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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表哥的白月光(桥边芍药)


周继祖点了点头,犹豫地看了眼怀里面无血色的妻子,“学生娘子今日受到惊吓,您看可否……”
张县令挥了挥手,“你且带她下去吧。”
周继祖忙拱手道,“多谢大人。学生告退……”
那周娘子也勉强站定,朝他福了福,“民妇告退。”
夫妻俩刚要退下,又听张县令继续道,“在事情查明之前,你们俩不许离开这栋宅子。”
周继祖眉头微皱了下,还是低低应了声是,携着妻子一起退了出去。
待两人出了大厅,却见苏珩站在外头。
“贤弟——”周继祖无比感慨地朝他打了声招呼。
苏珩微微点了下头,看了眼周继祖怀里的周娘子,“嫂夫人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周继祖叹道,“她只是叫今天的事儿吓着了……”
周娘子面上不由闪过一抹愧色,朝苏珩歉意道,“今日的事真是对不住,我原是想守着弟妹等白檀回来,可谁知——若早知那蛇无毒,我也不必大费周章地跟了去,更不会因此被它咬伤陷入昏迷……”
她话音刚落,周继祖忙一脸紧张道,“你被蛇咬伤了?什么时候的事?!要不要紧?!”
“我没事……你别紧张。”周娘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反倒是苏娘子——”她看向苏珩,愧疚道,“等我被丫头叫醒,再回去找弟妹,她人已经不在了……”
苏珩看着她的眼睛,淡笑了笑,“是啊……因我那表弟带来些东西,我想着叫她看看,就过来接她下山了。”他漫不经心道,“只是宋氏身子本来就弱,又在温泉里泡得过久……回来就病倒了。”
周娘子在他的注视下垂下眼,轻声道,“都是我疏忽了……当时要是叫醒弟妹就好了……”
周继祖不明所以,忍不住安慰道,“你就别自责了……不知者不怪。你又怎么知道会发生后头的事呢?就是苏贤弟也不会怪你的……”
苏珩冷冷勾了勾唇角,颔首道,“当然不会。”
…………………………………………………………
待厅里没了外人,先前一直在奋笔疾书的师爷才从一打口供中抬起头,“大人……这事儿,不太好办啊!”
张县令捋着胡子幽幽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却说这陈家虽只有陈宗贤一个人在匀县读书,但因他是家中长子,又从小聪慧过人,其父极为钟爱,不但给他在书院周围置办了一栋这么大的宅子,方便他平日休息,就是跟张县令也早就打好了招呼——每到逢年过节,张县令必然会收到陈家孝敬他的厚礼。
这也是他今天会屈尊降贵,亲自过来走这一遭的原因。
如今这财神爷家的大儿子忽然就在自家宅子里莫名其妙地从山上掉下来摔死了……不管这案子怎么查,查出个什么结果,往后陈家这条财路却是彻底断了……

第187章 光风霁月
要说他也真是倒霉,想这匀县向来是个安乐地,莫说杀人案了,就是小偷小摸也难得遇上几回,偏他这次不但遇上了,还遇上这么个棘手的死者……
张县令这般想着,查案的热情也不由灭了大半。
倒是刚才那周家小娘子,想不到是个挺水灵的美人儿……
想到关于陈宗贤的一些传闻……
张县令正胡乱想着,就听外头的衙役进来通禀道,“大人,那个叫苏行之的学生已经带到,大人现在可要传唤?”
张县令微皱了下眉,“只有他一个人?”
“是。”
张县令跟师爷对视了一眼,“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面如冠玉,身姿如竹的年轻人带着个小厮走了进来。
苏珩拱了拱手,“学生拜见张大人。”
张县令冷冷看他一眼,见这年轻人嘴上说着拜见,眉宇间却全然没有其他人见到自己时的谦卑敬畏,登时就轻哼了声,阴阳怪气道,“本官要是没有记错,先前传唤的该是你跟尊夫人两个人吧?”
