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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素小离)


乌玛禄叫住她,问她:“这回一共进了几个秀女?”
万琉哈妞妞顺嘴答道:“今年选的是内务府秀女,共进了八个。”
“内务府秀女……”乌玛禄确实不清楚这是什么,她听说过选秀女,却没听说过这个词儿。
其他三人以为是她有什么不甘愿的想法。
万琉哈妞妞想说话,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求助似的看着戴佳月月。
戴佳月月道:“八旗秀女每三年一选,由户部主持。咱们这些包衣三旗秀女,每年挑选一次,由内务府主持。”
戴佳月月复又安慰她:“咱们和普通宫女不一样,家里都是有头有脸的。虽说进来是要伺候主子们的,但主子们也不会太过责罚,基本上做的活儿也轻省。这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戴佳月月垂目道:“再者,咱们皆是包衣出身,能进宫伺候主子们是求不来的好福气呢。玛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戴佳月月平日里看着通透温柔,说起话来也是面面俱到。
乌玛禄却可以看出她内心的不甘愿,但她终究没有对戴佳月月说什么。
有些东西不必说得太清,大家心照不宣即可。
乌玛禄看着几人的打扮,又想着穿越过来后,这几天的见闻,她心里有了点儿底。
她学着她们的言谈,问道:“是了,月月说得对,伺候主子是咱们的福气。”

大家都笑了起来,神色有几分不自在。
她们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来的大家小姐,可在家做主子,怎么不比给人当侍女强。
可这一入宫门的,什么也都成了笑谈。
乌玛禄心思倒不在这上面。
她的心是浮躁的,对此不以为意。
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过是大梦一场空,她只是需要找到梦醒的方式而已。
所以,即便给人当仆从也没什么。
她从前上班,得应付甲方、老板和主管的要求。
现在也差不多,还不是得应付身边的人。
问题不大。
她叹了一口气,悠悠道:“说是这般说,倒不知道这后面要怎么样。”
戴佳月月道:“左不过是学规矩,再分到某宫去。”
戴佳月月安慰道:“还是那句话,咱们本本分分的,挨日子就是。要是被主子看重,也能轻省不少,怎么不是个奔头。”
乌雅清欢也说过这话。
乌玛禄大抵对目前的生活心里有了底儿。
戴佳月月将提着的点心放了上来,道:“我去隔壁听她们闲聊,她们说,奉茶所里有一个姑姑想要讨一个去。但这消息不知真假。”
万琉哈妞妞咦了一声:“可别说这些,叫姑姑们听到了,那可不得了。”
万琉哈妞妞转了话头:“倒不知道咱们这一批会分到哪儿去。”
魏双姐露出一个笑来,像风中小花,柔弱不堪:“我希望能离我爹娘近些。”
她低声道:“虽入了宫就不能嫁人,可横竖是和爹娘在一起的,那也就很好很好了。”
几个人经常聊天,自然知道魏双姐是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家里只一个兄弟,感情甚笃。
家里人也是舍不得她来的,可到底还是和乌雅家一样。
或者说每一个进宫的包衣秀女都是这样,但凡不想入宫,又或是家中位高权重的,早就给内务府塞了银钱,少有选进的。
她们家中也不过是怀了赌一赌的心态:万一呢?万一自家女儿就是那般好运,被皇帝看中,从而飞上枝头变凤凰呢。那要两三代才能积累下来的权势富贵,仅靠一个女儿便可得到。
付出的,也不过是一个女儿的姻缘罢了。
无论怎么看,都是不亏的。
男子尚且可以考取功名,做官从商,来为家里做些什么。可女子不就只有嫁人这条路吗?
