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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占星算卦(流曦皓月)


林星微使劲给曹瑞岑使眼色,让她莫要问这些,曹瑞岑却故意问道:“郡主,你眼睛怎么了?”
林星微觉得曹瑞岑是存心的了,莫非只是一时好奇随意问的温林私事。
温林骑着马上只顾并排往前走,看也不看她,只淡淡道:“比起父亲对我的付出,我母亲和舅舅对我付出更多些,跟我母亲的姓是对她的一种报答。我自小长在温家门庭,若是姓外姓,未免有些吃里扒外。”
“跟着父姓怎能算是外姓?”曹瑞岑还要追问,林星微一下打断了她,反问道:“为何不能随母姓?”
曹瑞岑道:“这世间人人都随父姓啊!”
“就不允许有例外?”林星微斜乜她一眼,“温兄自幼长在温家门庭,是舅父教他读书习字如何做人,当亲子般对待,温兄不姓温难道要姓那个自打出世就没有见过的父亲的姓吗?”
曹瑞岑声音低沉,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也不能这样说,岁晚公子的父亲去得早,这是无可奈何的事,随父姓也是对父亲的一种纪念嘛。”
这要是照林星微的暴脾气,肯定会破口大骂,可温林骑在马上,丝毫不介意曹瑞岑说的这些,面上无甚表情,只静静听着。
林星微道:“纪念父亲的方式有很多种,并非只有随姓这一种,姓什么完全是由实际情况所决定的,并非自己想姓什么就姓什么,温伯母让温兄随自己的姓,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你我是外人就不要随意揣测议论了。”
温林淡淡道:“姓温,我便有家人有族人,若随父姓,我便什么也没有。”
曹瑞岑又趴到了窗前,看向温林,“岁晚公子,你没有祖父祖母吗?为何会没有族人?”
林星微一把拉过了她,拽到另一边窗户,大声道:“阿岑,你快看,有老鹰!”
……总算是有别的话题引开了曹瑞岑,两个姑娘开始聊起风景来,这个说远处的山泉可以去泡澡,那个说冷不死你。
又聊着聊着,话题扯到了温林身上,曹瑞岑趴到窗户边,问道:“岁晚公子,你的未婚妻漂亮吗?”
“漂亮。”
“比有宁郡主还漂亮?”
“比有宁郡主漂亮,是天下第一美。”温林眼神望着远方,神思悠远。
曹瑞岑看了眼都城第一美的林星微,实在想象不出天下第一美会是何种模样。
林星微撇撇嘴,“情人眼中出西施,男子对喜欢的女子都会说‘你是天下第一美’,我二堂兄没有对你说过这话?”
曹瑞岑含羞笑了,“他只说过我好美,可没说过我是天下第一美。”
林星微很大方地道:“下回我叫他给你补上。”
两个姑娘在车内说说笑笑,车后的护卫们无精打采。时至日中,温林打算前面找个宽敞的地方让大家歇息一下,突然眉头一紧,“情况不对!”
驾马车的罗浮脸色也是一变,“是不对。”
一股草叶燃烧的味道从一侧山坡上传来,才是二月里,天气乍暖还寒,朝廷颁布的山林禁燃期还未过,怎会有人点火烧叶。
还有,这是官道,按理说正月过来,各路来往商贾贩夫走卒应当往来不绝才是,怎的寂静的连一只鸟叫声都没有?
温林勒马驻足,向马车内的两个姑娘道:“我带几个人到前面去看看,你们向后撤!若是两个时辰我没有回来,你们即刻掉头往临近县府躲避。”
林星微从车窗探出头来,声音微颤:“兄长,我跟你一起去。”
温林斩钉截铁,“不行,我带着数名轻骑速度会快些,若你跟着反而累赘,若有危险我还得分神保护你。”
不等林星微回应,温林向后大喊了起来,“护送有宁郡主和曹姑娘向后撤。”又向罗浮仔细嘱咐了几句,招手叫出几名自己从宫中带出的侍卫,一起打马奔腾而去。
魏明霁留给他们的几十名阳翟军呼啦啦涌到了马车前,围得水泄不通,曹家护卫掉头跟在了马车后。罗浮大喊了一声:“快速后退!”
