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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黑化男二的炮灰妹妹(夕阳大帝)


紫菱顿时回过神来,下意识朝她身上瞧了一眼。然而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哪里脏了,立刻回过味来了。
感情把身边的人都打发走了,是等着她来服侍呢。
紫菱心高气傲,从前只服侍过陈氏一人,如今被周绮元这般呼来唤去,心中不免感到郁闷,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有了方才的教训,她不敢再反驳什么,只得规规矩矩应了一声。
紫菱随周绮元进了屋,周绮元走到桌前坐下,开口道:“你去衣橱里帮我挑一件吧。我走得累了,先歇一会儿。你慢慢挑,我不急,挑好了喊我一声就行。”
“小姐,”紫菱忍了半天终是没忍住,说出了心里的疑问,“奴婢毕竟是服侍夫人的,对您的房间,以及穿着喜好不是很熟悉,您为何不直接让您院里的丫鬟来服侍您换衣呢?这样岂不是更加顺手?”
周绮元眉眼一挑,转眼给出了解释:“我娘以前常夸你眼光好,会给她搭配衣服,我想亲眼瞧瞧,体验一番,是以特意留下你来服侍。怎么,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为我做?我娘宠爱你,竟宠的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紫菱:“!”
“愿意,”紫菱心中恼火,却找不出理由拒绝,只得郁郁不乐道,“自是愿意的。奴婢这就去。”
紫菱拂帘进了里屋后,周绮元抓了一把盘里的瓜子,好整以暇地嗑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直到紫菱服侍周绮元换过衣服,以及等她服下了“汤药”,紫菱冷笑着心想:药也喝了,衣服也换了,这下总搞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谁知下一刻,周绮元忽然转身又道:“对了。”
紫菱:“!!!”
周绮元看出了她脸上的紧张,笑得不动声色,一脸人畜无害道:“我记得我娘以前夸过你,说你煮的冰糖雪梨水十分好喝。我忽然想尝尝你的手艺,你现在去煮一碗。”
紫菱确认了对方就是存心折腾自己,暗暗咬了咬牙,强颜欢笑道:“小姐想喝梨水,奴婢做下人的为您煮一碗当然无可厚非,只是……”她故作为难的语气,“若耽误了给夫人复命,夫人怪罪下来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娘最疼我了,有我帮你说话,她不会怪罪你的。况且,”周绮元笑着开口,暗含讽刺的意味,“你不是我娘最宠信的婢子吗?她素来疼你,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左一句“宠爱”,右一句“宠爱”,紫菱知道对方是在嘲弄自己,干笑一声:“小姐说的哪里话,夫人并未……”
话音未落,周绮元小脸一沉,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本小姐不过是想喝一碗你亲手做的冰糖梨水,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我使唤不动你,母亲总能使唤动你吧?”
紫菱一听,连忙低头应道:“奴婢去做就是,这点小事,就不必叨扰夫人了。”
不过就是煮个梨水。她倒要看看,这小主子究竟还能为难她到几时,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紫菱郁愤地领命离去后,心里暗自不快,哪里肯屈身为周绮元熬什么梨水,人一到厨房,立时趾高气扬地左右使唤厨子去做。
完了从笼盒里翻出一碗银耳鳕鱼汤,问也不问一声便坐到一旁,慢慢享用起来。
屋内的两个厨子面面相觑,眼下管事的孙厨娘不在,他们不敢做主。而二人原本想要拦下紫菱说,这是给老夫人准备的,但转念想到这位是陈氏身边的人,性格嚣张得很,担心引火烧身,于是只得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埋头重新去做。
紫菱在灶房优哉游哉,对着两人指手画脚,待得好不惬意威风。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绿珠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慌声喊道:“紫菱姐姐不好了!”
紫菱正琢磨着等下如何给夫人复命,忽然听到这声,无由来地一阵心浮气躁,冲她吼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吵死了。”
绿珠是紫菱亲手带出来的丫鬟,对紫菱极为忠心听话。此时她焦急地回道:“小姐方才称自己屋里丢了长命锁,咬定是被你盗去了。此时人正在夫人面前,告你的状呢?”