自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想的那么透彻。
你若真问这些女孩,她们也自然是愿意为家里出一份力。
家里养着她们许久,只是希望她们做些事,入宫而已,算得了什么呢。
万琉哈妞妞听见魏双姐这么说,一向活泼明爽的她也不大能笑得出来。
她叹道:“你倒是好运,可我却不能的。”
她兴致不大高的走一边儿坐着去了,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平日里常打的络子也不打了。
魏双姐茫然不知的:“是我说错话了么。”
戴佳月月也兴致不高:“没有的事儿,你别想多了。”
乌玛禄走过来拉住她:“好了,你不要想那些了,她们自然有她们的想法,你总不能让她们时时都看着你。”
眼见着魏双姐要被自己这一句话说哭了,乌玛禄忙道:“好妹妹,莫要哭了,你们最近学的什么,教教我吧。”
她拉着魏双姐坐下:“因这病,我耽误许多,总得跟上你们不是。”
魏双姐乖乖点头,给她说起了这一两天学的东西。
原来她们这些刚进宫的,每日要学一个时辰的字,还要学打络子,绣活儿。除此之外,还学了些许礼仪。
魏双姐道:“按老祖宗规矩,宫女是一概不让认字儿的。可姑姑说,我们这些上三旗的包衣秀女的,有朝一日也可能会被万岁爷宠幸,所以认几个字儿,也是可以的。”
乌玛禄点头,眉目低垂,清秀美丽的脸上带着淡定从容。
魏双姐看得直走神,她总觉得玛禄跟她们不像,就像……就像……她形容不出来,可她知道玛禄是好人,这就够了。
乌玛禄含笑看着她:“你应当是记住了,教教我可好。”
魏双姐乖乖点头的教她。
乌玛禄因病躺了三天,虽没完全好,却也好了大半。
姑姑见她养病的时候,也不忘跟着同屋的人一起学习,心里很是满意,也没有对她说什么重话,只让她继续跟着学规矩去。
待第一天学习结束后,姑姑将她留最后,打量了她几眼,点头道:“你要是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
她行礼:“谢谢姑姑。”
姑姑让她离去。
这一天天的学习并不简单,除却魏双姐告诉她的,她们平时要学各种规矩礼仪,行走坐卧,无一不学,芜杂繁尘,面面俱到。
话该怎么说,路该怎么说,言行举止该符合什么度,一切都是有规矩的,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每个人都像同一个模子里面做出来似的。
乌玛禄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被束缚在一个名为规矩的壳子里,她不能够做出与这些规矩不符的事情。
有时候,有人做的不合标准,姑姑再三教导之后都没有用,便总能看到几个挨打的,或是手心,或是腿上。并不严酷,一般是三板子。
虽然看不见腿上,但挨打的人手上很快便会起红痕,可见下手之狠,可谁也不敢去求饶。只能乖乖低头。
姑姑道:“我倒也不指望你们之后能有什么出息,只希望你们之后万不要犯错牵连了我。”
“是。”八人异口同声的应下。
这样的场景总是常见的。
姑姑并不经常罚人,即便罚人,也并不是经常都要打,更多时候只是罚人跪在角落,又或是一直站着。
八人都或多或少的挨过罚,乌玛禄自然也挨过罚。
她毕竟不是小孩子,学规矩礼仪时,很是上手,她的一举一动都符合标准。
只她向来喜欢中庸,既不打眼出挑,也不至于遭受折腾处罚。倒也太平安稳。
识字认字也还算容易——繁体的汉文和满文,蒙文,学起来的确有几分费劲儿。

打络子也还行,虽笨手笨脚了些,倒也能看。
唯独绣活儿,她总是绣不好的,她这一双手,拿过笔,执过书,画过画,写下过锦绣文字,却独独于这上面有所欠缺。
姑姑每次拿到她的绣活儿,总有些叹息。
乌玛禄只做不知道,她私下里也问过其他几个包衣秀女,是否见过她的镯子,可她们都说没有见过。
乌玛禄也只好按住心中的急躁,耐心的等待。
如果她昔日朋友所说没错的话,那镯子就是个清朝宫廷藏品,只要她待在皇宫,终究能够找到那个镯子。
可就算不是,皇宫,已经是封建王朝天下最了不得的地方了。
待日后,她侍奉好了那些妃子,也许可以让她们帮自己留意一二。
