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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寝,下楼团建!(凤久安)


他的工作,就是修补好这些石碑,封印那些不安分的魔法。
涉及到岁遮的知识领域,他就不再吊儿郎当了。
“真是的……我懂你的意思了。”岁遮正经道,“你得找个办法,让我看清楚坟地的地形,找到制高点的墓碑。”
现在,这些怨鬼坟头蹦迪,必然是有妖术,力量盖过了墓碑,才能让他们打破墓碑的封印,从土里钻出来索命食魂。
那么,只要找到制高点的墓碑,在墓碑上,加强封印,让封印的力量盖过蹦迪索命的妖术,理论上讲应该可以让这些怨鬼各回各家,安分守己。
千里召出一盏长明灯,长鞭卷起,抛至半空。
灯光驱散了迷雾的同时,也让所有的怨鬼定在原地,低吼嘶叫。
岁遮双手捂着耳朵,眯起眼睛。
“三点钟方向,有道坡,把我往那里送。”他说,“先说好,我不保证有效。”
千里一把拽下胸口的衬衫扣子,低声召唤。
“言言!”
衣扣落地化形,化身巨型长耳猫,叼着岁遮的衣领,风骚走位,三两步就到了坡上坟头。
岁遮面无人色,但也顾不上那么多。
他哆嗦着观察墓碑的完整度。
有怨鬼察觉到了此处也有活人气息,调转了方向,朝岁遮爬去。
岁遮:“不行,他们要来了,我集中不了注意力……”
苏灯心与千里对视一眼,千里点了点头。
苏灯心提着双剑,踩着这些怨鬼的脑袋和坟头,两点一线最短距离,前去护驾。
还……挺爽,比上一个故事好玩多了。
苏灯心一脸满意的微笑,袖手站在岁遮身边。
怨鬼们果然有所顾忌。
真好玩,原来书里的这些邪物,也怕她的血。
岁遮:“我懂了,只要再加个轮回固封印就行。”
他还不忘转头教苏灯心:“这个轮回固是从妖术演变来的,应该是管用的。”
而且,它用法很亲民,没有魔力值来使其生效的话,妖气附着也行。
岁遮掏出一张面巾纸,写完奇怪的上古文字后,求苏灯心道:“伸舌头,舔一下。”
他没有别的纸了,身上只带了一张面巾纸,能有就不错了。
苏灯心嫌弃道:“……血行吗?”
“当然行,比唾液强多了!”岁遮说。
苏灯心接过那张纸,潇洒擦了剑上的凤凰血。
岁遮把纸拍在了墓碑上。
“太岁在上,封!”
周三下午是社团活动日,因为有苏灯心的加入,上午上完课后,白及去泡了个澡。
这样,皮肤会更水润,味道也会好闻些。
白及自费补充了零食,哼着歌,好心情地到了八楼活动室。
封南蹲在地上,撅着屁股,正在研究门口地毯上的痕迹。
白及问:“怎么了?苏同学还没来?”
封南指着桌上留下的书说:“不是,苏灯心和千里进本了,我现在正在确认,岁遮是不是也进本了。”
他摇了摇手机:“他一个小时前跟我说已经吃完饭先来八楼了,现在电话未接通,而且……”
封南指着地毯上的半个鞋印凹陷。
“这是岁遮的鞋。”
白及耸了耸鼻尖,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到腮帮子,聚成了浑圆的盐分结晶,掉在地毯上。
封南震惊道:“不是吧白及,怎么还哭了?”
白及更是委屈。
“就我……没跟苏同学进过本了。”他蹲下来,边哭边捡盐晶。

坏消息,只成功了三分钟。
三人加速逃离墓地时,苏灯心拍着岁遮的肩膀,安慰他道:“没关系,三分钟也很厉害了。”
千里为了保存体力,一言不发,但“温柔”点头表示鼓励。
能有喘息的时间就不错了。
雾薄了几分,沿着墓地延伸出的阴间小道走,千里看清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是荒村。”
这地方,原先应该是个村子,过了桥,就到了村子里。
他们之前以为的乱葬岗,也是村子的一部分。
雾又淡了许多。
怨鬼们的声音,也渐渐细弱,随着散开的雾气一起,退了回去。
“发生了什么变故,让村子里的人变成了怨鬼。”千里松了口气,有些脱力。
他呼吸声有些乱,额上还有层薄汗,阴风吹着,额角又冷又疼。
眼前的景已不甚清晰。
岁遮:“你注意过那些鬼的穿着吗?”
