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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寝,下楼团建!(凤久安)


“但没死?”苏灯心道。
城主点头:“身虽死,但那个妖魔并未死,她只是受了重伤,短时间内无法为非作歹。但她在逃走之前,下了诅咒,诅咒了我们这一脉。”
“什么诅咒?”
“若是生女儿,必然会为她杀光此地所有活人,为她报仇。”
苏灯心沉默片刻,好奇怪的诅咒。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苏灯心问道。
城主面露难色。
“自那以后,这一脉一直未诞生过女儿。”
苏灯心默默吐槽,怎么可能,你们也要尊重一下生物繁衍的科学吧!你们古人类的繁衍,就是男女五五开啊!
“直到我父亲这一脉,他与我母亲心肠太软,”城主的手在腰处比划了个高度,说道,“我有个妹妹。”
城主带她登上了最高处的哨岗,指着远处山丘上的一座破败的血色高塔。
“父亲说,这百年来我们这一脉从未诞下过女孩是假的。真相是,生下女儿后,就将她封印到高塔下,掐断那妖魔复生的途径。他当年亲眼见祖父带走了他那刚出生的妹妹,将她抛下高塔。所以……”
苏灯心想,那倒是你们活该。
城主苦笑道:“轮到父亲时,他不忍心这么做,妹妹平安长大。上个月初七,是她十五岁的生辰。”
“然后被附身了?”
城主合上眼,面容凄凄,轻轻点了头。
“她那日,从城中奔出,去了高塔,谁也拦不住。再回来时,她杀了方圆百里的百姓,用蝶毒将他们做成怨鬼,围住了我们。”城主说道,“她要屠尽整座城,包括我。”
城主望着那座塔,眯起双眼。
“抱歉,连累了你们。但她会再次攻来……或许就是今晚。”他疲惫道,“她把我们困在此处,已经,玩腻了。”
“怨鬼身上是你们说的蝶毒,而且怨鬼都怕火……”苏灯心手指托着下巴,推测道,“所以这个妖,是个蝶妖?”
“大约是吧。”城主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们那个辟邪花汁,又是哪来的?”苏灯心好奇另一个设定。
城主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闪烁着奇异的光。
“你来。”
他带着苏灯心,来到了寨子中间,被士兵们围守起来的一小块花田。
三米见方的花田里,长着一片妖异的血红色花朵。
它红的刺目,和整片天地都不搭调,有几朵的花瓣上,慢慢沁出血珠般的汁液,滴落在下方的石碗中。
“这就是辟邪花。”城主道。
“还记得故事的开头吗?我的老祖宗爱上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在为老祖宗生产女儿时,因妖魔作祟,断了气。但为了保护老祖宗和她的长子,她的血流出来,染红了一片土地,土地中诞生了一种花,辟邪花。辟邪花的花汁,恰巧可以解蝶毒。”
哦,原来故事里还有个长子。
苏灯心观察了辟邪花好久,问城主:“这就是取花汁的办法吗?”
“是,它会从花瓣中,沁出解毒的花汁。但每一朵花都有寿命,要十朵才能沁出一碗救命的花汁。”
“客人先休息吧。”故事讲完,城主退场了,“今天晚上,她或许就要来索命了。”
只剩苏灯心还站在花田旁,歪头看着那些花吐汁。
“小哥哥,我问你。”苏灯心扯了扯旁边士兵的衣袖,“这花汁,就是这种血的颜色吗?”
士兵点头道:“是,我们又叫它慈母泪。慈母不忍看到妖魔祸城,于是流出的是血泪。”
“……直接喝?”
“直接喝就可解毒。”
“有没有那种,比如,在解毒药汁里放上一滴两滴的用法?”
士兵摇头:“没听说过。”
“那也就是说,这花汁,它本就该是这个颜色,不可能变成黑色的苦的药汁,对吧?”
士兵点头,奇怪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苏灯心微笑:“好,谢谢小哥哥。”
她气定神闲走到士兵的视野范围外,拔腿狂奔。
所以,他们给千里喝的是什么!!
