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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泰芬珠悠闲奋斗日常(好奇猫猫看古人)


胤禟对上虎宝的视线,笑眯了眼睛:“你过来让九叔抱抱好吗?”
瞧了瞧泰芬珠,见额娘眼神温和,虎宝迈步走到胤禟身边,胤禟抱起他笑道:“我侄子不怕生啊!”
九格格温柔道:“九哥又不是外人,虎宝见着您面善呢。”
泰芬珠笑看着胤俄俯身逗虎宝,眼见着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吩咐人在前院摆了午膳,用过膳,虎宝要午睡了,胤禟和胤俄才告辞离开。
九格格没和他们一块儿走,和泰芬珠一起回了正院,看着虎宝睡着,坐下喝了口茶才不解道:“他们来这儿待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也没听他们说什么特别的话。”
泰芬珠唇角扬起:“不为了什么,就只是来与虎宝亲近下,叔叔想看侄儿不挺正常吗?”
九格格神情顿了顿,好一会儿轻笑道:“行啦,这事儿让我四哥琢磨吧,我也困了,想去睡一会儿。”
泰芬珠笑道:“妹妹去吧,厢房里什么都是齐全的,你上回住过之后我还吩咐晒了被子,你好好休息。”九格格病好之后来过府里一趟,连着住了三天才回去,那西厢房被泰芬珠布置了一番后就干脆留给她了。
九格格开心地点了下头,起身出了屋子,她近来心情不错,没有舜安颜打扰的日子确实很舒服,公主府都是她的天地,她觉得待在里头很自在。
泰芬珠躺到床上想了想,失笑出声,等她下次给胤禛写家书的时候告诉他,这已经能算是胤禟和胤俄的示好了。
胤禛在沿河两岸来回巡视,送信的侍卫们找到苏培盛的时候,他刚好回来看着给胤禛准备午膳,苏培盛很会做人:“咱家看你三人这一路过来又饿又渴,先去吃点儿东西,灶上有现成的,爷的饭菜还得一会儿,耽误不了。”
三个侍卫赶紧谢过之后跟着小太监去吃饭了,他们确实热得够呛,这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找四爷的路上又走岔了一段道儿,这葛家坞他们没来过,本来预计早一个时辰就能到的,拖到现在,连水袋都空了。
苏培盛把侍卫拿过来的包袱打开瞧了瞧,当即乐了,这里头果然有衣服,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洗爷那两件埋汰的不行的衣裳了,这就够穿了,福晋送得衣服都很及时。
苏培盛把东西都归置好,接着去膳房盯胤禛的膳食,倚在门框上,苏培盛眯眼看了下天上的太阳,忧愁的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会随着皇上回京,带的人手和行李根本就不够,爷不让大张旗鼓地送一马车东西过来,又天天把自己弄得一身泥水回屋,苏培盛还不敢把爷的衣服交给外人来洗,只好让徒儿们把这活儿也干了,偶尔他自己还得上手给衣服搓泥,唉!
亲自提上四爷的饭菜,苏培盛叫上那仨侍卫,往河道上找爷去,这福晋写来的家书得让他们亲手交给爷,再让爷安排他们是即刻返程还是待一天再带封回信。
胤禛与李光地还有几个负责官员站在大树下,李光地看着四贝勒对官员淳淳诱导他们该怎么检查工程质量,一张老脸板正心里叫苦连天。
这位爷的用功他是真领教了,就因为皇上检查的时候发现这儿打的桩木都浅,栽的芦苇也很松动,四贝勒就坚决要拉着他一个个试着拽一拽。
李光地上表委婉地提醒皇上他还有直隶巡抚的公务要干,结果皇上告诉他河务就是他第一要务,而且皇上还说知道他的辛苦会记住他的勤勉办差,李光地欲哭无泪。
胤禛最后看向负责这段工程的两个领头人王新命和白硕色:“汗阿玛对你二人说得话,在场众人都知道,永定河再不能拖了,最迟今年年底必须竣工,这些工程用不着再搭上一年,汗阿玛说得是三年之期,但是能真的拖到三年之后吗?”