苏灯心答:“衣不蔽体。”
岁遮眉毛差点飞到头顶,惊讶道:“你注意力都在哪放着呢?那个小孩鬼你还有印象吗?他穿的衣服,奇奇怪怪的。”
怨鬼们衣服高度腐烂,难以看出原来的样子,但有个行动快速身体腐烂程度轻的小鬼,像是新丧,衣服还是完整崭新的。
岁遮眼睛望着无星的夜空,咬着手指回忆着。
“绿衣红鞋,脖子上还挂着银项圈……这种丧葬习俗,我在《大曜丧葬风俗文化》这本书里看到过,说两千年前,西南幽谷前身那个地方,有一群人与妖混血的村落,也因为是人和妖的混血,所以幽居避世。”
苏灯心:“这么说的话,这本书,其实算是纪实?”
“有可能。”岁遮说道,“某地留存下来的地方志之类。”
苏灯心若有所思。
魔灵为什么要给他们看这种几千年前的地方志?
“喂!千里。”
岁遮接住了倒下去的千里。
苏灯心一吓,心呼不妙。
千里昏了,岁遮没什么战斗力,现在小队的希望,全在她身上了。
“他不会是受伤了吧?”岁遮说,“刚才那么久不说话,我就知道他肯定不对劲。”
苏灯心愣愣站着,眼神发直。
不是,千里过于好看了。他昏过去,就感觉……更对味了。
银白长发散着,加上散乱的呼吸,如同漂亮的琉璃樽碎了,虽然心疼,但是美。
而且,她控制不住视线,往他敞开的领口看。
说起来,社团成员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观察出了四位男生在穿衣喜好上的风格。
封南好似不太在意衣服搭配,舒适度好再加个帅气板正的制服就可以。
岁遮喜欢穿短外套,他好像知道自己优势在哪,腰线拉高,腿就更长了。衣服颜色挺和谐的,但腰带会搭配的非常亮眼跳脱。
起来就像讨妈妈们喜欢的乖小孩,学生装,有扣子的就把扣子全扣上,没扣子的领口坚决不会露出锁骨,要么是熨烫妥帖的衬衣领,要么就是高领。
至于千里,因为美貌过于突出,总会让她忽略他的穿着。但仔细回想的话……这人的衣服,跟她从前穿的那些差不多,绝对是量身剪裁,单品定制。
刚刚千里拽了一枚扣子,召出了个大猫。
大猫完成任务后,扣子作为报偿,也同大猫一起消失不见了。
原本这件衬衫的设计,就是扣子下是个弧形小窗,没了扣子,他那领口开得好大。
总之她想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千里的领口是敞开的!!
岁遮:“……”
岁遮:“我发现了,灯心儿,你好色。”
“好色不对吗?好色有错吗!”苏灯心理直气壮,“我好歹也是妖,基因注定我会喜欢看男人的漂亮皮相!”
“不是,你说你平时看看也就算了,千里都躺了,你还……”
这点,她确实要检讨。
“而且,你这么看他,让我很尴尬懂吗?”岁遮委屈又气愤,“搞的跟我没魅力似的,这谁受得了?”
“哪能呢,你也挺好看。”苏灯心轻飘飘说道。
“……敷衍我,更伤心了。”
苏灯心蹲下来,拿起千里的手看了,并无伤口。他的衣服上也没有新鲜的血迹,没受伤。
“我感觉他是累倒的。”岁遮说。
“……我怎么没累倒?”苏灯心反问。
岁遮:“你体力强呗,千里是个脆皮。”
“我感觉不对劲。”苏灯心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昏倒。”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在村子里待一宿,等他醒?”岁遮提议。
“开什么玩笑,你没看到刚刚从水井里爬出来的怨鬼吗?万一又起雾,怨鬼围过来,你能喷火烧死他们吗?”
岁遮动了动喉结,小心翼翼道:“那我们去哪?”