这段时日,她大概也打探到了自身目前的情况,这具身体的祖父额参乃是膳房总领,阿玛魏武是包衣护军参领。
听起来很是了不得,可是在这京城,一片瓦下去都会砸到几个权贵人家,她的家世实属不算什么。
而以她这样的家世,能嫁个四品官已是了不起了。
若是出了宫,以她的家世,怕今生今世再也寻不着镯子了,回不到自己在的年代。
都道是天下宝物尽归龙宫,这人间宝物自然也是尽归紫禁城。
她还是得安心等着,尽可能的留在紫禁城中才是。
她向来是一个清醒的人,做事之前会反复考虑,以期计划完美,因此即便身在这规矩森严的皇宫内院,她也依旧不慌不忙。
她想要的,总能得到的。
她垂下眼,抛去心中杂念,继续打着络子。
管事姑姑看着她们的手法,很是满意,微微点头。
管事姑姑脾气自然算不得有多差,她只是有些严厉,她常挂在嘴中的话便是,你们在我这里多受一番苦,到了主子身边,便少受一份罪。
至了酉时,姑姑又查了她们的礼仪规矩,这才让她们下去。
乌玛禄留在最后,垂着眼站在门外,等着姑姑收拾完东西,将姑姑送回了住所,这才回去。
从她第一天销了病假,跟着其他几人一起学规矩,她就已经这样做了。
每一次,管事姑姑都默默的看着她离开,打量着她的背影。
乌玛禄向来规规矩矩的,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件事。
两人私下其实没有过任何交谈。
这一日,乌玛禄循旧礼将她送回去,向管事姑姑行礼告辞后,管事姑姑第一次叫住了她。
“进来坐吧。”
乌玛禄规矩的坐在凳子上。
管事姑姑道:“你想要什么。”
乌玛禄摇头。
管事姑姑道:“我曾听人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乌玛禄摇头:“那倒不是,姑姑第一次教我们的时候就说了,宫女是不许私自行走的,每去一处,至少两人同行。我见姑姑这些时日都是自己独来独往,所以才陪姑姑走一段路。”
她只解释,有头有尾,却不多说什么。
管事姑姑微微扬下巴:“你去吧。”
“是。”乌玛禄依旧规规矩矩的行礼,退了出去。
管事姑姑看着她不慌不忙的背影,微微叹息,这一批内务府进了个好苗子,只可惜前朝战事,万岁爷没有太多的心思在后宫中。
其实这些年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比起先帝宠爱董鄂妃到极致,万岁爷云露均沾,并无偏爱。
这会儿子赶上了打仗,万岁爷更是不来后宫了。
即便她想帮一把乌雅玛禄,也使不上劲。
她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喝了一口水,低头绣花。
在这宫中啊,少管闲事才是正理。
乌玛禄走出一截,在拐角处就看见了戴佳月月。
她对管事姑姑说的话都是真的,她那时确实是这样想的,于是也就这样做了。
她自然也是和同屋的小姐妹说过,好在她们相处的不错,都愿意轮着番儿的陪她一起回去。
她这才每日送管事姑姑回来。
今日轮着的正是戴佳月月。
比起万琉哈妞妞和魏双姐,戴佳月月明显更成熟一些,她有着自己的想法,好在她向来心善,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
这些乌玛禄都是知道的,她并不在乎,她只是笑着,一如从前的对戴佳月月打招呼:“月月,走吧。”
两人一路慢行,姿态舒缓,举止端庄大方,挑不出错来,这得多亏管事姑姑这些日子的教导。
走了一段路,戴佳月月轻声道:“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我最初以为你只是想要讨好她。”
她又道:“可若是讨好她,见着她这些时日的冷淡,你也该放弃了。”
别人不知道这些,和她一个房间的人还不知道吗?这些时日,管事姑姑对她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戴佳月月说这样的话,半是心中疑问,半是为她不值得。
乌玛禄笑着,反问她:“人一做事,就一定会给自己找个借口,诸如这样,诸如那样。可为什么,不能是人真的想这样做呢?”
