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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老实人罢工了(满地白霜)


“啪...啪...”
鞭炮炸响的动静把双胞胎和秦清都勾出来了,看到秦江手里的小鞭炮,嘴里正吸溜着的糖,给三人羡慕的够呛。
随后,他们又想到自己手上又不是没钱,今天早上得的压岁钱还在他们身上。
“我也要玩鞭炮,大傻都有了,我也要有。”
“老五,你去不去?”秦海从裤兜里掏出两分钱,看向老五秦湖。
两人是双胞胎,基本上是打着长大的,让他喊老五哥,不可能。
“去。”秦湖说罢,率先跑了起来,他要第一个到供销社。
看到这一幕,老六秦海直接追了上去:“老五,你等等我啊!”
自诩跟两个小屁孩不一样的秦清才不会像他们那么幼稚,更加不会把钱花在买鞭炮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她昨天就已经决定了,她要存钱,给自己买个新头绳,她看上的那个红色头绳要五分钱,现在她手上只有两分钱,要想买新头绳,还得看她奶的,秦清已经在琢磨该怎么哄她奶开心了。
双胞胎每人买了十个鞭炮,压岁钱就已经全部花掉了,因为手里的鞭炮,两人身边聚集了不少人,胡同里的孩子今天都玩疯了。
“依我看,就你们这样玩炮仗,一点意思都没有。”一个吸溜着大鼻涕,身上的棉衣虽然看起来脏兮兮,却十分厚实的小男娃,一边啃着手指,一边不屑的说道。
“那怎么玩才有意思?”不止是秦海,很多人心里都有这个疑问,这炮仗不都这么玩的吗?点燃,扔地上,炸开,再听个响,这就很有意思了。
“你们敢不敢炸粪坑?”
“去年,我跟我哥两个,把咱们胡同的粪坑给炸了,可好玩了。”
他没说的是,事后,他和他哥两个被人提溜着找了家长,大年初一啊!哥俩都被打了个半死,现在想起来,他都还觉得怕怕的。
虽然怕,但是那种刺激的感觉却留在了他的心中,自己不能上手,怕被打,那别人上手炸粪坑应该是没事的,他兜里还有十八个炮仗,都可以拿出来给他们玩。
“这...”双胞胎有些迟疑了,虽然他们还小,但是也知道这事干的不对,会被大人教训的。
“你们不敢吗?真是个胆小鬼,我就敢。”
“我手里有炮仗,你们敢玩吗?”
“你们要是敢玩,我手里的炮仗全给你们玩,免费的,不要钱。”
“敢,这有什么不敢的,谁不炸谁是孙子。”
一听这话,正是好面子时候的他们,哪受得了这个刺激,更别说,还有免费炮仗的诱惑了。

下午四点多,隔壁王婆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来到了秦家。
“呦,这不是王婆吗?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小地方了。”李春花一看到王婆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习惯性的阴阳怪气。
“我也不想来,可你家两个小的惹了事,我这是特意来给你报信的。”王婆子也不在乎李春花的阴阳怪气,她早就习惯了。
再说,今天是她的两个孙子惹了事,跟人一起把街道的粪坑给炸了,好家伙,到处都是屎,秦家人保准没好果子吃。
还好她孙子乖巧又懂事,这种事情从来不去参与,如果说以前她还对儿媳妇欧燕管教孩子太严而生气的话,现在则是庆幸了,她听说,街道办的人发了话,要惹事孩子的父母自己带工具去打扫公厕,大冬天的,这活计可不好干,要遭罪了。
“什么事啊?王姨。”刘琴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太好的联想。
两个小的,是指谁?
“这...”王婆看了看李春花,又看了看刘琴,随后便故作为难的说道:“我这也不太好说,要不还是由你们出去打听吧!不然你婆婆又要说我搬弄是非,见不得她好了。”
一听这话,李春花气炸了:“老虔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要说就说,不说就给我滚,没得在这不上不下的隔应人。”
“故意的是不是?”
“够胆啊!都打上家门来了,信不信我给你两个大嘴巴子,让你尝尝甜头啊!”