社团活动室内。
白及抓耳挠腮,焦虑地翻书,封南敲着论文,淡定道:“怕什么,你不信岁遮,你也要相信千里。”
白及说:“可是,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啊!”
这本书……他都不知道能不能称这种东西为书。
它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册子里一个字都没有,也没有封面。
书脊上没有图书馆的条码编号。
不知什么类型,不知道什么内容,不知道什么年代。
三无书册,无从下手研究。
封南说:“要不我拍下来,发给校长问问?”
他拍了张照,上传到了邮箱,点击发送,还不忘吐槽:“校内网就是慢。”
发送失败,附件无法加载。
封南:“还能这样?是魔灵不让外传吗?”
白及更慌了,小声骂魔灵,怎么能这样!
封南向后一倾,仰头倒看着一排排的书架,突发奇想:“要不直接问魔灵?”
白及愣成雕塑,思考了好久,小声道:“能问吗?”
“问问试试?”封南说,“谁来问?石头剪刀布?”
三二一,胜负决出。
封南吐槽:“白及,你运气是真的不行。”
“别说了,每次都是我输。”白及壮了壮胆,自言自语念叨,“我是社长,这是我应该的。”
他清了清嗓子,脚步丈量距离,找了个正中间的位置,轻声细语,礼貌询问:“你好魔灵,你在吗?我们想问你个问题,这次,我们社团的成员,他们进的故事,是什么类型的呢?”
没有反应。
“……”白及捂脸挫败,“我就知道不行!”
封南玩笑般道:“你还不如问它,心血来潮给了个空白本是为了什么。”
“是啊!连魔法妖术都不给,我们修复这个是为了什么?”
八楼所有的书震动了起来。
封南和白及默默扶住长桌,稳住桌上的空白本。
有几本书开了卷,朝他俩飞来,快速从他们眼前飞过,再回到原位,收进书架。
社团活动室里,安静如初。
白及:“封南……你看到了吧。”
两个人的眼睛瞪得溜圆,许久不眨动。
封南:“我看到的,也是你看到的,对吧。”
那些书从他们眼前飞速滑过时,他们眼睛捕捉到了关键的字,组合起来,是一句话。
——为了解答她提出的问题。
封南傻愣愣道:“这应该是魔灵在回答我,修复这个是为了什么吧。”
“这个她,是苏灯心吗?”白及问。
“显而易见,咱们社也就一个她。”封南点头。
白及:“……新、新生福利?”
不然魔灵怎么从来都没给他们量身定制过任务?!

第16章 千里是个大腹黑!
小童子站在屋檐下,看到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苏灯心,笑眯眯道:“客人回来了?”
苏灯心若无其事道:“回来了,我得叫醒我的朋友们,为晚上做准备了。”
小童子让开道路,微笑着注视着她推门进去,那道目光就是正大光明的监视。
苏灯心推开门,看到岁遮身边空了的席垫,转过头,面色平静甚至带着微笑,问小童:“我的那位朋友呢?他出门了?”
“不知道呢。”小童回答,“要不,客人问问别人?”
别人,哪里还有别人。要去问别人,不知还会浪费多少时间。
先把岁遮这货弄醒吧。
苏灯心合上门,深吸口气,抚平衣摆上的褶皱,坐到岁遮身旁,伸出了两只手——剧烈摇晃起岁遮。
岁遮启动困难,口齿不清地喃喃着:“……啊,要死了。”
不对劲。
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苏灯心拽着岁遮的两条胳膊,拖他到了门口,用力打开门,让岁遮的脑袋接触到了门外的新鲜空气。
站在门口的小童惊道:“客人在做什么?”
“大战即将来临,我这朋友只顾着睡觉,我得想办法让他清醒,见笑。”苏灯心说罢,又摇晃了起来。
岁遮的两条长腿还在屋内,脑袋则枕在门槛上,苏灯心晃完,捏住他的鼻子。
不一会儿,岁遮张开嘴,呼吸了几口,哼哼唧唧,有转醒的迹象。
“再睡就死了!”苏灯心又是拍手又是敲门窗。
不说岁遮,旁边那小童都听不下去,捂着耳朵默默站远了。
岁遮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
魅魔在什么时候最蛊心?在他们最无防备的时候。
岁遮刚睁开的眼如同婴孩般纯净清澈,但说出的话,却让苏灯心心惊肉跳。
“是你啊,灯心儿,我做了个梦,梦里他们把千里拖走了,拖到兔子洞里去了,我想拽你,让你去拦住他们,但发现动不了,眼皮越来越沉,困死了……”
“屋里有问题。”苏灯心神色依然平静,“屋外有人监视,屋内应该有迷药之类的,你本来就困,再加上……哦!会不会是那个草垫子的香味!”
