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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偏爱(无限贰贰)


以前他觉得没有这男人追不上的女人。
现在他不敢确定了。
下楼时计程车刚到,宋迎曦一上车安顿好赵喜喜,看了外头的男人一眼,还想聊八卦却不敢说,马上丢给司机一张大钞,“大哥,不关门不许开车啊!”
结果江北驰心里烦,连再见也懒得说直接甩门走人。
接收到讯号,司机大哥踩下油门扬长而去,车内的宋迎曦心里顿时一片草泥马奔驰……
江北驰上楼时,餐桌已经收拾妥当,裴浅海闻到他一身烟味,估摸着他在楼下抽了至少两根烟。
以前他不抽烟,也不太喝酒,虽然出身矜贵,可是他比谁都懂分寸,方方面面有形无形的都在他心里都有一把尺。
连初次接吻他也不逾矩,像风过树梢,轻轻碰一下就离开。
平安夜别人带女友开房,他带她去天台看烟火喝奶茶。
他不是没动过情,她知道他全忍了下来。
是什么让他学会了烟这种东西,学会了放纵,裴浅海大概也知道。
他们的时间线一分为二,他过的日子,却不是她希望的样子。
江北驰在餐桌前坐下,看到面前摆的紫菜蛋花汤,愣了下,“妳煮的?”
“不是……”裴浅海老实拿出手里的塑胶包装袋,“速食汤包。”
江北驰挑了下眉,露出今晚第一个笑意,“也是。”
一整晚的阴霾在一碗热水冲泡出来的速食杯汤面前顿时消失无踪。
他低下头喝汤吃豆腐,头也没抬继续说,“我跟宋迎曦交代好了,他不会去跟赵喜喜嚼舌根。”
“我不是那意思。”
裴浅海有种无能为力感,该怎么解释自己很怕耽误他。
似乎怎么说都很忘恩负义,也违背自己的心意。
“没关系,这件事他们不理解,我们自己理解便行。”江北驰靠回椅背上,岔开大长腿,挑了下眉,桃花眼深邃明亮,刻意拖长尾音说,“还有,妳要是可以的话就多跟我合租一段时间,毕竟我缺钱。”
自从知道江北驰的母亲住在北泽的疗养院后,裴浅海上网看过疗养院价格,确实相当可观,一个住院医师就算未来可期,现阶段的薪水也相当有限。
裴浅海想了一晚,一早给房东发了一个消息,说她等不下去了,房子就算了吧。
她这小半生经历过很多次失望,学会了轻易放弃,不过是一间房子,算不上什么,她的执着全都用在一处,只是不能给他知晓。
隔天一早江北驰依旧六点半就出门上班,裴浅海出了房门,桌上有切成对角的三明治跟热奶茶,她吃饱喝足,回房倒在床上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下午时她梦见了一场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江北驰。
醒来时是下午三点,她流了一身汗,坐起身时手不小心撞到了挨着双人床放的书桌,电脑荧幕被开启,上头的讯息一跳一跳,在阴暗的房间里发出亮光。
裴浅海坐到桌子前喝口水顺便打开荧幕,讯息马上跳了出来。
康佳期在线上已经敲了她两三次,除了确认进度之外,还顺便问了江北驰的汇款资料。
卑微小编康康:【帅哥医师的汇款资料一直没给我,联系他也没回应,妳帮我问问吧,这个月的帐一一定得出去,不然会计要骂人了。】
裴浅海想起上回替江北驰介绍的外快,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消息,只是过了几分钟没等到回应,猜他现在应该在忙,只好回康佳期,【晚上我再问问他。】
荧幕那端的康佳期似乎闻到一点不对劲,霹哩啪拉又是一串问题,【晚上问?为什么是晚上?你们交往啦,住在一起?】
“……”
裴浅海摸摸鼻子,不知道该说是康佳期第六感超群,还是她真的用错字眼,心虚瞬间蔓延胸口,手指忙回,【我晚上传讯息问他。】
结果还没到晚上,赵喜喜就先来了电话。
在电话里劈头就是道歉:“浅海,怎么办,我们对不起妳。”
裴浅海刚起床困意浓厚,嗓子哑得不像话,“对不起什么?”
