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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你我仙妖殊途(轩辕月)


她走到内墙拐角那儿,婆子致使她扫院子,这里院子大到千坪,她忘了她是怎么扫完了,就为了一块桂花糕。
等她费力地清扫完所有的落叶和灰尘,她来到婆子那里,这次她领悟到了,不能自作主张而是等着。
这婆子眼中笑意非常地虚假,还带有鄙夷:“你觉得,我像桂花糕吗,你那只耳朵听见我说让你扫了?”
她根本就是诓她的,而她十分迷茫地望着天空,低头看着她扫过的庭院:“我不走,是你让我扫的。”
“好啊,这样很好,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婆子一招手,她身后涌过来四个恶相大汉,打横分开她的腿和手抬着她,打算抬去一个所在。
这是要做什么?她不明白,但他们眼中猥亵一致投向她身体,还趁机拉扯她的衣袖。
她总算从其中一个人那里看到了桂花糕,那装在布兜里的露出一角的,她蹬开腿,挣脱开了抓住就吃。
那些人这时候还故意把那桂花糕丢到地上踩,那可是她费力挣脱着从那人肩膀,跳下来还抓在手里的一块,她扑到地上正要捡拾,被一截蓝色衣袖给遮住了。
“不要戏弄她。”这个衣袖的主人对那些人说着,随后就伸手拉她:“起来,我们不要那些了!”

夜幕中冷风格外瑟缩,落叶飘洒过人的衣角。
她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那双眼睛那么清澈,看着她的时候安详温柔,那是能让时光停留的美好片刻。
如果让她在这人世间多一分停留,即使是刚才挨打挨到那么痛,那么孤独难过,现在看到他,也觉得所有的苦都很值得。
他看着她一身破烂衣裳,蹲下身为她整理,她任由他为她整理,有些痴有些不知该怎么做的望着他。
“不要穿这些衣服,这些不适合你。”他望着她身边丢着的那些艳俗罗裙和纱质的外披,这样对她说。
“不要穿,这些不适合……。”她学着他说的话,低声自语,这是她学着说话到最谨慎的开始。
“对,来,我带你去买几件棉布衣裳。”他丝毫不嫌弃她满身的红血,还有撕裂的裤脚,和破的不像样的鞋。
被这样干净到明亮的一个男人牵手走在小巷里,她觉得很踏实也很自在,就是不知道她自个的眼睛该看哪里,他,实在太好看了。
他以最快的步伐,让她等在成衣店门外,他进去店内再出来,这过程仅仅用去十几息的功夫,到了一个门道里,他很利落地为她换上雪白棉布内裳,粉红织锦绣兰花长袄和粉红裤,还有一双厚底布鞋。
听到她肚子咕咕叫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梨:“你吃了垫一垫吧。”
“嗯,垫一垫。”她像初次练习人语的稚嫩孩子,学着他说话,也接住了那颗梨。
她仿佛当那颗梨是仇家一样,瞬间大嚼到不剩皮也不剩核,这种吃法令人震惊到骇然。
他依然面上波澜不惊,微微抿紧了唇不语。
他又递给她一块布巾:“吃完记得擦一擦手。”
而她,又像是归来的兵士卸除盔甲般,抹脸擦手,动作很彻底也很无技巧可言。
她想还给他这块布巾,低头看了眼却发现已经变了颜色了,她脸上羞涩到不敢继续看他。
男子眼中似乎是重新打量了她一会儿,站起身说:“再会吧……希望下次遇见你,你不用再挨饿。”
她抬起头,慢慢地用手撑着站起来,头上的伤口,那血凝结过的部分似乎又破口了,身体颓然心里沮丧。
他真的要走了,那好看的青色外袍被风卷起来,就要扑上她的脚背,即将离远了。
“请等等,我能跟着你一起吗?”
