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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西施难为/吴宫妃(璋华)


“大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搀扶着夫差在榻上坐下,带着一丝责怪道。
却见夫差瞧了我一眼,握住了我的手,笑道:“寡人高兴。”
“什么事让大王如此高兴!”我替他解了外衫,最外面的衣袍沾染了浓烈的酒气,熏的满屋子都是。
“寡人这次,要彻彻底底打服齐国,让齐国永远不能翻身!”夫差笑着望着我,雾眼朦胧,语气中又带着一丝帝王的决绝与霸道。
“好,永远都不能翻身。”我摇了摇头,知晓他已是有了醉意,开始说着醉话。
“寡人要称霸天下,让周天子,还有那些中原诸国不再嘲笑我们是南陲荒蛮小国!”夫差又雄心勃勃道。
“好,大王一定称霸天下。”我附和道,只见夫差脸上挂满了笑容,甚是得意。
“夫人,醒酒汤来了。”这时,青筝端了汤药很快便进了殿中。
我接过青筝手中得汤药,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在夫差的唇边,“大王,赶紧喝了,不然明天又要头疼。”
夫差虽是醉了,却也很是听话的张了口,一口一口的慢慢将整碗药都喝了下去,一边又呓语道:“还是寡人的西施好。”
我笑了笑,将夫差扶着躺在了榻上,又替他脱了鞋放好,他一躺在榻上,又呓语了几声很快便闭上眼沉沉睡去,不省人事,我摇了摇头,将一旁的被褥掀开,仔细的盖在他的身上,又掖了掖被子,不让他因为乱动而夜间着了凉。
看着醉酒熟睡后的夫差,我又莫名觉得他可爱的紧。

第89章 越国借粮
子贡走后不久,吴国又来了一位客人,越王的谋臣文种大夫。历史上,他为勾践献灭吴九策,和范蠡一起为勾践灭吴立下了赫赫功劳。
“西施你听说了么,文种大夫来吴国了!”郑旦一早,便来了璋台宫见我。
我与文种未曾谋面,也不甚熟悉,郑旦在范府上待了三年,想必定是见过面的。
“恩,大王正在景阳宫召见文种大夫。”我点头,对着郑旦回道。
“听说越国发生了大灾荒,文种大夫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向大王借粮。”郑旦一副焦急的模样,“也不知苎萝村的乡亲们有没有受牵连。”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王欲攻齐,这借粮可是大事,此事大王未必会应。”我轻叹,摇了摇头。
“可是,你我终究是越人,难道就这样看着越国的百姓受苦受难而不管么!”郑旦一脸急色。
“我们又能做什么了?”我长叹一声。
“大王最是宠爱你了,只要你去求求大王,大王必定会答应的。”郑旦一脸希冀的望着我,眼中带有一丝恳求。
“郑旦,我们一入了吴国,便不能再想越国之事,虽然大王宠爱,可是不代表他对我们没有猜忌之心,这些年,我们一直小心翼翼,从未有过越矩之事,才让大王信任,又何必……”我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说到底我心中向着夫差,对越国的情感并没有郑旦如此这般深。
“西施,你何时变得这般……无情,越国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母国,现在越国的百姓正在遭受苦难,你真的能这样视而不见么!”郑旦望着我,对于我对越国的冷漠有些难以置信。
“是越国先放弃的我们!”我望着郑旦,深深吐了一口气,“他们将我们送来吴国取悦夫差,却又背地里对吴国有着不臣之心,若有一日东窗事发,可有想过我们的处境?”
