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栀愣了一下,撇撇嘴,“谁稀罕他在乎。”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心里窝着火,发泄不出去,她难受,这次她真的觉得憋屈。
冯佳佳看着她,微微叹气,他俩可真是冤家。她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陈最在帮她呢。
但看她这个样子,冯佳佳还是没说。
一瓶醉罗春见底,向栀抬手,醉意朦胧地眯着眼睛,“再给我来一瓶!”
她举起的手被冯佳佳压下去,“你喝多了,还要不要命啦!”
向栀转过头,单手托腮,眯着眼睛,笑道:“这点酒没事儿!”
冯佳佳一愣,向栀是真漂亮啊。从小到大,她听到过很多夸向栀漂亮的话。
向栀笑起来两个梨涡更加明显,微卷的黑发散落在两侧,像只慵懒的小猫,特别勾人。
怪不得陈最把持不住。
冯佳佳和朱岐聊过陈最和向栀的事情,陈最这人别看散漫吊儿郎当像个花花公子,那只是他的外表。
其实他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有自己的原则底线。
他不会搞一夜情那种东西,所以很显然,当初他和向栀睡在一起,估计就想好了以后。
“干嘛这样看着我?”向栀嘟囔一声。
冯佳佳笑道:“你现在回去,陈最肯定不会生气。”
向栀呵了一声,“别跟我提那个狗东西。”
她打了一个酒嗝,翻看桌子上的手机,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她站起来歪歪扭扭的,是真喝醉了。
冯佳佳哪敢放心让她自己回去,自己当司机给她送回去。
向栀下车,站直摆手,“不用送,我可以。”
就这样,冯佳佳看着她按了五次密码,人才进去。
等人进去,冯佳佳一抬头,二楼亮着灯,窗户一个人影闪过。
她拿起烟,点着了,抽了一口,才拿出手机,决定做一个好人。
她不清楚陈最对待感情是一个什么样的方式,但她知道向栀是如何对待感情的。
向栀一旦喜欢上一个人,热烈直白,从不扭捏。
但向栀又很迟钝,冯佳佳觉得向栀对陈最是喜欢而不自知。
冯佳佳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嘟嘟了两声,能听见咣咣敲门的声音。
“陈最哥,是我。小七喝多了,你今晚多照顾照顾。”
“我知道。”陈最看了一眼门口,喝醉的某人在咣咣敲门。
“就还有一件事关于季霖的,我建议过小七找方世安。季霖的项目你应该比我们了解,打垮他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但小七不同意。”
陈最目光一滞,他觉得嗓子发干,便听冯佳佳说,“她怕给你带来麻烦。”
与此同时,陈最打开门,他嗯了一声,尾音发颤。
向栀半倚靠着门框,她轻轻抬眼,醉意朦胧,脑子有些糊涂。
见陈最站在她面前,她呵了一声,“怎么不反锁了,不怕我吃了你了?”
陈最没说话,他看着她,眼底的情绪要将他淹没。
向栀直起身,抱着双臂,抬着下巴,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她说完,陈最还是不说话,他只是盯着她。
她挺了挺胸,眼睛眨了眨,醉酒让她有些糊涂,“不对,你身材是不错,我就算看,就算摸,怎么了?你应该以此为荣才对。”
向栀抿了抿唇,抬手戳着他的胸膛,一步步往前走。
陈最后退两步,没有任何动作。
她喝醉了,像个醉猫似得。
向栀见他没反应,来了劲,拽住他的上衣,“这次怎么不脱了?”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她是喝了多少,醉成这个样子。
他抬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挑了一下眉,逗她,“要给你看一下吗?”
向栀眨了眨眼睛,轻嗤一声,“不用你。”
她要自己动手。
她的大胆吓了陈最一跳,以前她也没这么主动过。
陈最下意识挡了一下,她就更来劲了,一下子扯开他的上衣,非要给他脱下来。
“别闹,向栀,我有话和你说。”他要和她谈谈,好好谈谈才对。
向栀哪听他的,她来劲,就非要把他上衣脱掉,他不是怕她吃了他嘛,她就偏要吃了他。
她用了力,陈最来不及反应,脚下一绊,两人往后倒。
陈最护着她,后背结结实实砸在地上。
而始作俑者,跨坐在他的腰侧,正盯着他的上半身,嘴里嘀咕着,狗东西。
向栀盯着他的上半身,抿了抿唇,他的皮肤很白,他的身材是她喜欢的薄肌,宽阔的肩,肌肉紧实,纹理清晰。
她细白的食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胸肌,陈最的愣了一下,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她反手压住他的双手,皱着眉,幽怨地看着他,似乎觉得他的手有些碍事。
她现在就是想摸他的身体,他不是谨防着她嘛,那她就偏要碰他,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最躺平,轻挑了一下眉,懒洋洋地瞧着坐在自己腿上兴风作乱,醉得一塌糊涂的小野猫,他颠了颠腿,“我是谁?”
