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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的101种be(大嘘菊)


沈兰衣说完又开始后悔自己嘴快,生怕南秀真敢去求太后撮合。
听到这句话,南秀终于肯抬起眼看她,不过却不像是生气了,平和的视线从沈兰衣的脸上移到肩头,又重新看向她说:“夏天虫蚁多,沈姑娘当心。”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沈兰衣先是觉得迷惑,然后顺着她方才看向的位置低下了头,随即惊恐发现一只硕大的黑虫正勾着她单薄的纱衣往脖子上攀爬。
“啊——!”沈兰衣白着脸惊叫一声,手舞足蹈往后退。哪成想黑虫受到惊吓,展开重重叠叠的双翅就朝她的脸飞撞过来。
沈兰衣眼前一黑,狠狠撞上腰后不足半人高的栏杆。
穆令月不紧不慢赶来高家赴宴,进门便听说沈家大小姐沈兰衣不慎落水了,府上正乱成一团,因此没几人注意到她姗姗来迟。
沈兰衣已经被救上了岸,此刻发髻歪斜,簪子也丢了几支,浑身湿淋淋地裹着一件披风,正向众人哭诉南秀刁蛮恶毒,一言不合便将自己从亭中推进湖里。南秀的侍女涨红着脸,反驳说她分明是受虫子惊吓,躲避时撞在围栏上失去平衡才会栽进湖里。她家姑娘还好心提醒了。
沈兰衣一把揪过自己的侍女,暗地里在她手臂上用力一掐,横眉竖目道:“你来说!”
侍女又疼又怕,埋着头哆哆嗦嗦道:“是、是南姑娘和我家姑娘拌了两句嘴,然后、然后推了我家姑娘一把……”
“你胡说!”春叶嗓门极大,要不是南秀在她腰后轻轻戳了一下,示意她冷静,恐怕就要冲到沈兰衣侍女面前质问了。即便如此,沈兰衣的侍女还是被吓哭了。
穆令月比在场的姑娘们都多活了十余年,又在辰王府那种高门大院里磋磨了一遭,一眼就看出沈兰衣的侍女在说谎。
她认真回忆起来,前世在这场宴席上似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也许是因为自己来迟一步导致的变化?正准备上前,脚下刚一动,就听南秀徐徐开口道:“明明是你今日用的香粉招虫,看你的肩上,又来了一只更大的。”
南秀语气正经,而沈兰衣因为心有余悸,顾不得分辨真假便慌忙垂眼去看,余光只一扫,就误把披风肩头处的一团黑纹当成了黑虫,瞬间变脸跳脚,恐惧大喊道:“快帮我捉虫!”
她反应激烈,侍女也就信以为真,主仆二人手忙脚乱地在披风上不停怕打着,期间指甲不慎勾在沈兰衣发上,扯得她头皮一紧,疼得呻/吟出声。
在场的众人也不是傻子,光看沈兰衣这幅害怕的表现,也能猜出南秀的侍女方才所言不假。这二人不对付又不是什么秘密,两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姑娘,一遇上便水火不容。
沈兰衣白白被戏弄一通,冷静下来之后脸色难看至极,一把推开侍女狠狠瞪着南秀。
南秀却没再搭理她,扭头向邀请自己来府上的高家女儿道了别。
高金玉面如土色,勉强朝着南秀笑了笑,心中责怪沈兰衣任性胡闹。她及笄礼刚过,是头一回做主操持宴席,今日赴宴的人都是她亲自拟帖邀请来的朋友,沈兰衣还是她的亲表姐,闹成这样深知自己已是闯了祸,只求南秀别记恨了自己。
隐在人群中的穆令月有些惊讶。她记得这个年纪的南秀性子娇气,受不得半分委屈,和沈兰衣也是吵吵闹闹很多年分不出胜负高低。此刻却仅凭一句话就戳穿了沈兰衣的谎话,反倒更像与萧安成婚多年后的稳重模样了。
想到这儿,她不自觉侧身退了一步,恰好避开了南秀转身时能看到的位置,将身形彻底隐藏在看热闹的人墙后。
等南秀离开,她才惊觉自己是在刻意回避南秀,心底顿时生出几分难堪的滋味。不由得想起前世某一次宴会散席,她迈出府门时正撞见萧安扶南秀上马车,南秀侧过脸朝他笑了笑,身旁侍女还感叹二人恩爱。
