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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素小离)


到了地儿,台上讲课的正是顾八代,而几位皇子正在认真听读,康熙从窗口看了看,很是满意。
他问梁九功:“老五呢?”
梁九功回道:“太后身边的那兰图姑姑前些日子说,太后想让五阿哥多陪陪,不急着送来尚书房。”
康熙闻言,想了会儿:“也好。”
康熙对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是十分孝顺的,这等小事,并没有忤逆的必要。
他想了想,又记起来了一些事:“你让内务府的来一趟。”
如今康熙膝下有六位格格,除却三个年纪尚幼的,余下三个年纪大些的,被各自养在宫中,平常也就学习女红,虽也识得几个字,但并不严苛,只不至于做个睁眼瞎。
但她们这样的身份地位,哪是不做个睁眼瞎就够的。
也不指望她们个个是状元之才,但总归要读得几本书,会些琴棋书画才是正理。
他另有打算。
梁九功派人叫来内务府的人,谈及了几位格格读书识字的事。
内务府的人领命后,下去办了。
梁九功笑道:“皇上爱护格格们。”
康熙笑道:“我同福全,自小相伴,所以比旁的兄弟们多出几分情谊。她们养在各自宫中,又能有几分姐妹情深?时常见见也就好了。”
梁九功闻言笑道:“所以皇上建了尚书房,让阿哥们多见见。”
康熙点头道:“他们都是我儿子,我自然希望他们兄弟之间团结友爱,互帮互助。”
康熙心中一直羡慕和谐友爱的家庭。
梁九功拍马屁道:“小主子们定然兄友弟恭。”
“自然如此。”康熙笑道,“就养在我眼皮子底下,难不成他们还能有兄弟阋墙的那一天。”
康熙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在他想来,太子早定,他又时时教导太子,要对兄弟友爱。
虽然这些孩子们以后可能各有心思,但是怎么也走不到兄弟阋墙、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都道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肉有多寡之分,他对于每个孩子肯定做不到完全的公平一致,但是他也不会亏待他们,该有的都有。
他对于每个孩子都很好,多有考虑。
纵然他们年少时,可能会对他有所怨言,但是等他们年纪大了,自己做阿玛了,自然就能够体会他的心情。
他非常自信,有他在,那些孩子们翻不出天去的。
他坐下翻看奏折。
北平城中,乌雅额参递上帖子,门房进去通传,后由管家引着入了钮祜禄府。
钮祜禄法喀在正厅门口降阶相迎:“额大人,请,快请。”
额参忙道:“法大人,你请,你请。”
两人互相邀着走进了房间,下人端上茶水点心就退了下去。
主子们早有吩咐,他们不敢违背。
钮祜禄法喀同额参说了几句闲话,才道:“听皇上说,你家有个孙女儿,生得貌美如花,品性端方。”
额参问得此言,知晓自家大姑奶奶说的亲家落在了钮祜禄府上,这才放下心来,道:“正是。”
“不知许配人家否?”