向栀眯着眼睛,凑近,“陈最,狗东西!”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没完了是吧?”
她皱眉,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闭嘴,你影响到我了。”
陈最无奈地扶额,他想笑,又笑不出,因为某处燃起一团火。
她作乱的手点了点他的腹肌,指尖轻轻划过。
陈最彻底笑不出来了。
向栀还没有察觉,他眼神越来越深沉。
她只觉得他的身材真不错,冷白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色,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他的喉结跟随她的指尖上下滚动,最后她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他的唇,她老早就想碰了碰。
她想起那晚差一点点的吻。
他的唇形很好看,上唇有些薄,下唇饱满的,戳起来有些上瘾。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她又戳了戳,下一秒,陈最按住她的手。
向栀抬头看他,醉意的眸子,却很直白道:“陈最,我想亲你。”
这会儿,起了风,屋外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屋内静悄悄地。
陈最看着她,压着她手指的手动了动,下一秒,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单手撑着地面,重重地吻了上来。
两具火热的身体,贴近。他压着她的后脑,指缝穿过她的发丝,他的吻带着几分力度,含着她的唇珠,下唇。
向栀整个人被迫往后仰,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他的身体火热。
明明应该是她主导,他却反客为主。
他的吻带着侵略性,舌尖探入,向栀唔了一声,舌尖相碰,她下意识后仰,却身体成s型,整个人同他贴得更近,她觉得心跳加速,整个脊背酥酥麻麻。
他坐起来,身子贴的更近,一手抚上她的腰,一扯,让她侧坐在他的腿上。
她有些懵,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又贴上来,他的吻一次比一次激烈。
向栀呜咽两声,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子发软,贴着他胸膛的手微微颤抖。
陈最睁开眼,眼底的情色,渐渐平息,他盯着她红肿的唇,才想起来她嘴角还破着。
他的大拇指轻抚她的唇,“疼不疼?”
向栀下意识摇头,她懵了是彻底地懵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的。
她抿了抿唇,盯着他看。
陈最抬眸与她对视,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感受到她缩了一下。
他清楚她惯会逃避的,也许明天她就会翻脸不认人。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想看她翻脸不认人,从她回来那天,他就想,但知道她失忆了,他想这可以是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们可以好好了解彼此。
毕竟,他们的开端并不是美好的。
他深呼吸一下,双手撑着地面,人往后靠,“满意了?”
向栀脑袋昏昏沉沉地,但又有些清醒。
此刻,她乖的像只小奶猫,不敢再动了。
她下意识咬唇,却被他颠了一下,警告道:“别咬,肿了。”
卧室的灯光直直照在他的身上,英俊的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
向栀更气了,明明是她要亲,她主导,凭什么变成他主导了?
“现在可以谈了吗?”陈最问,他要乘胜追击。
“不要,我困了,我想睡觉。”她打着哈欠,眼神迷离,让人觉得她的酒还没醒。
只见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和做贼一样,又装出一副喝醉的状态,但快速的关门动作,还是让她暴露了。
她踮着脚回到房间,靠着门慢慢坐下,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
她酒醒了,被他彻底亲醒了。
她有些受惊,努力平息心跳,却被轻轻地敲门声吓到,她捂着嘴,感受到门把手转动,立刻跑到床上。
门徐徐打开,门外有些微光。
向栀紧闭着眼睛,紧张地要疯了。
只是陈最并没有进来,他站在门口,瞧着像鹌鹑一样的向栀,无奈地笑了笑,“困了,你可以先睡,我只是想和你说,我们明天再谈。”
说完,门要关上的时候,他使坏,又打开,“哦,对了,你明天没空,我们可以后天谈,总之,有的是时间。”
门啪嗒一声关上,向栀的心也坠地了。
她睁开眼,坐起来,面无表情盯着某处,下一秒,她无声地大叫,在床上滚来滚去,啊!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干嘛,要饥渴陈最啊!
第46章 45
宿醉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向栀一早起来,头疼欲裂,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都有点嫌弃自己了。
这个时间陈最应该已经去工作了,向栀松了一口气, 她并不打算逃跑,该来的总会来,难不成她一辈子都不见陈最嘛?
怎么可能?
但她还是觉得他“来势汹汹”!
