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芙被他理所应当的语气气的不轻,语气也跟着没好气了。
“谁让你坐马车了,去骑你的马去!”
这马车本来就是她的,他挤的她没地方坐还有理了?
司芙话音刚落,就被邹珩搂着腰拽进怀里。
司芙在马车里弯着腰,本就重心不稳,被邹珩这么一拽,可以说是毫无反抗能力。
“啊!”
司芙惊呼一声,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邹珩怀里了。
邹珩附身嗅了嗅司芙身上的味道,一本正经道。
“朕的腿给你坐。”
此时此刻,司芙的脸大概比晚霞还要红。
她偏头看向窗外,抿了抿刺痛的嘴唇,不再吭声。
邹珩把玩着她的小手,极其自然道。
“今晚朕去你那里住。”
这话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司芙立马跟炸了毛似的。
“我那就是个小破院子,没有多余的厢房。”
邹珩毫不留情的拆穿。
“你在南关巷那不是有个挺大的宅子?”
司芙一愣。
“你怎么知道?”
邹珩自觉失言,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确定了司芙的心意,也不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思及此,他语气平稳道。
“你的事就没有朕不知道的,朕要是连这点儿事都不知道,还怎么护着自己的女人。”
邹珩的这句话让司芙陷入了沉思,联想到从前时不时出现在她身边的一些行为古怪的人,司芙恍然大悟。
“你派人监视我?”
邹珩清了清嗓子,纠正司芙的话。
“怎么叫监视,那么难听,分明是保护!”
司芙越想越觉得从前那些怪事有了端倪,她侧身去看邹珩。
“我就说,从前有人对我表示好感,第二天就消失了,一连几个人都是如此,原来是你做的?”
邹珩冷哼一声。
“敢肖像朕的女人,他们真是活腻歪了,朕只不过是让人出面给他们讲了一下利害关系,让他们有自知之明…”
司芙差点被邹珩的话气笑,反讽道。
“那是,普天之下,哪个男人能比得过陛下。”
邹珩听后,眼神幽幽的看向司芙。
“可为什么有的女人就是不喜欢。”
“四弟总来笑话朕,说朕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
司芙被他这可怜巴巴的语气弄的极其不自然。
她别过头说。
“陛下九五至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邹珩抬手,指腹在司芙的嘴唇上摩挲两下,一字一顿道。
“嘴硬,朕还是更喜欢你刚才那样。”
司芙恼怒不已,一把拍掉他的手,嗔他一眼道。
“别弄我。”
马车狭小的空间内,暧昧丛生,两人依偎在一起,仿佛三年前还未分别的时候。
可他们都知道,横在他们中间的,不止是三年。
司芙不是会逃避问题的人,她率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知道的,我不适合宫里的生活,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也没有改变。”
邹珩并不意外,他微微点头道。
“朕知道,朕不回宫了,在外头陪你可好?”
司芙听后暼他一眼,以为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她板着脸道。
“一点都不好笑。”
邹珩抬手摸摸她的头,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没开玩笑,朕从前就觉得,这帝王整日待在宫里,跟这国家的子民隔着千重山万重水,如何能真的做到体察民情。
如今宫里的事已经安排妥当,剩下的时间,朕打算转一转大邹的河山,看一看,朕选的这些父母官,是否尽职尽责,有没有玩忽职守!”