额参笑道:“不瞒法大人,家中正在给她相看人家。”
钮祜禄法喀道:“都道是长兄如父,我阿玛额娘去世的早,兄长亦是早去,家里由我当家。”
他顿了顿道:“这次邀额大人来,是想厚着脸皮,替我家小弟提个亲。”
他又拱手道:“按理来说,男方向女方家提亲,得上门。只钮祜禄家太多人盯着。也就只能劳大人走一趟,还请老大人不要计较,不要计较啊。”
花花轿子众人抬,额参亦拱手道:“大人哪里的话。”
钮祜禄法喀道:“我小弟如今承袭一等公,品性端方,容貌清雅,老大人不妨一见。”
额参没有反对。
钮祜禄法喀派人叫来了阿灵阿,额参见他果然是个清俊少年,心中满意,口中却还是婉拒。
额参道:“乌雅家军功起家,得蒙圣上与娘娘恩宠,才从卑位如今得以居三品官,哪里配得上大人家。”
他拜了拜:“大人,此事还是莫要再提了。我那孙女命微福薄,恐入不得这高官后院。”
钮祜禄法喀拦住他:“老大人,哎呀,老大人,你听我说,此乃皇上之意啊。”
他笑道:“前些日子进宫,皇上亲口对我说,你家孙女不错,是个良配,不然我也不敢唐突行事。”
他道:“你且放心,既然是皇上开的尊口,你只管放心。我那小弟只会有你孙女儿这一个嫡妻,不会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叫你孙女儿烦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额参知道,这已经是钮祜禄家的诚意,他心里也十分满意,便不再拒绝了。
额参同钮祜禄法喀交换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定下了婚事,额参便先回去了,后面还有三书六聘,有的忙活,他要先回去给家里人打声招呼。
等额参走后,阿灵阿心里不舒坦,大声道:“三哥,我连他家孙女儿是什么样都没见过,你这就要把我卖了吗?万一丑到不行呢。”
“那位德妃娘娘,听说十分貌美。而他孙女进宫选秀时,你四妹妹见着了,说是容貌美丽,只是为人有些憨罢了。你担心什么。”钮祜禄法喀将茶杯重重放下,恨铁不成钢道,“再说了,你也不用说这些浑话,皇上开口的事情,哪有能改的。”
他又劝他:“女人憨就憨些,你做些什么,她也发现不了。你这样的性子,要是娶个精明能干的,还不得被她这样在手里拿捏。”
他手里滚动着两个玉球。
法喀又道:“丑就丑她的,女人嘛,关了灯都一样。你要不喜欢,在外养两个好看些的。实在不行,去青楼楚馆。只要不弄回家,眼一睁一闭的,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阿灵阿知道自己三哥说的在理,但难免心中不舒服。
他年少风流,也偷看了几本闲书,瞧过了才子佳人的话本,那里面的女子,哪个不是绝代佳人,风姿卓越,缥缈若姑射仙人,纯洁若处子,艳丽如玫瑰。
读书人嘛,哪个不曾想过,夜半红袖添香,赌书泼茶,纤手破新橙。
他知晓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也不过是他的妄想,可这会儿眼见要真成了,心里还是有两分不舒坦的。
钮祜禄法喀知道这小弟不学无术,非得掰开了揉碎了说给他听,他才能够明白。
法喀嗤道:“你我五个兄弟,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革爵,由你来继承爵位。”
阿灵阿茫然不解的摇头。
法喀简直要笑出眼泪来了:“因为我们几个兄弟,只有你还未娶妻,皇上有心想要捧着这位德妃娘娘,你看不出?”
他是几个兄弟当中的聪明人。
他呵笑道:“那位德妃地位低,那就抬旗,不仅抬她的旗,还要抬她家族的旗;她家世不好,就给予她父兄长辈高官;她家世薄弱,那就让她家和我们这些世家大族联姻。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
法喀长久的叹息:“他之前也就只对佟家才有这份耐心。”
阿灵阿见自己三哥这幅模样,默默后退了几步。
钮祜禄法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死死盯住他:“所以,哪怕你装,都要装出一副夫妻情深。”
他古怪的笑着:“皇上可是特意提醒我了,他希望你内宅干净些,不要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灵阿算是记下了,但他又迟疑道:“三哥,你是说,因为皇上想要让德妃家世显赫,所以才把爵位给了我。”
钮祜禄法喀耻笑道:“德妃的妹妹嫁了一个钮祜禄家的普通小子,和嫁了一位钮祜禄家的爵爷,你觉得哪个说出去,那位德妃更有脸面。”
阿灵阿不通这些心机谋算,不代表他是个笨人,他听明白了,但他还有两个疑惑。
他道:“但二姐是皇后,三姐是贵妃,钮祜禄家一向是大族。我们如何就要跟这样的人家联姻。就算不是赫舍里家,也该富察家,最不济也该佟家。”
他们几兄弟向来并不亲近,各做各事,少有联络。
但法喀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弟能蠢到这种程度,他都懒得骂他,但又生怕不讲明白,反而惹出祸患,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讲。
法喀道:“这天下毕竟是皇上的天下,皇上没有开口,我们自然想和谁家联姻,便和谁家联姻。但皇上开了口,你怎么敢生出异心。”
他意味深长道:“这会儿可不是大清刚建立的时候了。”
他颇觉好笑:“难不成你以为咱们这位皇上是什么菩萨佛爷吗?那么慈悲?”