她这次说话没犹豫,也是她决定不顾一切了。
她的头顶就要冒起血珠了,接下来会更狼狈颓废,也会毁了他买给她的一身好衣裳的。
她肚子还在咕咕叫,鬓角那对尖利竖起的耳朵若隐若现。
他眼中微露讶异,或许觉得她属于异类,仿佛也是下定决心似的抿唇低头说了句:“成,你只要不乱跑,不给我添乱,我就领着你。”
“成,我不会乱跑的!”她很乖巧地应声。
“走吧。”男子说这话的时候是坚定而有勇气的。
跟着他去的地方就在街的最僻静处,也是最干净宽敞又是楼台隐藏于大宅中的地方,名字叫悦喜南院的所在。
这里汇聚了膳堂医馆接骨馆,他在一处名为楚情馆的楼中充当乐人。
他也对她说,他的衣裳绣工精致,是出自他们南院一位名叫紫荷的头牌姑娘之手,这位姑娘喜爱穿布衣,他为她来选布却遇上她。只好为她买了身衣裳和鞋。
那日他从这里出去街上,回来之后,那看管他们的大爷斥责了他几句,就怨他去了很长时候。
他让她待在这楚情馆后面的杂物房里,得空就送给她一些客人吃剩的瓜子点心让她吃。
“我在这里排行十三,如果你需要,那你就叫十二娘吧!”楚情馆的后院一排大花紫薇树下的石凳上,他把两腿伸展很舒服地微笑着,他的一双手活动几下,就反着撑在脑后放松手臂。
“嗯,以后我就叫十二娘!”她也把双手交叉反背在脑后,伸展双腿很舒服地坐着。
十二和十三,这很好记啊,他怎么就这般聪明呢!
十三眼睛闭上偷着笑,握住她的手摇着:“你真的很好哄啊,十二你就像是个呆子才取的名号,你知不知道,二很呆很傻的。”
“我觉得好记呀!”她萌萌眼中很是欣然。
十三被惹到心里伤感起来,握紧她的手:“你呀,很好哄的你!”
他是孤独的,也是凄凉无助的,父亲被气到病亡之后,现在他总算心里多了个牵挂,此刻眼中湿润。
为了掩饰,他摘了花圃中蔓延的紫色藿香蓟的绒球似的花,三朵一起插到她的鬓角:“如果有一日,我希望能为你簪花,也为你梳妆,看,我给你多摘几朵吧,还能染衣裳呢。”
十二感到这很不容易,就直率地说:“我不想让你太累,我知道你能,可是做那些会很费功夫的。”
十三笑的泪花飘,捏了下她的手背摇了摇:“我累也是活,不累也要活着累的!”
十二用她的袖子帮他抹泪:“不要你累,我不要你累!”
十三听了忽地攀上后面的树,先是到了低处的大树杈上,随后对她眨眼:“我要做件平日里不常做的事儿,呀……嗨!”
他上到了树顶叶子最茂密的地方,张开双手打算假想他是带翅膀的人。
这大花紫薇树上头到底下一丈多高呢,一树的串串紫色果被震的颤巍巍。
十二轻声地两手扩住嘴,朝着上面喊:“你别,别往下落,我会担心你的!”说着,她直接踩着石凳上方就跟着上去了。拽住他的手:“来!咱们一起。”
跃过石凳,他们的身子先后落在黄叶堆积的那儿,在那松软金黄底色的地方,她和他躺成了一个弯钩形,脚跟对脚跟身体俩俩相望。
十三看起来很修长瘦削,竟然还被摔下来都没事。
他还关心着十二:“你躺这里骨头会被硌的难受不?给,我的手给你垫着!”
“不用啊!”她拒绝着,脸上是笑着的。
十三的裤腿上满是破碎成网还沾染灰尘的枯叶,她动手一点点地为他清理,眸中带有心疼的意味。
“咋了?嫌弃我跌下来,还不让你枕我的手臂啊!”十三勾动手揽住她的颈子,在她眉心落下一个霸道的吻。
然后拍打干净了身上的尘土,才留下她独自在这里回味刚才。
她记得他说过要为她簪花,还要为她梳妆的,这些誓言光是想一次,就如同过了美好的一世。
入夜后,躺在废棉絮铺在旧桌当成床的地方,心里还是暖到睡不着,直到眼皮撑不住才睡去。
子时初,杂物房的门被人轻叩两声,接着十三在叫她:“十二娘,十二!”
她先坐起来,轻手轻脚开了门,十三闪身进来,俊颜非常动人。
他提着一盒饼,脸上挡不住的欣喜,带着一盏铜钱大的小灯:“想不到我会这个时候来,对不对?这是我得到人家的赏赐,我没舍得当面吃,就想着带来和你一起享用呢!”
