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虐文女配的101种be(大嘘菊)


胡贵妃没料到会被南秀横插一脚,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但又实在不敢得罪她,不由得看向了圣上。圣上见开口的人是南秀,倒是露出和蔼的神色,对她打趣道:“真是难得你喜欢。”
圣上都如此发话了,胡贵妃也只好勉强笑道:“既然阿蒙喜欢,自然要送给阿蒙!”
“谢谢贵妃娘娘。”南秀也不客气,脆声向她道谢。
身边的侍女立即上前将狮子狗从胡贵妃的宫人怀里抱过来,缓缓退到南秀身后。南秀伸手摸摸小狗毛茸茸的脑袋,强将狗要来了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的样子,反而并不避着人,自言自语道:“和外祖母宫里的大福作伴正好。”
大福是太后养了多年的狗。原来不是她自己想养,要来后扭头就准备送出去。
四周不明所以的,一部分人还要同情三皇子的生辰礼被一个傻子夺走了,而且还不知珍惜。南秀如此不懂礼数,圣上却又不会怪罪她,万事由得她随心所欲,真是让很多人又嫉又羡。
而胡贵妃备的礼被人半路截胡,又不得不另外送些贵重东西,可一时间哪里拿得出合适的,只能捡现成的送。补的礼还不能太过寒碜,她是丢不起这个人的,平日里圣上赏赐的送不得,她的私藏全是价值连城的好物,所以一边皮笑肉不笑地吩咐宫人去准备一边肉疼得很。
这一次刘珏唇边带笑,认真谢过了,堵得胡贵妃脸色时青时白,很不好看。
南秀是知道刘珏怕狗的。她心思简单,却也耳濡目染懂得宫里一些法则,隐约知道长辈送的礼,是不能拒的。
既然刘珏不能拒,那就由她抢过来好了。
这边宴席过后,贵夫人们皆入殿内饮茶说话,一群十五六岁的贵女们则留在外面聚在一起玩耍。因为御花园景致最好,今日因宴特赦也无宫人拦路,三三两两凑在一处,很多人都选择在离静池十步开外的廊上观灯。
细渠也在近处,不少贵女提着裙子亲手往水中放河灯许愿,叽叽喳喳的声音缠作一片,整个园子里异常热闹。
宫人早得太后吩咐将静池围了,不许哪个莽撞的惊扰了南秀最喜欢的锦鲤。水旁亭子里南秀一个人在吃甜汤,贵女们只敢悄悄往她那边看,议论声也压得极低,更多是在打眉眼官司。
谁知这边南秀一碗甜汤见底,那边贵女间忽然因故吵闹起来了。其中声音最大的那一个是黄丞相的小女儿黄蕊,性格跋扈,以她为中心很快围聚了不少人。
亭中看顾着南秀的穆嬷嬷本想叫宫人去那边调停,后宫里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只是还没等张口,却瞥见南秀正满脸好奇地循声望过去。穆嬷嬷谨记太后嘱咐,万事南秀开心为上,顿时露出笑意来,柔声问:“您可要去听听她们这是因为什么吵起来了?”
南秀站起身说:“去瞧瞧。”她好像看到灵心姐姐了。
走近了些终于听清是在吵什么。原来是黄蕊说自己的玉佩丢了,方才就落在这边廊凳上,离开的间隙也只有高灵心一人来过此处,话里话外暗指玉佩是被她藏起来了。
她说的廊凳在回廊的拐角处,廊顶挂的是两个不起眼的薄纱灯,四周昏暗,根本没几个人有兴趣过来这边细看,自然也就无人为高灵心作证。
以至于高灵心百口莫辩。她不过是想寻个清净罢了,坐下时哪里见过什么玉佩?她和黄蕊又向来不对付,知道黄蕊怕是故意在找自己麻烦。围过来的其余人也或是看热闹,或是不敢招惹黄蕊,吵嚷半天竟无一人肯为她说句话。
她身边的侍女也只能干着急,这里哪有下人说话的地方。且侍女胆子小,过去自家姑娘与黄蕊冲突时她脸上就挨过一巴掌,青肿了好几日,如今看到横眉竖目的黄蕊就发憷。
黄蕊难得揪住高灵心的小辫子,挑起细眉道:“你说没见过……那你手里的是什么?”
