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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素小离)


管事姑姑已经开口:“明日起,你不用再来送我了,腊梅已经销假回来。”
乌玛禄要说的话被姑姑这样堵了回来,她也不恼,只是乖巧应着。
她在行礼之后离去。
今日等她的是魏双姐,魏双姐一直低着头,也不抬头,等到乌玛禄走过去之后,她才恍然发现,两人一块儿往屋里边儿走。
魏双姐向来是话不多的,她俩一块走的时候,并不像与其他人一起走时那么多话。
魏双姐却很是高兴,她曾红着脸谢乌玛禄:“玛禄,我很喜欢和你一块走,和她们一块回去的时候,我总是不自在。妞妞要和我说话,我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老是惹她生气。和月月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感觉那里怪怪的,还是和你走比较好。谢谢你不嫌弃我。”
她是真心实意的答谢,眸子里带着湿润的水意,仿佛会发光一样。
那是魏双姐头一次大胆且坦诚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乌玛禄只是笑着:“那就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自在轻松一点儿,就很好。”
魏双姐点点头,笑了起来,甜甜的。
行至半路,一直低头的魏双姐拉住了她:“玛禄,你看那里。”
乌玛禄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有点金光。
两人走过去一看,却是一枚金钗。
魏双姐向来是没有主见的,她盯着金钗,问乌玛禄:“玛禄,咱们该怎么办。”
乌玛禄左右看看,皆是没有人,她倒是有心把钗子留在这儿不管了,可她想了想,捡了起来,带着魏双姐再次回到了管事姑姑的住所。
管事姑姑打开门,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两。
魏双姐往后躲了躲,藏在乌玛禄身后。
管事姑姑目光下移,落在了乌玛禄双手捧着的金钗上,她露出一个刻薄的冷厉的笑向来。
“我倒时没有见过,贿赂竟带着他人一起来的。”
乌玛禄恭恭敬敬道:“回姑姑的话,这钗子是我和她回去途中捡到的,想来钗子的主人一定找着急了,可我两也不过是刚入宫的宫女,属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只好来找姑姑。”
管事姑姑神情松缓了些,让开路,让两人进来,给她们一人倒了杯水,两人行礼谢过后才抱在手里。
管事姑姑道:“我会找人去问的,看能不能找到遗失它的人。”
管事姑姑打开柜子,拿出一包糕点,道:“行了,好孩子们,回吧,这里有我。”
两人再三推让未果后,才抱着糕点回去。
路上,魏双姐问她:“玛禄,咱俩用一支金钗换了一包糕点,是不是亏了?”

乌玛禄摇头:“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我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叫做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魏双姐摇头,于是乌玛禄给她讲起了这个故事。
魏双姐听完后,想了一会儿,问她:“玛禄,你是想说好事不一定是好事,坏事也不一定是坏事,对不对。”
乌玛禄点头。
魏双姐继续往下说道:“所以咱们捡了金钗,将金钗自己藏着,不一定是好事。咱们用金钗换了糕点,也不一定是坏事。”
“对。”乌玛禄笑了起来,“咱们双姐可真聪明。”