阿灵阿懦懦道:“我是觉得二姐三姐她们颇受宠,不至于……总可以叫三姐为咱们家说说话,不至于……”
法喀几番深呼吸才忍下来,道:“你要我说多少遍,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他是所有人的主子。别看我们在外面,那些奴才遇到了我们,一口一个主子。咱们见了皇上,也得叫主子。”
“主子对你笑,是他心善。不代表你就可以爬到他头上去。你以后再说出这样的话,即便你是爵爷,我也得抽你。”
钮祜禄法喀虽然被革爵了,但他毕竟是这个家族里的大家长,尤其清朝依旧以孝治天下,自然可以说出这话。
阿灵阿忙赔笑道:“我记着哩,但三哥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毕竟我现在多少也是个爵爷。”
孩子长大了,更要脸面了。
这无可厚非。
法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阿灵阿想了想,问道:“哥,我听他们说,皇上好像更偏爱宜妃,至于德妃,宫中似乎没什么消息传出。”
三官保因有个做妃子的女儿,为人颇为嚣张狂妄,谁不晓得。
他们这样的人家,自然早有耳闻。
法喀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是个爵爷,以后,你要多看多想,才不至于让咱家蒙羞。”
他教导他:“你且记住,金银财宝玉器有什么尊贵,官禄爵位才是实打实的东西。”
他意味深长道:“官禄爵位有了,那些黄白之物会源源不断的来。”
阿灵阿也不是不知好歹之辈,他听出来自己三哥在教自己,也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好。
这会儿更不会唱反调,只道:“我记住了。”
阿灵阿听了教导,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这样看,皇上很是爱重德妃?”
“这说不准。”是法喀这样说的,也是他先否认的,他道,“咱们家那位三姑奶奶不是在宫里做贵妃吗?写回来的信里,提及那位德妃,都道是不曾见过几面,也不曾听闻她有几分受宠,不足为虑。”
法喀叹道:“但谁知道咱们那位主子爷是怎么想的,指不定过后又变了心思。君心难测啊,君心难测。”
阿灵阿闻言,心里也犯嘀咕,但终归不说什么了,行礼之后便下去了。
法喀坐在位置上,沉思良久,直到屋外日斜。
政事暂且告一段落。
康熙去承乾宫看佟佳皇贵妃,佟佳皇贵妃依旧在养身子,她恶露不尽,血淋漓,屋中时时点着香。
康熙坐下看了她一会儿:“你唇有些白。”
佟佳皇贵妃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是这样的。”
她打起精神和他说话:“皇上近来可好。”
“还好。”康熙顿了一会儿,免不了叮嘱她,“你要注意身体。”
“不知道死在什么时候……”佟佳皇贵妃长长的叹息一声。
因这下红之症,仿佛也流尽了她的精神。
佟佳皇贵妃的确没有几分精神了。

康熙不愿听这样的话,带了几分严厉道:“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佟佳皇贵妃有气无力的笑着:“好,这样的话,以后奴才不会再说了,只想请皇上答应……”
她歇了一会儿,才道:“奴才百年之后,皇上切要好好顾着佟家,纵然有什么错,也且留他们一条命罢。”
康熙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怜惜道:“那也是我的母家,我自是会多照看着。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有太医看着,多调养调养也变好了。”
他安慰她:“德妃身子惯来不好,现如今不也好好的吗。勿要多心。”
佟佳皇贵妃不再说这些话了,说起了别的:“说来,奴才听说德妹妹家里有人选秀,是个美人儿。”
康熙点头:“比德妃要好看几分,又有宜妃的性情,是个妙人儿。”
“皇上不留着。”
康熙由来清醒,闻言只道:“这世上从无一样的花。哪怕是同类的花,也各有不同。我如今已有了她们,还要什么相似的花?”
