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世魔头读心后我攻略了他/白月光被反派道侣读心后(匿名天体)
“什么嘛。”听到这里,沉樱失望的低下头去,乏味的晃了晃手腕,“他讲的这些,我都知道了啊。”
他不知道的,她也知道。
“那不如去别处看看?”姜月霜在一旁建议道。
“不用了。”她手上动作一顿,抬眸朝姜月霜笑了笑,“我喜欢听故事。”
如今的世道,几乎人人都活成一副假面,心和心离得很远,听着这些故事,倒像是觉得有人在真正的活着。
他们的喜怒哀乐,都像真实存在着一样。
只是她没想到,今日来竟然能听到焱夜和郁洛遥的故事。
不远处的说书先生仍用他好听的声音绘声绘色讲述着故事。
可她却无心听下去了。
街上繁华依旧,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每当虞念走进人群中时,周身聚拢的热闹氛围总让她觉得头痛。
可要留在沉樱身边,她就必须熟悉这样的生活。
忽然间,她步子稍作停顿,瞳眸猛地怔住。
此处竟存在着不属于人界的气息。
不是妖,亦不是魔。
在她愣神之际,不远处房屋轰然倒塌的声音传入耳畔。
她蹙眉走过去,睨见在那灰尘烟雾缠绕之中,一紫衣男子走出来,随手向后抛了什么东西。
正好摔碎在那废墟之上。
“啊,竟然又不是。”那紫衣男子沮丧的叹着气,手中剑刃泛着冷光,锋利处随性的挨在他手臂上,煞是灼目。
坍塌的房屋下,一身着墨绿色长袍的男子掀了屋顶,完好无损的走到他身边,一脸不耐:“这样下去又要找到何时,不找了。”
“别生气啊大少爷,你在这里歇着,我自己去下处找如何?”紫衣男子笑了笑,却在说完这话后愣了下,继而警觉的转过头来,看向虞念所在的方向,“嗯?”
虞念在一瞬间藏了起来,身体跟着一麻,就像是被什么人深深凝视住了一样。
被……发现了吗?
她的隐身巫术一般不会被发现的,除非那个人——实力不容小觑。
他定定望着那处,忽然唇边笑容加剧,目光跟着冷了下去。
身边的人用剑柄敲打了他一下,脚步急着迈远:“不走还在等什么,星斩。”
“没什么。”被唤作星斩的男子瞬间收了剑,笑着跟过去,“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而已。”
故事讲完,众人离席。
姜月霜听的意犹未尽,缠着沉樱继续讲故事给她听:“大人,那个关于魔王焱夜的故事,你再说些给我听吧。封印她的那个巫师,不就是——”
“苏音。”沉樱声线沉沉下坠,面色有些不悦,“你去买些糖葫芦来,我在此处等你。”
“好!”姜月霜开心的点了点头,小步跑开。
姜月霜回来的时候,看见涟轲站在沉樱身边。
而沉樱紧攥着手将那簪子取下,她重新戴回斗篷的时候,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姜月霜见状连忙几步上前,将沉樱护在怀里,拿出银两付账,再将那簪子收好。
“走吧。”沉樱将铁链交付姜月霜手中,整个人踉跄一下,似是又回到两年前那个自己。
血河中挣扎,黑暗里前行。
“这就回去了?”姜月霜快走几步跟上她,手里还拿着糖葫芦。
那句“还吃糖葫芦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明明沉樱已经好久都没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嗯。”沉樱低沉回了声,走在最前面,眉目间夹着一丝困惑。
方才那故事讲得实在乏味,她光顾着走神了,竟忽略了些什么。
那个说书人,不太对劲。
没走几步,她突然间折回去,忙着抛出来一句:“你们先回去。”
“什么?”姜月霜脚步一僵,眼睁睁的看着沉樱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滑过。
涟轲亦跟着停下脚步,目光浅浅一滑,没有说话。
要是往常,姜月霜绝对乖乖听话。
可沉樱方才的状态不太对,自己实在不放心此刻让她自己一个人走。
姜月霜手里握着铁链丢也不是握也不是,于是尴尬的张了张嘴,试探的看向涟轲:“要不,我们也跟上去?”