她洗过澡, 好好收拾一翻,衣服也故意换了一身干练的,头发全部扎起来, 显得更精神。
她照了照镜子, 嘴唇结痂的地方掉了,不是那么肿了。
狗东西,怎么能亲得这么厉害。
一想到昨晚的吻, 向栀觉得心脏咚咚又漏跳几拍似得,酥酥麻麻的,让人无法忽略。
小石头正在客厅看电视,向栀下来的时候,钟姨去餐厅热早餐。
她没吃多少, 最后拿了一杯牛奶, 往院子里走。
她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这样和陈最辩驳的时候思路会更清晰。
不知道陈最要同她谈什么。
昨晚似乎下过雨, 院子里不是很热, 倒是有潮湿的泥土气息,远处的柏油路湿漉漉的, 跑道也是。
向栀站在院子里,扬起手,抻了抻懒腰,她闭上眼睛,眉目疏朗,心情也爽朗了很多。
她早就想好如何对付陈最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一口咬定自己醉了,不清楚。
难道他还能和一个醉的一塌糊涂人争论嘛,那他也太不要脸了。
“醒了?”陈最的声音低沉浑厚。
向栀睁开眼觑着他,他很闲嘛,怎么这个时间还没去工作。
陈最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他站在她的侧后方,抬起胳膊抻了抻,“我特意申请了在家办公。”
向栀见他挑眉,那得意洋洋地模样,恨得她牙痒痒。
她哦了一声,也不出声。
他就那样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向栀又硬着头皮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他这人还真能忍,有什么话不能赶紧说,给她个痛快。
可陈最抄着兜,往栏杆一靠,慢悠悠地踢了踢她的后鞋跟,“怎么,拉伸这么充分要跑步?”
向栀翻了一个白眼,跑你大爷!
他爱说不说,她还不等了,哪有这么折磨人的,这就像你要杀一个人,你不痛快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反而在要杀的人面前磨起了刀,还是慢悠悠地磨。
她作势要走,他抬腿哎了一声,将她拦住,“谈谈?”
“谈什么啊?”向栀歪头表示疑惑。
陈最似笑非笑地看着,装傻她惯用的套路。
“又失忆了?”陈最直起身,往前逼近。
向栀跟着后退,故作镇定,“什么意思?什么失忆?”
陈最啊了一声,“正常,昨晚你是喝了不少,断片很正常。”
向栀眨了眨眼睛,她攥紧拳头,一刻不敢放松,“啊,昨天谁送我回来的,我都忘记了,现在头还痛呢。我回去再补一觉。”
说完她捶了捶头,偷偷往后撤。
陈最哼笑一声,瞧着她拙劣的演技,“别忘了去我房间把你的包拿走。”
“我昨天哪有拿包?”
陈最笑了,“还记着没拿包,不记得脱我衣服,占我便宜?”
“你别乱说,你明明亲的更主动!”
“哦……”他拖着尾音,“原来还记着。”
向栀:“……”
这个狗东西,故意的。
既然摆在明面上,向栀破罐子破摔,她一叉腰,开始耍赖,“是,我记着,那又怎样?谁喝多了还没有不清醒的时候。那就是我喝醉了,一个失误,我不清醒。”
“可我清醒。”
向栀一愣,他的眼神认真直白,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那双含情的眼睛,并不是对谁都如此。
她心里一震,转身回来,“陈最,我们之间这个距离刚刚好,难道不是吗?”
“我没觉得。”他声音冷了不少。
“不是,昨晚它就是一个失误,我喝醉了,我对你,不是,是因为你前天晚上不穿衣服,你勾引我,我才在昨晚犯了一个错误……”向栀看着他越来越冷的眼神,她还是觉得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她要安抚他,“不能算是你勾引我吧,你前天晚上也不是故意不穿上衣的。”
“我故意的。”
向栀:“……什么?”
“我说,那天我是故意的。”陈最慢慢逼近,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做了很多准备,可她那张嘴说出的话可真够气人的。
他心里火噌噌往外冒,恨不得直接堵住她那张气人的嘴。
不穿上衣,他就是故意的。从阳台看到她要上楼,他掐着时间出来,就是故意要在她面前晃一晃。
她脑子里想什么,面上一看就看出来。
“不是,陈最,我们之间不存在那种感情,我们结婚兴许只是为了小石头。”
“我不是。”他看着她,心里的火似乎快要燃便他的全身,“我说过,如果我真把你当朋友,我就不会和你结婚。我和你结婚是抱着以后,一辈子的信念。我不喜欢你,我就不会和你上床,就不会和你结婚。和你结婚从来不是因为有了小石头,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才有的小石头,是因为……”
他认真地看着她,喉结难忍地上下滚动,“是因为,是你,向栀,我才想结婚。”
潮湿的空气突然变得闷热起来,偶尔吹起的风也是热的,湿润的,同他的眼睛一样。
向栀微微张嘴,那一刻,再怎么辩驳,都无法说出口。
她耳边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以及他从她身侧经过,带起的一缕风。
这是她不了解的陈最,是认真的,真诚的他。
他离开了,向栀抿了抿唇,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再回头,门已经关上了。
陈最没打算听她的回应,因为她不会回应,与其在那里逼她回复,还不如他先离开。
他又去集团工作,他不是一个会把情绪外放的人。
即便失落,他在外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情绪和状态,从来不会把坏情绪带给别人。
下属们不会知道,他又一次表白失败了。
这事只有朱岐知道,还是他不小心透露,朱岐打破砂锅问到底,给他问出来的。
盛夏的夜有些燥热,陈最没地方去,朱岐非要他去他家吃烧烤。
他也不是没地方去,他可以照常回家,只不过他想给向栀一点时间。
等他到的时候,屋子里多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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