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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你我仙妖殊途(轩辕月)


裴英邵看着阿芍情绪稳定了,他才问明火:“你说,现在人世间,谁会想到用白银镶嵌翠玉釧来美化人的头颅?”
“兴许是那泉水底下有生物成精了,但这不大可能!”梨花这么认为的。
“呃!”明火听梨花的看法,差点把酒水喷出来,他的笑意中是对梨花幼稚想法的鄙夷:“你觉得什么精怪能有那种想法?我给你说吧,这是人做的,如今南院形成烟花派的新宠,绞尽脑汁地让他们的怜人在万众间出挑。”
梨花心头不悦,就你知道的多,你厉害,你强你凶恶!
但要说这所谓的南院烟花派,梨花是听人说过很多,就是她始终不懂“南院”是做什么的。恍然中隐约感到,那个紫薇桃山庄的庄主兴许就是那一路中人。
但这一路的人们究竟是干啥的?梨花对此根本所知甚少。
“呃!这么说来,也不是那林子里的异界存留者所为?”裴英邵对于烟花是厌恶的,他举着酒盅自饮,完了又逗梨花:“呵呵,若是什么精怪所为,我想,也不是没可能阿,是吧梨花妹子。”
梨花是真的被震惊到了,那亡者是她采了款冬花叶子掩盖了尸身的,说什么该感应到些不一样的气息啊?她竟然一无所获。
而她的空间戒指中,那个束灵环也没反应。
在这里,张阿雀虽然吃食做的精细,但她和那些,一直以来看见她就眸露不解,继而鄙夷的妇人一样,对于她这样的通灵少女是严重排斥的。
人类就是这样,只要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就注定要过着孤单还必须勇敢的日子。
明火虽然陪着裴英邵饮酒,但他基本上喝的很少,每次都是意思意思地抿一小口,瞧着她没再吃食物尽是望着窗外想事儿。
于是,他好心把桌子上剩余的三个蝴蝶酥,分给她和阿芍:“这,给你们。”
“谁要你的!我又不是贪吃鬼。”梨花对他刚才眼神内流露的鄙夷怀恨在心,虽然她也对蝴蝶酥没有抗拒力。望一眼怀里依靠着的阿芍,再一想起当时他对人家亲娘所做的,她直接用吼的:“对啦,如果那亡者是妖物,你是否早已挖了人家的玄珠呢?”
裴英邵看他们即将反目,赶紧放下酒盅劝:“那不如你们再去一次那里。”他说的是紫薇桃山庄,但一想庄主可能是南院的怜人,他直接说:“你们去就好,我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梨花把头歪过去,假装没听到。
明火也沉默了,他真的不想去那里,那个庄主是撩人的世间第一等,不分男女和老幼。
最后,裴英邵看他们犹豫不决,干脆他也决定跟着,还有阿芍也不能留在张阿雀家里,想到那林子就在她家前院的北边,晚上鸡鸭和兔子都怕成那样呢,万一阿芍出啥事儿,他们都会懊悔的。
本来,裴英邵身体魁伟气态不俗,加上明火银雪衫黑披风绒冠仪表冷酷,这在这容纳十万人次的酆水镇还是很耐看的。
梨花是一把双剑,两鬓上双环髻绑着丝带,朝气十足的步伐手里牵着天真又萌的阿芍还戴着缀珠面纱,人们看不明白他们四个究竟是做什么营生的。
梨花倒是想着,这头顶开盖镶嵌银翠玉釧的尸体,她还是得单独查个究竟,以前这些事儿是她带着阿芍去进行的。如今此刻,明火这人竟成了她一同去的,于是,他激将法使出来:“明火,我说你不如先去查那尸体的事儿,我去山庄问。”
“这不是该我做的事儿,我不去。”明火感到错愕,转而带着坏意的笑:要查,咱们两人结伴而行,我先行你后随着。”
裴英邵看他和她这样忽然地默契,他只好对阿芍说:“那我们去听画本子,去码头边上的河岸茗居。”
梨花没说什么,昨夜里那亡者的事儿够让她牵心的,现在有人结伴就抓紧时候询问线索去。
明火带着梨花走遍了酆水镇的两条主街,光是熟悉地形了,连个可疑的线索都没发现。
这里,本地人质朴话少,外地人精明多疑,走到商业气息浓厚的地方,也是一无所获。
罢了,梨花附耳对明火交代一番,然后如此这般地来个细节的安排,听得明火将信将疑,但为了寻觅到线索不得不决定尝试。
她瞄准了梧桐树下坐着的一堆当地妇女,她们将是最佳观众,也将是能寻觅到线索的突破。
于是,这些没怎么离开过酆水镇的妇人们,赫然看到一名挺拔冷峻的青年忽然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梨花也像是才刚发觉,她焦急不安地问:“你今天上午把最后四颗馄饨都让给我吃了,你说你,就吃了六颗而已呀……这么就肚子疼了呢?”
