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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之外(Altina)


没有任何魔法,他的世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和慕羽融合。
“你对如尼符文不熟,”这份恐惧埋得太深,遮掩于他而言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始终保持着谈论利益时的冷酷理智,“圣诞节要到了…”
慕羽不停摩挲着厚厚的笔记,如今理智才总算回归了一些。她早就清楚汤姆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有所隐瞒并不奇怪。然而她像是中了夺魂咒似的一连串地又是质问他,甚至放厉火….
八楼这个房间哪里都好,唯一的缺点兴许是因为没有窗户而过于闷热了。她现在只想赶快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是笔记上复杂难懂的符号浇醒了她:“不,我要亲自拆解镌刻符文。”
在这一点上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必须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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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遗物
今年的天气十分反常,在继十一月下了第一场雪后整整连续十天都是狂风暴雨。爱好魁地奇的人绝对是一批疯子。达芙妮一早便将慕羽拖起来看第一场魁地奇比赛。
这段时间她几乎所有时间都埋首于如尼符文,昨天熬得太晚,开门见到达芙妮时脑袋都还一片混沌。
“羽,你说什么也得去看看第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我和你说过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里克特别帅!”
更多时候达芙妮和普通女生没有区别,似乎那晚同她交心的只是一个鲜少出现的人格。
如果是一年前她愿意陪达芙妮去看一场比赛,毕竟来到霍格沃茨这几年她竟然从未看过一场魁地奇。然而现在她对此在没有一丁点的好奇。
“这鬼天气,”即使在地下室都能听见的雨声给了她充分的借口,“去了也看不到什么。”
她向来就是这种性子,达芙妮对她的回答根本不意外,仍然尝试劝服她:“至少大家能一起热闹,羽….”
在触及到慕羽平和的目光时她便明白再也说服不了她。一旦她有了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我会告诉你比赛结果,”达芙妮说得轻快,就在慕羽以为她要走时却冷不丁说,“今天周末,哪怕外面下雨也不要总是泡在图书馆了。”
似乎她自己也认为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奇怪,像一个唠叨的老奶奶,匆匆丢下一句:“下午见。”后她便飞也似的跑走。
慕羽也庆幸她如此做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不愿意看见达芙妮。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
等到她下楼时公共休息室内只剩西奥多诺特一人坐在最角落的扶手椅上看书。在看见是她下来时将书贴得更近了,连招呼都没打。
自开学起西奥多诺特就没有正常过。
不论他的异常是因为他的父亲还是别的什么,慕羽都不打算管。她刚要推开公共休息室大门,不想一个人恰巧从外面回来。幸好她及时避开才避免了两人相撞。
原本只不过是再小不过的插曲,不想那人却叫住了她:“等等。”
是杰玛。
“邓布利多让我将这个转交给你,”杰玛福利将一本泛黄陈旧的笔记本小心递到她手上,哪怕动作再轻微在她接过时笔记本都发出了一声轻响。
她接过后杰玛福利却不急着走,反而朝西奥多诺特的方向看了一眼,稍微清了清嗓子。
慕羽挑眉站在原地,最近倒是很奇怪,一个个地都想找她长谈。
察觉到杰玛福利的用意,西奥多诺特直接抱起手中的书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楼梯。此时偌大的公共休息室只剩下她们二人。
“这是我堂姑姑的遗物,”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见慕羽还是不为所动她不由加重了语气,“你的母亲。”
奥利维亚还有遗物,那段记忆中从没有显示,不管邓布利多还是爷爷更是从未向她提起。
起初她只是不经意地拿着笔记本,现在才认真打量。封面再普通不过,没有多余的花纹装饰,在递给她之前应当有人对其使用过清理一新。
魔法始终是魔法,无论怎样也掩盖不了封面上浓厚的泥土气息。
“我知道,谢谢。”
慕羽不自觉将笔记本轻轻抱在了怀里。杰玛福利也没察觉到她动作上细微的改变,她气恼的是她轻描淡写的态度。话说到这个份上就代表她并不是对所有情况一无所知,却连一声客套地表姐都不愿意叫。
再是气恼她也拿慕羽无可奈何,细想之下也能明白她们间确实除了微薄的血缘联系外再无任何情感。她只得生硬道:“爷爷越来越不好了,”提到这时她不停观察着慕羽的表情,“最近一直在说胡话,想见见堂姑姑,看看堂姑姑唯一的孩子。”
慕羽更紧地抱住了怀中的本子,抬头面对杰玛时却没有半分触动,仿佛只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遭遇。
也的确是陌生人,不论是压根不存在的血缘还是几乎没有的感情。
“爸爸说过,爷爷和姑奶奶兄妹二人从小就相依为命,感情极好,他一辈子都活在对妹妹的愧疚中,他没能挽回妹妹的生命,甚至连她孩子的命都救不了。爸爸劝过他,告诉他他没有一点错,一点用都没有,”想到父亲来信中那个病入膏肓却仍然还被愧疚折磨的老人,杰玛心中一酸,也顾不得慕羽感受,“他的遗愿也只是想亲眼见见妹妹仅存在世上的血脉。我知道你和福利家族没有感情,也知道这个请求对你来说太突兀,但算我求你,就当是满足一位老人最后的心愿。”
最后的心愿?怀中的笔记陡然间似有千斤重,压得慕羽喘不过气。她连爷爷的遗愿都满足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去满足一个陌生人的愿望?