魏双姐摇摇头:“没有玛禄你聪明。”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我有的时候很羡慕你们,羡慕妞妞能够那么开朗大方,羡慕月月看事情总是看得很透,不像我那么笨。羡慕玛禄你知道很多东西,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她有些悲伤道:“在家里,我也是不聪明的那个。”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能聪明一点的话,就可以帮到家里了。”
乌玛禄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臂,安慰道:“双姐,想开些,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你总羡慕别人,可我这羡慕你做得一手好绣活,不像我,手笨得厉害。”
这话或多或少的安慰到了魏双姐。
两人慢悠悠的回去。
晚上,屋子里的姑娘们坐在一起聊天,聊家里,聊对未来的畅想,也招呼着隔壁房间同一批进来的包衣秀女一起说话。
她们只是低声说话,免得招来管事姑姑的责罚。
平安无事的过去了好几天,这日正在打络子,管事姑姑正在旁边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和另一个姑姑说话,来了两个宫女,手里端着托盘,用红布盖着,敲了敲门。
管事姑姑出去和她们交涉,然后吧乌玛禄叫了出去。
乌玛禄把手上的络子打个结,这才出去。
管事姑姑道:“马佳贵人知道是你拾到的金钗,赏你的。”
乌玛禄本来不想要,但看见管事姑姑冲她摇头,她行礼接过,道:“谢主儿恩典。”
两个宫女笑着行礼离开。
管事姑姑等那两人走了,打量着她,带着几分笑意。道:“我还以为你要铁了心的拒绝。”
乌玛禄道:“我本来是要拒绝的,可看着姑姑冲我摇头,就接了下来。”
乌玛禄把银钱给了管事姑姑:“这钱我就借花献佛给姑姑了,若是没有姑姑,也不会有我今日。”
管事姑姑拒绝了:“你这孩子……自己收着吧。”
乌玛禄将钱收了回来。
她把钱收好,等下午,大家都散了之后,她将一个荷包给了管事姑姑。
管事姑姑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有一半的银子,她退了回去。
乌玛禄却异常坚定,恳切道:“这个是答谢姑姑的,没有姑姑的话,马佳贵人也不可能知道钗子是我捡到的。”
她笑着:“谢谢姑姑道好意。”
管事姑姑长久的凝视着她,最后还是退给了她。
管事姑姑向来冷硬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好孩子,你有这个心意就是好的。”
管事姑姑回去了,乌玛禄远远看见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她笑着摇了摇头,让万琉哈妞妞跟她一块儿去了趟膳房,将五十两银子给了自己的祖父额参。
额参是个身宽体胖的人,脸上带着皱纹,看见乌玛禄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乌玛禄也笑着:“我今儿得了五十两银子,平日里出不得宫,所以想让玛法给家里带去。”
额参拒绝了:“这个宫里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你阿玛和我还在,哪里需要你的钱呢?你自己好好收着吧。”
他们谈话时,万琉哈妞妞在远处等着。
乌玛禄看了一眼万琉哈妞妞道:“贵人赏我的时候,大家都看着哩,这笔钱虽然不多,但是万一她们一时想不开呢?还不如拿回家去。玛法要是心疼我,平日里给我送一些糕点来,那已经够了。”
额参欣慰的看着她:“你能想开就再好不过了。”
他劝她:“你也别怪你阿玛额娘,咱们也没有法子。”
她乖乖巧巧的笑着:“我知道。”
额参收下了她的银子,然后从膳房里提了一包糕点给她。
额参想要摸摸她的头,最后只是轻拍了一下她的肩,道:“你手里有了钱,自己要收好。”
“好。”
额参看了看天,发现时间不早,便催着她回去了。
乌玛禄也不拒绝,笑着行礼后就离开。
万琉哈妞妞问她:“你怎么今天想着来见你玛法了,难道是因为刚得的银子吗?”