李春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要王婆子不介意,她自然也不会介意跟她来一场肉对肉的切磋,她可比王婆子小六岁,绝对能干过那贼老婆子。
“妈,都这个时候,你就别添乱了。”刘琴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李春花。
但她在面对王婆的时候,倒是和风细雨的,给李春花气够呛。
这儿媳妇是不能要了,成天就会给她添堵,明知道她跟这老婆子不对付,她还在这老婆子面前拆她的台,下她的面子,给她难堪,这不是让那老婆子白白看了笑话吗?
而且,刘琴对她这个老婆婆的态度那么差,对王婆子态度那么好,这是什么意思?瞧不上她呗!
“王婶,你别跟我妈那人计较,她这人心眼小,性格也不大气,说的那些个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这么些年过去了,她还是一点没变,跟以前一个样。”
王婆的脸上挂着李春花最讨厌的笑容,那是在赤裸裸的鄙视她,看不起她,嫌她是泥腿子出身,现在脚后跟还沾着泥,洗不掉的那种。
“瞧不起谁呢!现在工农一家亲,越穷越光荣,我家是贫下中农,是无产阶级,要鄙视,也该是我鄙视你们两个资本主义。”李春花气呼呼的开口说道。
这些话,她也是听别人说的,意思没完全理解透,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别的不说,用来唬人,那是足够了。
“妈,这话不能乱说的,要是被外面的人抓到了,我们谁都没好果子吃。”刘琴一脸严肃的对李春花说道。
别的她还能不在意,可政治这种东西,哪里是她家能玩的转的,她就不能给她省省心,什么资本主义,也不怕人笑话,她家是是无产的工人阶级好不好。
“呵,她哪懂什么无产阶级,资本主义,不过是外面的人说了这些话,她跟着记了几个字罢了,拾人牙慧。”
“今天我在这里,她不就得把这个摆出来,让我听听,好显摆她自己吗?”
王婆对李春花的心思那是门清,因为她们两个有太多相似之处了,推己及人,把她摆在李春花的位置上想想,就什么都清楚了。
当然,她才是揭皮揭的最狠的那个,说的话,往往一刀就中要害,直击李春花那颗敏感又脆弱的小心脏,怪不得李春花那么恨她。
“你...”李春花被气的手直抖,可她却拿那老婆子没办法。
如果两人单打独斗,这老婆子当然不是她的对手,可要论嘴皮子的利索程度,三个她绑在一起,也不是那贼婆子的对手。
“你个屁啊你,怎么,年纪大了,说话也不利索了,不会跟后街的孙婆子一样,哑巴了吧?”
逗了李春花一阵,看够了乐子,王婆也开始说正事了:“刘琴啊!你家的双胞胎跟一些小孩一起玩炮仗,把街道的粪坑给炸了,到处都是屎,臭气熏天的,我从那过,都被恶心的直打呕。”
“粪坑旁边那几家,都很生气,街道办的人也一样,你家两个小子都被抓到街道办去了,让你们家长去领人呢!”
“哦,对了,你们去的时候,记得带上打扫工具,扫帚水桶这些,街道办的人说了,子不教父之过,让你们当家长的亲自去把厕所打扫干净呢!”
事故现场她已经看了,十分销魂,那些家长即将迎来生平最难忘的大年初一。
“炸粪坑?”
婆媳俩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两人一致决定把秦山叫上。
既然说了要打扫,他们去的时候也确实带上了扫帚和水桶。
一进街道办的院子,刘琴就看到了可怜兮兮的,在院子里罚站的两兄弟,原本还有些心疼的,可走近了一看,他们衣服上斑斑点点的不明污渍,外加身上刺鼻的气味,直接把她的母爱给熏走了。
“妈...妈...”
看到熟悉的人,那股冲动劲早已远去,理智回归,双胞胎那叫一个激动,原先的惶恐不安变成了现在看到刘琴的依恋。
“妈,你终于来了,呜呜...”
看到两个屎孩子朝着她冲过来,刘琴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你们不要过来啊!”