“哎呦!”赵喜喜低吼一声,哀嚎中夹杂着哭音,“就是、就是,昨晚吃完火锅我不是跟宋迎曦一起回家吗?”
裴浅海站起身到浴室,用单手洗把脸,鼻音里还有刚睡醒的困意,“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没回家,直接去医院旁边的小旅馆开房了。”
赵喜喜停顿几秒,像是在做心理准备。
裴浅海听了半天也没听到重点,狐疑着问:“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又是男女朋友,去开房……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对,妳说的很对。”赵喜喜声音更沮丧了,“但是周宜德看见了,今天在医院大肆宣传,开房的是江医师,带的人是妳……妳姑姑上回不是来住院吗?他打着江北驰约病患家属打炮的渣男名号宣传,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在医院里传,还惊动了上头的人,他们等等就要约谈江医师……”
本来睡意浓厚的裴浅海在这会儿也清醒了,她站在浴室门口,压着不住狂跳的心口问:“那江北驰什么态度?”
赵喜喜哀戚的声音更为浓厚了,“他还在开刀房里,什么都不知道。”
“……”
想为他做些什么的念头来得特别强烈,裴浅海挺直了背脊,捏紧手机,脑子里有个念头在生成,“喜喜,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去医院承认我跟江北驰的关系呢?”
“但你们就不是啊。”赵喜喜也着急了,脑袋靠在桌面上握着手机压低嗓音说话,“浅海,反正我就是先来跟妳报备跟道歉,后面的事我会拉着宋迎曦去澄清的,妳别怪我们。”
裴浅海没有等赵喜喜说完便挂上电话。
她坐在床上发愣了好一会儿,看向外头渐渐暗下的天色,心情一寸一寸沉下来。
被贴标签的苦,她太明白了。
想如果江北驰被贴上这张标签后,今后在医院的处境会有多困难时,她便有了决定。
晚上六点十五分,江北驰刚结束一场长达八个小时的乳癌手术助手任务,刚踏出开刀房就被宋迎曦堵在电梯口。
论身高宋迎曦不比江北驰矮多少,但就一张生嫩的娃娃脸还有浑身的纨裤富二代气息,硬生生让心智年龄完全体现在外表上,两人站在一起,明显就是一个差距。
此刻他一脸欲言又止,只差没朝江北驰下跪。
近来周宜德外务多,带新人的任务大多交到江北驰身上,他手下带了一批天兵,天天都有突发状况等着收拾,看宋迎曦这模样,他捏了捏酸胀的后颈,冷冷瞥了他一眼,“干什么了?”
宋迎曦摸摸鼻子,扯着他远离护理站,面露惭愧,“学长,听我说实话前,你先答应我不生气。”
刚出开刀房的江北驰通常心情都不怎么好,尤其宋迎曦这起头的话又说得不对,他脸色只有更沉。
“到底说不说。”
一股风雨欲来的低气压顶在头上,宋迎曦怕了,搓着手直点头,“我说我说!”
看过江北驰对待裴浅海的样子,虽然不清楚他内心真正的打算,但宋迎曦现在是如履薄冰状态。
他带女朋友开房被拍事小,牵扯到裴浅海才事关重大。
果然江北驰听完脸色已经不只能用不爽形容,如果他手上有刀,大概已经将他拖进去停尸间千刀万刮还不带打麻药。
江北驰眉头紧蹙,周身的气场冰冷犀利,完全是要开铡的模样,这让宋迎曦大气更不敢吭一声。
但两人都不知道,这时候裴浅海已经来到护理站。
站在护理站前,清冷的嗓音问:“请问江医师在吗?”
上回裴慧瑛住院时已经有不少护理师因为江北驰的特别照顾而认得她。
此时外科病房的护理站里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她。
好奇、疑惑、鄙夷、探视……
每一双眼都有自己的含义。
她不喜欢让人盯着看,每一次被审视都有种被剥光衣服的错觉,裴浅海万分不自在垂下眸子,却又只能故作镇定。
她的嗓音一贯清冷,就算心里面有各种想法,表现在外的依旧是一副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意象。
“江医师在开刀房。”这时一名资深护理师站起身,面无表情看着她,“有事吗?”
裴浅海朝人客气微笑,从口袋掏出钥匙,“那可以麻烦妳帮我把钥匙转交给他吗?”
