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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夺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秦灵书)


“所有人都在找贺兰珏,朱雀军更是放出话来要拥护圣子,重新建立东曦王朝,可以说,谁拥有圣子,就相当于拥有了朱雀军。”
“师父天纵英才,怎可屈居一宗之主,如果圣子在师父手中,朱雀军都要听师父号令,这天下至尊的位置,于师父而言,岂不是如探囊取物。”
郑雪吟说完,不忘捧楼少微的臭脚,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弟子郑雪吟愿以师父马首是瞻,身先士卒,为师父效犬马之劳,助师父早日摘得帝尊之位。”
帝尊,便是这天下之主。
原书说过,楼少微野心极大,一度把持着整个南荒,觊觎帝尊之位。
要不怎么说溜须拍马的狗腿子职场上最多,随着郑雪吟这一屈膝,其他人都顺着她的话,拱手道:“吾等愿意追随宗主,共襄盛举。”
林墨白和戚语桐二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郑雪吟回头,暗中对林墨白飞了把眼刀。
小样,瞅你笨的,跟我斗。
林墨白回以一个阴冷的笑容,不疾不徐道:“师父,贺兰珏原是明心剑宗掌教座下弟子,数年如一日在漱心台修炼,心志非同一般。弟子愿为师父炼制一枚傀儡蛊,将贺兰珏变作师父手中的傀儡,以保万无一失。”
“万万不可!”郑雪吟闻言,顿时急了。
抹去贺兰珏的神志,把他变成傀儡,她还怎么刷自己的任务。
见楼少微眼神微妙,郑雪吟忙补救道:“师父,我并非舍不得贺兰珏,那朱雀军既成气候,不是好糊弄的,真的把贺兰珏炼制成傀儡,万一被看出端倪,恐偷鸡不成蚀把米。”
话一出口,郑雪吟立即认识到自己用错了措辞,把楼少微形成偷鸡摸狗之辈,让楼少微的脸往哪儿放。
她急得想要改口,那厢,楼少微并未计较,只问:“依你的看法?”
“给我点时间,我来劝诫贺兰珏。他遭人陷害,被逼着自毁金丹,历经九死一生,想必对逼迫他的各大门派恨之入骨,我有办法说服他加入我们的阵营,为我们所用。师父且宽心,他已是个废人,落在我们手里,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楼少微笑言:“你从前只知胡闹,难得这回如此上心,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贺兰珏仍然冥顽不灵,便交由墨白炼成傀儡。”
“是,弟子必不叫师父失望。”郑雪吟欣喜应道。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把贺兰珏从他们眼皮底子下送出去了。
“小师弟,师父都已经发话了,把贺兰珏还回来吧。”郑雪吟起身,拨了拨袖口,传音入密给林墨白,“记住,是毫发无损的贺兰珏哦。”
林墨白皮笑肉不笑,同样传音入密回道:“大师姐放心,人我一定会给你送回去的。”
郑雪吟刚要舒一口气,只见那林墨白上前一步,拱手道:“师父,弟子还有一事禀报。”
云间漏下的日辉,覆住他那张变幻莫测的脸。

楼少微道:“何事?”
林墨白道:“昨日弟子巡逻多愁山时,见一人鬼鬼祟祟面有异色,当场擒拿下来,严刑拷问之下,竟得知此人是一名奸细。”
在林墨白的示意下,两名侍卫押着一名蓝衣少年上前,用力往少年腿弯一踹,少年扑通跪在地上。
看清少年面容,郑雪吟心头一凛,下意识转头看人群中的段非离。
林墨白捉拿的不是别人,是由段非离引荐,花了五万灵石走后门进桑园的石家小少爷。
那可是她的财神爷!