我到现在都不敢想这一日的到来,若勾践真的攻吴,夫差可还会如今这般对我,或是直接将我与郑旦赐死。
郑旦一愣,显然没有意料到我会说出这番话。
“总之,我不会放任不管,我虽人微言轻,可我也要去求大王!”过了许久,郑旦才开了口,转身便离开了璋台宫。
我看着郑旦离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夜间,夫差来了璋台宫留宿。
我为夫差解开发髻,又替他换下衣裳,夫差最近总是有些头痛,我便轻轻抹了精油为他按起了头穴,试图让他缓解一些。
夫差闭上了眼,静静地享受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今日,郑旦去景阳宫为越国求情借粮之事,寡人想着今夜你也该与寡人提及此事,寡人等了半晌,你却怎么一言不发?”
我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许久才道,“那大王答应了郑旦么?”
却只听夫差轻笑了一声,转过了身子,将我的手握住,一双如鹰隼的眸子此刻却是盯着我瞧,似是要瞧进我的心底。
“没有。”他如是回道。
我与他眸子对视着,听着他说完就低头笑了笑,又回道:“大王说过,后宫不能干政,这借粮之事事关国本,一切当由大王自己做主。”
夫差又低头看了我许久,方才道:“可是,刚刚,寡人改主意了。”
我闻言抬头,只见夫差的眸子染了笑意,握着我的手也紧了一分,“越国是你生养之国,寡人知道,你心里定是希望寡人借粮的。”
“大王……”我望向他,眸中已染了一丝雾气,我该如何告诉他我并不在意越国,我在意的,始终只有他一人。
夫差看着我这副模样,将我拥入怀中,叹道:“勾践割爱将你送了吴国,寡人就当是还礼于他。明日,寡人就将十万石粮食借与文种,让他满载归越。”
我红着眼眶望着他,却终究说不出一字来,只能紧紧回抱着他,我该如何才能帮到他,不让他走向那命定的结局,我究竟该怎么办?

第90章 越王来吴
听说夫差借粮于越国后,第二日在朝堂之上,伍子胥与夫差又发生了剧烈的争执,这伍子胥或许是对夫差一片忠心,只是一昧的劝诫却丝毫不顾君王颜面,终究有一日会出事吧。
过了不久,又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越王勾践带着谋臣文种亲自前来吴国拜谢夫差。
勾践竟亲自来了!他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夫差借粮一事前来?
我突然想起初次见面时他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般深沉,一眼望不到底,教人不敢与他对视,这样的人若不是至真至纯,便是心机至深。
想到吴国最终会灭在他的手中,我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而我一介女子,终究无能也无力改变这最终的结局,我若去和夫差说勾践的复国野心,他又可会信我?我摇了摇头,终究是不能说,不敢说,我怕历史会改变,更怕我与夫差的情分到了尽头。
“西施!听说越王来了吴国!”郑旦听了消息,便来了璋台宫。
我看着郑旦又谨慎又有些激动的模样,点了点头。
“越王怎么会亲自来了吴国!”郑旦又道,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想必是为了借粮一事。”我叹道,又或许是我想多了,勾践真的是满怀感激才来亲自向夫差道谢,不然承受了那三年马奴的屈辱,想必在成功之前并不愿再见这吴国的人吧。
“借粮。”郑旦小声念叨着:“我上次为了借粮之事去求大王,大王婉拒了我,却不想第二日又借了粮与文种大人,大王的心思还真是难测。”
我看着郑旦的模样,轻叹了一声,希望这借粮之事不会对吴国造成影响。
夜间,夫差设盛宴款待勾践与众臣,后宫各位夫人也都出席参宴。
在我进了殿中,景阳宫中已陆陆续续坐了不少臣子与嫔妃,相国伍子胥与太宰伯嚭已经落座,只是两人虽然相对而坐,在旁人眼中却是一眼便看出气场不合,各自喝着案前的酒,彼此横眉冷对,不甚搭理。
不一会儿,各宫的夫人们盛装一番都到齐了,吕夫人坐在我们对面,对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亦是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越王勾践到!”不一会儿,只听殿外传来寺人的传唤声。