高灵心袖子宽大,手藏在袖里,什么都看不见。
可听到黄蕊这句质问,高灵心的面上却闪过一丝心虚,没什么底气道:“我手里……哪里有什么东西?”
黄蕊暗暗得意:方才高灵心背对自己坐着,虽然侍女注意到她紧忙提醒了,还是叫她看得清清楚楚——高灵心正看着谢江昼的玉佩出神!
她曾见谢江昼佩戴过那玉佩,绝不会认错,所以才想以丢玉为借口叫高灵心当着这一众人的面出丑。现在又是在宫里,消息定会传遍宫闱。
谁不知道谢江昼是注定要娶南秀那个傻子的。太后疼爱南秀,一旦听到了风声,必会厌恶高灵心,认为是她勾引谢江昼。一旦被太后厌弃,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南秀听懂了,黄蕊认为高灵心偷了她的玉佩,正在逼迫她交出来。
梦中因自己欺负了灵心姐姐而被表哥厌恶的事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了。她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今日这个场景有没有出现在梦里,想了又想,好像是有的。
她心口一紧。
但她再想想,自己在梦里好像没有站在黄蕊这一边,反而说了一些相信灵心姐姐的话。
所以她又放下心来。
不过梦里灵心姐姐被黄蕊强行夺过了手里的玉佩,倒不是黄蕊口口声声遗失的那枚,而是表哥的。此时此刻黄蕊也正如南秀梦到的那般步步紧逼,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分毫不差,要高灵心自证清白,就必须展开手心让大家好好瞧一瞧。
就在高灵心孤立无援之际,南秀走上了回廊。她忽然出现,身边又紧跟着太后宫里的穆嬷嬷,众人不自觉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高灵心的脸微微涨红着,眸中水光盈盈,看起来十分可怜。她攥紧了袖中的手,玉佩光滑的边缘嵌在掌心内,因过于用力,甚至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但她不敢拿出来。
不论其他人能否一眼认出这是谢江昼的玉佩,光是玉上的一个“谢”字,就足以令人浮想联翩了。尤其此刻南秀也过来了,高灵心恐惧中更多了几分羞耻,仿佛真应了黄蕊的“窃贼”一说。只是她偷的不是物,而是别人的姻缘。
南秀是太后疼爱的外孙女,而她不过是爹不疼继母不爱的落魄嫡女,如此不自量力,实在可笑。
高灵心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不敢去看周围各异的表情,只是她的表现倒更像心虚了。黄蕊一直留意着她,见此愈发得意,揭穿她的心思也更加迫切,正欲让南秀与穆嬷嬷一同做个见证。
而南秀几步靠近高灵心,与她面对面站着,只瞧着她也不说话。黄蕊话都还未出口,就见南秀出其不意地将高灵心的手自袖子中强行拉出,吓得高灵心控制不住地惊叫了一声,骤然抬起的脸上惊惧与羞愧交杂,一颗泪珠也从眼眶垂落。
黄蕊也没想到南秀会突然出手,先是惊讶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连忙垂眼去看,正准备如自己设想中的那样讥讽高灵心不要脸,却在下一刻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高灵心向上摊开的那只手,手心内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玉佩。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我明明看见了!”黄蕊高声嚷起来,不相信玉佩会在众目睽睽下不翼而飞。
南秀察觉到高灵心的手在颤抖,于是贴心地放开了她,转头对黄蕊道:“你若丢了玉佩,我叫宫人帮你找好不好?可别冤枉了别人。”