“此人声称自己能进桑园,是大师姐首肯的,极刑之下还口口声声警告,得罪他等同于得罪大师姐。事关大师姐名誉,弟子不敢随意处置,特意来请示师父。”
“无凭无据,血口喷人!极乐宗由师父做主,我如何能做得了这样大的靠山!”郑雪吟叉腰站了出来,柳眉倒竖,“小师弟,你我好歹师出同门,纵使有些龃龉,何至于出此下策,随便捉了个凡人,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大师姐所言极是,正是出于这样的考量,我不敢儿戏。”林墨白右手一翻,变幻出画下血押的供词,交给绮罗夫人,“这是他的供词。”
绮罗夫人捧着供词,呈给楼少微过目。
楼少微随意扫了两眼,眉间褶痕起伏,笑容隐没在唇角。
不好,这林墨白是在故设陷阱,陷害于她。
“屈打成招罢了。”郑雪吟脸不红心不跳,喉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小师弟的手段有目共睹,别说这个凡人了,放眼整个极乐宗,又有几人能扛得住小师弟的酷刑。”
“普通的供词大师姐可以不认,这供词是我用了搜魂术后他亲口所叙,绝无作假的可能。”
郑雪吟狡辩的话噎在喉咙里。
用了搜魂术?怪不得这石家小少爷双目发直,嘴唇微张,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
搜魂术是一种强行探入他人识海,读取记忆的法术,被施用此术者,大都会落个痴傻的后遗症。
郑雪吟怒由心生:“他只是个凡人,你怎么能对他使用这种残酷的法术。”
“对待敌人,没必要心慈手软。”林墨白好整以暇,幽幽回道,“此人还供出了个同谋,这同谋与大师姐关系匪浅,大师姐与其在这里为他忿忿不平,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郑雪吟心头腾起不好的预感。
“禀师父,此人并不是什么石家的小少爷,他的真实身份是千色楼的眼线,而他的同谋正是指使他潜入极乐宗的主谋,千色楼的楼主——”林墨白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剑,直直朝郑雪吟逼视而来,“段非离。”
看到郑雪吟惊诧的反应,林墨白满意极了。
“此人确实与大师姐干系不大,大师姐可轻易撇清,但段非离是大师姐收入帐中的娈宠,事已至此,大师姐还有什么话说?”
随着林墨白话音刚落,段非离双肩似负千钧力道,五脏六腑尽被挤压,喷出一口血沫来。
人群仓皇朝两边退散,露出单膝跪倒在地的段非离。
段非离面色雪白,右手撑着地面,勉力使自己不趴伏下去。
凄艳血色将他胸前衣襟染得一片斑驳,他抬起双目,隔着万顷日光,遥遥与郑雪吟对视着,血迹未干的双唇翕动着,约莫是想说些什么。
郑雪吟提起裙摆,毫不犹豫地朝他走去,半蹲在他身侧,俯耳贴过去:“非离,你想说什么。”
下一秒,青筋暴起的手钳住郑雪吟,掌中峨嵋刺抵住郑雪吟的咽喉。
那是段非离的武器,段非离体质弱,根基差,寻常武器他用起来力道不够,峨嵋刺还是郑雪吟专门着人为他打造的。
“都别过来,妄动的话,休怪我对她不客气。”少年嘶哑凌厉的声线抵着郑雪吟的耳畔响起。
那原本淡然坐着看戏的楼少微霍然而立,满目的厉光比头顶的旭日更为酷烈。
“非离?”郑雪吟颤声唤他的名字。
“林墨白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千色楼的楼主,阿玉也不是什么石家小少爷,他是我的心腹,是我借雪君的手安排他进极乐宗的。”段非离将峨嵋刺往前抵了抵。
郑雪吟脖间一凉,尖锐的刺痛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湿热的触感。
凡人界有秦楼楚馆,供达官贵人寻欢作乐,修仙界也有自己的秦楼楚馆,风月居便是修仙界的秦楼楚馆,当初原主就是在风月居一掷千金,将段非离买回来的。
而千色楼,是个与风月居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
它是近几年冒出来的,背后的主人身份神秘,从不在人前显露真面目,也不掺和正魔两道的斗争。
没有人知道千色楼的楼主是谁,只知他是个非常厉害的生意人,他一手创立的千色楼游走在各大门派之间,专门接受指派,再将这些任务派发给合适的赏金猎人,交易完成,从中抽取一定比例的收成。
在千色楼出现之前,各大门派或者个人也常常发布指派,没有第三方的约束,买卖双方出现矛盾是司空见惯的事。
大门派还好说,根基和势力摆在那里,没什么人敢偷奸耍滑,指派通常能顺利完成;个人势单力薄,常有接了指派卷走定金的,也有完成指派拿不到尾款的,总之,大家都是苦不堪言。