紫菱面色一震:“什么?!”
她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即起身反驳,“她那长命锁在哪儿搁着我都不清楚,这分明是故意栽赃我!”
绿珠也跟着着急:“先别说这些了,夫人让我喊你过去问话,你且有个心理准备,仔细想想等会儿如何为自己澄清吧。”
紫菱拧起了柳眉。
不过很快,她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道:“我压根就没有碰过那玩意儿,有何惧她的。她们找不到证据,还能硬逼我认罪不成?再者,夫人最疼我了,一定不会让我平白无故蒙受冤屈的。”
绿珠随声附和:“姐姐说得是。有夫人为你撑腰,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紫菱眼神迸发出尖锐的光:“走吧,我正好看看,那位小主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前院这边,周绮元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剥葡萄吃。
陈氏瞧了半晌,忽然奇怪地问:“你以前,不是嫌葡萄酸,不喜欢吃这个的吗?”
周绮元动作一顿。
本想随口说“这个还挺甜的”糊弄过去,但转念一想,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正好借此机会讲清楚了也好。
没有过多犹豫,她看向母亲,抱歉地回道:“对不起,女儿有事瞒了您。”
陈氏:“?”
周绮元难过地继续道,“其实这次落水后醒来,我忘了许多的事,曾经的习惯与喜好,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陈氏一脸诧异:“怎么会这样?”紧接担忧地问,“你为何到现在才说?这万一有个好歹……”
说到这里停下来,起身道,“不行,得赶紧叫个大夫仔细看看才是。”说着便要吩咐下人。
“娘,”
周绮元拉住她衣袖,拦劝道,“女儿就是怕您为我担心,所以才迟迟未提这事。如今我头不疼,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之处,就算大夫来了,估计也诊断不出什么。不如等再过个几日观察观察,如若我感觉不适,再请大夫来看也不迟。”
陈氏听完后,思索了片刻,缓声答应道:“也好,反正附近的医馆离咱们侯府不远,”说到这里握住她的手,“你若有不适的地方,千万要告诉我,可别耽搁了病情。”
周绮元点点头:“放心吧,若真有不适,女儿一定不会隐瞒。”
陈氏仍感觉不放心,又叮嘱了红杏小桃,仔细看着点。
话音不过刚落,这时,下人在门外通报,紫菱来了。
陈氏命她进来。
紫菱一进屋,正好对上周绮元的视线。
“夫人……”
紫菱刚一开口,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喊冤,周绮元已经劈头对她道:“紫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我的东西!”
紫菱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发难,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幸而自己早有准备,才不会乱了手脚。
她挺直后背,清秀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小姐,您莫不是误会了什么。奴婢跟在夫人身边多年,夫人厢房中的贵重物品,向来都是奴婢负责清点和保管的,从未丢过一件,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而我安分守己多年,怎会突然偷您的东西?再者,我刚刚一直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作案的空隙。”
周绮元漫不经心地反问;“那你的意思是……本小姐是故意栽赃陷害你了?”