黄蕊丢了面子气得眼眶都红了,仍不死心,向前踏了一步还欲分辩什么,穆嬷嬷却适时地站了出来,恭敬地请各家小姐先行离开。因唯恐黄蕊气恼上头,一时冲动得罪南秀,好友也忙凑上前将她强拉走了。
等这边人都走了,廊上一时寂寂无声。高灵心咬咬嘴唇,注视了南秀片刻,哑声道:“谢谢你,阿蒙。”
要不是梦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南秀其实一直记得高灵心对自己的好,小时候没几个同龄的人愿意和她一起玩,都觉得她又傻又金贵,唯独高灵心曾和她玩过几回。
南秀反省了一下:梦里对她那么坏,确实不应当。
她低 头在自己的袖子里摸了一下,等手再次拿出来在高灵心面前展开时,手心里正躺着那枚谢江昼的玉佩。
“喏。”南秀得意地笑,“不要怕,它没有凭空消失。”
她想起了什么,又从腰间取下锦袋,道:“请你吃糖。”说完便将玉佩和装了糖的锦袋叠放在一起,朝高灵心递了过去。
每次见面南秀都会请她吃糖。高灵心心里很清楚缘由,因为两人幼时第一次接触时,自己就送了饴糖向她示好。
高灵心只觉心中如有明火炙烤,难安且难堪。她眼神闪烁,忍泪说了谎:“这玉佩原是我、是我捡到的。我明知是谢公子的东西,却鬼迷心窍昧下了,现在想来实在不该。”
一旁的穆嬷嬷虽从面上看不出什么,眼神也只静静落在她身上,可高灵心知道太后身边的嬷嬷是何等聪慧之人,自己的小心思在她眼下几乎无处遁形。
所以她一字一句都说得艰难,像是快要哭出声了:“今日险遭众人耻笑也是我咎由自取,劳阿蒙替我归还此玉,再帮我向他致歉吧。”
南秀见她这一脸难受的样子,呆怔片刻,却还是上前一步将玉佩塞还给她,又轻巧地退回原地,直白道:“我知道你和表哥是互相喜欢的,我已要与他退婚了。”
高灵心没想到她会如此说,一时间也微微怔在原地。这其实是她一直在心底悄悄期盼的,明知道这样不对,可情之一字,并非努力克制就能真的压抑住的。
尤其当她不久前察觉到,谢江昼也同样喜欢着自己。
“我……”她对上南秀的视线,从这双透亮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想着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

自宫中回来之后,一连几天南秀都没有再去找过谢江昼。
从前她不去找他时,他也不会来找自己。那时候南秀倒是没想太多,经历了几场梦却似乎开了一点小小的窍,隐约察觉到表哥应该在很久前就开始讨厌自己了吧。
就像小时候那些讨厌她又不得不带着她一起玩的人。她的玩伴经常没几日就要换新面孔,姑母总气闷地说是那些人不好,不配和她一起玩。
可交朋友就是要彼此都满意才能成为朋友,自己满意别人,别人不满意她,她便觉得不该强求,倒也不能说是谁错了。
在这段时日里,高灵心送帖邀南秀游过一次湖,还请她去长锦楼吃了全鱼宴,每次分别前都要试探地询问下次再见时她想去哪里玩。
南秀从她连日的殷勤中读懂了:她这是想和自己做朋友。可惜即便她有心成全高灵心和表哥,但要总与这未来表嫂见面心里还是不大舒坦的,她向来从心,少见委屈自己的时候,于是去了这两回就再不肯应邀了。
高灵心自然懂她的意思,也就不再继续往南家送帖了。
一早南秀又出门,则是带着侍女云柳准备去往宥王府,却没想到会撞见表哥。
过去经常要她主动去找才能见到的人,这一日竟在府门前碰了个正着。他外出归来,因有细雨,手上撑了一把天青纸伞,周身携着水气,眉目微抬静静望向她。南秀慢慢停了下来,立在台阶上,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只是这种针刺一样的难过她也说不清道不明,最终默默归结于害怕见到他。
她心里想着:可能是害怕见得多了,会忍不住反悔吧。
毕竟从小她就坚信自己一定会嫁给他。
最近都没有再做那些预示未来的噩梦了,她格外庆幸,认为自己的做法一定没错。不知道表哥和灵心姐姐什么时候会成亲,希望是在她过了生辰之后,希望以后住的宅子能买在附近,不要太远了……
她胡乱地在心里想着,也就沉默了下来。
倒是谢江昼主动迈上两级台阶和她说话:“要出门?”