千色楼不单可以约束买卖双方,还可以互查对方信誉,为彼此筛选合适的主顾,许多大门派都和千色楼签订了长期的合作协议。
郑雪吟怎么都没想到段非离就是千色楼的楼主。
原书里的段非离是个没有多少戏份的配角,从出场到谢幕,寥寥几笔带过,从头到尾都被唤作“绯霜”,原主根本没有关心过他真正的名姓。
“千色楼主一向醉心赚钱,何时对极乐宗起了兴趣?”楼少微单手负于身后,沉吟开口,满目从容,一丝都看不出对郑雪吟的担忧。
“我出现在风月居,以己身为饵,成功骗取雪君的信任,入得这极乐宗,自是为了一位客人的指派,搜集不传于世的合欢秘术。”
“怪就怪你楼少微太过纵溺自己的徒弟,将她养成这种愚钝的性子,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被我哄上几句,就任由我拿捏,要不是林墨白多事,我怎会被当场揭穿。”
段非离一字一句,如惊雷般落在郑雪吟的耳畔。
郑雪吟:别说了,别说了,我不要面子的嘛。
“放了她。”楼少微脸色骤冷。
“你当我傻?放了她,我焉能周全离开。楼少微,我知你最是看重她,叫所有人都退下去,待我手脚俱全地离开极乐宗,自会将你的爱徒归还。”
楼少微眯了眯眼:“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威胁我。”浑身杀气凛然,并指作剑,数道剑气朝着段非离迸发而去,吓得郑雪吟闭上眼睛。
郑雪吟以为自己会被这些剑气贯胸时,身体一轻,已被楼少微拎在了手里。
剑气尽数没入段非离的身体,段非离腾空而起,又重重摔落在地,整个人如一只烧红的大虾蜷了起来,墨绿的衣袍瞬间被伤口晕出的血色染成斑驳的铁锈红。
他看了眼郑雪吟。
那一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郑雪吟想起剑气逼过来时背后陡然推过来的力道,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
楼少微带着郑雪吟翩然落地,抬手一指,段非离掉在地上的峨嵋刺浮空而起,幻化出万千残影,罩在段非离的头顶。
“师父手下留情!”郑雪吟声音快过思绪一步。
楼少微收住动作,静待她开口。
郑雪吟心脏如战鼓擂动,扑通扑通几乎窜出心口。
她上前一步,两手抱拳,单膝跪在楼少微的身前,咬着唇角,眼中淬出毒辣之色:“师父,是我贪图美色,被这贱人所骗。他既入了我的雪阁,就是我的人,今日犯下大错,又伤我至此,定当严惩不贷,我想亲手处置他,以泄心头之恨,望师父成全。”
峨嵋刺留下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干涸的血迹攀附着白瓷似的一截玉颈,衬得少女楚楚动人。
楼少微垂眸,目光萦绕着她纤细的脖子,挥了挥袖,漫天的杀意散了个干净。
显然是允诺了她所求。
林墨白抽出腰间悬着的长剑,递给郑雪吟:“大师姐不爱配剑,我这把剑就暂借给大师姐一用吧。”
郑雪吟吞了吞口水,没有接剑,眼角泻出的余光几欲将林墨白千刀万剐。
林墨白意味深长地叹道:“大师姐可要想好了,好不容易洗脱身上这私通外人的罪名,真的要因一时的仁慈,置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郑雪吟推开他的手,立身而起:“小师弟在说什么,这贱人骗我这么久,还险些害得我被师门清理,一剑痛快取了他的性命,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
林墨白慢悠悠将剑推回剑鞘,颇为惊讶地说:“大师姐的意思是要留着他?”
“我要留着他,好好的折磨他。”
“别怪我没有提醒大师姐,师父的三道剑气留在了这人的体内,不出四十八个时辰,他便会经脉寸断而亡,大师姐想折磨他,抓紧时间才是。”
郑雪吟眼角颤了下:“来人,将这贱人拖下去,莫要脏了师父的眼睛。”
立时走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拽起段非离的胳膊,将他拖下栖云台。
拖行的地方留下蜿蜒的暗红色血迹,郑雪吟撇过脑袋,不忍再看。

离开栖云台时,已将近黄昏。硕大的一轮血日,病恹恹地缀在西天。
郑雪吟迈着两条腿,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回雪阁。
“段非离人呢?”一进门,她便抓住雪阁的侍卫疾声问道。
“禀雪君,已将那罪人关进水牢了。”
“谁让你们把人关进水牢的!”郑雪吟火冒三丈,“还不快把人放出来!”
