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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小姨带娃日常(蒹葭是草)


可事到如今,皇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儿皇帝了,生杀予夺全在一念之间,群臣拜服,连太皇太后都退居二线。
哪怕已有皇后,没办法完全兑现当年的承诺,也可以将原主接进宫,给她一个位份。
然而并没有。
可能早忘了还有原主这么个人,可能还记得,却因为时过境迁不喜欢了。
不过郝如月觉得,在当时那个背景下,原主的存在,很可能只是一种象征。
象征着十四岁的少年天子拒绝被安排,拒绝被摆布,渴望一言九鼎,乾纲独断。
就像沙皇俄国彼得三世不爱叶卡捷琳娜大帝,却与身边的跛脚宫女通奸,就像英国的查尔斯王子不爱戴安娜王妃,却与老女人卡米拉藕断丝连。
不是他们没眼光,也不是对方不够好,而是他们不想受人摆布做提线木偶。
不一样的是,外国那两个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康熙却是个狠人,只用了几年时间便手握天下,得偿所愿。
皇上得偿所愿,原主这个象征自然而然就失去了意义。
也就是说在这段爱恨情仇中,皇上早已转身,只有原主还留在原地,甚至为此香消玉殒。
死者为大,郝如月不想再评论原主什么,当然也不会继续留在原地,死守着一句承诺等待皇帝良心发现。
如果她可以嫁人,如果嫁人是一条出路,那么别怪她世俗,门当户对是必须的,人品才能也要出类拔萃。
如果有的选,她是颜控,还想嫁个美男子。
“睡沉了,放在炕上吧。”大嫂佟佳氏的一句话,将郝如月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郝如月将小侄子放在炕上,自有乳母照顾,佟佳氏便拉了她到外间说话:“说起嫁人,你觉着纳兰公子如何?”
纳兰性德么?郝如月眼前一亮,他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家世背景合格,人品才能更是没的说,还是个大帅哥,只是……郝如月迟疑地问佟佳氏:“我命硬克夫到底是真的,还是谣传?”
托妈妈的福,她知道历史上纳兰性德的原配英年早逝,她可不想步这个后尘。
佟佳氏眨眨眼,并没有正面回答:“怕什么,纳兰公子也是出了名的命硬。”
也就是说她命硬克夫并非谣传。
郝如月终于放下心,两个人都命硬的话,那就互相伤害吧:“大嫂,纳兰公子可以,就他了。”
佟佳氏:“……”
这事本该大福晋跟如月提,可大福晋嘴笨,怕自己说不好把如月给惹毛了又寻死觅活,这才派她来旁敲侧击。
毕竟如月痴恋皇上,心里还有一个皇后梦,六年来因为这个皇后梦,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公爹差点被削成白板。
大福晋害怕,她又何尝不怕,听说今日如月出城与纳兰公子偶遇,两人相处融洽,这才敢在如月面前提起。
即便如此,佟佳氏仍是准备了一肚子劝慰的话,甚至打算陪着小姑子抱头痛哭一场。
谁知如月闻言脸色都没变一下,既没有急赤白脸,也没有伤心欲绝,连小姑娘家该有的羞怯都没有,而是痛快地当场拍板,就他了。
还不等佟佳氏反应过来,却见站在如月身边的阿进炸了毛:“姑娘,使不得!”
佟佳氏挑眉,如月便替她问了出来:“为何使不得?”
阿进:“……”皇上不让说!
可急死她了!