佟佳皇贵妃伸出手,轻轻搭在康熙手上,轻声问他:“奴才故去后,皇上想奴才了就来这里看看,不要找那朵相似的花好不好。”
她也是个自私的人,她不愿意自己爱的人,在她死后去寻找什么与她相似的人。
她只希望,自己对于自己爱的人来说,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康熙有点儿不高兴:“你今日怎么总说这些晦气的话。”
佟佳皇贵妃无力的笑了笑:“皇上应下奴才,奴才便不说这样的话了。”
康熙为她捋了捋发:“我分得清仁孝皇后和素真儿,也分得清孝昭皇后和贵妃。自然也分得清你和旁人。”
佟佳皇贵妃心中酸楚,扑在他怀里默默流泪,没有一点儿声音,泪水却不住流下。
好可惜啊,她原也是想过要和他一生一世白头偕老的。
她淋漓的哭了一场。
康熙耐心的等着,等她哭完以后,和她说了几句话,叫她顾好自己,又吩咐莺哥等人要照顾好她的身子,才离开。
佟佳皇贵妃哭久了,有些反胃的呕吐着。
莺哥和红韶忙上前照顾她。
佟佳皇贵妃拉住了她两的手,同她们道:“我把你们送去永和宫吧,你们好好跟着德妃。”
“我命不长啦。”
莺哥听不得这样的话,流泪道:“主子尚且年轻,怎么就要说出这样吓人的话。”
佟佳皇贵妃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我那些姐妹,都有自个儿的体己人,却又尽是些蠢物,不曾有几分容人之量。你们纵然留在她们那里,也未必会以诚相待。”
“你们是我身边人,我得为你们打算。”她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宫中,我瞧来瞧去,也就只有德妃好些,你们去了她那里,我也放心。”
莺哥不听:“主子活着一日,奴才便伺候主子一日。”
红韶也道:“是主子救了奴才,奴才也只愿跟着主子。”
佟佳皇贵妃长叹一声,不再说起这事。
出得承乾宫,康熙问道:“我听闻皇贵妃病情不重。”
梁九功答道:“太医院是这么说的。”
梁九功又道:“太医院说皇贵妃有下红之症,是个难去根儿的病。虽有调养,却也气血两失,体虚,易生病,经不得刺激。但好生调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让太医院多上上心。”
“是。”
康熙走了走,前往钟粹宫了。
梁九功看在眼中,并未说什么。
荣妃早收着了消息,从佛堂出来,顺带带着几位和她一块儿抄经的妃嫔迎接康熙。
康熙见到这幅场景,笑道:“你们好大的阵仗,起来吧。”
众妃嫔起身。
“听说我来之前,你们正在抄经,看来是我扰了你们。”
荣妃只道:“不曾。”
康熙让其他的妃嫔下去了,让荣妃坐下,随后才道:“你这些年,越发避世了。”
他斟酌道:“皇贵妃和德妃身子不好,素真儿和宜妃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宫里也就只能劳你和惠妃了。”
“是奴才的本分。”
两人沉默了下来。
康熙把玩着手上珠串,问她:“老三你没给他相看人家?”
荣妃道:“胤祉年纪尚幼,下回选秀再相看也来得及。”
今年八旗选秀,出身最好的被惠妃定了,余下的,还不如等下次再看。
这些打算没必要说给康熙知晓。
荣妃早就和康熙离心离德。
当她见过他真的爱人的样子,她便再也不曾真的指望过他。
她见他不走,也只能强打精神应付他,只笑道:“说起来,胤祉那孩子近些日子跟胤禛关系不错,还约着一块儿读书。”
康熙起了点儿兴致:“哦?胤祉爱护弟弟们,这很好。”
荣妃道:“前些日子去慈仁宫,见太后,闲聊几句,胤祺那孩子只会满蒙的话……奴才寻思着,要不还是让胤祺跟着兄弟们一起才是。”
康熙摆手道:“太后舍不得,等过个几年再说。”
他笑道:“我同宜妃都只希望孩子快乐就好,会不会这些东西不打紧。”
“皇上是个慈父。”荣妃口中答道,心中却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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