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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与卿回)


孩子哭着朝他跑过来,一下摔倒在他身上,拽着他的衣袖哀哀求道:“不要走,好可怕……”孩子眼睛哭得通红,一脸怯意,往日与他母亲一般明媚可爱的丹凤眼全没了神采。
重华宫姜贵妃寝殿内。
姜贵妃见皇帝饮下杯中酒后如计划中一般晕倒在桌上,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她急匆匆地去喊守在门口的赫连聂成,途中一步三回头生怕皇帝会突然醒过来。
赫连聂成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走到皇帝身边,从怀中取出一枚用布封住的铃铛,扯出布团,轻摇了两下,皇帝应声睁开眼睛,动作僵硬的坐直身体,目光呆滞,如没有灵魂的人偶一般。
“皇帝陛下?”赫连聂成伸手在皇帝面前挥了挥。
这突然的一声把姜贵妃吓得一激灵,但皇帝却毫无反应。
赫连聂成斜了姜贵妃一眼,对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很厌恶,姜贵妃对此一点察觉也没有,完全沉浸在了恐惧的情绪中。
赫连聂成确定了皇帝已经被控制住,便取出一卷诏书,摊开在皇帝面前。
诏书中讲了三件事。
第一,晟璟与琉琼合并为一国,改国号,国都仍在晟璟旧都,一切制度、法律也以晟璟旧律为准,不做改变。
第二,皇帝忽染恶疾,遂退位,传位于六皇子陆云琛。
第三,六皇子年幼,故封赫连聂成为摄政王,代理朝政。
其上所述与赫连聂成一开始的想法并不相同,最初,他是想自己做皇帝,但若想兵不血刃的做到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想出了让皇帝传位给六皇子这样迂回的招数,这样做总是名正言顺的,而他自己,为了顺理成章的当上这个摄政王,他会先坐上琉琼的王位,到时再将这份诏书拿出来。
在此之前,他会用他手中的迷魂铃控制住皇帝,让皇帝做他的傀儡,他会利用皇帝先在朝中做一些部署,以确保后面的大事能顺利进行。
方才姜贵妃给皇帝喝的酒便是牵魂引梦酒,饮酒之人会被梦中人牵绊住,只要他不舍得抛下梦中人,魂魄便会被永远困在梦中,而躯壳则会被迷魂铃控制。
赫连聂成再次摇动铃铛,对皇帝说道:“在这上面签字吧。”
皇帝转头看向在一旁磨墨的姜贵妃,姜贵妃立时停了动作,不敢再动,一副惊怯地模样。
“你怕什么?你看不出来他现在已经任由我摆布了吗?”赫连聂成阴恻恻道。
姜贵妃见赫连聂成满面阴沉,根本不复往日温柔,不由得感到心直往下坠,仿佛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地黑洞中。
她瞥向皇帝面前的诏书,直到在上面找到她儿子的名字,心才定下来。
她取出笔架上的笔,蘸了墨,递到皇帝面前。
皇帝接过笔,落笔到诏书上。
赫连聂成见此,得意地想,待他将这签名给执印官看过,用了印,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深夜,江寒酥赶到赫连遥真下榻的驿馆中。
赫连遥真下了那样的毒,想必并不怕暴露,甚至他就是要等着陆云朝找上门,再与他谈条件。
但江寒酥并没有急着直接去找赫连遥真,大约是暗卫做久了,他也体会到了暗中窥探的优势,他打算先暗中观察一下,赫连遥真私底下在做什么,再伺机而动。
这大半夜的,人多半在睡觉,江寒酥之所以会这样决定,是因为他在外面便看见了,赫连遥真的屋子灯火通明。
江寒酥趁着四下无人时攀上了驿馆一楼的屋檐,来到二楼赫连遥真那间屋子的窗户外面。
他见窗纸上原本就有破漏之处,便透过孔洞朝屋内看了一眼,随后立即撤回身体,背靠着窗边的墙壁,凝神细听里面的动静。
那一眼,他看见屋里有两男两女跪在赫连遥真面前,跪着的那四人皆是琉琼人的打扮。
“听说你们两个,还有你们,彼此相爱,已互许终身。”赫连遥真坐在凳子上,用折扇指了指地上的四人,他一双美目横波流转,语气相当亲切。
四人却一致地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他,也不敢说话。
“今日叫你们来,是要你们陪我做个游戏。”赫连遥真哼笑一声,“你们不说话,是要扫我的兴?”