苏灯心望着蜿蜒至远方的小路。
“我们接着往前走,走到天亮,天亮就无事了。”
“……为什么你跟千里都说,天亮就没怨鬼了?是我漏听了什么吗?”岁遮大为不解。
苏灯心叹了口气。
“岁遮啊……”她无奈道,“你这个文字分析水平,真的能毕业吗?”
“能啊,我专业很强的。”
“那个红衣女鬼不是唱了吗?前路多怨鬼,夜夜索人魂。”苏灯心口头划重点,“夜夜,没说日日夜夜,所以日日是不会索人魂的。”
“当真这么理解?”
“姑且这么理解吧。”苏灯心道,“总要给自己一点希望,不是吗?”
岁遮背着千里,跟着苏灯心安静地走了会儿,忽然又道:“灯心儿,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
“你把他头发拢过去,扎的我痒。”
千里的长发倾落在岁遮的肩膀前,走一步掉下来一缕,沿着脖子滑过去的时候,就像羽毛抚过,岁遮又耐不住痒。
“你蹲下。”苏灯心按住岁遮,左右比划着,不知从哪下手碰千里的长发。
“你快点的。”岁遮道,“他又没醒,你下手占便宜吧!怎么该占便宜的时候你还犹豫了?”
“不是!我在想怎么搞他头发……”
手指尖是柔润的触感,丝缕缠绕着,苏灯心放轻了动作,编好了头发,掏出口袋里的蝴蝶结夹子,完成。
岁遮哼哼唧唧不满:“总算好了,你好磨叽。”
又走了五分钟,岁遮:“灯心儿,再帮我个忙吧。”
苏灯心:“……你说。”
“你看他耳朵上或者脖子上,是不是还有装饰。”岁遮说,“硌得慌。”
苏灯心嘴上说着他事多,心里很是雀跃。
“我看看啊……”她摸着千里的耳朵,“我记得是有东西的……”
下午在活动室,千里跟她说话时,耳旁的发丝间,就隐约有东西在闪烁。
她摸到了一个银质的耳夹,耳夹上镶嵌着晶蓝色的宝石。
“你说脖子上也有?”
“肯定有,硌到我了。”岁遮委屈道,“应该破皮了。”
苏灯心伸手进去摸时,小声道了句:“抱歉,冒犯了。”
岁遮怪笑道:“你人还怪好呢,占便宜还先通知……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哦,还真有。”苏灯心手指从千里的衣领深处,勾出了一条极细的链条,链条的末端坠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无色晶体。
苏灯心仔细将这两样饰品包好,放进带拉链的短裙口袋。
岁遮感受了一下,满意道:“行了,这次没毛病了!”
天蒙蒙亮时,下了一场雨,雨水的味道微腥,落在衣服上,留下淡淡的浅红色雨痕。
岁遮嘴唇都冻薄了,深一脚浅一脚,凭着意志力跟着苏灯心走。
苏灯心双手合拢,搭在眉下远望。
“好消息,前面有寨子,有活人!”
岁遮抬起头,用尽了所有力气,看了眼,什么都看不到。
“你……视力,真好。”他说。
“再坚持一下,这次无论寨子里有什么,我们都在那里休整。”苏灯心鼓励道。
“记得出去后,提醒我,跟千里说,”岁遮说,“包我一个月的,早餐。”
“他不包我包,我包你一学期的!”苏灯心开始画饼。
“要不是我……苏灯心,现在背着他的是你,我看你俩……怎么办。”
“加油加油!别说话!保存体力!”
苏灯心一路加油打气,终于让岁遮坚持到了寨子口。
寨子大门紧锁,墙体布满了木刺,墙上还放着火油桶,岗哨上,还有几个背弓箭的寨民们。
“从哪来的?”寨民盘问。
“路过的,从那边的村子过来,我们能进去休息吗?”苏灯心回答,“我朋友病了。”
“灯心儿,我不行了。”岁遮说完这句话,轰然倒下。
苏灯心望着城头的寨民,面无表情道:“……就你看到的这样。”
还挺直腰板站着的她,和家里脆皮的男人们。
寨门放下,苏灯心顺利进了寨子。
几个青壮小伙还贴心把两个脆皮男生送到了巫医那里。
巫医老如苦树皮成精,脸一层层耷拉着,睁眼都困难,她眯着眼睛,似干枝的手指一捏,搓碎了几个干枯的果子,碎皮随风吹进了面前的炭盆中。
然后,她眼一睁,微微惊骇,手往岁遮那个方向一指,开口道:“他是睡着了。”
苏灯心额角突突跳着,咬牙道:“……知道了,那他呢?”
