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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老实人罢工了(满地白霜)


“别冲动,惊动屋子里的人就不好了。”
“好,耀哥,我听你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可惜他们遇上的是秦江,这个运动细胞发达,五感敏锐的男人。
在这种幽闭安静的环境下,他俩在厨房的对话,在秦江听来,跟趴在他耳朵边说的没区别,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听到兔子的尖叫声,醒来的原因。
秦江摸到了门墙夹缝处放着的大棒子,想要冲出去,把那些可恶的賊给打死,可下一秒,他想到了秦溪之前对他说的,有危险千万不要自己傻乎乎的往外冲,能叫人就叫人,能找帮手就找帮手,这双拳难敌四手,小心为上。
厨房里的人还在抓兔子,秦江当机立断,看向了旁边正在呼呼大睡的秦河。
“喂喂...二弟...快醒醒...有人来偷我们的肉..”
“什么肉?”
秦河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的,可一听肉这个字,瞬间来精神了。
“家里进贼了,拿大棒子,跟我去打贼。”
“好,我听你的,该死的贼,敢来偷小爷的肉,你们死定了...”

第176章 抓贼
两人身穿单衣,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确认人还在后,直接拎着棒子打开了门。
秦江秦河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那么嚣张,偷东西偷到家里来就不说了,竟然还在家里厨房打起了手电筒,那叫一个明目张胆。
一个人手里拿着的是他们辛苦做出来的肉肠,另一个人则是在捉他家的兔子。
“嚣张,太嚣张了。”秦河念叨的时候,跟秦江一起冲了过去。
陈耀跟大头愣住了,两人手边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慌乱的找了两下,没找到,然后直接就被人一棍子撂翻了。
由此可见,跟人打架的时候,有一件合适的武器在手是多么的重要。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跑?
大头贪心,去捉兔子,陈耀为他照明,这兔子被秦家人养在厨房最里面,而秦江秦河两兄弟从小门一出来,就站在了厨房的大门边,往门口跑,是想送菜,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等陈耀想通了,想把手电筒给关了,用黑暗来遮掩他们的行踪的时候,已经迟了。
在两兄弟毫不留情的棍棒交加下,他们只能屈起身子,护住脑袋和腹部。
在打斗中,拥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秦江跟秦河两人打人还是很有分寸的,专往手脚背部屁股这些不容易出事的地方打,至于脑袋腹部这种容易打出结局的位置,这种时候,不适合下手。
“你们胆子还真大啊!明天就是除夕,马上就要过年了,还来给我们找不自在。”
“我让你偷...砰...偷...”
这个时候的人们对于小偷,绝对是深恶痛绝的,家里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竟然还有人来偷东西,简直不能再可恶了,那些贫穷点的人家,遭了贼,哪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时候的小偷,就跟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人人得而诛之。
偷东西,只要被抓住,报了警,送去农场劳改个几年,那都是正常操作。
最主要的是有了案底,出去后,谁都瞧不起,只能跟那阴暗的老鼠似的,躲在下水道里,汲汲营营的挣扎求生,这一辈子就毁的差不多了。
秦溪听到了动静,棉衣啥的,都顾不上穿,直接下床,拿上枕头下放着的手电筒,脚随便往布鞋里一怼,鞋跟也顾不得提,开小门时,顺便带上墙角的木棒,就往她哥房间跑去,整个过程加起来,绝对不超过十五秒。
看他们屋没人,秦溪心里更着急了,直接冲到了厨房,手紧紧的握着木棒,该怂的时候怂,那叫紧急避险,可这种时候绝对不是该怂的时候,万一对方人多,她哥吃亏了呢!
经过她这两年的锻炼,手里拿着武器的她,对付一个手里没武器的成年男人,应该是没问题的,至少可以给她两个哥分担点压力。
可现场的情况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是她两个哥压着人在打,那两人完全没有任何还手的迹象,人还有气无力的,她之前怕两人被人欺负,现在则是怕她哥把人打死了。
“小溪,你把咱家的麻绳拿过来,给他们绑了。”秦河把底下瘦小男人的手脚压制住,对着秦溪说道。
虽然这人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可还是这样稳妥一些,把人绑住就更稳妥了。
阴沟里翻船的事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秦河身上,他要证明,他跟妹妹书里的角色不是一路人。
这个时候,之前一直等在外面的二头木头两兄弟,终于摸到了秦家的厨房门口,看到被死死压制住的两人,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
“你们放开他们...”
“放开...”