她有些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
屋里的草垫子香味很浓郁。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苏灯心看了眼小童,他还在,很显然,他就是来监视他们动向的。
苏灯心招了招手,温柔唤道:“小孩,你有多大年岁?”
小童道:“十一岁。”
“那还是个小孩子呢。”苏灯心抱着岁遮的脑袋,暧昧地抚摸着岁遮的头发,笑得比小童还要假,“我呢,要和他说些小孩子不能听的话,做一些小孩子不能看的事,麻烦你能出去避嫌吗?”
小童犹犹豫豫。
苏灯心抱着岁遮的脑袋,在他发顶亲了响亮的一口,亲完,微笑注视着小童。
小童手脚僵硬无可奈何的顺拐离开小院。
“千里不见了。”苏灯心正色道,“你那应该不是做梦,是真的。”
岁遮魂飞天外,脸熟透了。
好半晌,他才道:“你怎么也不拦着?”
“这是计谋。”苏灯心顺了逻辑,“他们在这间屋子里放了能让我们陷入昏睡的东西。但我辟邪,没反应。所以他们找城主来,以参观这地方为借口,支开了我。”
“城主是谁?”
“暂时不提他。先说怎么找到千里?他们还给千里喝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汁……”
“你怎么没点警惕心啊?”岁遮低情商发言,“出门在外陌生人的东西能喝吗?而且还是这种有鬼有蹊跷的本子。”
苏灯心虽然不高兴,但也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毕竟她一向很有风度。
“是我放松警惕了。”她说,“我以为这里的人是怨鬼的对照组,拿的是善良淳朴的人设剧本。”
岁遮坐了起来,转了方向,两条大长腿总算也从屋子里出来了。
“现在怎么办,上哪找千里?”
是啊,去哪找千里呢?
又是监视,又是故意藏起,又是别人的地盘。
“我想想……”
苏灯心无意识将手放进了口袋,触到了硬物,她恍然想起从千里身上摘掉的饰品。
苏灯心拿出手,手指上勾着一条细如发的银丝,末端沉甸甸坠着一滴透明干净的宝石。
“啊!”
她和岁遮一起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感叹声。
岁遮:“有这个应该能找到他!”
有根据失物上的气息寻找主人的魔法。
但想到是魔法,岁遮再次蔫巴。
魔法,这里不能用。
“能找到!”苏灯心肯定道,“有种妖术,可以让它像狗一样,嗅着主人的气息找到主人。”
“还真是同宗同源。”岁遮头一次如此有感触,“魔法里的方法,原理也跟这个类似。”
“让我想想……”苏灯心思索片刻,想起了这个妖术的完整术式。
她捏了个诀,宝石亮了一瞬,如同有了呼吸,飞高到苏灯心的头顶,又像失去了力气,坠机了。
苏灯心眼疾手快,一把捞过这坠子,没让它摔碎。
岁遮吓得差点昏过去。
“吓死我了,这要是摔了,咱俩要给那少爷打一辈子工才能还得起!”
岁遮还把脑袋凑了过来,拉着耳朵让苏灯心看他的耳饰。
“看见了没?就芝麻大小的耳钉,千里借我戴的,你猜夺钱?”他口音都重了。
那是一对色泽幽绿如漆的碧玺。
“之前就想夸了,这耳钉的成色不错。”苏灯心诚挚道,“不便宜。”
“何止不便宜?”岁遮说,“我六学年的补贴伙食费生活费加一起,能买半个都不错了。白及说,这个成色的特罕见。”
岁遮的手在苏灯心的双手下面虚捧着,又给这坠子上了层保险。
“所以,你知道这坠子多贵重了吗?这么大只的,这成色……虽然我也看不懂,但肯定比千里借我的耳钉要贵一百倍!不开玩笑,摔碎了咱们真的要给他打一辈子工!”