乌玛禄将手里的糕点塞在了万琉哈妞妞手上,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聪明了,不用特意表现给我看啦。”
乌玛禄道:“咱们一会儿回去分了。”
“好。”
乌玛禄脚步轻松的走向自己现在居住的住所。
她今天去见这具身体的祖父,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银子。
更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一个多月了。论情论理,她都应该去见见这个身体的家人。
她好歹得知道这具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这具身体的家人挺不错的,除却卖女求荣,但也是真真切切的对着原主好的。
原主不能幸免,这天下千千万万个女子,亦不能幸免。
而这,正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她垂下眼,冷静而客观地评价着。
她就像是这个时代的局外人一样,默默的看着一切。
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如此的没有实感。
她们回到屋子,说说笑笑,打闹过了一天。
乌玛禄她猜的没有错,她们同一间屋子的小姑娘自然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对她有什么意见,而另外一间屋子的,也只有一两个人有时候会对她明嘲暗讽,倒也没有做出什么恶事来。
往往这个时候,乌玛禄权当做没有听见,有时候万琉哈妞妞听见,会为她鸣不平,好几次都要冲上去骂那两个女孩子,还是乌玛禄将万琉哈妞妞拉住。
次数多了,那两个姑娘也就不再说什么。
大家倒也平安无事的过完了这段时期。

三个月的考校期一晃而过,这里面没有几个笨人,大家都通过了考校。
接下来,管事姑姑会为她们指派去处。
在结束了最后一天的教导后,管事姑姑让她们回去收拾东西,直等明天分配完了去处之后,他们就各奔东西。
八人纷纷回了房间,收拾起自己要带走的东西。
一时间,屋子里面只听得到收拾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气氛难得的带了几分凝重。
她们四个刚入宫便是住于一处的,各各有各各的性格,只是里面人脾气都不错,又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即便她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们是要分开的,可这三个月,倒也处出了些许姐妹情分,都有些依依不舍。
这会儿知道大家要分开了,又怎么能够不难过呢?
万琉哈妞妞收着行李,收着收着就停下了,她咬了咬唇,道:“我心里是有你们的,只是明日过后,也就不知大家伙儿去处了。”
她泪珠落在了包裹上:“大家伙儿走的走,散的散。真怕你我姐妹四人,时深日久,也就忘了如今的日子。”
魏双姐听得心里感动,停了手里动作,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妞妞,你且放心,我是忘不了你们的,以后,多的是日子,你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戴佳月月听得心里也是伤感,手上也没动了,只是喃喃:“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万琉哈妞妞和魏双姐都听见了,一时间心里苦楚,忍不住流泪,抱头痛哭起来。
乌玛禄将行李收拾好,这才哄着她们,道:“说是这么说,天下是没有不散的筵席的。可想开些,就一个紫禁城,还怕见不着对方么。”
她笑道:“想开些,咱们都是出不得宫的人,几十年下来,你们还怕没有相见的机会么。”
万琉哈妞妞抽抽噎噎的摇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到时候咱们分在不同的主子手下,恐怕少有去往其他地方的时候了。即便去了,也未必见得到你们。”
魏双姐哭得更是厉害,连连点头:“可不嘛,我是要去内管领那里陪着我爹娘的。那里可不是个好去处,我可不愿意在那里遇见你们。”
乌玛禄一左一右捏了捏两人的脸颊,话张口就说了出来,她取笑道:“你二人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可若是万一呢?万一咱们这屋尽皆成了主子,以后在紫禁城的岁岁月月,可有的是日子见。”
她笑着:“那时大家见得烦了,见得不想见了,这才该哭哩。现在急个什么劲儿。”
戴佳月月那点儿伤感也没了,笑道:“你哇你,倒是想得好,还一屋子主子呢。到时候谁给谁请安?嗯?”