两对男女彼此互看一眼,他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别无二致的慌张恐惧。
这时,最靠窗的那名女子忽然向赫连遥真爬了两步,大着胆子仰头求道:“七王子,饶了我吧,我不喜欢阿木,我愿意伺候七王子。”
王宫里的人都知道赫连遥真有个怪癖,他喜欢看相爱的两个人自相残杀。
赫连遥真见这女子泪眼涟涟弱质风流,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他眼中闪过更为兴奋的光彩。
“今日的规则是,先由一人提名杀掉谁,除了被提名者,剩下的人如果都同意这个人死,那他就要接受命运了,今夜两死两生,可要把握好了,从现在开始,谁都可以提名。”
赫连遥真宣布了他的杀人规则。
江寒酥眉目微敛,他没想到赫连遥真会做这样的事。
不过,抛却此事的变态不谈,江寒酥有点不明白赫连遥真的用意是什么。
按照规则来说,第一轮若想避免自己被提名,就要先提名别人,且为了保证自己的提名能让另外两个人也同意,他就必须提名自己的恋人,但是,一旦他这么做了,到了第二轮,他就必死无疑了。
如果四个人都能想明白这一层的话,那么他们就会一直僵持下去,根本不会开口。
但显然,赫连遥真不会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如何?谁先来?”赫连遥真清越动听的声音隔窗传来,莫名有些诡异。

果然, 赫连遥真问后,迎来的是一阵沉默。
他手腕轻摆,动作优雅地甩开折扇, 缓缓摇动着,冷漠又动人的一双眼睛在面前几人身上扫过。
跪在他脚边的那女子, 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看好戏的模样, 便明白他绝不会收回成命了。
她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手向后指向一开始跪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有些颤抖地低声道:“我……我选他。”
“什么?”那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急切道:“你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商量让谁去……去死吗?”
女人收回指向男人的手指, 握成拳,背对着他道:“我是让你去死。”
“啊。”男人张了张嘴, 如鲠在喉,片刻后,他手足并用慌乱地爬向女人,拽住女人的手臂, 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究竟在想什么?你怎么能背叛我?”
男人神情悲愤, 越说越大声, 甚至忘了自己是在赫连遥真的面前, 忘了一切礼仪尊卑, 此刻,他脑子里只剩下“他最爱的女人想让他去死”这一种声音。
女人转过脸看向他,眼神有些躲闪, “我也不想这样,但……”后面的话, 她没有说下去,她掰开男人抓在她手臂上的手,挪动双腿,与男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男人见她心意已决,便转头看向另外两个跪在地上一直没有说话的人,他眼中带着愤恨,他想:难道他们真要合起伙来要我的命?