秦溪看到两人,反射性的抬起了木棒子,靠近她一点的木头,直接被她一棒子给砸倒了,另外一个,秦江都没捡棒子,两拳头就把人打倒了,这两天的肉可不是白吃的。
当然,也是因为这两人瘦瘦小小,脸色蜡黄,一副营养不良、饿久了的模样,就这种,只要是个健康的成年男人,都可以一个打两个。
如果说之前的动静还能自己骗自己,觉得那是秦家人在打老鼠的话,那现在的动静肯定是有问题了,方正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就要去看看。
可云晴从他身后直接抱住了他:“不要去,我求求你了,就当我们不知道这个事,千万不要去冒险,我不能失去你。”
“这...云晴,他们是我们的邻居,救急如救火,我不能那么自私。”
“你难道没有想过吗?如果今天我对他们三兄妹的遭遇视而不见,那改天,他们也会这么对我们的。”方正很清醒,并没有因为云晴的话而有所迟疑。
这种事情,只要发生了,那就会在双方之间留下裂痕,今天他能对他们的遭遇视而不见,改天轮到他们两口子遭难了,对方也会选择视而不见的。
他们是知青,需要团结,才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
“我不管,我们不像他们那么张扬,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不能没有你,先别去好不好,等别的人去了,我们再一起去,这都是一样的。”
“毕竟这大冷天,他们的动静又不大,我们可以推脱说睡的熟,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啊!”云晴死死抱着方正的腰,不肯撒手。
她怕自己这一撒手,方正就跑了。
那些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去偷去抢的,能是什么好人,肯定是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她不能让方正去冒险。
一想到方正有可能出事,从此永远离开她,她就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前两年她还觉得陈月又疯又矫情,刘明只是跟女孩子说了几句话,就闹成了那个样子,她现在倒是能体会她那时候的心境了,因为,她已经离不开方正了。
“我必须要过去看看,如果他们因此出了什么事,而我却选择当一个懦夫,我这辈子都会觉得良心不安的。”说完,方正掰开了云晴的手,穿好另一只鞋子,披上棉衣,拿起枕头边放着的手电筒,回头看了一眼云晴后,转身快步走了。
他是男人,要有男人的当担,至于云晴,她是女人,自然能躲在后面。

“方正,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云晴坐在床上,无助的哭了起来。
可她的眼泪,并没有打动方正,让他转身折返。
这个时候的云晴,恨不得把之前听到动静被惊醒而选择叫醒方正,陪她一起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她自己,给一巴掌扇醒。
明知道方正是个什么性子,她不该把方正吵醒的,只要他不醒,就不会知道秦家的事,自然也就不会去冒险了。
想到不远处的邻居秦家正在遭受贼患,云晴感觉自己这屋子也不太安全了,之前还柔弱无依哭泣的女人,此刻爆发了自己最大的勇气,摸索着下了床,把家里的大门以及她跟方正两人的房间门给关紧,锁好。
除此之外,床边的窗户也被她从里面扣上了。
“方正...你怎么就那么傻啊!那几个姓秦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死是活的,都是命...”
边念叨,云晴边用厚被子紧紧的把自己裹住,脑袋也不放过,似乎这样,她能从中找到一丝安全感。
“我求求你...放过我大哥跟耀哥吧!”木头抱紧了秦江的小腿,痛哭求饶道。
三兄弟里最聪明的他,已经知道这会子被抓住的他们,即将迎来什么结局了。
不后悔,因为不这样干,他们迟早会被饿死的,可他怕连累大哥跟耀哥两人,如果真要一个人为此负责赎罪,他宁愿是他,死也不怕。
二头也学着木头,想去抱腿痛哭求饶,看他伸手,秦溪反射性的一脚,直接把他蹬的仰倒在地上。
面对弱者,三人都不缺怜悯心,即使这些人几分钟前还想要偷盗他们的东西。
想到东西,秦溪看向了那个领头的手里紧紧抓着的肉肠,她干干净净,寄予厚望的腊肠,就这么被人糟蹋了?
走过去,一把抢过她的肠,看着上面的泥灰,秦溪气不过,直接在他腰背上踹了一脚,力道不重,没下死手,主要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情绪。
“咋了?”秦河走过来问道。
“我的肠,被他弄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
当然,就算是洗干净了,吃起来还是会觉得隔应,总之,她心里不舒服,觉得难受了,找罪魁祸首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于是,又往人身上踹了两脚。
谁让他来偷东西了,该。
她也发现了,偷东西的四人组,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光看他们面对棍棒时的反应,她都能猜出一二他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只能说,都是苦命人。
但是,他们苦命归苦命,他们兄妹又没惹他们,他们的苦难与他们兄妹无关,他们凭什么偷到这儿来?
秦河听到秦溪的话,又给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一脚,动什么不好,动家里的吃食,不过还好,肠没丢。
“现在怎么办?”
“凉拌。”秦溪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自然是找大队长他们来,到底该怎么处理,得问问他们的意见,毕竟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这些是啥人,都还不清楚,还是交给他们处理为好。”
“要是对结果不满意,到时候再说。”
虽然已经在这陈惠村待了快一年了,可他们三兄妹跟村里人交往的不多,跟知青更熟一些,用人生地不熟来形容,没毛病。
“别别别,千万别找大队长,找了他来,就完了。”陈耀一想到他堂叔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爸,直接就打了个哆嗦,今天挨的打比起他爸那细碎的折磨人的手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至少他今天这顿打挨的很痛快,就几分钟的事,一咬牙一闭眼,马上就过去了。
但他爸对付他,那叫一个细碎磨人,什么折磨人来什么,比如说让他挑一天的豆子,挑不完没饭吃没水喝不许睡的那种,或者是让他站马步,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腿脚发软发抖,接下来一个星期腿都巨酸痛的那种,更不用说那些专门为了折磨他而去村里要的活计,挑粪,巨臭的那种,里面还有蛆,干了一个上午,他人直接腌入味了。
“你姓陈,是这村里的人吧!”秦溪看他那不自然的表情,基本上是肯定了。
这个时候,方正到了秦家,从外面看到屋子里的场景,不得不说,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他也不用跟人拼命救他们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有动静,过来看看。”
“他们是谁?”