紫菱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左右都是得罪人。就在她要开口之际,紧接又听周绮元道:“而且,你最后所说分明就是在撒谎。”
紫菱当即一怔。
周绮元继续道,“你刚刚明明进过我的寝室,为我挑选衣裳之时,我当时并未同你在一起,这就是作案的时机。你竟当着众人的面睁眼说瞎话,谎称自己没有作案的空隙。”
紫菱脸色一变。
她咬牙道:“是,”
说到这里,一脸委屈地看向陈氏,“夫人,奴婢单独进过小姐的寝室不假,可是我并没有偷拿她的东西。您了解奴婢,应该晓得奴婢向来手脚干净。如若不信,大可以搜奴婢的身。有没有,一搜便知。”
周绮元沉吟道:“可刚刚你离开过我的院子,究竟藏在了哪里,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小姑娘个子不高,容颜稚嫩,但眼里不见半点天真,从容镇定得令人感到可怕。
紫菱脸色变了又变,没想到对方生了一张巧舌,竟然把自己堵进了死胡同里。
而她岂能示弱,下一刻作出满脸委屈之状道:“小姐,您不能随便污蔑奴婢,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
说到这里,索性当着陈氏的面,竖起三根手指,“夫人,奴婢可以对天发誓,没有偷小姐的任何东西。还请您明察,还奴婢一个公道。”
“不错,”
周绮元忽然再次开口,顺着她这句话道,“你也知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昨日我二哥不过是去了一趟我娘那里谈话,你们便咬定是他偷的玉簪,是你们几个之中,哪只眼睛看到的。”
周围人为之一震,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几岁孩子之口。
而她嗓音稚嫩,铿锵有力,“没有证据证明,却被恶意扣上盗贼的罪名,我们堂堂永定侯府就是这样办事的吗?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紫菱想起方才种种,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所有安排都是对方做的局,为的就是为周怀安洗脱嫌疑。
她一直当周绮元只是个脑袋空空的骄纵小姐,感情一点不傻,还精明得很。
这时,沉默半天的陈氏,闻言反应过来后,面色不悦了几分,对周绮元佯怒道:“元元,休要添乱。盘查西院的事情,是娘吩咐去做的,紫菱只是听命办事,你与她计较什么。再者,我不是告诉过你,离那人远一点的吗?你为他乱出什么头?”
说到最后,隐含警告的意味。
有了陈氏站自己这边,紫菱底气更足,接话道:“原来如此,”
她摆出一副伤心之状,含沙射影道,“小姐担心哥哥受委屈无可厚非,可也不能因此给奴婢乱扣罪名啊。”
“倘若我不是乱扣呢?”
周绮元瞪着她道,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破绽。
紫菱心里咯噔一跳,努力维持正常神色。
周绮元走到她面前,牢牢盯住她的眼,义正词严道,“我们堂堂侯府,既不能无缘无故丢了东西而没结果,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一个好人。我听说这次失窃搜查了所有人,却独独跳过了你,如此有失公平。不如一视同仁,去你房里搜查一番,这样,也能服众。”
紫菱本就是第一个发现玉簪失窃的,陈氏之所以没查她,一是因为没有贼喊捉贼的道理,其次是出于多年的信任。
陈氏欲要说什么时,紫菱开口道:“清者自清,奴婢没有做过,但搜无妨。”
周绮元一听,轻轻蹙了蹙眉头,心里也摸不准了。
原本她还怀疑此人的品性,以为这件事与对方有关。可现在看来,又觉得对方似乎也不像是小偷。否则,脸上怎么不见半点惊惶失措。
陈氏闻言,也没什么顾忌了,当即下令派人去查,完了又对紫菱识大体赞许不已,夸奖了几句。
紫菱心中好不得意。
周绮元陷入了沉思。
她有两个猜测,一是这件事确实是自己误判了,并非紫菱所为。
二是紫菱已经将赃物转移,任凭旁人如何查找也不可能找到,所以才那么镇定自若。
就在周绮元生出挫败之感,感觉查不出什么之时,不料一炷香后,一个小丫鬟从紫菱的房间,行色匆匆地跑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支断成两截的玉簪,跑到陈氏的面前,呈上去禀报:“夫人,东西找到了!”

陈氏脸色一惊,连忙接到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很快,她缓缓点头:“确实是我所失之物不假,”
说到这里,目光锁向紫菱,露出失望之色,“紫菱,你还有何话要说?”
“怎么会……”
紫菱早已惊在原地,她不敢置信,矢口否认。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她明明让人偷偷放到了周怀安的房间,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中?!
除非……
想到什么,她目光怨毒地锁向绿珠!
绿珠对上她的怒目,顿时惊慌地垂下头去,不敢直视她。
这一刻,紫菱几乎确定了,就是绿珠搞的鬼。
然而不论她有多么气怒,多么想要问个出卖自己的缘由,当着众人的面,也只能强迫自己往肚子里咽。
等事情告一段落,看她怎么收拾这贱人!