那些沉重的气氛,一时间都散了开。四人又笑闹起来,边亲亲密密的说着话,边收着东西。
没过多久,管事姑姑却来了,身后跟着腊梅,腊梅手持戒尺,在管事姑姑点头后,四人便腿上一一挨了三板子。
打过四人后,腊梅才拿着戒尺,又站回了管事姑姑身后。
管事姑姑冷着声道:“明日就各有去处,还如此荒唐张狂无礼,也该挨上这三板子受受罚。”
她缓了缓语气:“都是要伺候主子的人了,也就不大罚,小惩大诫。希望你们心里知道,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四人动也不敢动,脸上不敢有半点异样,板板正正的站在那里,规规矩矩的行礼,齐声应答。
“是,”
管事姑姑这才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招了乌玛禄跟她出去。
腊梅跟在身后不远处,等她二人停了脚步,也跟着停了,脚步不再上前,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这是宫里人的规矩。
走远了,管事姑姑回头看了一眼厢房,低声问她:“你惯来是个稳重的,怎么也胡言乱语说出那些话来。”
她有些叹息:“这些话是可以乱说的吗?若是叫别人听到了,挨顿打都是好的,就怕丢了性命。”
乌玛禄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位置,轻声道:“回姑姑的话,我不过是看姐妹们难过,想要哄哄她们。”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那会儿是有些得意忘形,说话不过脑子。
她的确是错了,她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她道歉道:“多谢姑姑提点,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请姑姑放心。”
管事姑姑握住了乌玛禄的手,长久的看着乌玛禄。
乌玛禄没有说什么,而是乖巧的盯着地面。
管事姑姑叹息:“我看着你,就像看着了她,她也是个不争不抢,很好的性子,只可惜……”
管事姑姑不再说下去,而是道:“梁公公那里向我要个奉茶的,我瞧你稳重,就举了你去,哪知出了这事儿……”
她细细的打量着她:“乌雅玛禄,你要心里有数,有些话最好憋在心里,这才能活下去。”
“好。”
管事姑姑道:“我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可你的性子,哪用我操心那么多呢。再说,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你只要记住,这宫中人心隔肚皮,切莫将一颗真心付了出去才是。”
乌玛禄闻言抬头看向了管事姑姑,弯唇笑了起来,收着敛着的笑,看起来很是乖巧。
她笑着问她:“可姑姑说这样的话,不正是在对我掏心窝子吗?”
乌玛禄笑了笑:“姑姑说的这些话,我都记着呢。只是他们对我好的时候,我又怎么能忍着不对别人好呢。”
管事姑姑看着她,微微叹息。
这孩子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可真像,同样的老实本分,同样的聪明善良,也同样的坦诚炽热。
可那个人也同样死于这样的性情,没能活过二十,杖毙之后被丢在了古井里,成了一具枯骨,成了这紫禁城里若干亡魂里的一个。
此后岁岁年年,只有她为她烧纸,求她来世莫要再入这紫禁城了。
她不知道这个孩子能活多久。
她也不想管的,可她总是于心不忍。
这么好的孩子,她怎能见死不救。
她将自己贴身带着的玉佩塞给了乌玛禄,那是个有些老旧的物件儿,也是那个人唯一的遗物。

她说:“有朝一日,你要我帮你,就让人把这玉佩递来吧。”
她想了想,道:“我也只能勉力一试。”
乌玛禄并不介意,而是诚心诚意的行了个礼后才接过:“姑姑好意,我心领啦。”
她眨了眨眼,并不合规矩,她笑着:“我倒希望不会有那一日。”
管事姑姑含笑摇头,带着几分慈爱。
管事姑姑心里是喜欢这个叫乌雅玛禄的女孩子的。
管事姑姑这一辈子困在紫禁城,不会有儿女。
她当了许多年的宫女,又当了许多年的女官,见过了来来往往许多宫女,可唯有眼前的乌雅玛禄,是如此符合她想要的女儿的模样。
如果……
如果梁公公没有来要奉茶的宫女,她就会把乌雅玛禄留在身边,亲自培养。
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管事姑姑轻轻拍了拍她的臂膀,轻声道:“好了,你回去吧。你只记着,去了万岁爷跟前,即便不能得见圣颜,也要多加小心,不要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才对。”
管事姑姑道:“谨小慎微才对。”
“姑姑,我省得了。”
“去吧去吧。”
乌雅玛禄乖巧的行礼后,转身离去。
她的礼仪挑不出一点儿错来,就像活在这宫里的千千万万个宫女一样。
管事姑姑还记得她第一次来学礼仪的时候,虽然穿着同样的衣服,却和其他包衣秀女格格不入。可现在,她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了。
这样也好。
这偌大的紫禁城是容不得一点儿不同的,非要所有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才好。
姑姑垂目,腊梅走上前,跟在她身后,两人往回走去。
乌玛禄回了自己的房间,戴佳月月几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生怕她挨罚了。见她神色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戴佳月月道:“姑姑没有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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