彼时李潼正和他心爱的侧妃在外宅厮混,她形单影只,满心落寞,但那时也是真心实意替好友开心的。如果不是死后怨念不消,看到萧安沉默着浸湿帕子为自己擦净脸,予她这一丝体面,她也不会到死都遗憾选错了夫婿。
在高家发生的这一场闹剧很快收了尾。沈兰衣哭哭啼啼跑回府告状,但沈家大人近来才办砸了一件重要差事,被圣上骂得狗血淋头,也猜出定是沈兰衣任性才惹出的祸,只责备她一通便不了了之了。
而归家后的穆令月将自己关在房中,静坐在镜前直至傍晚。
“姑娘怎么不点灯?”侍女迎儿拿着烛台,好奇地摸进暗沉沉的卧房里。
挑起重重纱帘,乍见梳妆台前坐着一道细瘦沉默的披发影子,她吓得差点叫出声,好在很快便看清是自家姑娘。
穆令月借着身后跳跃的火光凝视镜中年轻的自己。
想到前世李潼对她的漠视,又想到多年来萧安的默默守护,穆令月觉得自己可真傻,看不清谁才是真正的良配。
李潼一直心有所属,为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几次想要休妻再娶。但她不甘心,宁愿和他相互折磨,也要死死守着辰王妃的位置,撑着最后的颜面,结果平白耽误了一生,还落了个名声尽毁,惨死外宅的下场。
直到死,真心待她的也唯有萧安和南秀。连她的亲姐姐都避她如洪水猛兽,不肯来看她最后一眼。
迎儿透过铜镜见姑娘眼中蒙着泪,神情也异常哀伤,连忙担忧地凑近问:“您这是怎么了?”
眼泪顺着双颊流下来,穆令月喃喃道:“我负了萧安。”
这话可真是把迎儿吓坏了,回神后细声细气宽慰她道:“您说得这是什么话。萧侯世子不过是一厢情愿,等您嫁给了辰王,南姑娘的执着有朝一日定能感动他,那不就是成就了两对有情人?南姑娘还得好好谢谢您呢。”
穆令月有些茫然。
她想要纠正前世的差错,弥补对萧安的亏欠,可若如此……南秀又该怎么办?

第99章 男二上位文中的女配二
高家发生的这一场闹剧南夫人还是从下人口中得知的。若是以往发生类似的事, 南秀决没有这样稳重,恐怕又要大闹一场。
对于此事, 回家之后的南秀连提都懒得提,南夫人也只当不知情,心里倒是觉得欣慰,认为女儿长大了,性子更沉稳了。要是能再清醒些,不执着于在萧安那一棵树上吊死,那就更好了。
从古至今只说女儿家是红颜祸水, 要让南夫人来评, 这萧安也当得起“祸水”一词,怎么就能让南秀这个死心眼的丫头活像是被迷了心窍一样。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南秀竟然又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梦里照旧是对她厌恶至极、不假辞色的萧安,还有望着她满眼痛惜为难的令月。在梦中他们二人奉旨成婚,而她身穿丧服手提长剑, 披头散发闯进了喜堂。
周遭尽是奚落嘲笑的目光和低语声, 她浑身都在颤抖, 几乎连剑都握不住了。
萧安皱眉问:“你又在闹什么?”
令月似乎想上前劝说她,却被萧安拉住,护在自己身后。
看到这幅场景,她更陷入了癫狂之中,流着泪喃喃说:“你的命是我救的, 你欠我的!”说罢举起剑朝两人挥砍过去, 却被萧安死死握住了手腕。
“从小到大, 还你的还不够吗?纵容你到现在, 仍然留你性命,留你南家荣华富贵, 你以为你凭的是什么?”萧安的语气平静又残忍,随即轻而易举夺了她的剑,冷声吩咐侍从,“送南姑娘回府。”
令月连忙握住萧安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柔声劝说道:“她是病了,你别吓她。”
萧安抬眸看向她。
他似乎还念着最后的情分,缓和了语气道:“秀秀,回家去吧。”
此话一出,她的情绪瞬间平静下来,含着泪轻轻问:“你会来看我么?”