十二娘查看了窗扇门扇,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于是放下警惕。
两人在一块干净的地毡上趴着,就着那盏铜钱大的光,两双手掰着吃饼:“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用这块布包着了,看看,这撒金的棉纱料很好看吧!”
十二娘和他在那树下石凳上,看着他爬树又跌下来,心口此刻还在颤动呢,见他到来就好了很多。
原来,他能感受到她心的颤动!
这样吃饼的方式很香,很好吃,吃着一小块就能吃到满足。
小灯盏那束光照耀下,十三将他包饼的棉纱料子打开来,手动针线将那旧棉絮装进了这撒金料的袋子里,然后又缝的完好,华丽,就这样短短在他手里展现。
十三让她一个人盖着被子,而他就侧卧在一旁的木板上,十二娘在这华丽撒金被子底下酣睡,十三是看着她睡着的。
他们睡着,那铜钱大的灯也熄灭了。
到了早上,好几对脚步声急匆匆往这里来。 “嘭”一声,杂物房的薄木门板被人踢开,进来五六个男女,在他们睁开眼睛时候,扑上来就抓人。
这是南院楚情馆的院妈,手指戳着十三,狠毒地数落:“好你个十三,你胆子大了,都不把妈妈放在眼里了,你这是听话的儿子吗?”
“十三儿不敢!”他乖巧地先表明他依然服从。
自从他到了这里,就必须当这女人的儿子,十三看一眼十二娘,很无奈而不得不卑微地下床叩头:“十三儿不孝,但求母亲看在儿子还没和她成事的份上,放了她,儿子仅仅是收留她。”
南院楚情馆的院妈头上金雀钗摇曳:“为娘的在楚情馆,对你很溺爱,让你担任琴师领奏的,那还不是看着你出身文士之家,可你别把我的恩典当成是敷衍,我的恩典是你梳头上轿,陪贵客来回报的。”她眼中冒火,这小子是她一眼相中,从京都以及各郡三十八家掮客手里砸重金一百,买来就为了以富贵姿态卖给王孙贵胄的。于是,她暴怒甩给他一巴掌:“眼看着十八岁就要到了,你居然在这样糙的地方和这来路不明的女子躺着!”
楚情馆这院妈狠瞥一眼十三,他脸上正好是被她打的一团红印子:“得了,琴也无需你弹奏,三十六园的色艺给我学起,完了就挂牌子送往迎来。”
十二娘被四个人按住动不得,他不忍心看着他被打,也不要他继续受辱,她张嘴就咬那些人,因为手脚都不能动。
他们被咬的很疼,忽地把她压在地上用脚踩了好一会儿。
她肋骨被踩断了两根,匍匐着身躯很想挡在十三的面前,要让他知道,他还有她。
十三是知道院妈他们的手段,他逼回了好几次就要淌出来的眼泪,站起身面上颓然,哑着嗓子:“三十六园,我这就去。”

第48章 燕若九春【15】
从此后,南院就多了一位绝色小生,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而他身边也有个名唤十二娘的侍女兼跟班。
十三在这里有时被称为十三公子,有时也叫十三哥,唯有他的侍女兼跟班依然还唤他十三。
从此以后,他的房内,那定制大床中央供奉了一座菩萨像,细眉长眸整日注视着他。
十三在每一个送往迎来结束,他都要看着许愿池一眼,随后转身叩拜:“菩萨在上,弟子虔诚地供奉您每一日,就期望弟子少受难,早日脱离苦境,弟子还有个十二娘也要一起呢!”