我闻言猝然抬头,只见勾践穿着一身灰衣长袍,并不显眼,周身也并无配饰,只是这样缓缓踱步至殿中,虽然这般故意掩饰,却仍旧掩盖不了他那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他身后跟着的想必是文种大夫,身穿一身朴素的青袍,跟在勾践之后,一双眸子如曜石般幽深,微微眯着,流光中不知在想着什么心思。
文种率先看到我,与我对视了一眼,竟朝我点头笑了笑。
我一愣,西施在范府待了三年,而史书上范蠡与文种又是好朋友,想来这西施前身与文种定是见过面的,而我却是第一次见到文种,想到他这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我有些难以想象那灭吴九策是他提出来的,还是说这外表只是他的表象。
我只能朝文种亦是点了点头,算作不失礼貌的回应。
却不料方收回眸子,却正对上勾践打量的眸子,我与他两相对视一眼,便很快低下头去,他的眸子有一闪而过的惊艳与探究,而我依旧不是太敢与他对视。
这种敏感的场合,我离他们还是远些更好。
“大王到,王后到!”只听殿外传来寺人渠的声音。
只见夫差一身玄衣进了殿中,玄色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
同样是王,两人的衣着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勾践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一瞬间便被夫差的霸道肆意压了下去。
“大王,王后。”众人见夫差进了殿,纷纷起身,向夫差与王后行礼。
只瞧勾践亦是低了头,那头低的却是比吴国的臣子还要恭敬,他这表面作秀的功夫还真是逼真的紧,也难怪夫差被他表象所惑,一直以为他待在越国安分守己,俯首称臣,不敢有半分越轨的心思。
“都起来吧!”夫差似是多看了勾践一眼,又挥了挥衣袖,放荡不羁道。
“谢大王。”众人对夫差又行了一礼,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今日,越王亲自来吴国带领众臣朝拜,寡人特设此宴,为越王接风洗尘!”只见夫差向勾践举杯道。
“不敢。”只见勾践惶恐的起了身,向夫差拜道:“越国大荒,大王慷慨解囊,借粮石十万解越国燃眉之急,勾践痛哭流涕感大王恩德,此生唯大王马首是瞻,莫有不从。”
只听夫差听了,仰天大笑一声,“越国已是我吴国藩属,越国的百姓,便是我吴国的百姓,此番借粮,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大王宅心仁厚,宽宏大量,又有雄心之志,文武大才,必能横扫天下,成为当世霸主!”只见勾践又对夫差行了一大礼,语气诚实恳切恭维道。
听了勾践这番话,夫差笑得更为开怀,果然只要一说霸主的事情夫差就难以控制的得意之色。
“哼。”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冷哼声又传来,正是伍子胥。
只见勾践瞧了伍子胥一眼,眸中有过一闪而过的恨意迸发却又很快湮灭了下去。
勾践又换了一副讨好的笑意,对夫差道:“等待明年稻熟,越国定当如数将粮归还大王。”
夫差亦是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伍子胥一眼,却是没有发作,对勾践点了点头,颇为慷慨道:“此事,不急。”
“谢大王。”勾践拱手对着夫差谢道。
“前些日子鲁国相国子贡大人来了越国,听闻大王欲亲征攻打齐国?”勾践又对着夫差拱手询道。
子贡竟然又去了越国,他为了救鲁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夫差竟然想要亲征攻齐,他从未和我提及此事,这战场上刀光剑影的,凶险万分,他竟然为了逐鹿中原要亲征齐国,路上若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正是。”夫差却是丝毫没有犹豫,对着勾践豪言壮语道:“寡人要让那齐国看看,寡人是如何将他们打的永远不能翻身!”
勾践看夫差如此决心,上前一步,对着夫差又拱手道:“越国不才,虽然国弱,却也愿出兵马为大王效劳,提前祝大王旗开得胜,一路凯旋!”
“好!”只听夫差大笑一声,对着勾践举杯道:“来,勾践,寡人敬你!”