萧安顿了顿,只是重复道:“回家去吧,不许乱跑了。”
“我不乱跑,我不乱跑。”她低声念叨着,转身踉跄着往外走。
——这梦真是太可怕了。
南秀醒来后背上满是冷汗,小衫都被浸透了,心也砰砰直跳。她抬手压了压胸口,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置身灰蒙蒙的帐子内,脑海里突然回响起了沈兰衣在高家嘲笑她的那番话。当时她并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般不在意,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萧安十五岁起便喜欢令月,初见第一眼便喜欢。这是她早就知道的。
那一年令月随全家自洛山迁居长安,女扮男装出府游灯会,正遇上她和萧安在灯棚猜谜。萧安那时候还是个只懂刀枪不爱读书,整日拉着她逃学的浑小子,为了替她赢一盏莲花灯被店家百般为难。挤进人群中看热闹的令月仗义出手,帮他们二人解出了剩下的四道谜题。
三人也因此结识,结伴玩到深夜,临别时萧安在街边的摊上买了一只鲁班锁送她,又买了一对银叶耳珰送令月。
令月先是一愣,然后摸着耳垂气红了脸。她才后知后觉令月居然是个姑娘家,而萧安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并且一见钟情。
她强撑着笑脸与两人道别,然后抱着鲁班锁失魂落魄回了家,长到十三岁情窦初开,结果连表白都还没来得及,萧安就喜欢上别人了。
鲁班锁被她收进匣子里,每看一次就伤心一次。
不过她惨,萧安也惨。令月在洛山时就读过辰王的诗,十分仰慕辰王的才华,只把小自己一岁的萧安当作朋友。自那以后萧安忽然转了性子,开始发奋读书,没几年便成了炙手可热的朝中新贵,又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他们三人一直心照不宣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大概全靠她的不死心,和萧安的不死心。令月夹在他们二人之间不知该有多为难。
南秀觉得自己更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萧安追逐心上月,也看着令月对辰王情根深种。这一切仔细说来,的的确确都与她没什么干系。
连日梦魇十分影响她的心情,一想到萧安,心里不再像揣着一只小兔子一样激动雀跃,而是多了几分恐惧和抵触。梦里萧安对她的厌恶太过真实了,从小到大她和萧安再吵闹,他也从没有用那样憎恶的眼神看过自己。
她喜欢萧安,但绝不会为了萧安陷害令月。可梦中的她变得又蠢又坏,几次三番纠缠萧安,陷害令月,最终让他们彻底对自己失望了……一切就好像亲身经历了一遍,那种绝望的滋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南秀不由得恍惚,这究竟是在做梦,还是上天对自己的警示。
就连上午看书时也始终静不下心,她想了想,叫来春叶吩咐道:“去将萧安送我的那些东西全都找出来,再派人一个不落地送回镇北侯府去。”
“全部?”春叶惊呆了。
“全部。”南秀语气肯定,“从小到大。”
春叶木愣愣地领命在屋子里翻找,不知姑娘这又在闹哪一出。世子送的东西姑娘从不会收进库房,都整整齐齐放在卧房墙边的红木大箱子里,时常拿出来欣赏把玩,所以找起来非常容易。
几个丫头一起帮忙,很快大大小小的盒子就堆满了桌子,摞得足有半人高。
南秀低头瞧手里的小兔子。
原本翠绿新鲜的草叶经过两年已经变成了枯黄色,她从前都是小心翼翼收在匣子里的,生怕不小心碰坏了。
这草编兔子原本是萧安给令月编的,令月转送给了自己。想到沈兰衣嘲讽的那句“她将自己不要的让给你了”,忍不住自嘲一笑。
南秀在自己院子里闹出的动静不小,南夫人知道后十分无奈,倒也懒得管了。
两人常常这样吵架拌嘴,最严重的时候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但萧安稍微低一低头,就又把她哄得找不着北了。
不过令南夫人意外的是,这一次女儿坚持得格外久,一直在府上闭门不出,也不再绞尽脑汁派人去打探萧安每日的行踪了。
再出门时还是为了陪她上山拜佛。
长音寺灵验,日日香火不断。这一天母女二人有意来得很早,避开了络绎不绝的香客,去往后殿的路上格外清静。
南夫人想到近日的传言,道:“辰王去了河州,听说是去寻人了,外面还传他是在找一位姑娘。赐婚才多久,这不是把穆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吗?”
南秀觉得离谱:“您这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辰王即便真在找人,大可悄悄去找,何必如此大张旗鼓,传进宫里岂不是令圣上和太后不悦?他又不是傻子。”
南夫人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可长安城里都在这么传。”
“或许是以讹传讹吧。”南秀并不想过多地议论此事。
其实南夫人提起这件事的本意是想告诉女儿,强求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往后有得是难堪要受,穆令月就是个现成的例子。结果被女儿一句话就带偏了。
看出她不欲再多说,南夫人便先按下不再提了。走了几步又问:“往年你嫌颠簸,不爱随我来寺里,怎么这一回倒肯了?”