“姑娘住在盛心庵,是奉旨出家的居士,怎能随便嫁人?”还好她脑子反应快。
郝如月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原因:“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做了许多离谱的事,皇上罚我,我认。现在我长大了,想通了,皇上大人大量,想必不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
佟佳氏欣慰点头,如月真是长大了,阿进则垮下脸:“……”那可未必。
佟佳氏想了想,对郝如月道:“这个好办,明日我去与额娘说,让额娘想办法进宫见一见皇后娘娘。皇上素来爱重皇后娘娘,娘娘又怀着身孕,这事由皇后娘娘出面多半不是问题。”
郝如月并不想打扰孕妇,可这事除了皇后娘娘,基本无人能解,于是点点头,全凭佟佳氏和大福晋做主。
三日后,大福晋进宫,把如月和纳兰议亲的事说与皇后知道,求皇后在皇上面前美言,收回盛心庵,许如月出嫁。
皇后闻言泪目,声音都比平时轻快几分:“六年了,如月终于过了这一关。”
晚上见到皇上,皇后把大福晋所请说了,皇上眉眼不动说好,直到离开坤宁宫都没再提起这事。
翌日早朝,康熙认命了新的云南布政使,彻底拉开了撤藩的帷幕。
索额图与明珠之争也终于见了分晓,明珠官职没变,却因为力主撤藩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
不少官员变换队形,聚集在明珠身边,隐隐形成了一股可以与索额图抗衡的力量。
索额图输了也不生气,面对明珠的冷嘲热讽只报以微笑,静等皇上出手治他。
明珠笑意不达眼底,总觉得索额图没憋什么好屁,却又一时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直到下了早朝皇上叫他到御书房说话。
皇上叫明珠的时候,索额图心里乐开了花,叫你狂,乐极生悲了吧,下一秒他也被点了名:“索额图,你也过来。”
索额图:“……”这里边没他的事啊!
于是索额图和明珠提心吊胆地走进御书房,康熙命人看座,明珠要坐,余光瞥见索额图沉着脸没动,他也不敢坐了。
很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见两个人谁都不敢坐,康熙也没勉强,转而说起正题:“是这样,昨儿皇后对朕说纳兰家要与赫舍里家结亲,可有此事啊?”
也不知是在问谁。
作者有话要说:
索额图:“臣不知情。”
明珠:“臣、臣不同意!”
郝如月:……

第10章 退亲
听见皇上问话,也不知是在问谁,明珠看向索额图,索额图表情严肃地摇头:“回皇上的话,臣不知情。”
康熙挑眉:“你是赫舍里家的族长,长房要嫁闺女,你不知情?”
索额图心中冷笑,面上不显:“皇上,前段时间臣确实想与纳兰家结亲,奈何纳兰家的大公子眼界儿高,瞧不上臣的女儿,便作罢了。至于……长房要嫁闺女,臣确实不知情。”
“哦,还有这事。”康熙面无表情,“那可能是背着你,怕你心里不痛快。”
又看明珠:“明珠,你不会也不知情吧?”
在索额图回话的时候,明珠已然汗流浃背,他自己的儿子结亲,他当然知道。
这事之所以一直停留在相看阶段,没有往下推进,正是因为他心里没底,吃不准皇上对赫舍里家二姑娘的态度。
若说皇上对二姑娘无意,那座盛心庵是怎么回事,若说有意,这么多年也不见皇上将人接进宫。
今日皇上主动提起,他要还不明白他就是个棒槌了,明珠低眉垂首道:“皇上,臣知情,但臣不同意。”
康熙哼笑:“多好的一桩亲事,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你为何不同意?”
这事要说索额图不知情,打死他都不信,索额图这是给他下套呢,亏得他警觉才没往里跳,明珠磨牙:“皇上,犬子落草之时曾求了高僧算命,说他不宜早婚,臣怕耽误人家姑娘,所以不同意。”
康熙又问索额图:“明珠的儿子不宜早婚,赫舍里家的姑娘能等等吗?皇后难得开一次口,朕本来还想着给一对新人赐婚呢。”
明珠果然是个老狐狸,又把球踢到他这边来了,索额图一个头两个大。
说能等吧,犯了皇上的忌讳,说不能等,同样犯忌讳,进退维谷啊!
索额图鼻尖都见了汗,康熙哈地一声笑出来:“那就再等等吧,以后再说。”
索额图和明珠双双谢恩。
等两人离开,康熙怅然若失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问梁九功:“她比朕小一岁,今年十九了吧?”