“你打,我可能不需要。”苏灯心脾气上来了。
“……不不不,你不懂。”岁遮说。
苏灯心幼稚道:“我家也挺有钱的。”
还是年轻,无缘无故的就有了胜负欲,就想在这种虚荣的比试中赢一头。
苏灯心唾弃了自己的肤浅。
又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渴盼着让他们知道,当聊起这方面时,她的底气能有多足。
似乎是想让苏灯心有明确的认知,岁遮补充道:“千里是真少爷,他跟白及这种不一样。”
“他应该也算私生子吧?”
“祖宗,您说什么呢!”岁遮道,“白及他爹是个混球,龙主不认,白及他就只能是条鱼。但千里他爹……你、你见过跪舔儿子的爹吗?”
苏灯心:“……”
这她该怎么回答,该说见过呢,还是天天见呢。
苏灯心:“但是,进来前,千里才跟我说过……他在家里一直被欺负。”
岁遮下巴都要掉了。
静了好久后,岁遮大吼一声。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他抓住苏灯心的肩膀大力摇晃,似是要把天真无邪的她给晃明白,神色激动语无伦次道:“他跟白及开局是差不多,但完全不同!这家伙,是个超级无敌大腹黑!”
“什么意思?”苏灯心按住他的两只手,稳住激动的小魅魔,“我不认为千里撒谎骗我。”
千里讲起往事时,悲伤的语气和神情并非作假。
小魅魔连连跺脚骂人。
“他是没骗你,但他故事讲一半吞一半,你只看到他惨,后面他有多爽他才不跟你讲。咱们学校还有个纯血族,叫汉青。”
“他我知道,迎新会上见过。”苏灯心点头。
“一开始我们也以为千里是受家族排挤才到这里上学,我们还特照顾他。后来汉青跟我们讲了些内部八卦,你知道吧,汉,七大家族里排第三的,有些内部八卦都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血族等级分明,极其崇强。
千里虽然生母不明,疑似出身寒微,但力量天赋足以压倒一切。
依汉青所言,五年前,千里就在家族内登顶了,就算是家主的位置,他只要开口要,家族没人敢不给。
因而千里早就出入自由,想出幽谷就出,想回就回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学濒危妖术吗?因为人家魔法不需要学了,太无聊了,所以学妖术玩。”岁遮一脸艳羡,咬牙切齿道。
“他不是跟家里有仇吗?”
“是有仇,是他看不起血族,但血族相当看得起他啊,开玩笑,我家里要是有个魅术天赋强大的儿子,是我我也舔,这叫什么,光耀门楣!血族可相当依赖千里,等着瞧吧,再有俩月该过年了,到时候会有一批批的血族来学校求他回去过年。”
岁遮说完,愤愤不平道:“怎么我就不能是千里呢!我也想让我爸妈跪求我回家……”
岁遮不平完,才想起正经事。
“啊!我忘了!!灯心儿,快!再试一次!”岁遮再次把手垫在了坠子下方。
苏灯心不慌不忙道:“不是,你这么一说吧……我忽然感觉,没那么急迫了。”
岁遮善良道:“说什么呢!少爷虽强,但皮脆!”
苏灯心捏着那枚坠子,感受到了它的不从。
“得再来点东西,才能让这坠子乖乖工作……它似乎不大乐意当狗让我使唤。”
“有了!”
苏灯心在岁遮的脖领旁搜寻了一圈,不负期望,从他的衣领处捏出了长长的一根银白色头发。
“拿这个喂术式吧。”
术式生效,吞噬了这根属于千里的长发,似眼泪冰晶的那条坠子,总算懒洋洋的启动了。
它漂浮在半空中,扫描了一圈后,飞向后院的一口枯井,向下指了指。
岁遮大惊失色道:“他们把千里杀了,抛尸到井里了吗?!”
苏灯心:“……”
苏灯心单脚踩着井沿,井底的风吹拂着她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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