说到这里,邹珩将目光转向司芙,一字一顿道。
“朕准备了三年,终于准备妥当,不知道皇后是否愿意跟朕一起…一起跟朕打造这盛世。”
听了邹珩的话,司芙大受震撼,缓了半响,她才吞吞吐吐的说。
“我…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自从听了邹珩的提议,司芙更加沉默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道雷劈了,整个人外焦里嫩。
她从没想过邹珩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大胆到她听了以后浑身血液沸腾。
回到府邸后,邹珩径直跟了上来,夜里,两人一起吃饭,邹珩开了一瓶陈年的桂花酿。
这酒从前司芙在宫中就喜欢喝,这次是他特意带过来的。
邹珩又将自己的想法仔细的给司芙讲了一遍。
司芙虽然大多数时候有些云里雾里,却也听明白了邹珩大体意思。
听邹珩将未来计划的时候,司芙觉得他身上发着光。
一世明君,大抵如此了吧。
不知不觉中,一杯杯桂花酿下肚,司芙喝的脸颊通红,却浑然不觉自己醉了。
醉意上头,理智褪去,司芙忍不住真心发问。
“你这计划不是最近才有的吧,当初我走的时候,是不是就在酝酿了?当初怎么不说。”
司芙隐约记得,她提和离的那天,邹珩呢喃着,说再等两年,最多三年,不知道他那时说的是不是这件事。
邹珩今天心情不错,多喝了两杯,此时,他眼角含着笑,深情的望着司芙,语气释然。
“当初你说你累了,我便想,一个人的苦总不能让两个人抗。
而且,能不能做到,谁说得准呢。”
说到这里,邹珩倾身靠近司芙,抬手蹭了蹭她的脸。
“从你嫁给朕的那天起,朕就想好了,决不能让你受委屈。”
“砰”的一声,酒杯落地。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视线一转,两人已然在床上滚作一团。
衣物散落一地,风吹落纱帐,遮住一室旖旎。
第468章 最后的最后(大结局)
司芙觉得自己像是沉浸在一场梦里,梦里五光十色,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云间跳跃。
“砰砰”的心跳声像是要震破耳膜,让她难以呼吸。
第二天,司芙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大亮,房间是她熟悉的房间,只是多出一个人。
一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司芙就脸色爆红,拖着酸痛的腰身就要起来。
邹珩被她的动静吵醒,一手勾住司芙的腰,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半睁着眼,用刚冒出来的胡茬蹭了蹭她的脖颈,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别动,再睡会儿。”
司芙无处可逃,只能认命的缩在邹珩怀里。
阳光明媚的早上,两人依偎在一起,仿佛这几年从未分开。
这么抱着抱着,司芙竟真的又睡着了,再睁眼时,已经到了午时。
邹珩没吩咐丫鬟,亲自伺候司芙穿衣。
吃过午饭后,邹珩的人来找他,说要启程回京。
司芙虽然没直接看过去,却也竖起耳朵听着,待侍卫走后,邹珩走到司芙身边,握住她身侧的手,挑眉问她。
“跟朕回京,一起去下一站?”
他的手虚握着,给了司芙充分的选择空间。
虽然昨晚什么都做了,但邹珩也不能保证这时候司芙会愿意跟他走。
到了该做出选择的时候,邹珩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司芙一时没回答,脑子里回忆着过去的这几年,离开皇宫后,她虽贪恋跟邹珩在一起的温存时光,却更珍惜自由舒适的生活。
可如今,邹珩从未放弃她,她是不是也可以勇敢一点呢。
思及此,司芙回握住了邹珩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阳光下,她侧头冲邹珩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声音温柔而坚定。
“好。”
在往后的日子里,邹珩一心为民,跟司芙走遍大邹各地,体察民情,重用人才,惩治贪官污吏,将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在邹珩的治理下,大邹达到了空前繁荣的景象。
一代帝后,名垂千史。
司芙恢复后位后,司炎没选择再回京做官,他带着沈璃游遍河山,一直到六十多岁,沈璃生病后才回京。
人终究是抵不过岁月流逝,年轻时,那么桀骜不驯的司炎,活到如今这个年纪,性子也变软了。
沈璃不爱吃药,他就耐心的哄,沈璃夜里睡不着觉,他就抱着她给她将故事。
故事自然不是什么童话故事,而是他的前半生,未遇见沈璃的那些日子。
不过司炎的那些经历着实有些血腥,沈璃听后更睡不着了。
见沈璃眼睛瞪得老大,丝毫没有睡意,司炎只能给她出别的主意。
“要不咱们……”
司炎话只说了一半,那意味深长的语气却让沈漓瞬间明白了。
她翻身躺好,顺便拿被子将自己盖住,闷声闷气的说。
“禽兽,我还病着呢。”
司炎一顿,表情有些精彩。
“我说带你去院子里溜达溜达,你想什么呢。”
沈漓听后脸上一热,硬着头皮说。
“不去。”
然后干脆当起了鸵鸟,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司炎默不作声的放下纱帐,而后灵活的钻进被子里,宽大的胸膛贴上沈璃瘦弱的脊背,声音暗哑道。
“既然你不想去,在这儿抱也是一样的。”
作话预警,一定要看!