苏珩像是丝毫没有听出他话里的不悦,温声道,“内子身体孱弱,先时因贪玩多泡了会儿温泉,回来就一直不大爽利……唯恐病容污了大人的眼睛,今日不便前来,还望大人恕罪。”
张县令心里原就不顺,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好一个不便前来……你当本官是来跟你们闲话家常,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本官实话告诉你:如今这宅子里出的可是人命案!在这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都要接受本官的盘查!”
“尤其今天你们夫妇白天都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后山,很可能——”张县令慷慨激昂的声音忽然一顿,低头看向清风递过来的银票。
“大人,”苏珩趁他研究银票的功夫,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今日学生与内子去山上温泉沐浴,期间下人回禀,一个远房表弟途经此处。学生下山与他见了一面,交谈了大约两刻钟。待送走表弟,便与婢女白檀折返回山上……学生赶到时,内子因久泡温泉昏睡了过去,学生遂立时抱了她下山,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此事宅子里很多下人都可以作证。”
“至于内子,”苏珩攥紧袖子里的拳头,面上无波无澜道,“她先是与婢女白檀待在一起,后周夫人去,白檀下山……直至学生接她下来,中间不过间隔了短短的三刻钟,其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她都与旁人在一起……若陈郎君遇险之事当真不是天灾而是人祸——那也决不可能与我们夫妇有关。”
张县令打量着银票上的面额,装模作样地沉思道,“你说的这些确有一定道理,不过你的嫌疑尚且可以排除,但是尊夫人……”他扫了眼苏珩的神色,“若是尊夫人独处那段时间遇到死者,你也未必知——”
“大人!”苏珩皱眉打断,“且不说这些全都是大人的假设,只说内子区区一个弱质女流,大人难不成当真以为她能在短短一刻钟时间将一个男子带到山顶,并把他从上面推下去?更何况陈郎君也不是傻子,明知别人要加害于他,就任由一个身高力气都远远不如自己的女子摆布,并因此送了命?”苏珩冷冷道,“天下断没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张县令见他说得有理有据,心知再想坐地起价怕也不能够了,且这上头的数目还算叫人满意,遂缓缓地开口试探道,“你既说得如此言之凿凿,那你这是——”
苏珩面色微霁,“不瞒大人说——学生这次出门,原是瞒着家里,偷偷带内子出来游山玩水的……要是给家里知道我们夫妇卷入人命官司,少不得要责罚学生……所以还要拜托大人行个方便。”
张县令见他满身清贵,确实像是有钱人家的闲散郎君做派,想着不过是个顺水人情,遂大手一挥道,“你且放心,本官不会姑息一个坏人,更不会抓错一个好人。只要查明你们确与陈郎君坠崖之事无关,本官自会给你们行这个方便。”一边说着一边把银票塞进袖子里。
苏珩眸中讥讽一闪而过,拱手道,“大人断案如神,学生就先谢过了。”
张县令淡淡“嗯”了一声,又打着官腔道,“不过有些问题,还需苏娘子亲自说明一下……”
苏珩微顿了下,“这个自然。”他温声道,“待明日内子精神好些,学生亲自带她去衙门禀明一切。”
……………………………………
宅子里依旧灯火通明。
清风提着灯走在前头。
他到现在都还未从这一天的惊涛骇浪中醒过神来。
“我本想着既在书院没见到二表哥就罢了,等从友人家回来再跟二表哥一聚……却听书院的人说二表哥跟二表嫂借住在此人家里……”
“……当初我们那里曾经发生过一桩耸人听闻的丑事——一间以求子灵验的庵堂,私下里实则却在做着迷晕妇人,供有特殊嗜好的富家子弟们奸*的勾当。那些妇人性情怯懦,即便事后发现自己被人**,也不敢声张出去,还有些人在被欺辱之后怀上**的孩子,反而让这间庵堂更加名声大噪,去求子的妇人络绎不绝……直到有一次,被一位妇人的丈夫无意中撞破,这才揭开了这桩丑闻……当时被抓了个现行的正是一个名叫陈宗贤的商贾之子。”
“……他家从祖上就做生意,家资十分丰厚,最后还是他父亲出面,买通了官府跟那妇人的丈夫,这件丑事才遮掩了下去……可饶是这般,也还是有一些知道内情的人……没过多久他们一家就搬去了外省……今我听人提起这人,方方面面都与我所知道的那个陈宗贤十分吻合——此人颇有才华,出口成章,看似光风霁月,谦谦君子,内里却是个满肚子男盗女娼的衣冠禽兽……”
“为以防万一,我特特赶来跟二表哥说一声——若当真是我认识的那个陈宗贤,二表哥万不可再与此人交往了!”……

……“你这是要往哪里去?”身后忽然响起苏珩清冷的声音。
清风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这才惊觉自己走的根本不是回去的路。
清风忙折返回来,讪讪道,“小的,小的刚才走神了……”
他觉得心里乱得很。
有件事,二爷不许他告诉别人——
其实今天把二奶奶送回去以后,二爷还曾上过一次山……
二奶奶的衣服和鞋子,就是那时候拿回来的……只是当时宅子里的人都在各自忙碌,没有人注意到……
他当时看到木屐上沾染的血迹还不明所以……
一旦这件事被其他人发现……
清风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眼苏珩的神色,咬了咬牙,低声道,“爷,您是不是……”