她将那本笔记抱得更紧,说出的话却一扫往日的温和有礼,充满了刻薄尖酸:“我不会治病,去看他一眼也不能让他缓解愧疚,”她抓紧了笔记本的封面,似是要从中攫取力量,“我和我母亲没有一点相似。我姓慕,你们姓福利,所以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今后我也不想同福利家族有半点牵扯。”
就如同当初面对奥利维亚的虚影一样,她将能用上的所有尖刻都用上了。其实她可以利用那份愧疚做许多事,可以如同拿捏格林格拉斯一样迫使福利家族为她做事。
只是…她看着怀里的本子,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在伦敦蹒跚流浪的身影,那副恬静的笑颜始终同幻想中母亲温柔的形象交叉重合。
哪怕幻想早就被拍碎,可残留的碎片在她心上生了根,发了芽。
福利家族于她不是什么重要的棋子,也逃不出注定的棋局。
“你怎么说我都行,”她丝毫不顾及杰玛福利被气到发白的脸色,“我说的是事实。对我而言你们都是陌生人,我不会无缘无故去满足陌生人的遗愿。”
她飞快绕过杰玛福利,砰地一声关上公共休息室大门,想也不想便向着八楼冲去。
她现在只想去那,也只能去那。只有在那里她才能保证不被任何人打扰,也只有在那里她才能卸下一丁点伪装。
即使每卸下一点,便代表着多一分的危险。
纳吉尼还蜷缩于角落,似是在打盹,腰间的玉佩也没有动静。慕羽握了握被她戴得越来越温润的玉佩后才缓缓在客厅正中靠着壁炉坐下,打开了笔记本。
在八楼,在那间幻化成明源山小楼的房间中她翻开了扉页。
借着壁炉中跳跃的篝火她看清了扉页下一行细小的字迹:To Sinclair(致辛克莱尔)她手指抚摸着笔尖在纸上刻下的细微的痕迹,继续翻动笔记。
里面的字迹和扉页一模一样,笔力不深,但却清秀飘逸。在第一页奥利维亚记录下了她发现自己怀孕时的惊喜。“梅林赠予的礼物。”这是她对腹中小生命说的第一句话。那时她一定还没看见那张古籍残页。
奥利维亚是一个能将平平无奇的生活活成诗歌的人,从发现怀孕的第一周开始,她用最细腻的笔触和肚中的生命对话。她耐心告诉她的孩子她今天听见了杜鹃的啼叫,看书时哪一页让她印象深刻,时常还会记录她为凤凰社所做的工作。
“今天詹姆带着莱姆斯逃了过来,他们正面遭遇了食死徒,难以想象那群疯子竟然屠了一个村子,那些普通人毫无反抗地像稻草人一样倒下,贝拉特里克斯一个个钻心剜骨,在他们身上试验了新的诅咒,现在还和多洛霍夫在外面叫嚣要烧了这。莱姆斯的情况也不好,中了多洛霍夫的诅咒,诱发了狼毒,我的治愈魔咒只能缓和他的痛苦,却不能根治咒语。辛克莱尔,我的孩子,梅林给予了我诅咒,迫使我听见无数心声,逼得我听见这个时代无数人的哀恸彷徨,我却没有医治心灵的能力,更不能阻止他们一个个找到我的伙伴、找到那些无辜的人,再将他们赶尽杀绝。我只能听着这个时代的声音越来越沉重,看着努力驱散黑暗的人葬送在黑暗中...”