司炎从身后紧紧的抱着沈漓,但他明显不仅仅满足于此。
就在他第三次动手动脚被拒绝后,干脆厚着脸皮开口。
“好娘子,今晚换你哄哄我。”
在时间的面前,一切都变的苍白无力,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
沈璃病了之后就没再大好过,即使是被司炎跟养娃似的养着,也挡不住日渐衰老的身体。
两年后的春天,沈璃已经不能下地行走了,她整日睡着,睡觉的时间似乎比醒着还要长。
她和司炎几乎成了连体婴,随时随地都在一起,仅有的出门的时候,司炎根本不让她下地,走到哪儿抱到哪儿。
有一回,沈漓不听话,非要自己溜达溜达,摔倒之后把膝盖磕破了,司炎哭的好大声,仿佛那是他的腿。
那次之后,沈漓更没有单独出门的机会了。
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有一天,沈璃突然变得精神抖擞,拉着司芙和司远交待了好多事,然后说要出去看花。
府里有座山,上面都是司炎为她种下的花,她看着外头,语气坦然。
“走之前我想再去看看。”
司炎听后良久没动,他知道,他要被撇下了。
那天,司芙和司远没再跟上,把最后的一点时光留给了父亲。
司炎微微弓着腰,将沈璃抱到山脚下,两人谁都没开口,只欣赏着面前的景色。
沈璃有太多话想对司炎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什么都没必要再说,夫妻一场,数十载,她没遗憾。
不知待了多久,沈璃看着司炎的侧脸,恍惚间仿佛出现了幻觉,她抬手默默司炎的脸,呢喃道。
“你怎么这么年轻,脸上的皱纹都没了。”
司炎听后,眼眶蓦地红了,她宠溺的亲了亲沈漓的额头,嘴唇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沈漓看着司炎瞳孔中倒映的自己,又说。
“我是不是特别难看。”
司炎第一时间回答。
“不难看,特别漂亮。”
一阵风吹来,沈漓往司炎怀里缩了缩,语气带着娇嗔。
“你又骗我。”
司炎摇头。
“没骗你,你在我这儿,永远都是小姑娘。”
沈漓依偎在司炎怀里,又说了许多话,说着说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到最后,实在是张不开嘴了。
闭眼之前,她仔细的盯着司炎看,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
在这个漫山花开的季节,沈璃去了天堂,走之前,她说。
“我走了,你要好好活着,等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说完之后,她面露懊恼。
“万一来世你不认识我了怎么办,万一来世我长的丑了,你喜欢别的漂亮姑娘怎么办。”
司炎听后斩钉截铁的说。
“不可能,我司炎,生生世世,只爱沈漓。”
司炎虽然答应沈漓要好好活着,但他还是失言了,沈漓走后,他大病一场,原本硬朗的身体一下子就垮了。
同年秋天,他躺在跟沈漓睡了好多年的床上,慢慢停止了呼吸。
司炎看着窗外,漫天飘落的秋叶在他眼中成了飞舞的花朵。
视线模糊时,他仿佛看见了,那年春天,一个身穿大红色喜服的女子,狼狈不堪的进了他的马车,求他救她。
她说,她叫沈漓。
沈漓抱着司炎晕过去后,意识陷入混沌。
这回,她的脑子里又闪现出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比她溺水时看到的更加清晰。
梦境是那么的真实,每一次拥抱,每一次亲吻,都像是真实发生的。
画面最后,她满头白发,在司炎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跟司炎分开的那一刻,沈漓的心跟碎掉一样,她压抑不住满心的痛,“呜呜”的哭出声。
沈漓是被自己哭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就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一根长长的输液管,一直延伸到她的手背上。
沈璃后知后觉自己是在医院,她抬眼瞥向墙上挂着的时钟,发现如今这个时候据她出门也不过过了五个小时。