南秀点点头,抱紧怀里的碗莲,声音小小的:“去找刘明规来救我的莲花。”这碗莲就要被她亲手养死了,第一个想到能帮自己的人就是刘明规,其实今日也正是她该去宥王府读书的日子。
谢江昼的视线扫过她面庞,看向旁边。
这个撑伞的侍女谢江昼认得,前些时候南秀在街上意外救下她,又听她哭诉自己无处可去,求南府收她做个丫鬟,于是心软将她带回家来了。南朱姨母派人仔细查了一通,证实她确实无父无母,身家也算清白,既然投了南秀的眼缘也就留下了。
云柳早在头一回见到表少爷时就被他的容貌所惊。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没想到现下俊秀的表少爷会直直朝自己看过来,登时不受控制地红了耳朵,视线也躲闪起来,连握着伞柄的手都有些发颤。
从前去宥王府都是平翠或红香陪着姑娘,自从她入府后还没踏出过大门,平翠红香见她可怜,又察觉到她的渴望,细细嘱咐了大半夜后今日才能由她陪着姑娘出门。对于姑娘和表少爷退婚这件事,平翠因红香总在耳边嘀嘀咕咕地抱怨,对表少爷也颇有怨言,只有她悄悄在心底觉得可惜,忍不住小心翼翼想着:这样的人若嫁了,当真此生无憾。
而将她小女儿情态尽数收在眼底的谢江昼微微皱起眉:这新来的丫头并不如平翠红香稳重。
含羞紧张的云柳自然没有瞧见对面人眸中的冷意。
谢江昼收回了落在云柳身上审视的视线,想对南秀说他也略知一些花草,要不要他来瞧一瞧这碗莲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话到嘴边又犹豫了,念头陡转的一瞬间,为掩饰本来要说的话,他随口道:“前几日,你一直和高姑娘在一起?”
南秀一怔,脱口而出:“我没有欺负她。真的。”
她语气太过认真,谢江昼也顿了一下,无奈轻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随即便不再说话了,两人间气氛怪怪的,南秀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我走啦?”她忍不住轻轻动了动脚下,作势要走。
她不像从前那样一遇到自己就生龙活虎,眼底眉梢永远笑盈盈的,现在瞧着仿佛变成了受过惊吓时时警惕的小兔子,再也不肯信任他了。怕是此刻他真的提出帮她看一看碗莲,她也信不过自己,平白添了难堪。谢江昼有些不习惯,不由得露出苦笑来。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南秀如蒙大赦,急忙与他错身而过,领着侍女快步走了,在谢江昼看来简直像避洪水猛兽。
那日在祠堂,他看着她背影时心中也乱,应当是愧疚,却更多觉得解脱。
此刻依然。
到宥王府前时这场小雨恰好停了。门房将南秀迎进门,刘明规的亲随青树早已经在门内候着她了。
“青树!”南秀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青树也笑着对她施了一礼,带她去见刘明规。
厅中坐着的刘明规还没见到她的人,便先听到了她的声音,“刘明规我的莲花就要死了,怎么办?”
刘明规放下手里的书,抬头见她迈过门槛,几步走到身前可怜兮兮地把怀里的东西举给他看。
“你倒不嫌累。”刘明规笑着看她。
站在南秀身后的云柳见宥王殿下一笑如拨云散雾,虽浅,可又明朗极了,一时呆怔,回过神后唯恐殿下以为是她偷懒,竟让姑娘自己一路抱着碗莲,连忙细声细气地解释道:“姑娘爱重这莲花,不肯叫奴婢们碰。”
刘明规却没理会她,只从南秀手中将碗莲接过来细看。
她养不活几样花草,但又十分喜欢,经常让自己给她收拾烂摊子。他屈指在栽种莲花的细瓷碗上敲了一下,“你这碗选得太小了。”
两人在厅里一个耐心指点一个认真地听。青树朝云柳走过去,到近处时才压低声音说:“还请姐姐随我到小房歇歇脚,此处不必一直侍奉着。”这一点平翠红香曾嘱咐过,云柳暗道自己险些忘了!
青树看起来年纪也很轻,说不清和云柳谁的岁数要更大一些,虽然不认得南秀身边新出现的这张面孔,还是表现得异常客气。二人同为下人但周身的气度却大相径庭,云柳听他称呼“姐姐”一时间颇有些受宠若惊,不敢得罪他,急忙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此处。
等厅中只剩下刘明规南秀两人,刘明规才问起水灯宴上发生的事。青树详查后向他回禀,阿蒙为高灵心出头的事一早在宫外便传开了,消息能传得如此迅速正是高灵心派人暗暗在后面推了一把,黄丞相听闻后还禁了小女儿的足。后来高灵心又邀阿蒙几次同游,她在高家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刘明规看出高灵心是在借力。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对阿蒙也并无影响,只是旁人从阿蒙身上借力,利用阿蒙心善,实在令他心生不悦。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