苏珩英俊清冷的面庞被灯笼映得忽明忽暗。
他淡淡扫了清风一眼,幽深的眸子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是不是什么?”
清风不知怎地,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他垂下眼摇摇头,“……没什么,起风了,一会儿怕是要变天……爷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
清风没有猜错。
当天晚上果然下起了暴雨。
就连张县令跟一众衙役也都被这场雨困在了宅子里。
……阳光透过窗子照起来,外头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不管他们问什么,你只一口咬定,是在温泉池看到的二奶奶,当时她已经昏睡过去,周围没看见任何人,更没有任何异样……”苏珩冷声吩咐道。
“奴婢省得。奴婢昨天就是这么跟他们说的……”白檀的声音顿了顿,低声道,“奴婢只是担心……奶奶要是知道,知道那畜生死了——”
幔帐“哗——”的一声被人从里头拉开,帐外的两个人一愣,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眼见宋昀盼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来,苏珩急忙大步走上前,一把将她扶住,却被宋昀盼紧紧抓住胳膊,“谁死了?二表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苏珩忙扶着她坐回床上,边吩咐白檀倒水,边柔声道,“昀盼,你不要慌……你睡了一天,先喝口水,吃点东西……其他的我慢慢说给你听。”
宋昀盼的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二表哥,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死了?!是不是……是不是他?”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我……我杀人了……”
“当然没有。”苏珩用力握住她的手,正色道,“有人在山间树丛里发现了陈宗贤的尸体。那个畜生是从山上掉下来摔死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可听清楚了?!”
宋昀盼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半信半疑问,“真的么……你,你没有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苏珩帮宋昀盼擦了擦眼泪,“像那样的人渣,这般死法已经是便宜他了……真真应了那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感到怀里的人儿身子哆嗦了一下,苏珩忙摩挲着她的后背,“都是我不好,不该一醒过来就叫你听到这些……”又见白檀倒了水来,遂伸手接过,边亲自喂宋昀盼喝水,边温声道,“昨天你泡温泉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后来还是我上山把你叫醒,抱你回来的……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见过陈宗贤。”
宋昀盼抬起头,通红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县令现在就在这栋宅子里。”苏珩抚着她的发丝,一字一句道,“他一会儿可能会叫你过去问话……”
宋昀盼蓦地瞪大眼睛,满是惊恐道,“我不行的……二表哥,我——”
“没有什么不行。”苏珩冷声打断,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道,“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你当时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宋昀盼泪盈于睫,颤抖地嚅了嚅嘴,“可,可是我……”
“嘘。”苏珩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声音极轻极轻道,“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跟从前一样。”
他把宋昀盼搂在怀里,低低道,“等这件事了了,咱们就回宛平去……你不是早就想祖母他老人家了么?咱们很快就回去……马上就要春闱了,我也需要早些回去准备。”他温柔地哄道,“昀盼,只要你照我教你的去做……没有人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只要离开这里,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
张县令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直到耳边响起苏珩一声略带不悦的轻咳,他这才从刚才的错愕中回过神来。
这世上……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好看的人儿!