“你们……”
“别说了,你就认命吧,别怪我们。”那个看上去更为粗犷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凭什么?你们也别想活!”他激动地扑向粗犷男人,趁其不备一下掐住对方的脖子,那架势是想与对方同归于尽。
赫连遥真在一旁看着他们,微微一笑。
他手腕一摆,一道白光闪过。
“嗬……”男人维持着掐人的动作,惊恐地瞪大眼睛,嗓子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鸣。
被他掐住的粗犷男人亦是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慑住了,他看到男人左侧脖颈上被刺入一枚精巧的飞镖,他有些颤抖地扯开了男人掐住他的手,将男人推倒在地上。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赫连遥真,七王子真的会按照他的规则杀人,毫无道理,毫不手软,简直是个魔鬼。
她……会让我活下来的吧……
他紧张地想着,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接下来,该谁了?”赫连遥真不紧不慢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我们是不是可以活下来了?”那个一直沉默的女人伸手抓住粗犷男人的手臂,她脸色苍白,声音微弱。
粗犷男人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她。
她慌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她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愣住了。
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她的依靠,正和另一个女人对视着,她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在三人之中,她才是那个外人。
“你快说啊!选她,我们就能活下来了。”柔弱女人摇晃着粗犷男人的手臂,哭求道。
男人依然沉默。
另一个女人不再与他对视,她眼中暗含失望,“七王子,这一次,我选那个女人。”
男人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然而,愧疚感也随之而来。
“你不会同意的吧?”柔弱女人哭着问道。
“对不起,下辈子……”
“为什么?”柔软女人红着眼睛打断男人的话,“这辈子尚且能够舍我去死,又哪来的下辈子?”
“我……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能死,她也不能死,我就快要当爹了,你能理解我吧,你向来很懂事,你是个好女人。”
女人凄惨一笑,“原来你和她……怪不得她一开始就杀了她的男人,我还以为我能活下来了,我胆子小,我很害怕,果然,我这样的人万事皆不能由己。”
赫连遥真放声大笑,愉悦之情在这间屋子里显得他缺失人性,趣味诡异。
他站起身,走到那个哭泣的女人面前,抬扇挑起女人的下巴。
“真好看呐,这悲痛的样子,我见多少次都是不够的。”赫连遥真感慨道,他紧盯着女人的脸,表情中显露出几分癫狂。
女人颤抖着伸手拽下头发里的银钗,抵在脖子上,她要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闭上眼睛,一狠心……
“啊!”她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发钗已掉落在地上。
她握着微微发痛的手腕,惊惶地向四周看去,在她刚刚下定决心自裁之时,有人用石子打落了她的凶器。
“什么人?”赫连遥真后退了两步,与女人拉开距离,目光锐利地看向窗户,质问道。
且不说他这屋子外面是有人把守的,寻常人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在外面,以他的身份,又有谁敢来打搅他?
江寒酥救下女人后,便迅速绕到了正门走廊上。
门口的两名守卫乍见有人闯入,大惊之下,还未及捉拿,江寒酥就已经推开了房门。
“七王子……”两名守卫紧随其后,欲向赫连遥真禀报。
“原来是你。”赫连遥真认出了江寒酥,他挥了挥手,示意守卫退出去。
守卫在江寒酥身后关上了门。
江寒酥看着面前这个容貌俊美心理扭曲的男人,盘算起自己的目的,赫连遥真与隐年不同,对付隐年,他可以逼迫、恐吓,但在赫连遥真这里,身份使然,对方必不会轻易受他胁迫,这种情况,他只能示敌以弱。
江寒酥低下头,抱拳道:“七王子,卑职冒犯了。”
等了一会儿,他听到赫连遥真语气平常地问道:“你为何要救她?”