沉樱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人去楼空,热闹不再。
凭空消失了,那个说书人。
不如说是那道奇怪的气息消失了。
到底还是来迟了。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过后,姜月霜在房间等来了沉樱,那时,她已经吃完了一串糖葫芦。
铁链被她用巫术固定在床腿,一心只等沉樱回来。
“红巫大人。”见心心念念之人回来,姜月霜喜出望外。
“我乏了,你先出去吧。”她摆了摆手,让姜月霜出去。
“是。”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虞念已经在房间里了。
姜月霜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边说边吃着糖葫芦。
“后来呢。”她状似关心。
“后来就是……明明他才是被铁链缚住的那个人,结果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就被拖着回来了。”
她眼角微垂,歪头看着姜月霜,冷淡挑了下眉:“你可真厉害,护法苏音。”
“我也是没办法啊。”姜月霜一下坐在床上,“连你都打不过他,只凭蛮力我又如何是他对手。大庭广众之下我也无法明目张胆使用巫术,只好被他拖回来了。”
“他竟没有趁机逃跑。”虞念半敛眼睛,眼神如那雪中寒峭。
“他倒是想跑,可他逃的掉吗,铁链被我死死攥着呢不是。”姜月霜举起紧握的拳,明眸清亮,气势一瞬上来,“饶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亦要带着一个我好吗。”
虞念:“……”
她这下不太想和姜月霜说话了。
见虞念又不说话了,姜月霜静默良久,垂着眼睛问:“虞念,你在路上有没有遇见奇怪的人。我方才看红巫大人状态不太对,可能就是发现了异样也说不定。”
虞念一瞬怔忪,忽地就想起了那位紫衣男子。
她薄唇绷直再松开,须臾,云淡风轻的回了句。
“没有。”
两人交谈过后,姜月霜又趴在门上,冲虞念神秘兮兮的招了招手:“不对啊,红巫大人好像是出去了,已到入夜时分,她这是要去何处。”
虞念淡淡睨着她,抱臂于胸前,面无表情回她:“红巫大人的事情,你我还是莫要过问才好。”
“可我担心她啊。”姜月霜一脸紧张。
“担心什么。”虞念冷淡抬眸。
“自然是担心她出事啊,你就不担心吗!”姜月霜拔高音量。
“她是红巫女。”虞念口吻凉薄,满不在意的看过去,“旁人见了她都以死亡收场,而你何时见过她身负重伤。”
“等真出事了就晚了。”姜月霜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作势就要开门跑出去,“不行,我得跟着她。”
然而,她的步伐还没迈出去,巨大锋利的红色镰刀就已拦在她身前。
再往前一步,必死无疑。
“别自作主张跟过去,老实待着。”虞念收了镰刀,走过姜月霜身边时凉凉扫了她一眼,“我去看着那家伙,你可以睡了。”
“好吧。”姜月霜被那一眼看得心头一凛,只得退回去。
门在一瞬被轻轻合上。
姜月霜望着窗外充释着寒芒的孤月,默默松了一口气。
但愿无事发生。
翌日,艳阳高升。
虞念彻夜未睡,等来了一夜未归的沉樱。
“你准备好武器,等下跟我走。”她慢条斯理擦拭着长剑,沉声唤她。
“苏音呢。”虞念淡淡道。
沉樱:“留在这里看好他。”
虞念:“知道了。”
虞念昨日并未跟着沉樱,等跟过来之后才知晓,她急匆匆赶过来,只为了听说书人讲故事。
今日的故事依旧是魔王焱夜的后续。
沉樱全程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一语不发。
故事讲完,说书人也跟着离场。
沉樱抬手拔了剑,疾步跟了过去。