昨天家里停水我们没回去,晚上我要出门,怕他下班回家没钥匙。”
一段寻常的话,跟老夫老妻一样,没有猫腻。
但话一说完,护理站里几个护士眼神悄悄有了变化。
接过钥匙的那位护士清了清喉咙,声音明显没那么尖锐,“怎么称呼啊,江医师的女朋友。”
裴浅海停住脚步,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轻笑,“我姓裴,钥匙麻烦妳了。”
临时写的剧本,裴浅海不知道功效有几成,她不敢逗留太久,离开了医院后就靠在医院外墙上大口喘着气。
江北驰回到护理站拿到那串钥匙时,看着宋迎曦的目光除了冷意之外还有杀气,“宋迎曦,你通知裴浅海的?”
“没,我哪敢直接跟她联系,应该是喜喜……”
宋迎曦经历过修罗场,哪敢对裴浅海有任何不敬,压低声音求饶,“学长,你打我吧,打死我都不还手,我真没有叫浅海妹子来替你洗白啊。”
江北驰当然知道宋迎曦不敢,他只想知道裴浅海为什么要来。
身为住院医师,就算跟刀完也不能下班,熬到晚上十一点,江北驰才准时回到家。
裴浅海正准备熬最长的夜,听到敲门声立刻猜到是谁。
因为心底没有防备,她披散着长发,赤裸着双足,穿着宽松的摇粒绒睡衣去开门。
大门一拉开,五官英俊的男人正静静看着她,和以往每次一样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沉静如水的目光像是今晚的月色,缓缓落在她脸上
单肩包在他右肩上,江北驰的打扮还是如往常一样冷静压抑,他并没有马上动作,只是双手环胸,懒洋洋靠在门框上,把钥匙握在手里把玩。
“今天是谁让妳到医院的?”
江北驰的五官其实相当有侵略性,一双狭长的眼严厉寡冷,虽然平时总懒洋洋的,他高兴不高兴,勉强还是随意,从眼睛就看得出来。
现在他就处于不高兴边缘。
客厅的灯光暗淡,江北驰背着光,一张脸沉浸在深不可测的阴影里,裴浅海立刻知道了,他不喜欢她这样打扰与介入他的生活。
她舔舔唇,不自觉后退一步,嗓音因为惶恐而结成冷硬的冰,“我自己决定的,总不能让你失业吧。”
像是与心理预期的有落差,江北驰听完笑容淡了一点,“哦,怕我失业我们俩得一起从这房子滚蛋?”
无端端的压迫感无形中而来,裴浅海偏过头,点点头,“嗯。”
“原来是这样。”江北驰笑容一敛,突然整个人抽身后退,压低嗓子意味深长道︰“裴浅海,妳以为自己是解救我的名声,但事实上,那举动等于对外宣称我已经不是黄金单身汉,妳让我怎么找个富家千金咸鱼翻身?妳怎么就知道,我不想当海王?”
“……”
这反应完全超出裴浅海预期,她倏地抬起头,脸上有万分难堪,“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凭着下意识去行动,却没想过,她总是用自己的想法去对待江北驰。
去伤害江北驰。
“对不起。”
她想不出有什么词汇可以弥补,只能道歉。
“……”
江北驰只是想逗她,没想到她却当真。
他皱着眉,薄薄的唇抿成线,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他要的是道歉吗?