可惜,晚了。
谁让之前凑的太近了,这会子,两兄弟扑人一扑一个准,按照习惯,一人抱着一边大腿,空出来的那只手还不断的往上扑腾,由于害怕,他们想让刘琴把他们抱起来,这样,他们的安全感才足。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李春花,还是秦山,都悄咪咪的后退了几步,这种带味道的依恋,他们不要。

刘琴生无可恋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从这种迷之味道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你们想死啊!身上那么臭,还往我身上扑,看看我身上这身衣服,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刘琴口中的嫌弃,那是毫不掩饰。
说完,刘琴看到离她远远的母子两人,心里更是来气了:“跑那么远干什么?”
“孩子有事没事都不知道,你们就跑那么远,怎么?是嫌弃他们吗?”
“我...我没有。”秦山一步一步,慢腾腾的挪到了母子三人身边。
至于李春花,她是丝毫不惧,刚刚刘琴在王婆子面前不给她面子的事她还记得呢!
再说,他们母子三人身上都蹭上了屎,她要是过去,不小心蹭上就糟糕了,那得多臭啊!
她冬天就这一身棉衣,要是被弄脏了,不得洗一洗。
要是再倒霉一点,刚好遇到下雨天,雨水嘀嗒,湿气又重,大棉衣一个星期都干不了,到时候,岂不是衣服都没得穿了,肯定会被冻感冒的。
没多过久,其他孩子的家长都陆陆续续过来了,这个小院子一下子就变得嘈杂起来,不少脾气暴躁的家长,已经脱下鞋子,给孩子一顿爱的抚慰了,别的先不说,让他们出口气先,免得被小兔崽子给气死。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一看人都已经来齐了,工具也都带齐了,没啰嗦,直接带着家长去了案发现场。
隔着十米远,众人都闻到了那股味,一想到等会儿要他们亲自打扫公厕,一些家长已经在思考,等回家去,要怎么教子了。
“看看吧!各位家长,这就是你们孩子今天下午的杰作,现在咱们这条街的人想上厕所,都得多走五百米。”
“行了,别愣着了,带着孩子,开始干吧!”
“我就在这等着,你们进去把卫生搞干净,等会儿我要检查的,合格了就回去好好洗个澡,要是不合格,那就继续。”
工作人员的心情也不美丽,这大过年的被拉过来,跟屎尿打交道,任谁都会嫌晦气,觉得不高兴的。
至于里面的情况,他之前已经看过一遍了,实在是太惨烈了,今天的晚饭他应该是没那胃口吃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群小兔崽子的家长,谁也跑不了,反正他晚饭是吃不下去了,那他们今天也别想好好吃饭。
秦山站在公厕门外,犹犹豫豫的,刘琴看到了,直接推了一把他:“大山,你快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们出来。”
两个小的现在知道错了,可是晚了。
刚开始,他们只是扔了几个小炮仗进去,没造成什么影响,后面玩的不过瘾,就五个十个的绑一起扔,那威力就大多了。
那流鼻涕的小孩,也就是陈军,嫌这个威力太小了,招呼了一声,就带着两个人去了最近的供销社,这次买的鞭炮威力就大多了,但也很有限。
后面,不知道哪个损货从外面捡了块拳头大的石头扔下去,凑的近的几个就遭了殃,然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完全不可控了。
所有的孩子都争着抢着去找石头,甚至为此动了手,一找到,就抱去了厕所,扔粪坑里炸屎,双胞胎兄弟两个以二对一,是扔的最勤快的人之一,衣服不可避免的被溅上了一些污渍。
都是七八九十岁的小孩,当初扔的时候很痛快,甚至还抢着扔,现在要带着他们回去打扫,却是死活不肯,有些甚至当场哭闹了起来。
现在的父母可不是后世的父母,有事那是真的上,打孩子也都是实打实的打,想到自己即将遭遇的,下手一个比一个狠,如果不是考虑到等会儿还要他们帮忙,这会子狗腿就得给他们打断。
双胞胎也一样,刘琴刚刚被蹭了一身,现在实在没那心疼的心思,她还在想,身上这身棉衣该怎么处理呢!