整整五页都是这样的记录,慕羽只略略扫过后将一页页撕碎丢进火炉。
这是邓布利多期望她看见的东西,却不知道这些话语只让她作呕。
奥利维亚尤其喜欢一遍遍重复她为孩子取的名字:辛克莱尔。
发源于拉丁文的单词寓意着纯洁与光明。她将一生的美好与寄托温柔地倾注在了这个尚未长成的小生命上。
字里行间也不乏她对血缘诅咒的担忧,孩子的到来燃起了她对生的希望,“我和你爸爸一定会竭尽全力破解你的血源诅咒。 ”
这行字下面的笔迹一扫平日的娟秀淡雅,多了几分岿然刚烈之气:”你会生在一个和平充满阳光的年代,黑暗散尽鲜花盛开。纵然你拥有了和我一样的能力,这将不是诅咒,而是梅林赠予的祝福。你所听见的将是多彩多样的理想,你所见的将是一个绚烂纷呈远离痛苦绝望的世界。我,爸爸,还有许多你还不曾见过的人都在为这样的世界,为这个世界中的理想而战斗,生命的终止永远不会是理想停歇的终点。辛克莱尔,妈妈爱你,爸爸爱你。”
慕羽狠狠撕扯着这一页纸,陈年的纸张经不住她的撕扯,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她捂住肩膀,去年圣诞节那场战斗中留下的伤一直没好全,阴雨天时还会隐隐作痛。
她更加迅速地翻动着笔记,一周一周过去,奥利维亚猜测她兴许已经有了性别,她的心跳开始跳动,她用极其诗意的文笔描绘了第一次胎动。她的字迹也越来越无力。胎儿在疯狂汲取她的营养,榨干她接近油尽灯枯的躯体。
所有记录到二十四周时戛然而止。那时她应该明白了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孩子是天道的产物,更是她的爱人执意挽回她生命的工具。奥利维亚从前幻想的血脉结晶,家人亲情,全部是假象。她甚至放弃了亲自为孩子取的名字。在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辛克莱尔这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孩子便已胎死腹中。
慕羽一遍遍摩挲着笔记本,一行清泪从她脸颊滑下。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她仅存的良知还是她仍然保留的对父母亲情可笑的期许。
她不想去思考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忽然拜托杰玛福利将这本笔记交予她。
在有一些方面,邓布利多也不是全知全能。
她当真认为奥利维亚亲口向邓布利多说过为她取名辛克莱尔,从未想过这个名字很有可能只是摘自奥利维亚的遗物。
“所以一句平安幸福,便是你对我最后的馈赠,”她直接将笔记本丢尽了熊熊燃烧的壁炉,“我不会像你一样。”
纸张在火焰中发出轻微的哀鸣,慕羽至始至终都挺直脊背看着火焰将一行行字迹吞噬,看着泛黄的纸张在火中软化成黑灰。
她一直坐在那一动不动,既没有去擦拭脸颊上的泪痕,也没去管越来越微弱的火焰。
“都烧完了,连一片纸都没剩下。”她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也是这道声音将她强行带回了现实。
她擦了擦脸上早已干涸的泪痕,对刚才所有的事只字不提:“疯子,你说过,你永远都会在,”她的哽咽都只有一瞬,“你要记住你说过的。”
奥利维亚在他们之间一直是一个敏感话题。二年级在塔楼上的摄神取念让汤姆里德尔知晓了慕羽的所有秘密,他们彼此间对此向来心照不宣。
他可以不用管她和她那愚蠢“母亲”之间的关系,甚至她因此越脆弱对他便越有利。
这个女孩不仅如同一个黑洞一般疯狂吸收着所有暴戾愤怒,也一点一滴地在勾出早被他掐灭的软弱。
所幸她不会存在太久。
在蛊惑人心上他向来有天赋,然而面对慕羽他向来都分不清到底谁在被蛊惑。他也不愿深究,对于即将要消失的事物、逐渐跨入网中的猎物,他有的是耐心。
“当然,羽,我永远都会在,”他不厌其烦地回答着这个问题,靠得离她更近,似是想要轻抚她的头,“我也厌恶她给的名字。”
两个她代指的人完全不一样,竟还能如此贴合。
除了纸张,逐渐微弱的火焰似乎还烧掉了另外的东西。慕羽站起身,避开了他的触碰:“回去吧。”