想他在春满楼包养的金宝儿也算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了,可跟眼前这位苏娘子比起来,简直,简直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一双怯生生,水漾漾的眸子,仿佛里头藏着千言万语,看一眼就能把人吸进去;粉唇娇嫩,肌肤胜雪,高领衣裳里露出来一小截纤细的脖颈更是优雅迷人,叫人简直恨不能顺着那脖子一直钻进去……更不必说那如杨柳般的腰肢,一看就富有弹性的……
也难怪这个一脸倨傲的苏小郎君,护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就连叫他娘子过来问个话都推三阻四……又说什么他娘子胆小怯懦,问话需得他在一旁陪同……
试想要是他得了这么个美人儿,肯定也怕叫人多看了去……
张县令咽了咽口水,煞有介事道,“你就是苏娘子?”
宋昀盼紧张地看了苏珩一眼,对上后者鼓励的目光,她点了点头,声如细蚊道,“正是,正是民妇……”
如明珠般璀璨夺目的小妇人,见了官老爷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张县令不由就生出几分怜香惜玉之心,放低声音道,“苏娘子不必紧张,本官只是照例询问每一个人……苏娘子只管照实说便是。”
宋昀盼听话地点点头,“大人请问……”
张县令道,“昨天你可能见过死者陈宗贤?”
宋昀盼的脸白了白,她咬着牙点点头,“见,见过的。”

“是昨天清早……”
宋昀盼十分谦卑恭顺地低着头,“民妇与外子想去后山上逛逛,所以特地征求了陈……陈郎君的同意。”
“在此之后呢?”张县令问,“你可有看到他?”
宋昀盼死死绞着手里的帕子,这些话在来之前,二表哥已经反复教过她很多遍……她凭着记忆,机械地答道,“后来,民妇与外子去了山上的温泉,不想外子的远房表弟忽然来访……外子于是先行离开,留下丫头白檀陪着民妇。”
“再后来周娘子也来了,她听说民妇想吃温泉蛋,就打发了白檀下山去拿……周娘子还说民妇脸色不好,主动帮民妇按了几下……民妇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还是再次上山的外子与白檀将民妇唤醒……”
“民妇醒过来后就四肢无力,头晕眼花,连路都走不得……外子说是在温泉里浸泡太久之故,只得抱了民妇回来。”
她抬起头,小鹿般清澈的眼睛怯生生看着张县令,“昨晚大人召见,民妇绝非故意推脱,实在是,实在是难受得厉害……”
张县令摆摆手,大度道,“这个无妨……”他捋着两撇自己十分得意的小胡子,摇头晃脑道,“这么说来,清早之后你也没有再见到过死者……”
“是。”宋昀盼低声道,“民妇记得,民妇跟外子去询问陈……陈郎君是否可以去山上逛逛时,他正打算出门。后来周娘子也说过……他一早就出门去了。”
张县令微微颔首,不解道,“一个本该出门的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回来,还失足死在了自家后山的树丛里……”
宋昀盼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苏珩眼里闪过一抹忧色,走上前拱手道,“大人,内子精神尚有些不济,又因听说陈兄坠亡之事受了惊吓,大人若没有其他问题,可否容学生带内子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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