见急促的呼吸声,最后一个勇士,也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慕羽和其他人一样翘首以盼,但心中极为平静,对于注定的结局她从来不会过多关心。
邓布利多已经从火舌上抽出了最后一张羊皮纸。
只是他看着上面的名字久久说不出话,他的手在颤抖,每个人都盯着那张羊皮纸,都在思考着霍格沃茨的勇士究竟是谁。
邓布利多的颤抖中既有震惊,也有愤怒。
“哈利波特。”
火焰杯中蓝白色的火焰扑腾几下便熄灭了,礼堂中一片寂静。
在邓布利多念出哈利名字时全场寂静了一两秒,所有人似乎都在暗自期待火焰杯喷出另外的名字,然而熄灭的蓝白色火焰再也没有复燃。
“不可能!”首先是赫奇帕奇的长桌爆发出足以将礼堂屋顶掀翻的吼叫,紧接着反对声如同浪潮一样向其他学院蔓延。就连格兰芬多的人也呆呆地立在原地。在此之前几乎大半个学校的人都笃定塞德里克一定能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
“作弊!他肯定是作弊!”叫嚣声一浪高过一浪,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扬高了声音,却意外地平静,“哈利,请到这里来。”
无数讨论声如同蜜蜂嗡嗡一样在空旷的礼堂中回荡。
从斯莱特林的长桌望去,慕羽能看见哈利瘦弱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他在对罗恩和赫敏解释,但他茫然的声音在礼堂中清晰可闻:“我没有,你们都知道我没有把名字投进去。”
显然这时他再怎么解释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他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慕羽看着他缓步消失在教工桌后面,他步入的既是那扇代表着勇士荣耀的门,同时步入的也是死亡的陷阱。
一年级不论缘由,他们至少短暂并肩作战过。如今是她亲手将哈利推向死亡。她抬头看了眼万圣节夜晚璀璨的星空,她已经将很多人推向了死亡,将来只会有更多的人因她而死,她没有精力在这里感慨。
邓布利多在要求级长将所有人送回寝室后便匆匆带着教工席上的所有人向那个房间走去。
哈利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之间的过道来到这个房间的,他甚至都没有听清一路走来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他机械地穿过那扇门,走出礼堂来到一个小房间,房间中壁炉烧得正旺,挂在墙上的肖像见到他进来后便开始窃窃私语。
就在这里他看见了另外四个勇士,除了克鲁姆外其余人都围在壁炉旁边,当他步入房门时所有人都好奇地扭头向他看来,他感觉观察他的四双眼睛像四盏探照灯一样犀利。
他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他们真高啊。
非尔加西亚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后便又将视线转向壁炉,克鲁姆自他进来后就一直在托着下巴沉思,沈栖桐皱了皱眉,像是在纠结着措辞。很快芙蓉德拉库尔便直接说了出来。
“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他们在开玩笑吗?”她优雅地甩了甩瀑布般的银发,高傲地扬起头。
这时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传来,首先冲进来的便是魔法部的卢多巴格曼,他抓住哈利的胳膊使劲摇晃起来:“太离奇了!先生们,女士们,火焰杯选出了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赛有史以来年龄最小的勇士!”
“他不能比赛,年龄太小了。要么是火焰杯出错,要么是有人…..”沈栖桐这时才说出了进房间的第一句话。还没等他说完卢多巴格曼已经兴冲冲打断了她。
“这的确令人诧异,但年龄限制是今年开始实施的,火焰杯也是第一次承接五个学校勇士挑选的任务,有什么差错的确在所难免。既然他的名字从中喷了出来,那么根据契约他就必须尽全力参赛。”
这时身后的门又被推开,邓布利多带领着麦格教授等人走了进来。沈栖桐立刻转向宁岳,顾不得还有一群人在这里:“师父,火焰杯肯定弄错了,他年龄这么小,根本不可能完成比赛。这种情况下霍格沃茨是不是可以重新选人,这样的比赛对所有人来说也不公平。”
“这位女士,”卡卡洛夫操着他圆滑的腔调说道,“你来自九州,恐怕不怎么清楚欧洲的规定。在我们这里定下的契约就必须要遵守,这是传统。克劳奇先生,您认为呢?”
“火焰杯已经形成了契约,凡是名字从杯中喷出来的人,都必须全力参加争霸赛。”巴蒂克劳奇生硬地说道。
菲尔加西亚这时也走到了伊尔弗莫尼学院校长凯特琳琼斯身边,他的嗓音也极为好听:“琼斯教授,规矩也会因情况而改变。我赞同沈小姐的提议,让霍格沃茨重新挑选勇士,否则我们也胜之不武。”
“菲尔,我很抱歉,”凯特琳琼斯仍然和和气气道,“但这是契约的力量。火焰杯已经熄灭,在履行完这一份契约前我们不能重新起草另一份契约。我们都对此无能为力。”
邓布利多抬了抬手,在他抬手的瞬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不再说话。邓布利多低头平静地望向哈利:“你有没有将你的名字投进火焰杯,哈利?”
“没有。”
哈利感觉斯内普一直盯着他,他敢保证斯内普一定不相信他说得每一个字,或者斯内普巴望着他就此被开除。
“你有没有请高年级同学帮你把名字投进火焰杯?”邓布利多继续问道。
“没有。”哈利更加激动了。
斯内普无声地摇了摇头。
“好了,邓布利多。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卡卡洛夫语气极为轻快,“不管事实怎样,这个男孩都必须参赛。”
“你是不是很高兴?卡卡洛夫?哈利波特即将参加最危险的争霸赛,随时都可能会丧命,这对你有利,不是吗?”
穆迪人还没到屋子里他拐杖敲击在地上发出的咯噔咯噔的声音便已经在房间中回响。
还没等卡卡洛夫说话他便接着道:“也许有人希望哈利波特送命。”
他近乎咆哮着吼出这句话。
他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卢多巴格曼嘟囔了一声:“你在说什么疯话,穆迪。”
卡卡洛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登时打了个冷颤。
“我相信波特没有将自己的名字投入到火焰杯。当报名者在羊皮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焰杯时,便予以了火焰杯探查自身实力的权限。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将自己一部分魔力注入了羊皮纸,能做到这一点的一定是一个高明的巫师,十七八岁年轻人的魔力怎么可能和这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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