众将士一路护送往来时的方向疾行。
第99章 毁了他心爱之人
火石滚滚从山坡上一泻而下,霎时就阻断了林星微等人的逃生之路。
好在不管是曹家护卫还是阳翟军皆是训练有素的将士,快速分出两路,一路裹挟两位姑娘的马车越过火舌掉头往并州方向逃走,一路奋力预后抵挡。
前方浓烟滚滚,远处火光冲天,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染的像锅底灰,左手边是悬崖,右手边是高山茂林,茂林里的冷箭嗖嗖嗖地往官道上射,曹家护卫和阳翟军将士将温林和马车团团围在中间,兵器乒乒乓乓抵挡着飞来的箭。
逃生之路竟前后都被堵了,曹瑞岑吓得缩成一团,林星微也忍不住心生怯意,她颤颤地问道:“可是你父兄得罪过什么人?”
曹瑞岑瑟缩着,想哭却哭不出来,颤抖道:“这明明是匪贼,见人就杀就砍,怎会是我父兄得罪了他们。”
林星微也不能确定,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普通的匪贼,若是匪贼定会先谋财,而这伙人战术有素,一上来就要害命,若不是曹家的敌人,那就是温林的敌人,那温林岂不危险了?
密林里的“匪贼”也许是觉得射得差不多了,蜂拥般从山坡上冲了下来,看穿着皆是普通布衣,看手上的兵器却很考究。
罗浮捡起他们的羽箭仔细看了,说这是军中才有精箭,普通人或是匪贼不会拥有,除非军中有人勾结匪贼将军中精箭送给了他们。
一个阳翟军的小将道:“各个军中的箭矢都有些差别的,可这箭却是最普通的一种精箭,末将也一时分别不出这箭属于哪家军队。”
一个匪贼被打飞了过来,好巧不巧的要砸在拉车的马身上,马儿奋力扬蹄,以差点掀翻马车的架势躲过了砸向它们的人,那人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马腹下,又好巧不巧马蹄落下,正正踩在那人胸腹上,惨叫还没出声,呜咽一声,一命休矣。
两匹马儿无事般踩过那人尸体,车轱辘从那人身上碾过,跟烂肉一样留下深深地一道辙,想来骨头脏腑全都碾碎了。
马车中的两个姑娘惊魂未定,脑袋撞在车壁上半晌缓不过劲来。罗浮费尽力气才将马车控制住,曹家护卫中有人喊道:“快让郡主和我家姑娘下车躲避!”
林星微定了定神,手脚无力地从马车中爬出,而曹瑞岑则被两个小将盖住脸从马车里拖出来了。
两人下车后坐在车后,罗浮始终贴身守着她们,近身攻击着试图上前伤害两位姑娘的匪贼,打退了一个又一个,始终不绝。
罗浮从腰后拔出一把匕首扔到了林星微的脚边,“郡主,保护好你和曹姑娘。”
林星微哆嗦着捡起那把匕首紧紧握在了手中,曹瑞岑终于缓过了神来,浑身比林星微还抖得厉害,“郡主,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了。”
“呸呸呸!不许胡说!你想想你的父兄,个个都是勇武善战的将军,你不能怂!”林星微用发颤的声音鼓励着曹瑞岑,引得曹瑞岑苦笑了一声。
“能站起来吗?”林星微轻声问道。
曹瑞岑点了点头。
能站起来就好,若是有贼人近身,她们反抗起来也方便些。两个姑娘缓缓贴着马车站起身,林星微探头向外偷看了一眼,那伙贼匪死伤好像比自己人多,形势好像在可控范围之内。
在兵器碰撞的乒乓声中出现一声女子阴恻恻的大笑声,厮杀声顿消。这声音熟悉,林星微握着匕首缓缓从车后站了出来。
对面山坡上一红衣女子衣袂飘飘,长裙在风中猎猎翻飞,一张正脸惨白得可怖,头上的金凤冠在瑟瑟颤抖,红唇娇艳如血,如嗜血魔头,如妖如怪。
在林星微从车后出来的一瞬,她的目光就锁在了林星微身上,是陈溪南。
林星微凄笑一声,原来不是曹家和温家的敌人,是她林星微的敌人啊。
“怎么样,我今日送给郡主的大礼如何?”陈溪南狂笑。
“陈溪南,你疯了吗?”林星微愤怒地大喊,看着满地的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她实实不敢信这是陈溪南做出的结果。
陈溪南阴笑,喊道:“今日杀你们的是我父为我准备的送嫁将士,我嫁不了我想嫁的人,他们也就无用了。”
曹瑞岑看清是陈溪南,恐惧全消,气得大喊道,“你能不能嫁人,关我们什么事啊,你今日做出这番事来,你父兄的命是不想要了吗?”