想到昏迷前的画面,沈璃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她应该是被司炎送到了医院。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沈璃有些纳闷,不知道司炎是不是走了。
沈璃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病床的床头上,捋了捋额间微湿的碎发,一颗心还未从梦境中缓过神儿来。
她叹了口气,脑子被过载的信息充的像要爆炸,明明只是睡了一觉,却感觉像是过完了一生。
回忆着梦中的点点滴滴,原本不信鬼神之说的沈璃,此时竟萌生出一种想法,她觉得那就是她的前生,她跟司炎的前生。
此时此刻,司炎正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两腿大喇喇的敞着,维持着弓着腰的姿势,冷着一张脸看手机。
男模般的身材和出众的颜值引人侧目,甚至还有人偷拍他,以为他是哪个明星。
其实在平时,司炎很少管这种闲事,谁让这回沈璃直接倒在他怀里了,而且还不是装的。
若是那些装晕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司炎早就一走了之了。
看了一会儿后,司炎烦躁的把手机仍在旁边的椅子上,仰头靠向椅背,他满脑子都是沈璃晕过去之前的那句话。
“司炎,难受~”
那个语气,怎么说呢,就跟他是她男人似的。
为了解答心中的困惑,司炎还特意上网搜了搜沈璃,看看他是不是跟她的某任前男友同名同姓。
结果并没搜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沈璃这姑娘,可真是黑料满天飞,不过司炎一看就知道多半都是假的。
司炎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头绪,掏出口袋的烟盒,就要抽烟。
可等他刚把烟抽出来夹在指尖,抬头就瞥见了墙上的标志牌:禁止吸烟。
司炎长吐一口气,还是把烟放回去了。
屋里,输液瓶里的药滴完了,沈璃抬手按了护士铃,护士进屋后,司炎站起身,作势要跟上。
可还没等他挪动脚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抬手接起,冷淡的说了一个字。
“喂。”
电话那头传来震耳的音乐声,夹杂着欧阳震惊讶的声音。
“司炎,你怎么走了?”
司炎看着病房门上的磨砂玻璃,长腿往里走,声音散漫道。
“你现在才发现?”
话音刚落,司炎刚好推门而入,刚拔了针的沈璃抬眼看过去,立马惊喜道。
“司炎!”
沈璃的高兴显而易见,眼角都弯起来了,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尤其是叫起司炎的名字,就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第471章 番外2 我们之前不认识吧
司炎看着沈璃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还有泪痕未干的眼角,以及那一声“司炎”,有些愣住了。
同样愣住的还有电话那头的欧阳震,深更半夜的,司炎身边居然有女人!他安耐住心中的八卦之魂,打趣道。
“行啊司炎,我说你怎么对外头的女人都不感兴趣,原来是早就金屋藏娇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你,等见面了再说。”
欧阳震说完,不等司炎回话就径直挂断。
司炎没空搭理欧阳震,他按熄手机,掀了掀眼皮,去看从他进门后就一直盯着他的沈璃。
此时护士已经出门了,病房里只剩下孤男寡女两个人。
沈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司炎,不知道是不是司炎的错觉,他竟然从那眼神中读到了几分兴奋。
司炎长腿一迈,几步走到病床前,一手按在床头上,俯着身靠近沈璃,他面无表情,带着一股凶狠劲儿,语气不善道。
“我说,我们之前不认识吧。”
沈璃听了这话后,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她把视线从司炎裸露的锁骨处移开,支支吾吾道。
“你可能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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