陈氏看出古怪,心觉紫菱有事欺瞒自己,沉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紫菱,你还不赶紧把话说清楚。”
紫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无法道出是自己打碎了玉簪,担心会降罪自己,于是想要将其诬陷给周怀安,便指使绿珠将玉簪偷偷放到周怀安的房间,结果没想到,会遭绿珠背叛。
而这件事一旦说了,后果必定更加严重。
衡量一番,紫菱紧紧咬着下唇,狠狠剜了绿珠一眼。
没办法,她只得生生吞下这口苦果,硬着头皮避重就轻道:“夫人,是奴婢不对。奴婢收拾房间时,不小心打碎了您的玉簪,担心您会降罪奴婢,这才不得已藏了起来。求您开恩,看在奴婢多年来尽心尽力服侍您的份上,原谅奴婢这一回。奴婢保证再无下次。”
她言辞恳切地说完,围观的众人一个个各怀心思地看着她。
她被盯得无地自容,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散,将头埋深。
陈氏听闻后,对这丫头大感失望。
她失望的不是紫菱打碎了玉簪这件事,而是紫菱对自己的恶意隐瞒。
亏她还大动肝火地命她去为自己搜查,结果,欺骗自己的,就是她本人。
她岂能不气愤?!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陈氏指着她的脸,气愤说道,“玉簪固然重要,可打碎的时候你若是能够坦白告诉我,我兴许不会对你过多苛责,可你偏偏选了这种欺上瞒下的方式。你知道我眼里容不下沙子,平生最恨被人当猴戏耍,尤其是我信任的人。”
紫菱咬着下唇,惨白了脸。
自己何尝不是被人背叛被人耍了。
都是因为绿珠那个死丫头背叛了她!若不是她……
紫菱怨愤地想着,忽然想起还有一人。
没错,还有周绮元!
是周绮元与自己过不去,执意搜查自己的房间,若非如此,她何至于被查出错处,落得这个下场。
陈氏沉声道:“看在你是头一次犯错的份上,自己下去领二十个板子吧。这件事便算是翻篇了,往后我也不会再提。”
紫菱正要磕头谢恩,就在这时,周绮元出声道:“且慢,我还有一事要说,不如听完之后,这惩罚一道算算。”
众人齐刷刷看向周绮元,无不感到诧异和好奇。
紫菱脸色成了猪肝,难看至极地盯着她。
不知道她还想要怎样。
陈氏正在气头上,此时面色不愠地问道:“还有何事?”
周绮元道:“回娘的话,紫菱自恃得宠,目无尊卑,出言不逊,毫无规矩可言。平日她作威作福我便不管了,可我二哥到底是一院之主,她竟当着下人们的面,一口一个‘野种’地叫,请问娘,按府里的规矩,这难道不该好好管教管教吗?否则传扬出去,我们永定侯府的脸面都被她丢干净了。您说是不是?”
音落,紫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夫人!”
她求助地看向陈氏,当对上陈氏那张铁青的脸时,下一瞬,一张俏脸转眼竟流下泪来。
陈氏道:“其他不必解释。我只问你,是与不是?”
紫菱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撑不下去了,呜呜咽咽道:“是奴婢嘴贱,不该当众说那种蠢话,求您开恩!”
周绮元冷眼看她泪涕横流,心里“啧”了一声,其他不说,演技确实不错。
“娘,”
周绮元也演了起来,“女儿只是提醒一嘴罢了,紫菱毕竟是您身边的人,惩罚与否,还是您说了算。”
陈氏心如明镜,自然看得出女儿有意针对紫菱这丫头。纵然她有心包庇紫菱,也
不喜欢周怀安这个庶子,可女儿的话却也不是完全不占理。
毕竟今日这事那么多人听到了,万一传扬出去,难免会败坏自家名声,惹人笑话。更遑论紫菱是自己的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若是不加以惩戒,实在有损她的威严,以为她偏心。
权衡一番,她沉静的眼眸微凛,淡淡睨着紫菱:“既然错了,为了以儆效尤,再加十个板子吧。以后长点记性,不要目无尊卑,坏了府中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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