只见勾践亦是将酒樽倒满,端起酒樽对着夫差恭敬道:“大王先请。”
夫差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时歌舞升平,乐师们吹奏出威严庄重的宫廷音乐,舞者们身着华美的舞衣翩跹起舞。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一副盛宴欢乐之景。
过了一会儿,侍从们陆陆续续又奉上了一道道精心烹制的珍馐佳肴到了案前,佛跳墙,黄焖鱼翅,百鸟朝凤,清炖肥鸭,数不胜数的美味,菜肴颜色鲜艳,香气扑鼻。
眼角余光间,只见勾践看着这些菜肴,许久却未动筷。
“寡人听闻越王一日不吃二道菜肴,可否当真?”夫差看着勾践,笑道,眸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勾践一听,忙放下筷,拱手恭敬道:“当年承蒙大王恩德得以归越,只是在吴国三年一日一餐已然习惯,回越之后民不聊生,勾践又想着当与百姓同甘共苦,这才……”
夫差听他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勾践,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想当初听羲禾夫人曾说勾践还为了给夫差侍疾亲尝粪便,想必定是忍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屈辱,他回了越国日日卧薪尝胆,这案上这样的美味佳肴他迟迟未动筷,可能也确实是尝不出味来,又或许是让自己不再贪恋口舌之欲。
我长叹一声,吴越之争,也不知这究竟是谁的对与错?

越王走后,在夫差第一次攻齐的四年后,夫差终于下定决心亲征攻齐。
听说,伍子胥再次直谏虽能战胜齐国,却好比石头田地并无用处,若再不攻越悔之晚矣,夫差一怒之下,竟派了伍子胥去齐国下问罪之书。
夫差亲征的前一夜,宿在了璋台宫。
“大王此去,可一定要平安归来。”我背对夫差为他脱下外袍,眸中已染了泪意。
“放心。”夫差转过身子,摸了摸我的脸,轻哄道:“寡人向夫人保证,定毫发无损回来。”
我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走向柜中拿出我缝制许久的衣袍,递给了夫差。
夫差一愣,接了过去。
“想不到夫人还真为寡人绣了一件衣袍。”夫差嘴角含笑,细细摸着衣裳上的刺绣纹路,对着我惊喜道。
“西施针法粗略,只会绣这如意纹,期盼大王事事顺心,事事如意,还望大王不要嫌弃。”我又福身道。
“夫人的一片心意,寡人求之不得。”夫差靠得我近了一分,那一双眼眸如同黑曜石般闪亮,里面却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和含情脉脉,让人只看上一眼就会忍不住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我羞涩的低了头,又道:“大王试试,看衣裳是否合身?”
夫差顺着将衣袍展开,我替他将衣裳穿好,袖长还算是合适。
“还好,还算合身。”我看着夫差点了点头,笑道。
“西施,寡人很高兴。”夫差握着我的手,眉目含情望着我,又叹了一声,“想到第一次与你分别这般久,寡人心中又觉得空落的紧。”
我亦是恋恋不舍的靠在他的怀中,动情道:“西施在宫中会日日为大王祈福,大王定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西施……”夫差望着我,将身子探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我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缭绕在我鼻息间,他呢喃着,一遍遍重复着我的名字,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大王。”我亦是动情的唤了他一声,不知这一别,相见又会是几时,我的心只觉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人间最苦是相思,这番还未离别,我便已是尝到这相思之苦了。
夫差听我动情呢喃,眼底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一猛然间,他温热的气息呵在我耳畔,还没反应过来,他滚烫的吻便一路落了下来,不自觉用手臂环住了我的腰身,他的神情依旧平静,环住我的腰的那只手掌,却泄露出滚烫的占有欲。
“大王……”
我抱着他宽阔的背脊,动情的回吻着他,身体瞬间便被束缚进一个更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只有我与他。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忽然一弯腰,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还未反应,便被他按倒在榻上,他伸出手圈住我,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慢慢地凑到我耳边道:“西施,寡人想你了。”
我面上一热,刚要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我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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