“怎么不关你们的事,魏明霁心心念念的是谁,你们都不知道吗?”陈溪南沉目反问,“阿岑妹妹,你别傻了,有宁郡主明着和知昂公子定亲,暗地里和魏明霁藕断丝连,你们曹家还要被他们蒙蔽到什么时候?”
“你放屁!”曹瑞岑破口大骂,“我经常和郡主在一起,我们曹林两家交情深厚,她的事我比你清楚,魏明霁不愿意娶你,那是你自己德行有亏配不上他,关有宁郡主何事?”
陈溪南阴恻恻地看着曹瑞岑,悠悠问道:“你想知道魏明霁同我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他错过了有宁郡主,今生谁也不会娶了,你说,他这般放不下有宁郡主,会不会撬你幺兄的墙角啊?”
林星微听着冷笑,“想撬墙角那也得看撬不撬得动,我和知昂情投意合,感情深厚,两家长辈同意,只等着老太后的孝期一过就我们举办婚礼,魏将军成天忙于和你们这些佞臣周旋,怕也顾不上撬墙角。”
曹瑞岑搂住林星微的胳膊,道:“有宁郡主貌美人好,魏明霁不珍惜错过了,他自然觉得可惜,你就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倒是你,老太后的孝期还没过,你就一身嫁衣着急嫁人,也不怕朝廷向你父兄问罪?”
林星微眉头一皱,高声问道:“陈溪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在这里破罐子破摔?”
陈溪南面目冷冷地,抿了抿嘴唇,声音微颤又带着苦笑:“我就知道你们还不知道,我父兄皆被朝廷问罪了,就在你们离开都城往并州来的那日,前一日,我苦苦哀求魏明霁放我父一马。”
“我愿意给他当牛做马,可是他说我父是十六年前颍川之乱的谋逆之一,他救不了。他列举了种种罪证要置我父死罪,他从一开始就开始怀疑我父了,从前那些看似帮着我父的举动也是他的算计。”
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稳了稳心绪,又道:“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又抗衡不过任何人,只有毁了他心爱之人,我心才能安宁。”
第100章 前男友来相救
林星微淡然一笑,问道:“你从何处看出我是他的心爱之人?像魏明霁那种心有雄图的人,儿女情长算什么,足底之泥罢了,若有需要,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就像你说的,在外人看来的亲近和帮助,万一是利用和算计呢?更何况,我要嫁的人是知昂,谁能给我安稳的日子我就嫁谁,我同魏明霁不是一路人,你的箭瞄错了准头。”
陈溪南哈哈一声长笑,“你这些话真应该让魏明霁听一听,他所珍视的人、珍视的感情在他心爱的女子心里却是这么低贱不堪。”
曹瑞岑一步上前,将林星微拦在身后,斥问道:“陈溪南,有宁郡主早就和魏明霁没有关系了,魏明霁对有宁郡主来说本就不值一提,这样胡搅蛮缠,挑拨离间,你究竟要怎样?”
“她已经疯了!”林星微眸色一沉,大喊一声:“废话什么,生死见真章!”
兵戈交刃又厮杀起来,陈溪南的人早已死伤过半,她却不惧,冷冷地站在坡上看着坡下的残杀。直到一支羽箭飞来插在了她的肩头,她才想起要逃。
“叫你的人放下兵器,饶他们不死!”一声闷闷地怒喝,一阵急急地马蹄声,铁面铁甲的轻骑来了千余人。
“魏将军!”曹瑞岑欣喜之余叫了出来!
护着林星微的一个阳翟军小将满身满脸都是血,看见救兵来,突然眉眼一笑,自言自语道:“我才发了信号不久,将军就来了,真是快!”
他能发信号求救,应当早就知道魏明霁就在并州,他是何时来的,来并州作甚,林星微心头疑惑。
陈溪南的人看见来了救兵,不再恋战开始往后退,可是下山容易,上山难,上都府的人势头正盛,陈溪南的人厮杀了半日正力竭。陈溪南见无处可逃,向后一扬手,几个兵丁押着温林及他的数名随从一起出现在众人眼前。
陈溪南一侧肩膀受了伤,她一手抽出长剑站在了温林身后,剑锋抵在了温林腰间,向坡下大喊道:“都退下,不然我杀了他!”