因为那只是一位在上位者残酷游戏里的无辜受害者。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与赫连遥真讨论是非正义。
“卑职不知她何故寻死,只是恰巧看见,卑职担心她身犯罪责,如若殒命,会耽误七王子的事,不过,现下想来,此事七王子自有决断,倒是卑职冒失了。”江寒酥并未道出实情。
他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到事情全貌。
毕竟,他不确定如果赫连遥真知道了他已经发现了他冷血病态的一面,会不会完全撕掉正常的那一面,那样的话,后面的事可能就会完全脱离掌控。
所幸,江寒酥确信赫连遥真不会知道他究竟何时便潜伏在外了。
“这样吗?”赫连遥真微微眯起眼睛打量江寒酥,他在判断江寒酥有没有说谎。
然而江寒酥表现得很坦然,没有丝毫的紧张,甚至没有多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赫连遥真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而后竟将刚才发生的事述说了一遍。
“如何?”赫连遥真问道。
为什么他要将这件事告诉自己?在赫连遥真讲述之际,这个问题盘旋在江寒酥的脑海中。
“儿女情长之事,卑职不甚了解。”江寒酥给出了一个避重就轻的答案,而后又说:“恕卑职直言,卑职深夜前来打搅,是有要紧之事相商,还请七王子屏退左右。”
江寒酥言罢,自行卸下武器,双手奉上,以示诚意。
“好啊。”赫连遥真轻易便答应了,他喊来守卫的人收走江寒酥的刀,并将屋内闲杂人等带出去。
那个死里逃生的女人失魂落魄地被推搡着往门口走去,她的眼中全无光彩,整个人都沉浸在阴霾中。
忽然,她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江寒酥低着头,面无表情,身侧的手反射性地微微勾动了一下。
赫连遥真的暗器在他余光中划过,这一次,以他的身手,他仍能救下那女人,但他却什么都没做。
“我赫连遥真向来言出必行。”赫连遥真了结了女人的生命后,看着江寒酥淡然道。
是的,江寒酥知道,他是在向自己展示他作为上位者的权力,以及手段。
“好了,你想说什么?”赫连遥真坐了下来,甚至悠闲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他那样子根本不像刚杀了人,他说话的语气简直可称愉悦。
“敢问七王子可知‘五毒心’?”江寒酥试探着问道,这正是他所中之毒。
赫连遥真笑了笑,道:“你果然是为此而来。”
江寒酥知道他一定会承认,对太子下毒,以及从怀青能这么快就查到他这一点来看,他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为,他所求的定然是交换利益。
但是江寒酥没想到他承认的这样迅速坦然,他本以为自己还要与对方周旋一番。
既然如此,那便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那日围猎场上的一箭确实是七王子所为了?”江寒酥不卑不亢地问道。
“自然。”赫连遥真仰头看着江寒酥,神情略显高傲,“你是不是想说,把解药给你,太子殿下会许诺我种种好处。”
江寒酥没说话,因为他听出了赫连遥真的言外之意,他的意思是,他并不是想要所谓的“好处”,难道他之前对赫连遥真的推论是错的?
“不敢说了是吗?”赫连遥真缓缓道:“如果要来和我谈条件的人真的是太子,我或许会考虑考虑,但是现在想要解药的人并不是太子,而是你吧。”
江寒酥心中一惊。
赫连遥真怎么知道中毒的人实际是他,为了引蛇出洞,这个消息对外是封锁的。

江寒酥低着头, 眉目微敛,思索起来。
如果赫连遥真早就知道中毒的人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暗卫,那他为何要在这里听自己说话?
难道他的目的和那日的隐年一样, 想要用解药威胁自己为他所用,可是仔细想想, 自己只是一个暗卫, 对方也只是一个臣服于晟璟的小国的王子,自己于对方而言很难具有价值,以他们两人这几乎毫无联系的关系, 赫连遥真想要利用他,其中的变数太大了, 根本不值得。
就算他只是想让自己替他完成“毒害太子”这个没有完成的计划,也是不合理的, 因为在毒发身亡和因谋害太子而被赐死之间,很难说哪个选择更好。
江寒酥忽然又想起才发生在这间屋子里的荒谬的惨剧。
或许,赫连遥真只是想杀了自己取乐。
其实,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江寒酥想要的只是让赫连遥真亲口承认围猎场上的那一箭是他所为。
然而现在, 赫连遥真的态度让江寒酥感到很奇怪,而且他真的很在意赫连遥真是如何知道中毒的人是他而非陆云朝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消息究竟是从谁的口中走漏出去的?赫连遥真与此人的关系是怎样的?他们之间是否有更大的阴谋?
如果不弄清楚这些问题, 他不能心安。
来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几个月, 他已经体会到这里发生的事比原文中描写的复杂许多, 而陆云朝在原文中的死本就存有疑点,现在如果不留心发生在他身边的每一件事,很可能哪一步走错了就会将他推向死局。
“卑职不知七王子何出此言, 难道您的手下没有告诉您当日在围猎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江寒酥声音平稳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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