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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占星算卦(流曦皓月)


皇后气道:“此事自有陛下为你做主,罚了他们就是,你与魏将军还是要好好过日子的。”
林星微的气性上来了,急道:“我祖父祖母还有母亲都被他气病了,我还如何同他好好过日子?此事已定,并非我可转圜,魏明霁做事皇后姨母又不是不知道,他说风就是雨,是我家能左右的?”
皇后还想着好好教训一下林星微呢,被她这么一怼反倒不知该如何问话了。侯夫人病恹恹地出来接见,皇后提前打好的腹稿也都说不出口了。
若不能用姻亲的关系来拉拢魏明霁,皇后实在想不出更妙的招数了,眼下魏明霁还被陛下赶去了河西,陛下这一招釜底抽薪运用地真是极妙,别说拉拢了,让皇后和太子连魏明霁的面都见不着了。
到了二月里,天气乍暖寒,大堂兄被二叔母赶去了燕山书院,二堂兄说什么也要等到祖父祖母康健后才愿去读书,是以在三叔父去了蒙县任上后,林呈桉就陪林星微在家中照料家事了。
曹瑞岑多次来请林星微上曹家听学,侯夫人还病着,林星微不得不一次次婉拒。
侯府一应庶务侯夫人这一月都撒手没管,林星微倒做得有规有矩的,偶有不能决断的,便请二叔母帮忙,倒也能理得顺风顺水。
经过半夜逃婚一事,都城中对林星微的风评逐渐高涨了起来,什么高风亮节,宁折不屈,不避艰险,不畏权势……听得林星微耳根发烫。
总得来说,这阵子过得安然忙碌。
这日,侯夫人的安神药缺了一味合欢皮,林星微带着云珠和罗浮架马车出城往乡下庄子去寻,自去岁中秋后,林星微还是第一次出城呢。
林星微撩开车窗往外看,对外头风光充满新奇。春日风光与秋日不同,阳光和煦,暖风拂面让人觉得懒洋洋地。雪化之处,蒙蒙一层新绿之色。
云珠缩在车厢角落,脸上还有一片淤青,是以今日帷帽遮面。
昨日,云珠外出采买遇到了颍川王府的几个婢子,那几个婢子认得云珠是南阳侯府的人,便说了好多酸话。
起初云珠不与她们见识,那几个婢子见云珠不搭理她们反而起了兴,围住了云珠的去路,云珠气不过便打了颍川王府为首的一个婢子。
云珠出门也带了几个壮婢的,两厢打起来谁也没让谁,正起劲时,上都府一队铁骑经过,双方这才住了手。
好在双方婢子都带了伤,颍川王府也未追究云珠先动手打人的事,两下各遣了一个管事的把事理清楚,颍川王府的先给南阳侯府致了歉,这事便也就揭过了。
侯夫人病着不知道这事,甄夫人和何妇齐齐将云珠训了一通,叫她今后在外见到颍川王府的人躲着点,别动不动就打人。云珠委屈地哭了半宿,今日早起眼睛都是肿的。
云珠挨训那是理所当然的,主家都怕奴仆们行事不当,给府中惹下祸来。换做是林星微,只怕打架打得更狠,届时让颍川王府那几个婢子在颍川王府待不下去才成。
“别缩着了,往窗外瞧瞧,雪地刚化,说不定能看见野兔呢。”林星微膝盖碰了一下云珠,让她打起精神来。
云珠撩起帷帽,顶着猪头脸朝林星微讪讪一笑,道:“奴婢好着呢,郡主不必担心。这会离庄子还远着呢,郡主不如靠着眯会儿。”
林家的几处田庄离城里尚远,马车少说也要两个时辰。林星微每日都起得早,往常晌午都要眯片刻的,眼下道路颠簸,斜靠着也不能稳当,届时莫要在头上撞出大包来,是以,她还是决定摒弃云珠的建议,往外瞧风景吧。
说是庄子,林星微倒觉得是个仓库,府上的一些吃用大多都是从庄子里拉来的。那里养着牲畜,种着田地,雇了一些农户打理,年年都能丰收。
城里头还有几处货铺,庄子里的产出吃用不完的就放到货铺里卖,还有裴夫人也会从娘家拉些山货放到铺子里,都能得些盈余。
林星微来过庄子很多次,已经同管事刘卯很熟悉了,刘卯远远地看见林星微的马车就招呼庄园农户们就迎了出来,候立两旁,就差每人手上拿个彩色花环大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了。
林星微在罗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刘卯捧着棜,端来热汤饼,道:“郡主远来,先吃了汤饼暖暖身。”
每回都是如此,不等林星微在房中坐定,只要一下马车,刘卯都要端来热乎乎地吃食让主家吃了再进去,仿佛这是此处的规矩,林星微照做就是。
一碗热汤饼下肚,林星微顿觉五脏六腑皆得到了滋润,霎时浑身都暖暖的。
林星微刚把汤碗放到刘卯手上的棜中,就听到远处一阵吆马勒缰之声,高马一声嘶鸣轮毂之声渐停,只见一架高大宽阔的黑漆马车已经停在了眼前。
两个穿着大袴的童仆从车头跳下来,拿下踩凳,车门打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从车上缓缓走下。
这位是……?林星微看向刘卯,刘卯眼神茫然,可见他也不认识。
其中一个童子朝这边喊道:“请问此处可是南阳侯府的庄园?”