说完话,不等回答,胤禛看向李光地,李光地当即肃穆道:“十月即是太后娘娘圣寿,皇上或在之后阅视河堤,我等应当竭尽全力保证河道进展顺利,我这个巡抚必以身作则,吃住在工地,你二人应当效仿。”
白硕色立马躬身:“下官谨遵贝勒爷和巡抚教诲。”
王新命嘴里发苦,赶紧低头领命,胤禛扫了他一眼,对大家道:“这也不早了,快去用膳吧,保重身体才能尽心办差。知道大家辛苦,王大人也是年岁不小了,我给你们请了四个大夫,他们还带着很多药材,要是不舒服就过去让大夫瞧瞧。”
王新命这次回应很快:“臣虽年老,可身体硬朗,并无不适,多谢贝勒爷关怀。”皇上都警告他再不能有所进展就要诛了他,他哪敢在这个时候装病歇着?其他人也都说笑几句表表忠心,然后纷纷离开去用膳。
看着众人离开,胤禛转过身笑眯眯地看向李光地,轻声慢语:“巡抚,我知道你爱吃鱼,特地叫侍卫给你打捞了新鲜的河鱼,咱们一道儿用膳啊?”
李光地余光看见已经往这边儿走得苏培盛,嘴角含笑:“那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贝勒的美意了。”
反正四贝勒特爱看着他,李光地深知太子受皇上疼爱,对这个亲近太子的四贝勒也乐意凑近些,何况他俩还共同负责永定河,这会儿也算是一根藤上的蚂蚱。
胤禛和李光地坐到摆在树下的一张桌子旁,等苏培盛摆膳的时候接过府里侍卫递过来的信,直接打开了,泰芬珠不会在信里写什么敏感的事情。
胤禛的视线在扫到胤禟和胤俄登门看望虎宝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下,笑着看完把信叠了起来塞进衣服口袋,吩咐道:“你们三个先回去吧,等我晚间写封回信,你们明日再启程回去。”
李光地全程盯着桌上的那道鱼,胤禛勾起嘴角,怪不得这人能平步青云呢,确实叫人喜欢。
胤禛热情地把鱼往李光地面前推了推,笑道:“巡抚快吃,下午咱们怎么也得把剩下的检查完。”
李光地突然没胃口了,那他们就起码还得花费两个时辰,这又得等夜幕降临才能歇下。胤禛大口大口地吃饭,他真的相当饿,最关键是弯腰弯得他腰酸背痛,这必须得加快,早办完早回京。
李光地慢吞吞地挑着鱼刺,垂下的眼帘里眼珠转个不停,慨叹似地开口:“这治河不易啊,皇上劳心劳神,可工部却是积弊已久。”
胤禛扒饭的动作不停,只是点头,李光地很是郁闷,他们就不能聊会儿天,多歇息一会儿吗?这四贝勒倒是不讨厌,就是太认真,让他这个养尊处优惯了的老家伙有点儿吃不消。
等胤禛吃完,喝了口茶才道:“所以咱们得加把劲儿啊,那萨穆哈都已经被汗阿玛罢了官,可却被要求留在工部查找积弊,这眼看着他快要完蛋了,我和你绝不能步他后尘。”
李光地加快速度嚼了嘴里的饭,咽下去立马说:“臣这段日子时常检查南方运送来的桩木,昨儿也去看了芦苇放置的仓库,很是干燥,绝对不会让芦苇烂了。”
胤禛欣慰道:“巡抚辛苦,但是民夫的伙食也不能差了,这饭菜吃得人舒坦了,才能更加用心,要不然出工不出力,你我还能一个个盯着人家夯木桩种芦苇吗?你说对吧?”