她笑了起来,抿唇的笑着,依旧举止得体,她眼睛很亮,她问戴佳月月:“就像吃饭一样,为什么一定要说我是为了补充能……”
她停了嘴,似乎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下去,便转了话题:“我是说,为什么我就不能是见到姑姑独行,所以真的想要陪姑姑呢?”
她这句话让戴佳月月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道:“她这般严厉,谁都知道她是为咱们好,可还是下意识的不敢亲近。”
戴佳月月斟酌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说道:“别的先不说,你想要做好事,这是好的。你不忍见姑姑自己独行,违了宫规。但你又怎么能将姐妹们置于险境呢?”
乌玛禄收敛了笑意。
两人一路上沉默不语。
戴佳月月几次想说话,她觉得是自己把话说重了,伤着了乌雅玛禄的心。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只能默不作声。

万琉哈妞妞问她:“你不管姑姑了?”
戴佳月月将她拉到房间外,盯着屋里那两人,不让她们过来,低声问她:“我就是那么一说,你怎么还记上了。”
乌玛禄叹道:“我哪是记恨你呢,谢谢你都还来不及呢。”
乌玛禄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道:“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压根没有想到这些。我该谢谢你。”
她望着天空,平静道:“我想了一路,你说的对。我做这些,却不该把姐妹们置于险地当中。我明日去给姑姑说清楚。”
戴佳月月笑了起来,一个又清又浅的笑。
她的笑容总是这样的,又清又浅,她整个人也如同空谷里面的幽兰,又像挂在天空中的月亮一样,冷冷清清,光是看着,都透出一股幽冷来。
她笑着:“我去问过,姑姑原本身边有一个随侍的宫女,听说是以后要跟着她一起做教导礼仪规矩的姑姑的。只是这段时间,那宫女生了病,还没有回来。”
戴佳月月又道:“我去问过宫里面的老人,他们说,一般宫女的确是至少两人才能行走于宫中,不兴独来独往。可年纪大了的,守不守这规矩也就不重要了。”
乌玛禄好奇道:“你没问她们,为什么不许年轻宫女独自行走。”
戴佳月月笑道:“我没问,但她们说了,早些时候,有些宫女为了攀龙附凤,所以会费尽心机的爬床,闹得宫里乌烟瘴气的。两个年轻宫女一起,就能省下不少事。”
戴佳月月继续道:“姑姑年纪大了,又是四品的女官,一般是不会处罚到她们身上的。”
乌玛禄扶了扶鬓,叹道:“是我想当然了。”
戴佳月月反过来安慰她:“你也不过是好意。我也不是说你做的这些不对,我只是想告诉你,下次你帮别人的时候,把这些事情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帮,这才是正理嘞。”
她们这会儿说话,就没注意到另两人,万琉哈妞妞和魏双姐在一旁探头探脑的看着。
戴佳月月忍着笑,同乌玛禄进去了。
万琉哈妞妞心直口快道:“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现在看来是我的想多了,想来也是,好姐妹之间,就算有什么矛盾,说开了也就过去了。”
魏双姐在一旁乖乖点头。
戴佳月月虽然通透,却向来不擅长这种场面,倒是乌玛禄把话头接过。
乌玛禄道:“再过个把个月,姑姑们就要给我们安排去处了,好姑娘,我倒是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要送给你们什么礼物。你们呢?”
万琉哈妞妞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又来了又来了,你又拿这样的话来压我们,每次你不爱说什么事儿的时候,你总爱这样做。”
她看似生气,可谁都看得出来,她也不过是故意做出这样的样子,闹着玩罢了。就连事事认真的魏双姐,一开始也被她这副模样吓到了,日子长了之后,不就连魏双姐也看得出来了吗?
魏双姐笑了笑,戳了戳她的酒窝。
魏双姐小声道:“你要是说这话的时候,不笑成这样,兴许我们几个还会相信呢。”
屋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第二日,酉时,待众人离去后,乌玛禄送管事姑姑回到屋中后,乌玛禄行了礼,正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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