方正是迄今为止,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来他们这里看情况的人,秦家兄妹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态度很好的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说给了他听。
“这些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都是可怜人,特别是那两个年纪小的,看起来才十一二三岁,就像是一颗细细小小的黄豆芽,趴在地上哭的是撕心裂肺,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的弟弟现在也是这个年纪,是真的看不得这个。
“不知道,我们的初步打算是带他们去找大队长,看他怎么说的。”秦河把秦溪之前的决定说了出来。
“别,千万别,我们知道错了,陈爱国...不陈队长为人直板,被他知道了这个事,肯定会把我们全都送到公安局,然后,送我们去劳改的。”
“可怜我家大头今年才十五,二头十三,木头才十二,这要是去了农场,有没有命活下来都还不知道。”
“早知道会把你们带到这坑里来受折磨,当初就不该管你们,木头,你后爹虽然对你很凶,非打即骂的,可到底还是会给你一碗红薯野菜汤喝,至少饿不死,都是我害了你啊!”
“还有大头二头,你们的爹娘早死,早早就开始流浪乞讨,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是我没用,只能靠这个来让你们吃上一口饭,不至于饿死。”
“要抓就抓我吧!求求你们了,把他们放了吧!”
陈耀还是知道,自己与其他兄弟的不同的,他家老头会捞他,不会让村里把他送去劳改,可大头他们三兄弟就不一定了。

“我好像认识你,你是...”方正指着陈耀,努力的回想脑海里的记忆。
“是...是...你哥是不是叫陈宗。”
想到那个严肃正派的男人,方正一时很难把那人与面前这个满脸糟污,还手脚不干净,偷窃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是来了陈惠村三年的老知青了,对村里的人即使不是很熟,可也认了个七七八八,不像秦河他们,来了这一年不到,与村里的交流就是上工的时候,余下的时间要么在家里待着,要么是花在知青点了。
陈耀很少去上工的,他老娘惯着他,他也吃不了这个苦,自然,他与知青就没啥子交集。
如果不是方正对他那次去给陈宗送饭的事,印象深刻,他说不准,还真认不出他来。
知道自己这么做会给家人丢脸是一回事,但真把这偷窃这种事与家里人联系在一起,陈耀感觉自己之前发昏的脑壳有那么一点清醒了。
他老爹是老红军,年纪轻轻就参加了革命,后面社会安定了,他才退了下来。
对于为人民斗争了一辈子的他来说,幼子是个贼这件事,打击绝对不是一般的大,老爷子已经快六十了,年轻的时候吃的苦太多,年纪上来了,伤病也趁虚而入,这些年的身体一直不好。
如果他老爹知道了他干的混账事,会不会被他给气死?
虽然他一直很讨厌老爷子对他的严厉管教,可他从没恨过他,更没想过让他去死。
“别,我求求你们了,别告诉我家里人,不然我爹肯定会被我给气死的,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一辈子问心无愧,我不想成为他的污点。”
“只要你们不告诉我家里人,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到老大陈耀直接跪在了他们面前求饶,大头后悔了,他不该把陈耀扯进这团糟污事里面来的,今天他就不该带他来,他也不该贪心,但唯独不后悔来偷窃这件事,因为除了这个,他们没有别的路子养活自己。
三人都是从外地一路乞讨来的,那时候年纪不大,不识字,现在想要找回去,很难。
他们的户籍都在原来的村子,现在的他们,相当于是黑户流浪儿,还是没有任何依靠的那种,如果不是在这里遇上了陈耀,他们早就该走了,因为他们以偷盗乞讨为生,村里镇上丟了东西,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们这种外地人,不跑被抓住了,报警一查,劳改是绝对跑不了的。
二头跟木头还小,大概率不会跟他一起,到时候,三人要是分开了,再相见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他们到底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有些民风彪悍的地方,对于他们这种人,抓到了甚至不会报案,被私自处置的也不是没有,他就亲眼见到过,胆子都吓破了,连夜带着两个弟弟跑了。
像他们这种流浪乞讨为生的黑户,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人为你讨公道,死了就是一捧土,什么都不会留下。
“怎么办?”秦河看着秦江,又转头看向了秦溪。
“走,出去说。”秦溪拎着大棒子,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刚刚从他们的言谈中,她大概拼凑出了这个带头的人的背景,说实话,有点麻爪。
另外几个,也很可怜,让人觉得左右为难。
至于绑,不用了,已经知道这人是村里谁家的娃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他跑了,他们也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直接找上门去要说法就是了。
可最怕的就是这种老老实实等在原地,可怜巴巴的这种,轻了对自己不太好,重了自己又硬不下心肠,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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