那人引她们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空地上,随后便停了下来。
“不知二位跟着我是要做什么。”那人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鄙人陈故游,不过一位说书先生,二位实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的跟着我。”
“昨日故意引我来的,不就是你吗?”沉樱远远的望着那抹远处的落日,剑指面前的人,“从那人的身体里——出来。”
“出来?”陈故游惊讶的指了指自己,一时弯腰失笑,“让妖放弃心甘情愿献身的宿主,你是在说笑吗,红巫女。”
“是否是在说笑,我自会揭晓。”
转瞬间,沉樱手中长剑化作红色权杖,朝着那人一挥,红色法阵已呼之欲出。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原本只一圈的法阵散成相同六面,将陈故游彻底包围起来。
只见陈故游不再笑了,不过片刻,身体已沉重的跪了下去,他手捂着头,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像被撕碎了一般。
她这是要……将他和那人类强制分隔开来。
“你还真是威风啊,红巫女沉樱。”陈故游勉强抬起头来,断断续续的将这几句话说出来,“果真是名不虚传,下手果断狠厉,只不过可惜了——”
沉樱没工夫听他胡扯拖延时间,手中权杖再次化剑,而她身后平地而起巨大法阵,她脚踩法阵,一瞬就闪身过去,长剑锋利对着陈故游刺去。
那妖见势勾唇一笑,得意道:“我可事先说好,真正的陈故游意识尚存。你可想好了,这一剑下去,刺中的是我还是他。”
顷刻间,沉樱身上动作骤停,脚下地面一瞬塌陷下去。
再往前一分,那剑就会刺穿陈故游的心脏。
“你说什么?”她眉头拧着,似是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得以停下那法阵。
“不信啊。”那妖笑了笑,眺望着天空中最后一丝余晖,眉眼皆是得意之色,“那便让你亲眼看看。”
那一瞬,落日完全消失。
暮色降临。
陈故游眸中神色迷离,很快闭上了眼,紧跟着,围在他身边的红色法阵如流水般退开。
沉樱快速收了剑,眼睁睁的看着他整个人摔了下去,倒在地上。
而后,那妖身上带着的气息完全消失。
转瞬间,她的脸色凝重起来,不见笑容。
看来这个妖——没有说谎。
“还没醒吗?”沉樱懒散的躺在树上, 手里玩着那柄长剑。
“还没有。”虞念坐在地上,端详着躺在地上的人,眸里没什么情绪。
沉樱动了动手指。
“算算时辰他也该醒了, 可别还未夜深他就彻底睡过去了。”
“那要打醒他吗?”虞念一本正经着问。
“下手轻点。”沉樱轻阖着眼眸,整个人藏在冷月的光影里, “我还有事要问他。”
虞念略一颔首, 拳头未至他面上,陈故游便醒了。
刚醒来, 陈故游便被这拳头吓住了, 他缓缓蜷缩着身子,手扶在地面上,稍稍起身往后退。
“这就要跑了?”沉樱话音落下时,长剑一并落下, 穿破他的衣角后狠狠刺进地里。
他被那一剑吓了一跳,却也没拼命挣扎,只是安静待在原地。
她缓步走过去,眼帘半敛, 俯身盯紧他, 莞尔一笑道:“看来这妖没有说谎,你还是人。”
陈故游此时孤立无援, 只能被迫对上她眼睛。
她亦盯住他。
可那眼中, 分明就无丝毫畏惧之意。
就像是——毫不害怕死亡。
“我和那妖立了约,白天是他, 日落之后, 身体归我。”他面如死灰, 声音沉重落下。
“同妖立约,你倒是勇气可嘉。”她虽这般说了, 眸中却并无赞许之意。
沉樱一瞬站直身,冷着脸将剑拔出,复而问他:“许是做了什么交易?”
他点了点头,又道:“我恳求他去救一个人。”
“心爱之人?”
“是。”他再次点头。
她垂眸收剑,理所当然猜道:“救成了?”