这些妇女们眼见他们这对年轻人,感觉就好似定亲了结伴出来的,或者是什么贵族家的男女门客,属于有能力的侠士异人之类的。
这种人在她们看来最神秘,最不能理解,就看着男子面上微微羞涩,该是对这女子靠这么近才如此吧。
明火既然已经这样了,干脆拽住梨花用目光示意她去问那些人,梨花故意执着地不去,明火恼了,凑近她:“我那铁锹可是挖过青耕的肚腹,我不介意再挖她女儿的,一样是灵禽,应该那玄珠也是有些份量的。”
梨花故意嘟嘴表示不去,非要明火说些好听的话,这样她才考虑要不要去。

好你个明火,敢不配合。
梨花无奈,她很在意阿芍的安危,明火这话让她感到鄙夷,她眼中冷冷起身用脚尖踢横了他的脚,直接在脚背上狠狠踩下去。
明火疼的对他他刚才说的话感到懊悔,梨花眼角余光扫视到那些妇人并未发觉,随后,她摆出一副微带世故的笑意。
她承认自个具备亲和力,那是能在一刻钟以内,引起这些妇人好感的青春少女,她一过去就弯腰劾首向她们致意。
这些老妈妈少妇中年农妇们,她们正聊着她们的男人如何如何地能吃,也能出力气在某些事儿上,忽见这么肉皮光滑细致还姿态利落的少女,瞬时停住了话题蔸看过来。
一个少妇目光落在梨花腕子上那对织锦护腕上,登时心怀妒意:“你是哪里来的?做什么的呀?”
“大姐阿姨好,我本是一说书人,但在酆水镇唱画本的技巧高者甚众,小女子我有些竞争不过。”梨花说这些话的时候用词精简,语气诚恳。她暂且不理会这几个妇人相互之间对她的揣测,她伸手往明火的方向对她们说:“他是我从小订过亲的,他和我原本找场地,他使剑娱人,我说戏讲古,可就是刚才一刻钟的功夫,他就虚弱的倒地不起了,我猜他热食没吃尽喝凉水的原由。”
少妇显然不是很友好的语气:“可你一来,我们就忘了说笑话了,是你冲撞了我们的好心情!”
梨花脸上笑意还在,看着少妇姿色普通,刚才分明听见她嫌弃丈夫不够帅,说是进行那事儿的时候,没感觉呢。
梨花一想到刚才明火说要刨了阿芍的腹部,那么她决定此刻给予这人小小的惩戒。
于是,梨花对着她们中年长的大婶说:“就他,在我们家乡唱傩戏可是专挑俊生的角儿呢,如果就此肠胃疼痛没得继续提刀走阵把戏拍,我和她就吃不上下一顿了。”
这帮妇人们,这次再度重复多次地目光衡量起躺着的明火,这小子侧看过去身姿挺拔面庞是非常出色的清俊哪!
越瞧是越心疼,这么俊的后生躺着多不好啊……该让他好起来,站起来多给她们看看。
明火也躺着的人明显感受到,他身上多了些雌性的关注,这滋味真不好受啊,他渐渐背对着这些人了。
刚才对梨花不友好的少妇,忽地脸上洋溢着温情拉住梨花:“这位,是你们定亲的?呃……我看,还是去我家我给熬些热汤,喝了一准能好。”她先是看看别的妇人们眼中急转的讥诮,接着,她笑对梨花:“你也要来喔!”
梨花也是假意回应她一个薄笑,对她不客气地说:“那就打扰您了,我去扶他。”到了明火身边,她轻轻踢了踢他的脚:“那个,有位好心的姐姐授予你一份美意,请咱们到人家里去呢!”
明火听见刚才那少妇的话里有些滋味,他犹豫着不想起来,故意装很疼地捂着肚子,谁让梨花出的这么个馊主意,他躺着奔溃到很难看了,现在不得已只好撑着慢慢起来凝眉劾首对那少妇:“多谢!”