也不等梁九功回答,又自顾自道:“十九岁,早该嫁人生子,到底是朕耽搁了她。”
皇上忽然自责,梁九功哪里敢接话,继续躬着身子装家具,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才好。
根据梁九功的经验,但凡由赫舍里家二姑娘引发的负面情绪,通常都不会很快过去,果然听皇上又道:“明珠的长子说起来还是朕的表弟,朕见过他,个子高,人也精神,少时便有才名,这回殿试的名单里也有他。”
“皇后向朕提起的时候,朕真的很想成全她,甚至想给他们赐婚。”
说到这里,皇上的声音陡然一变,又很快恢复正常:“可是不行。索额图势力渐大,朕必须找一个人来牵制他,放眼整个朝廷,只有明珠可堪大用。”
“朕不可能让纳兰家和赫舍里家联起手来。”皇上睁开眼,看向梁九功,“你说,朕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梁九功装不成家具,只得硬着头皮回话:“皇上也是为了天下,为了祖宗的基业。”
康熙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朕真的想成全她,成全了她,朕也解脱了。可是不行!做皇上怎么就这么难呢!”
明珠下朝回到家,便将福晋叫来表明了态度,他不同意与赫舍里家结亲。
觉罗氏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时间没接上话,听明珠又道:“从今日起,容若禁足深柳堂,对外称病,闭门谢客。”
五日很快过去,这五日郝如月天天泡在大嫂房中蹭娃,早晨打卡,中午打卡,晚上打卡,敬业程度令人咋舌。
佟佳氏对大福晋笑道:“如月一日不来,小家伙吃不下睡不着,就是找她。真不知来日她嫁出去,我该怎么办了。”
提起如月的亲事,大福晋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佟佳氏看出不对,忙问:“出了什么事?”
大福晋还没说活,先叹了口气:“纳兰公子忽然病重,这门亲事怕不成了。”
佟佳氏蹙眉:“可派人打听过,是真是假啊?”
从前给如月议亲的时候,有的人家畏惧赫舍里家的权势不敢明说,却也不想娶个命硬克夫的女人回家,便让自家的儿子装病。
大福晋点点头:“派人打听过了,确实病重。你三叔说纳兰家向礼部告了假,说纳兰公子病重,今年的殿试都参加不了。”
要不是病得爬不起来,谁会拿儿子的仕途开玩笑,可见纳兰公子病得有多严重。
内室传来小孩子咯咯咯的笑声,佟佳氏却叹了口气,心说多好的一个姑娘,姻缘怎会如此不顺,老天爷不开眼啊!
在约定的那一日,赫舍里家的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纳兰公子如约前来。
郝如月可没有“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的雅兴,当即吩咐:“走吧。”
到了善堂才知道,纳兰病重,已然下不了床,搞得郝如月都有点迷信了。
原主这命格到底是有多硬啊!
倒不是郝如月自怨自艾,而是她听大嫂说起过从前的一些故事,严格来说不是故事,而是事故。
但凡有意与原主结亲的人家,就没有一个准新郎能顺顺当当熬到订亲,不是坠马就是坠河,就连在街上闲逛都能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得头破血流。
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原主那就是黑寡妇一般的存在。
“额娘,阿玛呢,阿玛为什么没来?”自称纳兰一的那个男孩子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吓了郝如月一跳。
郝如月怀里抱着二十八,温声给纳兰一解释:“我还没出嫁呢,我不是你们的额娘。”
上一回他们叫她额娘的时候乱糟糟的,她懒得费口舌解释,这一回纳兰病重,不管是否与命格有关,古人迷信肯定会往这方面想。
两家议亲多半告吹。
还是早点解释清楚的好。
然后才回答纳兰一的问题:“纳兰公子病了,这段时间你们归我管。”
二十几个孩子当中纳兰一年龄最大,虽然还未启蒙,却也懂些人情世故了,他“哦”了一声,又问:“你既不是我们的额娘,我们怎样称呼你?”