林星微默默点了点头。刘卯将手上的棜盘交给一旁的仆人,小跑了过去,问道:“敢问贵客来此何事?”
那小童道:“我家大人乃太仆卿宋安宋玖宁,奉命从蒙县办理差事返回,临近日中,想在庄园休息片刻。”
马车灯笼上一个硕大的“宋”字甚是醒目,然林星微并不认得这位宋安大人。太仆卿……是个什么官?林星微还在细想,刘卯已经将人引了过来。
第48章 田庄里来了贵客
刘卯朝那位宋大人道:“我们郡主恰好在此,宋大人请入内安歇,奴这就差人准备饭食。”
宋安朝林星微行了一个文士礼,道:“有宁郡主不记得我了?”
林星微愣愣地还在想我见过你吗,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回了礼。
此人约莫四十上下出头,肤色略黑,额上已有轻微皱纹,唇上两撇黑亮的文士须,头戴貂帽,长石灰的披风,脚踩一双长筒翘头皮靴。长得文绉绉的,眉目也甚为清俊,双目炯炯有神。
“有宁郡主一时没有想起也不足为怪,我与你母亲是老相识了,你幼时见了我还能唤我一声宋伯父,长大反而生疏了。也对,自南阳侯去世后,你母闭门不出,我们两家很少来往了。”宋安见林星微老是好奇地瞧他,开始絮叨了。
旁人在林星微面前提前苏氏,都是唤一声“侯夫人”,放尊敬些也要唤做“令堂”,这位老伯倒好,“你母你母”的,当真是不客气呢。
林星微很俏皮地朝宋安马车后瞧了瞧,跟随不过寥寥三五人,笑问道:“宋伯父出门只带这点人?”
太仆卿听着也像是个大官啊,又是去办差,怎么也要多带些人才像样呀。
宋安尴尬一笑,道:“被郡主瞧出来了,我是早上刚至都城,看见郡主的马车出城便一路追过来了,其余人先让他们回去了。”
“哦……”林星微一脸八卦脸,心下隐隐有了数,便客气道:“宋伯父有话请入内说吧。”
刘卯将主客领进了内堂,送上了热汤。
田庄比不上都城府宅宽敞雅致,就是土坯茅屋十余间,没有喧嚣繁华,倒也清静避世。
林星微和宋安面对面坐到两侧,饮过热汤,刘卯又送上了田园炙鸭,松脆酥嫩,甚是爽口。这里多是跑山鸭,养至半年,便端上了桌,肉质更为鲜嫩。
宋安尝了一口后便放下了箸,问道:“我听闻你母病了许久了,可见好?”
林星微心中窃笑,宋大人终于切入正题了。
“有劳宋伯父关怀,我母亲自正月里病后,近一月了,如今见好,只夜里依旧睡不安稳,汤药未停。”林星微装得稳重,心里叹息终于有人关怀母亲了,还是长得如此好看的一位伯父。
“唉!”宋安长长叹息了一声,沉吟良久才道:“你母亲风华正茂,却受心病困扰,着实让人担忧。”
林星微眉心一翘,问道:“宋伯父怎知我母亲是心病?侍医只说是我母亲体质差,着了风寒不易痊愈。”
宋安呵呵一笑,仗着年长,朗声道:“我与令尊令堂是同辈,唤你郡主显得生分,不如就唤你表字星微吧。”
林星微欣然允诺,叫得亲昵,更能拉近距离,她便更容易打探出这位宋伯父心中的小九九来。再者,“星微”二字只在堂兄们给她的信笺中见过,此后甚少有人唤她此名,从他人嘴中听着也甚是新颖。
宋安问道:“你母还病着,星微怎么大老远到乡下庄子里了?”