段非离被人从水牢里提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湿漉漉地送进了郑雪吟的寝殿。
栖云台的事一天之内传得人尽皆知,极乐宗的大师姐并不是什么良善仁慈的性子,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折磨段非离,他们只当郑雪吟是真的要段非离生不如死,榨干他最后的价值。
这种荒唐的事以前她又不是没有做过,明心剑宗的小师叔断骨还没养好,她就急吼吼地将人往床上带,段非离虽是千色楼的奸细,那张皮囊却是好看得无可挑剔,当然要物尽其用。
郑雪吟才懒得管外面的人将她传成了什么样的疯子。
她紧闭殿门,将雪阁所有的灵丹妙药都取了出来,掰开段非离的嘴:“非离,快张嘴,吃了这些药。”
段非离的意识处于半昏迷,闻言,他勉强掀开眼皮,撇过脑袋:“别浪费这些药了,它们治不好我的伤。”
“那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救你?”
“雪君不怪我欺骗了你?”
“你是欺骗了我,但我相信,你对我绝无恶意。栖云台上你挟持我,只是为了与我划清界限,不让林墨白栽赃我。”
楼少微发出那三道剑气,是冲着他们二人来的,根本没有顾及过她的性命安危,是段非离在关键时刻推开了她。
段非离是她带进极乐宗的,林墨白抓住这一点,势要将她置之死地。段非离挟持她不是为自己逃脱,那种情况下,他毫无逃出去的希望,他此举是存着必死的决心,用自己的命,为她洗脱私通千色楼的罪名。
段非离齿间血痕溢出,惨白的面容勉力浮起笑容:“雪君相信我……就好。”
“我已经没事了,你也会没事的,非离,听话,不管有没有用,先吃了这些药。”郑雪吟近乎祈求的开口,低下头,解开腰间储物袋,“还有这些灵石,里面的灵气你都拿去用。都怪我,我不该成日念叨着没钱,才让你冒险,用这样的名义送了我五万灵石。”
她已然顿悟过来,这五万灵石哪是什么石家小少爷的贿赂,分明就是段非离自己的家当。
都是这五万灵石惹了祸,此时追悔莫及,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雪君无需自责,我确实接受了客人的指派,派阿玉前来搜寻秘法,没有这五万灵石,迟早也会露出马脚。是我连累雪君,理当为雪君排忧解难,洗脱嫌疑。”段非离虚弱至极,仍挣扎着说道,“我有几句遗言,皆出自肺腑,望雪君铭记于心。”
郑雪吟登时红了眼眶:“呸呸呸,什么遗言,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段非离莞尔一笑:“雪君怎可这般任性,往后没有我在身边,更要小心才是。”
这句话牵动伤口,他又是“哇”地吐出口血,点点血色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呈现出不祥的黑灰色。
郑雪吟大惊失色,忙安抚道:“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我都听着。”
“雪君是否记得我问雪君讨要过雪颜丹?”
“你要丹方是吧,我现在就去求师父,把丹方给我。”
“雪君将雪颜丹的碎末交给我后,我暗中交由数名丹修研究丹方,他们都得出一致的结论,长年累月服用此药,阴气汇集奇经八脉,服药者的身体将会被强行逆转为纯阴体。雪君出身极乐宗,应当明白女子生为纯阴体意味着什么。”
纯阴体在极乐宗代表着绝佳的炉鼎资质。
郑雪吟张了张唇,撑大的眼眶里盛满疑惑,一时不能理解段非离所言。
“雪君曾容我借阅《拂雪心经》,当时我便告诉雪君,这是一门适合女子修炼的阴柔功法。雪君说,这功法是楼少微为雪君量身定制,单单修炼这门内功,没有任何问题,若是配合服用雪颜丹,则会加速雪颜丹的效果。”
“你是说师父想将我打造成纯阴体?”
“雪君每月的药浴,我无法获得配方,并无完全的佐证,所言皆是我的猜想,我怀疑楼少微对雪君酝酿着巨大的阴谋,今日斗胆将真相说出,并非有意离间你们二人的师徒之情。”段非离气喘吁吁将这段话说完,脸色已雪白得近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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