李光地与四贝勒相处一段时间,已经很知道他中意什么回答了,这时候绝不能说钱粮充足,要说:“贝勒放心,民夫的饭肯定是够他们吃饱的。”
胤禛扬起唇角:“我自然是相信巡抚的。”
李光地很是用心地挤出一抹感激的笑,四贝勒要是相信他,就不会让那几个太监四处扒拉大锅和民夫的碗看了,瞧那叫苏培盛的太监又面带微笑地走了回来,对了,就这样四贝勒才能相信他。
唉,李光地低头剔鱼刺,他之前不是特别爱吃鱼的,只是他发现如果他吃鱼可以多坐会儿,他才非要把一条鱼吃完。好歹他还能和四贝勒用个小灶儿,四贝勒把这个当成体恤他的灵丹妙药,他只能笑纳了。
李光地安慰自己要知足,王新命和白硕色那帮子人虽然也是单独做得,可是用得就是在河边临时搭得一个棚子里的灶,还是他要更好。
而且李光地这几个月也着实不好过,治河真的很难,皇上没来之前,他一个巡抚想要多过问都会遭到掣肘。虽然皇上只对王新命和白硕色放了狠话,不能早日完工的话要砍他们的脑袋,但是李光地知道皇上对他也很不满意。
因为去年末李光地上表物资都准备妥当,皇上还夸奖了他,结果那些个木桩长短不一根本就不符合规定,皇上当时脸就黑了,还瞪了他一会儿。
所以即便皇上没明说,李光地也知道自己得卖些力气把这事儿干好,再这样下去他就不用考虑会不会得罪别人了,皇上会干脆把他撵走或者直接罢官处死。
李光地看得明白,白硕色交际简单点儿人也朴实些,可能还能得个好下场,王新命的仕途就到此为止了,能不能保下命得看有没有几分运气,这也是早些年当过河道总督的人啊,到底还是折在了治河上。
胤禛喝完一碗茶,拿起凉帽戴到脑袋上,嘴边勾起一抹浅笑:“巡抚慢慢吃,我先去那边瞧瞧,要是做得不好,得让他们返工。”
李光地赶紧站起来道:“贝勒慢走,老臣马上就去。”
胤禛摆摆手走了,他没心情看李光地慢条斯理地挑鱼刺,知道他年老也明白汗阿玛还要用他,还是得给几分宽纵,反正他离开了,李光地也不可能坐得住。
李光地三两口吃完米饭,嘱咐苏培盛:“把这半条鱼给我留下,晚上我再吃。”他今儿心绪翻腾,吃鱼太慢了,剩得有些多,不符合他极爱吃鱼的特点。
苏培盛笑眯眯应下,把鱼收到膳盒里,李光地才放心离开,眯缝着眼看了下这午后刺眼的阳光,李光地揪了揪黏到身上的衣服,他已经不穿官服了,那玩意儿到底厚重,可即便穿得轻薄,这日子也难挨得很。
李光地四处张望下,白硕色和他的副手倒是已经在河道边儿,但是王新命和另外几个人却还在坐着喝茶。李光地径直往那边儿走,他和四贝勒都要忙了,凭什么他们能坐着消食儿?要不是他们治理永定河不检点,从正月开始修再到皇上来检查,好几个月耗在这儿却基本没进展,他也不用被皇上按在这儿。
李光地早两天就下定决心要把永定河在今年就竣工,他太清楚这帮兔崽子原先有多玩忽职守了,反正皇上都放了狠话了,他们终于有些怕了,还有四爷与他一同监理,李光地非得收拾下这帮人出口恶气不成!
胤禛由侍卫陪同坐在小舟上拨拉了下芦苇,偶然抬头就看见李光地去找王新命。
胤禛轻笑出声,李光地心思沉稳手腕老辣,让他与政敌争斗就是精神满满步步为营,叫他晒几天太阳他就受不住了,竭尽全力要让自己挣脱出苦海,才不会再把王新命这样一个快要倒台的人放在眼里,光给南方官员写的催促木桩的信李光地都发出五封了,真是效率惊人!
十月初,康熙带着众阿哥回京,准备为太后庆祝六十大寿,胤禛也被从永定河召了回来,永定河离京城不远,这又是太后圣寿,胤禛作为孙子还是得出席的。
在乾清宫回答了康熙诸多问题后,胤禛恭敬地低头等待吩咐,康熙满意地笑看胤禛,这儿子确实可以,这挑河建堤的进展很快,看来再怎么着这工程今年都能完工。
康熙语气和缓:“在外头待了这么久,想家里头了吧?”
胤禛诚恳道:“汗阿玛时时关怀儿臣,虽然不得见汗阿玛天颜,但是儿臣心里从来有底气也很暖和。”
康熙愣了愣,他本意是说他想福晋和儿女了,没想到听到这么个答案,眼里真切地浮上笑意,康熙温声道:“朕那几封信和奏折上的朱批就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胤禛嘴角露出无奈的笑容:“汗阿玛也知道,河道难治不假,但是您都亲自定下方案,四月份去察阅却依然没个样子就是难在人心,若不是汗阿玛时常与儿臣通信,又授予儿臣监督诸官员的权力,儿臣也难以施为,您的话就是有这么大的作用,儿臣难办委屈之时瞧瞧您的信和朱批心里就舒坦多了。”
康熙笑叹道:“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儿,朕把你留在永定河吃了不少苦头吧?正值酷暑之时,你瞧你,脸黑得都不像样了,快回家养养吧,等太后圣寿过后,朕还要去永定河检阅,你也跟着去,做事情要善始善终嘛!”