他妈的从来不是。

江北驰的不悦全部写在脸上,裴浅海也后悔,后悔自己强出头乱做主。
他那样骄傲的人,最忌讳的是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替他强出头。
横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她再解释也是往马蜂窝上桶,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回了房。
一扇门外江北驰的脚步声来回,搅得裴浅海一整晚心不在焉,工作进度严重落后,应该将整本书排版完成的工作只完成一半,隔天一早赶在编辑上班前就先发了信道歉。
照惯例江北驰六点半就会起床准备上班,她开了门,却发现客厅里静悄悄一片,厨房里的咖啡机没有运转过的痕迹,就连阳台的窗帘也遮掩得扎扎实实。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泛开,她把目光落在次卧房门前。
江北驰的房门遮掩得严谨,似乎是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出来过。
十月中的天,天气已经彻底凉了起来,整间屋子都透着一股冷意。
裴浅海敲了下他房门,却没人应。
一种鬼使神差的念头使然,她扭开门把,直接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窗帘也没拉开,单人床上的男人闭着眼,呼吸清浅,睡得相当沉。
清晨的光透过未掩实的窗帘间打进来,在江北驰眼睑下方洒下淡淡的一片阴影。
他鼻梁挺直,俊朗面容棱角分明,轮廓深刻。
第一次看江北驰熟睡的模样,她看着看着就有些出神,就着暗沉的晨光静静地凝视着他。
如此静谧的环境里,她清晰地听见他平稳的呼吸,还有自己慢慢失序的心跳。
时间逼近七点,床上的男人似乎没有要清醒的迹象,她走向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放在他手臂上,本来是想把人摇醒,却发现江北驰净白的肌肤上竟是滚烫一片。
大概因着她的动作,江北驰似乎从沉睡里微微清醒一些,翻过身抬起手压在额头上,深蓝色睡衣因为抬手的动作而往外扯,露出一片流畅的颈线跟锁骨。
裴浅海安静片刻,不敢再有动作。
他的胸口一片冷汗,肌肤因为高烧而透着微红,搭在额头上的手背依稀可见淡青色的脉络纹路。
记忆里的江北驰永远都精神奕奕,哪怕是冬季飘细雨的时刻也没看过他感冒过。
此刻的他太陌生,裴浅海忍不住慌了嗓音,手贴在他肩上,带上了一点力气,“江北驰,你醒醒。”
喊了好一阵人还是没醒,恐慌蔓延到裴浅海眼眶,她红了眼,加大力度,“醒醒!江北驰。”
半晌后,床上的男人终于缓缓睁开眼,平日寡冷的眼眸有片刻茫然,但很快就回神。
“你发烧了是不是?”裴浅海跪在床边,声音里有一丝慌,“快七点了,要我帮你打电话请假吗?”
江北驰沉默片刻,抬手压着眼睛,把压在枕头下的手机翻出来递给她,“替我打电话给宋迎曦,让他跟我换班。”
以前江北驰的手机锁很简单,就一个英文符号,裴浅海也没确认过是否还管用,直接划开手机,戳开通讯软体找到了宋迎曦的头像。
电话那头宋迎曦自然不会说不,还问要不要中午过去一趟,要正牌医生打点滴还是看病都有。
裴浅海走回自己房里翻了下抽屉,找出一盒感冒药,回覆宋迎曦,“我这边有药,不用麻烦跑一趟。”顿了顿后又说,“谢谢你跟他换班,有什么事也麻烦你处理,别让周医师回头找他麻烦。”
那话音里的感激莫名的让宋迎曦觉得自己才是外人。
宋迎曦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裴浅海已经把电话掐了,端了一杯温水跟成药回到江北驰房里。
男人已经坐起身,支起单腿坐在床上,平日寡冷的表情里罕见的有一丝疲惫跟迷茫。
裴浅海把水杯跟药盒摆在床边转身就要走,却听江北驰哑着声音喊着她,“裴浅海,早上吃什么。”
她一愣,才想起还没吃早餐就给人吃药不太对,忙说,“喝牛奶配烤土司可以吗?”
江北驰想也不想便拒绝,“喉咙痛,有别的吗?”
“……”
他那理所当然的模样让裴浅海瞬间有了错觉,好像他们早已经结婚多年,男人一早起来理所当然问妻子一日三餐的搭配。
这份错觉让人恍神了下,在江北驰澄澈的目光下,裴浅海很快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同居不同床,房东跟房客,距离就摆在那。
她想什么呢。
男人在病中姿态依旧是一副懒洋洋大爷状态的,裴浅海握紧手机,不跟他计较,想了下冰箱里的食物,“给你煮粥?”
江北驰皱了皱眉,沙哑的嗓音理似乎有些不满,“不想喝粥,可以来点排骨玉米汤吗?”
“……”
没见过病中还这么大爷的人,裴浅海紧紧抿起唇,在眼神角力下败北。
只是当她走进厨房里,看着光洁明亮的厨房其实一个头两个大。
打从高中住校开始她就一直是靠便利商店维生,她对吃没有太大的兴趣,能吃饱的东西都可入口,苹果一颗当一餐也是常有的事,对厨艺当然一窍不通,更别说这厨房除了一口汤锅一个平底锅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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