这要是洗了,接下来的几天就没棉衣穿,要是不洗,这味道她也受不了。
“妈,我不想去。”秦海转身想躲到他妈身后,可刘琴这次有了防备,伸出手,直接按住了他的脑袋,不许他靠近。
“有话说话,不要过来蹭啊!”
“这事是你们惹出来的,既然如此,你们就得给我担起来,你们可是男子汉,要是敢逃避,回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刘琴对双胞胎虽然很宠爱,可该教的东西是一点不落。
她不蠢,什么才是真正的对孩子好,她分的很清楚,真要是不管不顾,只顾着溺爱孩子,那才是真的毁了孩子,真要是教出个不着四五的祸害来,最先祸害的还是她自个。
兄弟俩一步一回头的跟着秦山进了公厕,在场七八个家长外加七八个小孩,分工协作,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厕所的污渍清理的差不多了,当然,人也差不多腌入味了。
回家的路上,十几年的街坊邻居时不时的跟他们搭话,一路走走停停,等回到家中,已经是五点半了,天都快要彻底黑透了。
想到他们被人看了一路的笑话,刘琴胸中的火气那是越烧越旺,一回到自己家,就开始发作了。
“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看到刘琴气的不行的样子,无论是秦湖还是秦海,心都在发颤,不就是跪下吗?简单。
“知道错了吗你们?”
“知道了。”两人怂的很一致,说出的话也一般无二。
“错哪儿了?”刘琴说话的语气很严肃,他们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就等着吃竹笋炒肉吧!
“我不该去买鞭炮,不该跟人一起去炸粪坑,还有,不该把你衣服弄脏。”老五秦湖反应要快些,抢先说道。
“我也一样,以后我绝对不跟他们玩了,我知道错了,妈,你别生气了。”秦海最是知道怎么让他妈心软,最后叫的那声,那叫一个依恋甜腻。
刘琴缓了缓神色,到底还是让他们起来了,孩子还小:“嗯,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要是还敢再犯,我绝不轻饶。”

大年初二回娘家,刘琴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
要送的年礼,那都是她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辛辛苦苦准备的,就为了在今天、在众兄弟姐妹面前出一回风头。
今天去刘家的除了刘琴秦山夫妻俩,还有双胞胎和秦清,别的不说,就中午吃的那顿好的,就足以让几个小的乐呵了。
在他们心中,外家那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他们每次去,都能吃到平时在家吃不着的东西,在刘家,他们吃的是大白米饭,菜里还有肉呢!油水那叫一个足。
平时在家,他们两三个月才能吃上一回肉,可他们每次来到外家,都能吃上肉,可想而知,这外祖家在他们心中是个什么形象,所以,每次刘琴要回娘家,几个小的,一个比一个积极,生怕被落下了。
秦江小时候也常常被刘琴带着回娘家,不过自打他脑袋被烧出了点问题后,她就再没带他去过了,因为她不想成为亲戚朋友口中的谈资。
秦溪倒也不羡慕他们,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外家那些人都有点势利眼,觉得他们家穷,很是看他们一家不起,每次来家里,都挑三拣四的,不是说这里不干净,就是那里太乱,要么就是小孩子没教好,不叫人,没有礼貌之类的。
简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不知所谓。
他们一家省吃俭用,舍不得吃的腊肉、鸡蛋和年鱼,全都用来招待他们了,可他们嘴里永远都能挑出不满意的地方。
刘琴收拾好了东西,所有的一切都很满意,除了她身上的那身臭衣服,秦山和双胞胎也不例外,家里一人一件棉衣已经很不错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他们换,所以,他们穿的还是昨天那身。
她嫌弃那衣服有味道,原本是要洗了的,可今天大年初二,她要回娘家,洗衣服这件事自然是要缓缓了,她总不能衣着单薄的去走亲戚吧!
临出门前,刘琴是越看身上的衣服越觉得不顺眼,心里的疙瘩也随着马上要出门了,越变越大,她有点受不了身上这身衣服了,一想到要穿着有臭味的衣服回娘家做客,被兄弟姐妹和嫂子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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