林星微心想,这老伯藏着掖着说不到正题上,还是自己主动说吧,最好将母亲说得凄惨些,能在老伯心头博得些怜爱。
她道:“我母夜夜难免,侍医开的药方缺了一味药,都城药铺都没有卖,我只好到乡下来寻。”
宋安正了神色,继续问道:“你母夜夜难免,想必侍医开的是安神助眠的药,寒冬刚过,药铺许多药材都未补齐,你母缺的可是合欢皮?”
林星微难掩讥诮之意,问道:“宋伯父是如何得知,我母亲缺得正是此药。”
“你母体质容易过敏,侍医开药都是用的老方,不敢换新药,合欢皮历来稀缺,所以也不难猜。”宋安向外招了招手,童仆拿着一个包裹进来,放在了林星微的食案上。
他继续道:“刚开春,星微就是找到合欢皮也不易晾晒,这是往年我收着的一些合欢皮,可即刻入药,你拿去给你母亲用吧。”
林星微打开包裹,一阵药香扑鼻,合欢皮晒得干干卷卷地,成色上好。
宋伯父心诚,她一脸讥诮,问道:“宋伯父对我母如此关怀,连缺了哪味药这么隐秘的事都能知晓,还有备追来,宋伯父为何不在都城……”
“都城人多嘴杂,况且我也不想让你母亲知道是我送她药材,她日子过得不易,我不想给她徒添麻烦。今后府上需要什么,星微只管悄悄差人来告诉我一声,我就住在华南坊,我会寻机送到南阳侯府来。”宋安一脸苦笑,神色颇为无奈。
“这也并非什么隐秘之事,你母用的侍医除了太尉府的那位医士便是菖蒲药房的陈郎中,我差人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了。”
林星微忍了又忍,终究是忍不住八卦之心了,她将合欢皮包好交给了身后的云珠,便问道:“宋伯父何不与侄女说说,你与家母是如何相识的,既是送药材为何还要偷偷摸摸?”
宋安盯着林星微看了片刻,突然爽朗一笑,“星微聪慧,我一举一动是瞒不住你了。……此事说来话长……”
“无妨,那就长话短说,我们赶在天黑之前回到都城就好。”林星微的八卦之心急不可待。
“侄女想听,我说说也无妨,都是陈年旧事,侄女听了不要介怀就好。”
“不介怀不介怀!”林星微连连摆手。
“我与你母相识已经有二十五六年了,我初次在苏家见她就是如你这般年纪,明媚可爱。”宋安陷入深深沉思中,“我与你母也就大了两岁,那时就想我能娶她为妻就好了。”
“我对她一见钟情,她亦也对我有意,私下往来一年有余,你母一直等我上门提亲,可我……自卑怯懦,你母宛如天人,我自卑不敢不敢提亲,后来我江南赴任,想着官秩加身能配上你母了,可谁知等我从江南回来,你母已嫁与林家了……”
又是苦逼的暗恋!林星微不免惋惜,多少良缘都葬送在了不敢说出口啊。
宋安眼中万般柔情,声音饱含痛苦,继续道:“我心灰意冷之际,你母说可当我是好友,不要绝了来往,你父也甚为大度,每年还有书信来往,我每次回到都城,两家也会相互拜访。我看你母亲过得安稳幸福,心中也就渐渐释然了,便不再与林家通信。”
“一晃十余年,直到前年我升任太仆卿,到都城任职,才听说南阳侯得急症去世,南阳侯夫人已经守寡快半年了。”宋安苦笑一声,“真是天意弄人啊!”
“宋伯父可还对我我母亲心动?”林星微突然直起身问道。
宋安神色一楞,没想到林星微竟会如此直白,苦笑一下坦诚道:“不瞒侄女,曹家雪梨宴,我远远地看了你母亲一眼,她姿容依旧,容颜未老,说不心动那是假话。我二十五岁丧妻,膝下一子一女,鳏居十余年了,与你母算得上同病相怜,若叫我再向你母提亲,我依旧是没有勇气的。”
“真是可惜了。”林星微坐稳了道:“宋伯父若当初勇敢些,也许如今你们二人也不用当鳏夫寡妇了……宋伯父二十五岁丧妻就没有想过再娶吗?找个愿意照顾孩儿的也好呀。”
宋安羞恼的瞪她一眼,提高了声量:“你这妮子……我……你就不怕被你父听到托梦来训你!”