十二心里暖洋洋的,也随着他祈祷:“菩萨在上,弟子请求那些贵族富翁和他们的妻女少来这里,来的少了也就让十三哥少受罪。”
“你懂什么!”十三的眼角泛红,又觉得这样说十二有些不合适,抚了她头顶一下,毕竟她也是单纯直率了些。他转而正襟叩拜菩萨:“您勿要多怪,她涉世未深,不会说话。”
十二娘并不会对他的斥责放心上,她认为他在这里每一天都很辛苦,那些女人来了高姿态让他捏脚捶背又主动式享受温存。
那些妇人来了吃酒听曲,还要他服侍心情,心情好了多赏几个钱,心情不好一脚踢开了,十三还得重拾心情保持的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儿。
“你不要多嘴,他们,甭管男女,那都是能给予我生路的人哪!”十三面对十二娘晃了晃她的肩,他那一双眸就和他供奉的菩萨一样,看不清是喜是怒,永远都是那一副姿态:“自由会有的,希望都在每日来的客人那里。”
“嗯,知道了!”十二真的不是很懂,或者说,她十分地迷惘于人世繁华,她能做的就是跟着他看顾着他的所有。
十三积攒财力,还置放了许愿池用来敛财。
他将那些贵重物都堆积在大床底下的暗格里,有些黄金的赏赐由于印有官署的徽章,被他找金匠做成了黄金流苏。十三每日望着手背的缀饰就心中安慰,他暗地里对十二说,他会在每个来临幸他的女人头上拔一根头发,假如一千根头发丝够了,差不多他和她也就能离开这里,去追寻自由了。
十二娘说,她也要这样做,她是把每一份属于她不多的赏银,也都存着,随后兑换成淡蓝色的青金石,用来点缀那些黄金做的流苏装饰他的手背,而这对他而言,是一种洁净美好的渴求和存在。
十三就更爱他手背上那副金石黄金流苏缀饰了,戴着那个缀饰,时日一久,将那淡蓝色青金石的蓝色逐渐褪了去,那好比当初十五岁的少年最美好的时候,将是梦一场又渴望回返的想法。
“院妈说,我的赎金是三千八百两,若我以如今的行情,每日迎送两位人客,最多半年你我就能离开了。”十三对正在为他捶肩的十二说着,十二习惯性捏完他的肩,翻过他的手背欣赏一下他那璀璨的缀饰,随后推倒他趴着,又为他按压腰部的筋骨:“让你筋骨松散些,这日子也就过的快些。”
等他翻过身,他就坐起来挽住十二的手,在她耳畔说:“往后,我的梦里有你的一半,你,不能走出我的梦喔!”
十二娘望见了十三眼中的潮湿,她将他的双手放好:“你歇多会儿,我什么都听你的。”
然而,半年还没到,十三就满身鲜血咽了气。
某个闲王的妃子,因为南院昔日当红小生陈彦子步子云的挑唆,便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带着砒霜,偷偷给十三下在酒里让他殒命的。
十二娘没在跟前,她出去为他置办香茗和炭火炉子去了,这过程她完全不知道。
这是南院的阴谋,南院势力很广泛,上至京都的王孙贵胄,下至城镇地痞流氓和恶霸都与他们有往来。
说到底,他们就算不明说,也是绝对不做亏本的买卖,当初十几家牙行竞争拍卖十三这个鲜嫩落魄的少年,择优出钱当是积压本钱的形式,当一个少年成人了,他们南院也在他身上捞够了本钱,至于他死他活全凭他们南院定夺,活的定数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从来不把他当人看。
这一日,十三换上干净的布衣裳,甚至打算将他打造的黄金缀饰也送给院妈,他一开口,那院妈就说;“可是攒到了出去的银子啊?”
十三大喜,随即点头:“嗯,这些年有劳妈妈照顾了!”
“嗯,你是个好孩子,等我给你预备找契约啊!”南院女主持说的很正经。
他是书香世家子弟,父亲当年带着他上任中途遭逢劫匪掠走大内圣物,为赔偿,他毅然作出自卖救父的决定,但当他自卖得金一百两时,他父亲惊惧悲愤到当场毙命,想到此处,他总算能长舒气息了。
他打算带着十二回到故里,耕田读书继续参与科考,为家门扬眉续荣耀。
他仍年少也许不知,人心险恶,逐利益者甚多,多到为财死而不悔,也因财无德者远远多于仁义热血忠厚实在的人。
院妈让他等在房内,谁料到还是把贵妇人迎进来他房内。
安庆郡主在她昔日男宠陈彦子,步子云的搀扶下坐着等他,她体态丰盈,眼下卧蚕肥厚,一说话就口唇漏风,日日来此撒银子消遣。
十三此刻不想理她,他摆明他已不是这里的小生,他要回乡耕读,决心来年科考的。
“你考个屁啦!你不如继续在这里做本郡主的裙下男子,把酒言欢日日到春宵,说不定本郡主一个高兴就给你买个小官做做……”安庆郡主整日服用五石散,眼见美男子就挪不动腿的,此刻敞开衣裳就坐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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