她毫不留恋地向外走去,在踏出八楼房间的那一刻,她又重新挂好了所有伪装,好似方才烧掉的只是一堆废纸。
一回去便听见了在魁地奇比赛中出现的重大意外。摄魂怪闯入了球场,致使哈利摔下了扫帚并且他那把光轮2000被打人柳打成了一堆碎片。
霍格沃茨从来不会有秘密可言。这则消息立刻传得人尽皆知。接下来的日子里慕羽从来没有看见过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队长弗林特走路那么意气风发过,好像是他亲自把哈利波特摔下了扫帚似的。
马尔福终于愿意在胳膊被吊了一个月后拆下绷带。他现在最大的乐趣便是在魔药课上假装哈利摔下扫帚的样子,并且发出一阵一阵地怪叫。斯内普对斯莱特林学院总有一种异常的包容,他从来不会制止马尔福如此幼稚的行为。
他的父母将他宠得无知无畏。
魔药课结束他们正在整理材料时达芙妮告诉慕羽:“魔法部决定在圣诞节后处决那只鸟,就是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慕羽回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鹰头马身有翼兽为什么会被处决,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个小插曲都算不上的小事。不过魔法部的动作什么时候那么快了。
“那么快就定下来了?我还以为要多拖上几个月。“
达芙妮耸耸肩:“诉讼被直接驳回了,卢修斯叔叔要求他们尽快处理那只危险的神奇生物。”她没有理会另一边哈利三人的怒目而视,“他们的效率在特定的时候会非常快。”
“羽,等一下。”达芙妮还要去上算数占卜课,因此一出魔药课教室她就和慕羽分开了。哈利找准机会叫住了慕羽,“我,我想问一下,怎么召唤出守护神?”他原本以为会很难问出口,但在他还未大脑还在纠结时他的行动却快上一步。
好在慕羽没有仔细问他,更没有像马尔福那样嘲笑他对摄魂怪的恐惧。她说话从来不会装腔作势:“这是一个复杂的咒语。哈利,我只能告诉你原理。用最强烈的情感召唤出最深沉的快乐。不过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卢平教授呢?他是一个很棒的黑魔法防御老师。”
她所说的原理显然已经让哈利感到困惑,不过这倒提醒了哈利。他居然忘记了卢平。
哈利飞快地向慕羽道了谢便跑上台阶,他没有发现身后慕羽看着他的身影出神。
他的灵魂越来越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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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怀疑
“奥利维亚信任你,才拜托你将那本笔记埋在打人柳树下,她只说过有机会才给那孩子看,”校长办公室中拉文克劳的幽灵抛弃了以往的矜持优雅,近乎在对邓布利多咆哮,“这个机会,也不是你制造的机会。”
步入校长办公室时莱姆斯卢平看见的便是邓布利多和拉文克劳幽灵的对峙。与其说是对峙,不如说是邓布利多平静地包容了幽灵的怒火。
“我从没创造机会,是它自己浮现的,”他用手拨弄着眼前冥想盆里那一团气体,“从遥远的过去。”
这样似是而非的话显然没有说服幽灵,但在看见有外人进来时她冷哼了一声:“你永远都是对的,校长先生。”她赌气一般直接穿过了莱姆斯卢平胸口,消失在门外。
她走后邓布利多神情越发凝重地看着冥想盆,过了好一会才发现有人进来了。他缓缓抬起头,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模样。
“希望你感觉好一点了,莱姆斯。”
卢平温和地回应校长的关心:“斯内普教授的药剂非常有效。”在说起斯内普时他神色平静,好像真的只是在像校长描述他的一个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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