南秀立马撒 娇道:“我就喜欢陪着母亲。”
明知这丫头是在说好听话糊弄自己呢,南夫人还是被哄笑了。结果母女二人走到下一处回廊拐角,迎面便撞见了一身素衣的镇北侯夫人以及世子萧安。
这场面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了。南秀迎上母亲意味深长的视线,知道被误会了,头疼不已地低声解释道:“我可不是为了他。”
南夫人只当她还在嘴硬,气闷地捏了捏她手心,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驳道:“还说不是!”
坚信女儿是打探到了萧安的行踪,才会“心血来潮”跑到寺里与他偶遇,这般良苦用心真是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萧安先是感到意外,随后有礼道:“南夫人。”
要是从前,南秀非要紧跟着叫出一句“萧安哥哥”这样酸倒牙的称呼。今日她直接略过了,镇北侯夫人还很是不习惯,不由打趣一句:“秀秀长大了,怎么不叫‘萧安哥哥’了?”
南秀尴尬一笑。
既然碰见了自然要寒暄几句。镇北侯夫人表现得十分热络,将南秀拉到自己身前,左看看右看看,真是哪儿哪儿都喜欢,夸奖的话不重样,脸上始终笑眯眯的。
南夫人则打量着萧安。
她是看着萧安长大的,若没有那些儿女间的糟心事,也定要以他为楷模,来教育子侄勤学苦读,建功立业。可谁叫他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万般好也成了不好。
两位夫人相携进了后殿,两个孩子一左一右,中间恨不得隔出一道河来。镇北侯夫人轻瞪了儿子一眼,又催着他带南秀去殿外透透气。
不成全她怕是又要闹脾气。南夫人在女儿腰际轻轻推了一把,无奈道:“去吧。”
这都是以前犯傻的后果。南秀并不想和萧安单独呆着,相看两厌,不知要如何难受。又生怕萧安抢在自己前面拒绝,那她非得怄气怄死。
因此扬起笑容乖巧道:“许久未见夫人了,秀秀陪您和母亲一同上香。”
这话一出,镇北侯夫人更觉得她懂事。
魏柔还以为这丫头有意讨巧,学会在镇北侯夫人面前扮乖了。这做法倒是比从前聪明太多。
萧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就是锯了嘴的葫芦,总和自己没话讲,南秀早已经习惯了。
实际上萧安正在出神。
南秀十二岁时扑到他身上替他挡过一支羽箭,险些射中心口,幸而位置偏了寸许,箭头又粗糙才没有伤及性命,但落下了一个时不时咳嗽的毛病。他去安阳以万金求到一诊方,又几次借机入宫问询太医院圣手,或许能为她根治旧伤。只是想到她近来对自己异常抵触,连过去送她的东西都尽数还了回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两人始终别扭着,谁也不肯做第一个开口讲和的人。
最初闹别扭还是在几月以前,一群世家公子小姐去东庭山跑马踏春。萧安远远看见南秀因为玩闹过火,惊了令月身下的马,多亏辰王经过救下了令月,才避免了一场意外。
他把南秀揪到一旁训斥了两句,她非但不肯认错,还恶人先告状,说他是嫉妒心起,被人抢了英雄救美的时机不痛快。
两人互不相让,他口不择言说她恶毒刁蛮。她红着眼睛转身就走,再没有理过他。
殿内三人各自拜佛,而萧安无所求,只在门边站着,微仰着头静静望着慈悲垂目的神佛。
南秀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目的样子极虔诚。她摒弃方才的杂念,默默想着:长生牌已满八十一日,惟望崔昭大人来生圆满,长命百岁,也算是报答些许昔年的恩情。
崔昭对南家有恩,却在一年多以前沦为罪人,圣旨判了斩首,旨意上言其乃大凶大恶的奸臣,历数罪状皆是贪墨之事,可抄家时恨不得挖地三尺也未见多少钱财。南秀不明朝中事,依稀记得他在东郡为官时很得百姓爱戴,是个清廉的好官,但如今也不敢断言他究竟是好是坏了。不过崔昭当年为她兄长平反冤案,确确实实是救南家于水火,如此大恩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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