胤禛恭敬道:“儿臣遵旨。”只有善始善终,他的功劳才能砸实了。
康熙很是欣慰:“这时辰不早了,回去用顿晚膳好好睡一觉。”
胤禛笑道:“儿臣听汗阿玛的,儿臣告退。”
看着胤禛出去,康熙有些怔愣,梁九功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给皇上添茶或是询问晚膳的意思,梁九功很清楚最近皇上的心情有多低落,这回京几天也就见着四贝勒才真的笑了笑。
康熙惆怅地喃喃自语:“为什么只有这个儿子愿意听朕话呢?”
梁九功全当自己什么都听不见,康熙本也不想有人回答这个问题,真正的原因他很清楚,可是说真的康熙有些不知所措。
胤禔的行为越来越过火儿,攻讦索额图等人越来越频繁,用语也越来越露骨,他几乎就是在明示索额图有不臣之心,每到朝会,胤礽与胤禔都是冷嘲热讽,康熙都有点儿按不住这俩的火气。
更让康熙觉得有些害怕的是他隐隐觉得老大的一些话是对的,索额图真的不太安分,他不完全是在结交官员,军队里的人格尔芬和阿尔吉善也在频繁接触,即便这个他们做得挺低调,可是康熙还是知道了。
胤礽到底在想什么?康熙兀自思索着这事儿,用一些行为能不能消除掉这个孩子心里的不安呢?
太后的六十大寿非常的隆重,不过这本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康熙孝顺嫡母之心众人皆知,宴会的盛大奢华不值得惊奇。
令人惊奇的是,康熙领上弘皙陪在了太后身边,太后对弘皙夸了又夸,康熙更是对胤禔等人和近枝宗室言道:“弘皙聪明伶俐,这孩子爱读书好读书,朕看着弘皙就像是看到了当初的保成。”
胤礽眉眼都是笑意:“汗阿玛过奖了,弘皙只是肯下几分功夫而已。”
胤祉很积极:“殿下自谦了,臣弟看着弘皙真的强于同辈子弟,这也是随了汗阿玛和殿下您的优秀过人。”
胤禔紧抿着唇,无视汗阿玛和太子有意无意扫过来的视线,他就觉得他的儿子弘昱最好,何况弘昱就在他身边坐着,他才不要当着弘昱的面说什么弘皙比弘昱强!
胤禛只是简单道:“弘皙确实很好。”
胤祺嘴里正好嚼着块东坡肉,看胤禛说了话,只是傻笑地看着弘皙,胤祐全程就没抬过头,胤禩犹豫再三还是别过了脸,胤禟和胤俄事不关己地夹菜喝酒,胤祹旁若无人只一脸欣慰地看弘皙,余光瞥到的汗阿玛和太子不能让他的视线偏向。
胤祥见四哥说过话后殿里逐渐安静,思绪转了转,康熙已经叫他了:“胤祥,你过来把你侄儿带到你身边照顾,朕可是听弘皙说最喜欢你这个小叔叔,今儿是皇额娘生辰,朕得专心侍奉皇额娘。”
太后笑呵呵地举杯:“皇上为哀家选得都是哀家最爱的膳食,哀家吃着高兴极了,咱娘俩儿喝一杯。”
康熙笑着与太后碰了个杯,胤祥起身把弘皙带下去,这一茬就此翻过。
康熙给自己定的行程满满当当,给太后过完大寿,他随即带着胤禛和胤祥启程前往永定河。
胤祥也大了,跟着胤禛一道儿骑马,中途休息的时候,胤禛漫步走到了河边,他这两年围着河务打交道,现在看着水还挺亲切。
胤祥看着四哥的背影,在原地驻足片刻,还是抬脚走到了胤禛身边。
胤禛扭头看他,笑问:“骑马累不累?”
胤祥摇头:“在塞外的时候基本天天骑马,我都习惯了。”
听着这略显散漫没有平常一板一眼的言语,胤禛没有再搭腔,胤祥找他肯定有话要说。
沉默片刻,胤祥转过身来,认真道:“四哥,我听说是您与汗阿玛建议给公主们请个师傅教她们学学骑马,弟弟谢谢您。”
十三格格去了钟粹宫由荣妃抚养,十五格格依然留在永和宫由德妃养着,这两个妹妹与人接触多了,性格都变得有些开朗,胤祥特别高兴,再怎么样都比只能留在屋子里听嬷嬷指挥学礼仪要好得多。
胤禛笑了笑:“十三弟客气了,我只是偶然想起咱们的姑奶奶那辈儿人,那可都是英姿飒爽极擅骑马的姑娘,想着姐妹们该不忘祖宗风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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