巫医睁开一只眼,慢悠悠看向千里,缓缓闭上眼。
末了,她勾了勾手,旁边一位学徒打扮的小童子把耳朵凑了过去,听完嘱咐,应了声,端来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汁。
见这药汁要往千里嘴里送,苏灯心拦住童子,问巫医:“他是什么病?”
“是毒。”巫医慢悠悠回答。
童子替巫医问道:“客人是从荒村来,对吗?”
“是。”
“昨夜,是否遇到了怨鬼。”
“没错。”
“若师父没猜错,怨鬼都是这位客人清退。”童子指着千里。
“……可以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
“怨鬼的血有蝶毒。”童子说道,“即便烧了怨鬼,灰烬也带着蝶毒,蝶毒似粉末状,吸入多了,就会四肢绵软,失去意识。”
小童手指敲了敲药碗,笑容如画:“这药是寨子里才有的辟邪花磨出的汁,有解毒之效,这边建议您和那位睡着的客人也喝一碗。”
苏灯心:“味道如何?”
童子依然笑眯眯:“苦的,苦到你舌尖沾到药汁就想流泪呢。”
他舀了一勺药汁,喂给千里。
苏灯心道:“我来我来!”
看那么多电视剧,早就想亲自试试这个桥段了!

“客人在何处?”
苏灯心站起身,好奇望过去。寨主相貌堂堂,人也年轻,只是眼神很是疲惫沧桑,长在这副身躯上,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我是此处的城主叶焚。不知客人名姓,从何处来,去往何处?”
原来这小破地方不是个寨,而是个城?!
半点瞧不出来,但人家既然都自称城主了,那她也这么称呼吧。
嗯,看样子,是键人物来了,接下来就要触发关键情节,让她推真相
苏灯心进入状态,回答:“城主好。我姓苏,从北边过来,路过此地迷了方向又被那些怨鬼缠上,现下也不知能往何处去。”
这番回答如何?听起来用词能跟这故事的风格合上了。
苏灯心自己很是满意。
城主看向睡在草编叠板上的两人,他扫过岁遮,目光移动至千里,微微一滞。
“蝶毒。”他问苏灯心,“你无事吧?”
“没事,昨晚那群怨鬼,是我朋友解决的,我没沾上毒。”
其实是她辟邪。
凤凰百病不侵,防御强悍。
“这地方,为什么会有怨鬼?”苏灯心问他,“我看你们都穿着盔甲,是在跟谁打仗?那些怨鬼吗?”
“说来话长。”城主走出小屋,示意她跟上。
“我祖上和客人差不多,是捉妖驱魔的道士。”
苏灯心一整个怔住。
听听这是什么话!捉妖驱魔!
这么看,岁遮的推断有可能是真的。这书想来并不是虚构的志怪本,而是数千年前,某地古人类的地方志。
古人类纪元末期,妖魔数量逐渐增长,吞噬人类的栖息地,导致人妖魔近五百年的大冲突,也促使人类里诞生了许多能杀妖魔的职业,道士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苏灯心想,这本地方志里,他们三个要扮演的是路过此地,有些武艺的人类,不然城主也不会这般自然地对她说捉妖驱魔。
“老祖宗的道法高深,镇压封印了许多妖魔,后来老祖宗来到此地,爱上了一个姑娘,就在此处落脚建城。”
苏灯心很是八卦地问:“然后呢?”
城主跨过一条小溪,望着城外的天空,表情惆怅。
“到了姑娘生产那日,曾经被我老祖宗镇压的妖魔挣脱了封印,附身在了刚出生的女婴身上,老祖宗怜惜小女,想到教化为上,试图用善心慈爱感化妖魔,养大了她。”
苏灯心饶有兴趣道:“然后发现她不领情,还是很坏?”
城主叹了口气。
“她说这座城,是在她的苦难和骨血上建造起来的罪孽之城,城中的人都该死。一夜之间,她杀了近乎半城的人,老祖宗无奈,只好含泪将她亲手斩杀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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