“兄长!”林星微霎时脸色铁青,紧张地心悬在了嗓子眼上,本能地往前冲了几步,被魏明霁跳下马拦下。
魏明霁扬手,示意手下人不要轻举妄动,他克制着情绪,语气厚重地朝陈溪南喊话:“温林是朝廷命官,你今日放了他还犹可活,若是伤了他,杀了他,任何人都保不了你了。”
陈溪南抿紧双唇,下巴微颤,道:“我父兄都要被问罪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我死之前拉两个垫背的也无甚不可。”
魏明霁一手执睚眦火焰长钉槊,一手护着林星微,高声劝道:“你父兄之罪,不关你的事,你父不可恕,然你几位兄长或可保命,你若是闯下大祸,他们就会罪加一等,你可要想清楚了。”
闻言,陈溪南神情有些松动,却嘴硬道:“就算能活命,也会被革职流放,我兄长皆是有才干的人,革职流放比死了还让他们难受。我不会听你的,今日你要么杀了我,要么你杀了林星微我便放了温林。”
温林身上脸上都是伤,白皙的的皮肤上一道道血痕,狼狈中透着一股病弱的可怜模样。
手腕被缚得疼,他扭身挣扎两下,朝山坡下喊道:“魏将军,你快带郡主先走,莫要管我,她不敢伤我!”
魏明霁回首看了一眼紧张到心疼的林星微,温林是她亲兄,他不忍让她担心,冷眸透着杀气,对峙未动。
曹瑞岑急着大喊道:“陈溪南,你要死别拿别人做垫背,岁晚公子可是从未得罪过你,他可是连话都不曾和你说话,你快放了他!”
陈溪南冷冷笑了一下,“只要是林星微在意的人,便都是我的敌人。只要是魏将军心上的人,我便不会放过。”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魏明霁盔下双眸杀气腾腾,他反手一掌将林星微推后,一个箭步冲到马背上执槊向山坡冲去,温林见机突然往下一蹲,飞槊重重的击打在了陈溪南的胸口上。
陈溪南的人早就溃不成军,又见主子被击倒,扔下其余人质开始跑了,山下的人也不敢恋战,开始逃跑,曹家护卫和上都府的人擒获了不少,皆上了绑。
陈溪南重伤却没死,被绑了手脚抬下山来。
听一阳翟军小将道:“魏将军是手下留情了,换做旁人,那一槊击过去早就吐血而亡。”
温林被扶下来的一瞬,林星微就冲了上去,她什么也顾不上了,隐约背后传来一声惨叫,她也没有回头,奔到温林身前,左右上下查看了一番,急急问道:“兄长有没有伤着?”
温林惭愧的一笑,“无事,陈溪南早就挖好了陷马坑,我们不小心皆掉了下去,有两位兄弟跌断了腿骨,可能骑不得马了。”
这好办,他们从都城出发时,本就带了很多应急的药物,现下伤者众多,正好用得上。
林星微当即朝罗浮大喊道:“快救人,将货车上的辎重丢掉一些,将伤患运到附近的城中医治!”
魏明霁目色沉沉,“离此最近的是赵县,少说路上也要五六个时辰,伤重的怕是抗不过这么久。”
林星微想了想,又急急道:“那快将伤轻的送往赵县医治,伤重的统统留下,我们带来的药石都紧着重伤用,罗浮你快马去赵县将多请几个医师来,来此间为大家医治。”
魏明霁道:“罗浮对赵县也不熟,还是让他留下照顾你,让我的人去。左丘知,你带上人将能顶得住的都送去赵县,请县衙襄助,请医师来此间救人。”
左丘知应声而动。
曹家护卫伤得最多,曹瑞岑看着欲哭无泪,“我们带来的医药并不多啊,用完了怎么办?”
“等用完了左丘将军也该回来了。”林星微淡淡地道,她心下也没底,她们带来的那些药多是抵抗风寒的,外伤药有一些,但不多。
曹瑞岑吓得手足无措,伤者众多,除了自己人还有陈溪南的人也要治。魏明霁带来的两个军医忙不过来,林星微亲自上阵。
干净的棉纱不够用,只能将所带衣物撕破了给伤患包扎,用酒水给大家消毒,酒碰到伤口,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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