“她死了。”那人轻飘飘的应了声,就像是一切从未存在一样。
他早已接受了这结局。
得了回答,沉樱一时怔住,本该收好的剑露出一节寒芒,与天上惨白的月交相辉映。
如此时的死寂一般,在为逝去之人做最后祭奠。
她抬手扯上剑鞘,弯眉浅浅压下去。
“如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同那妖的约定可立不住脚。”
“那妖救出了她。”陈故游坐在地上,两眼空如无物,“可她不愿跟我走,最后死在和亲后的第二日。所以我再次同那妖立约,让他帮我寻得杀她的凶手。”
沉樱:“你想为她报仇。”
“是。”这一回,他回的十分坚定,似是全身力气都凝在这一字之上。
“你可知你与这妖羁绊越久,你的身心越易被他吞噬,最后你会完全失去自己。”沉樱垂眸看着他,素手立在他面前,“她的离去,不该换来死亡。”
正因如此,今日他才会沉睡了这么长时间。
再这样下去,他将永无苏醒之日。
“我只想替她报仇。”陈故游趔趄一下站起身,冷静镇定的看着她,“哪怕这身血肉献祭妖魔,也在所不惜。”
“原是这样。”她直白的看了他片刻,沉默着走开。
一身明艳红衣,很快便湮灭在夜色之中。
自六界形成之后,能力者便存在了。除妖师、巫师、驱魔师、渡灵师、控梦师各司其职,偶有合作,却互不干涉。
他们存于这六界,怀着不同的目的奔向任何一处。
并非是所有能力者都怀着一颗赤诚的救世之心。
或是说,无法一直如此。
人命可救,人心却救不得。
沉樱生来便被赋予毁灭的意义,却因此更懂生命的可贵。
见惯了生死离别,麻木了,却也更加渴望一抹温暖。
她从未放过一个想要杀她之人,同时从未害过一个无辜之人。
人各有命,早已注定。
虞念安安静静的跟在沉樱身后,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沉樱悠然自得走在空旷的街上,慢慢问道:“近几年,你可曾听过皇室公主与外族和亲。”
虞念开口:“晚菲不知。”
“一看就知你今日没有好好听那故事。”沉樱依旧走在前面,动听声音落进这夜里,“有一个名叫书苜菡的女将军,她做事雷厉风行,颇得军心。后来她与一男子在月神庙中相遇,并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一年前,她却被封为公主,和亲塞外。”
虞念默默听着,下一瞬,身前之人转过身来,定定看着她道:“这位女将军,就是陈故游爱慕之人。”
“不想竟还有这段过往。”虞念冷着一张脸,眼里拼凑出整片漠然。
“既是她亲自前去和亲,想必早已知晓自己下场。她不想更多无辜将士死于战场之上,遂断送了自己性命。”沉樱转过身去,眼睛暗下去,“陈故游若是知晓她这份心意,便不会再说出为她复仇这类言辞。”
杀了那凶手,战事势必再起。
书苜菡的牺牲便了无意义。
这一回,虞念出奇的截了她的话,微微讶然道:“大人为何不将这话告知于他。”
“他此时一心向着那妖怪,指着那妖为他手刃歹人,又怎会听我一面之词。”
虞念:“那此时我们这是要……”
“回去睡觉。”沉樱不自觉打了个哈欠,脸上铺开困意,步伐快了起来,“虞念,设阵。”
“是。”虞念一瞬挥出红色长刀,在身后重重一敲,平地卷起一面无形的墙。
沉樱回去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弥漫,姜月霜手腕上缠着铁链……睡着了。
她给了身后之人一个眼色,命虞念将人扛回了房间。
房门轻轻合上后,她蹑手蹑脚在椅子上坐好,身前却落下一道冰冷的声音。
“噬心妖一旦与人立下契约,就已生死相依,共用一个心脏一副身躯,你救不了他,亦杀不掉他。”
“若不是有姜月霜一直在此看着你,我许是真的会怀疑你在悄悄跟踪我。”她的笑掩在夜里,拄着脸凝视涟轲,“怎么,你担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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