林星微咧嘴笑笑,“不管我父,咱们就事论事,就事论事。”
过日子都是先顾眼下,死了的人记在心里就好。
林星微性格直爽,宋安晓得他之前的顾虑多余了,惭愧一笑,继续道:“我也不是没想过再娶,当时我两个孩儿年幼,怕新娶的后母照顾不妥当,苛待了我的孩儿,想着待孩儿们长大后再考虑自身,岂料孤身到了现在。”
“宋伯父还真是前怕狼后怕虎,伯父大老远追来给我母送药,可是想再续……”
“前缘”二字林星微还未说出口,宋安连忙摆手,“我是念着故旧之情才来送药,侄女莫要多想了,若是让你母知道……”
“我母知道了也不会将你怎样,我母还能寻上门去责问你为何要给她送药?”林星微白他一眼,如此胆小,活该单身这么久,也不知他是如何娶了先夫人又诞育了两个孩儿的。
宋安看出了林星微的神色,提箸拨弄了一下炙鸭肉,道:“侄女莫要笑话我,这感情的事如同饭食一样,做出来趁热享用那便是美味,放冷了就算再加热,也不是当初那种口感了。”
“你母是不肯将就之人,认定了你父,即便他已身死,依然愿意替他守寡,我听闻这两年苏太尉和苏太傅有意让她另嫁,你母若是愿意早就嫁了,也不必等到今日。”
“这倒也是,我父我母感情深厚,生死不弃,就如同你和先夫人一样,即使对方身死魂灭,依旧愿意在心中给对方留下一席位置。”
林星微用小刀从鸭架上剔下一小块肉放进嘴中,调皮一笑,“不过,饭冷也不能随意弃之,当节约粮食,宋伯父不如再好好想想。”
宋安:“……”
第49章 我去上学校,花儿对我笑
宋安先一步走,林星微拿了药,又从庄子里带了许多山货赶在傍晚之前进了城。
一回到侯府,林星微立即将药煎了,端着棜,亲自将热乎乎冒着粉红泡泡的汤药送进了侯夫人的寝房。
林星微不敢说自己见到宋安的事,在侯夫人大口喝完药后才低声问道:“母亲,今日这药可甜?”
侯夫人不明其意,嗔怪道:“药哪有甜的,和往日一样的味道。”
侯夫人想起有一味药材是女儿亲手去乡下剥的,便安慰道:“合欢嫩皮,味道是要甘甜些。”
“母亲错了。”林星微从侯夫人拿过药碗放进棜中,道:“是干皮,没有嫩皮。我今日遇见了一位长得好看的老伯,他好像对母亲的事特别上心,知道母亲得病的事,竟然还知道母亲缺了合欢皮,大老远追到庄子里给我送来,这位老伯极好,就是胆子有些小。”
“哼!”侯夫人靠在凭几上,努力撑起身子,问道:“此人可是姓宋?”
林星微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故意道:“母亲知道他?他让我喊他伯父,自称是太仆卿宋安。”
“在江南熬了这些年,终于熬到天子跟前了,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德行,做事鬼鬼祟祟的。”侯夫人脸色略有些苍白,语气释然。
“母亲就没有什么话要说?”林星微疑惑问道。
你俩好歹也算是彼此的初恋,他这般殷勤,母亲好歹也要发表一些感言才对啊。
“你要我说什么?你这副表情,他定然是将从前的事都与你这个晚辈说了。”侯夫人抬起手臂在林星微的额上戳了一下,“往后他送什么东西你只管大大方方接下,让他不必这么多托词。”
“他也没多少托词,”林星微捂着额头,笑道:“宋伯父只说在都城给你送东西,怕给你惹麻烦,这才追到庄子里去的。这位伯父同母亲一样,孤家寡人一人,可怜的很,母亲与他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可。”
林星微说完就往边上躲了躲,她害怕母亲又来敲她的脑门,哪料侯夫人不气不恼,语气淡淡地道:“我寡居快三年了,他要是对我有意早就来提亲了,还等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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