这少妇眼内难以掩饰的得意与羞涩,过来就挽着梨花的手,很敷衍地对那些妇人们道别。
那些三十岁左右姿色已然消逝的妇人,脸上表情僵硬,随后等他们三人走远了,互相交头接耳带着隐晦的笑意说着放肆的话。
他们意思是那少妇房内都快发霉了,这下来了好男人,一龙二凤好不逍遥,村镇妇女们闲暇时候,谈的最热乎的永远都是消遣年轻人。荤段子不停,千古的话题不歇。
梨花轻轻地掰开了少妇挽着她的手,她得去搀扶装不舒服的明火,这才能把戏给演好,未免他不配合或者说万一被这少妇吃豆腐。
她挽着他的时候不免靠近了身躯,那少妇前面引路开门,她用眼神示意他,必须依照她的安排,明火眼中表示明白但很不自在。
她便绽放亲人般的笑颜,这笑让他心中顾虑瞬间消散,对她轻声道:“就怕这样扰人家会很失礼啊!”
这话听在梨花耳朵里简直是一种搔痒,仿佛是已经成婚多年的少壮夫妻远行,丈夫在外面对其说的蕴含爱意呵护的场面话。
梨花轻轻抿唇,心头微微一荡漾,耳根子窜起阵阵温热,这感觉异样到难以言说,她胯部也紧靠向他紧实的腿部。
明火控制住他的心头颤抖,但难以掩饰他呼吸到了她身上的自然香味,属于少女肌肤散发出来蓝色鸢尾花的气息,他捂着腹部也把脚步放慢了。
先头走的那少妇见他姿态难过,还以为他真的身体很不舒服,想着待会儿帮他请个大夫上门来看看。
她那里知道,这是梨花紧绷着羞涩初次和一个男人这么有异样感,上次在槐江山幻象中,还没有这么强烈。
这个深秋,在这水系丰沛的镇子里,他们分明是该保持谨慎地找那亡者线索的呀。
从一颗老树下的石桌子那儿,走到少妇家大门,不到五十步远,明火有意走了快一刻钟整整呼吸了六十次。
待跨进去门槛内,梨花的手从明火手肘上抽走,他才觉得身体格外地焦灼,这时那少妇精心削了个梨子端给他。
“这个,可能会凉,你们先用,我去厨房做热粥。”她目光略带热忱地端视着明火,很期待梨花能站远一点,于是这样对梨花说:“这位娘子,我看你比我还年轻呢,不如,你家相公的粥,咱两个一起去做吧。”
明火到了这里为了遵守承诺与默契,还捂着肚子,款款放下那一盘子梨,带着牵强的笑对梨花:“对,你就和这位大姐一同去吧。”
“嗯,成,那我摸摸你肚子还鼓着没有。”梨花哪里会看不出来这少妇想什么,她这一说就是宣誓男人是她的,故意让对方猜不透他们的关系。
少妇眼睛波冷:“那先让你家相公躺着,我先去厨房忙活去。”
明火劝梨花:“你还是去厨房帮着点,我在这坐会儿就好,打扰这位姐姐很不好意思呢。”
梨花知道他在人前开始害臊了,眼神开不自在了,这么不守承诺不配合默契,真讨厌。
梨花背对那少妇,朝他翻了个白眼。
“吆!又是这么不好意思的呢?我这里还巴不得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来呢,我一个人平常住着太孤单了。”少妇似乎对他们二人看不厌烦。
既然这样,梨花索性也瞪着明火对少妇说:“他不是我相公,我们还没有那个呢。”
少妇有意怂恿着:“那你们刚在外头,你还扶着他,走的那么近,不是新婚燕儿吗?”
梨花感觉到被人占到了便宜的苦恼,真想揍一顿明火,把他脸打成猪头。
这妇人似乎没打算立刻去厨房,她又倒了两杯热茶给他们,梨花捧给了明火,明火接住并没有喝。
“唉呀,我说我家那口子就是这样的,和我一同总也不多说话,就一直看着我。还说我美若天仙,赛过古早时候的貂蝉,所以,我让他出去给我挣银子去了,你看,我比你有手腕吧。”
很难得,遇上这么一位自我感觉超好的少妇,梨花点头很自然地笑着表示了肯定,她肯定别人的时候都很真诚。
这样三人不咸不淡地唠着也不是个事儿,梨花很不客气地要求明火把那热茶喝了。
她很主动对少妇说:“大姐,我们就照您刚才说的,我们去厨房煮热粥吧。”梨花先让明火把热茶喝,然后对少妇说:“其实,我们不是新婚,也不是相公与娘子,就如大姐您刚才说的,我随着你到厨房做粥去。”瞅着明火眼中无奈被她摆布的不甘愿,她心里偷着笑,扶着少妇道:“我就想着,我或许能给姐姐您说些我在外面给人说书时候的见闻呢!”