郝如月想了想说:“你们就喊我姑姑吧,如月姑姑。”
反正她厚着脸皮喊了纳兰兄长,让孩儿们叫她一声姑姑没毛病。
阿进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终于尘埃落定,脑袋保住了,十族也保住了。
不过她也拿不准皇上对二姑娘的意思,不知道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年前,纳兰家果然来了消息,亲事告吹,直接导致长房的年都没过好。大福晋闷闷不乐,佟佳氏强颜欢笑,偏生三福晋和五姑娘还要落井下石。
“哎呦,如月这胃口是真好,倒是大嫂和侄儿媳妇瘦了一大圈。”家宴上郝如月才给自己夹了一个鸡腿,就听见了三福晋甩的风凉话。
郝如月本不想理,奈何对面的五姑娘又道:“可不是嘛,换做是我哪里吃得下。”
郝如月看了五姑娘一眼,咽下嘴里细嫩的鸡肉:“上次被拒婚,也没见你瘦。”
这回亲事告吹,并非纳兰家提出,而是觉罗氏亲自登门说明情况,大福晋无奈作罢,给足了女方面子。
上回五姑娘与纳兰议亲,搞得大张旗鼓,后来被拒委实丢脸。
三福晋和五姑娘说话夹枪带棒,专捡人痛脚踩,佟佳氏怕如月受刺激,还想帮腔来着,结果一个回合旁观下来,发现自己多虑了。
大病一场之后,如月像是睡醒了,又像重生了,好像又恢复到了六年前没进宫时的样子。
敢爱敢恨,敢说敢做,只不过那时候是伶牙俐齿,现如今人狠话不多。
五姑娘被怼得满脸通红,怒道:“二姐姐,当初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的亲事又怎会蹉跎到今日!”
三福晋也说:“连带着府里的姑娘都跟着吃挂落。”
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她命硬克夫风评不好,连累了后头的妹妹们。
郝如月才不在乎,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定定看着五姑娘,看得五姑娘全身发毛:“我哪里说错了?你、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郝如月轻轻摇头,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说:“你没说错,你说得很对,我本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不但克夫,还想克谁就克谁。五妹妹,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少来惹我。”
五姑娘闻言通红的一张脸顿时失了血色,她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似的,求助般地看向三福晋。
三福晋虽然不全信,脸色也很难看,她嘴唇动了动,到底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于是五姑娘更害怕了。
好巧不巧,也不知谁在街上点了个炮仗,发出“嘭”的一声响,五姑娘身子一抖,吓出冷汗来。
接下来的整个家宴,五姑娘都是蔫蔫的,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家宴一结束,便被三福晋借口有事带走了,并不曾留下守岁。
是夜,五姑娘发起了高热,除夕夜请大夫不吉利,再加上年节休沐太医院人手也不够,只得偷偷从街上请了郎中过来诊治。
那郎中来之前饮了酒,一时手抖开错了方子,药喝下去高热未退,更添了腹泻。折腾一夜五姑娘几乎搭上半条命,把三福晋心口疼的老毛病也给勾了出来。
大年初一,别人都在忙着拜年,赫舍里家的三房忙着熬药,索额图觉得自己得晦气一年,对上妻女也没什么好脸色。
三福晋有心在索额图面前告如月的状,又怕如月报复,嘴唇咬破了都没敢吱声。
饶是三房这边安静如鸡,除夕家宴上三福晋和五姑娘落井下石的话,还是刺激到了大福晋。
上元节一过,大福晋又开始给如月张罗亲事,佟佳氏也很快加入到这个行列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康熙:这个也不行!
郝如月:……

第11章 无缘
过年家中事多,迎来送往,车马比较紧张,根本轮不到郝如月使用,这些天的积分来源,全靠刚刚会翻身的小侄子。
好在小侄子安静又乖巧,被小姑姑又抱又亲又折腾,也不哭不闹,就是爱困,一睡便是半个多时辰。
郝如月不忍心打扰,便只能坐视积分龟速上涨。
好容易熬过上元节,车马终于闲下来,大福晋和佟佳氏又开始频繁带她出席各种聚会,一坐就是小半天。
郝如月能推就推,推不掉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去,这一日是富察家老太太的寿辰,大福晋和佟佳氏带着郝如月早早到了。
富察氏家老太太年轻时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儿,英雄惜英雄,美人也爱美人,尤其是长辈对晚辈。
老太太一看见郝如月,眼睛就挪不开了,一个劲儿地夸她漂亮,还特意把她叫到跟前,褪下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套在她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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