“成啊,我爱听,我可不爱和那些老娘们一块儿说镇子上的事儿,我要听新鲜的。”女人很通快地答应着。
到了厨房里,女人点燃柴火把灶头烧热了,话就多了。
没等梨花说,她先说她婆婆不允许她到这条街的路口走动,就在家里把家守着,还嫌弃她没给丈夫生个孩子来。
梨花应着她,也说她婆婆太苛刻了,怎么也不让她做点事儿呢。
“妹子你说说,我每次我家相公那个的时候,还是很积极的,成婚三年不管我多么努力,他身体就是不行,你说这苦头让谁受着,那不是我能是谁,我心理苦呀……”
梨花连连点头表示她认同着少妇的空闺之苦,活寡之苦,也不知道她是因为看见她年少,还是是怎么了,她这样对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说这些。
梨花坐下来主动给灶台底下添加柴火,好让少妇敞开了说个高兴,她又说他丈夫还拧她大腿,甚至提起裤脚让梨花看她的小腿上紫色印子。
共情完了别人,梨花也开始了她的真挚诉说:“我们是很少在一个镇子上相遇的,本来是各走各的道儿,天黑相遇在客栈的,谁知道他最近胆子小了,不敢一个人走了。听说酆水镇有人在林子里出事儿,有没有这个事呢?”
少妇沉默了片刻,才说:“我们这里真的不太平,前几日就失踪了一个人,是个干杂活的乐人,名叫陈彦子。”

第43章 燕若九春【10】
梨花故意又假装对这人不感兴趣,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那我和他就更不敢分开了,干脆就支个摊子我说书,他戴上面具穿上戏服唱傩戏,你想啊,我们都打算腊月八就回家成婚摆喜宴呢,你说这……”
“啊……那你们还这么拼?”少妇一听成婚,摆喜宴二字,她明显带有失落。
梨花真心觉得她从小那些画本子没白看,戏也没忘记怎么唱,又用衣袖抹了一把汗水:“我也想啊,可他对我不满意,他嫌我太瘦了,说他喜欢比较有肉点的我,还说要我吃胖些好生儿子,你说我家这个是不是太气人了?”
少妇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她不就是属于圆润白皙丰腴的类型吗?但为了进一步挽留他们这对年轻人,她切着菠菜放进去热锅里的白米当中:“在我们酆水镇,没有太瘦的女人,因为我们吃的好,但这又不挡不住偶然发生的不太平事儿。”
梨花心中一乐,她有心拉回愁绪,这少妇非要拽她回去。
“大姐,您说您这般的貌如天仙,这要是在家里,我看还是把门户看好……”梨花看着少妇睫毛上湿了,顿了顿:“我让我家的跟着我,也是担心遇上不太平的事儿,这样两人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少妇心中愁绪已经冲淡了某种心情上的期盼,她盖上锅盖,显得木然地说:“这事儿说来就有些让我感到诧异,每逢上弦月的夜里,我们镇上就会有人听见槐树林子里一声惨叫,天一亮,胆大的人一准能在里面的泉水池子里把人找到,听说死法很惨。这要是谁家男的,谁不得真的受活寡!”
梨花不会看天象,但根据日子推算,这也就是三日内的事儿了。
这酆水镇那么多人急切地供养着紫薇桃山庄,不也是因为这份恐惧的存在,时刻威胁到他们安宁的日子吗?
“除了陈彦子这位乐人,可还有谁遭遇祸事了?”
梨花从灶坑这里站起来,少妇用一个熄火的铲子伸进去坑里拍灭了火,凑近梨花时附耳对她说:“有个入赘咱们街上的男子,他是陈彦子的师弟,名叫卜子云,是专给人当掮客的,他住家大门一直关着的。没人多想别的,一准是被祸事儿缠上了,他家里人都不敢多说话,就等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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