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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黑化男二的炮灰妹妹(夕阳大帝)


直到声音消失之后,系统再没有任何回应。
周绮元:“…………”
这么快就下线了?!玩呢?
周绮元一整个无语。
那么问题来了,接下来她要怎么办?
周绮元托腮想了想,旋即原地叹出口气:行。

走出玉锦苑后,周怀安脸上的温和儒雅转瞬消失。
他一身冷戾的气息,挟持着寒风,忽然停了下来。
欢喜跟在身后,看不到他脸上的情绪,开口询问:“主子怎么了?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否则怎么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下了?
周怀安恍若没有听见,他掐住一株斜在路边的梅枝,悠然把玩在手中。
欢喜见他不说话,摸摸后脑勺,干笑了一声:“这梅花开得可真……”
话音未落,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那株开得茂盛的梅枝在他修长的指尖一折,断掉了。
雪不知何时停的,但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一阵凉风静静拂过。欢喜冻得直哆嗦,忍不住搓了搓手。
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这天气比方才更冷了。
周怀安整个人变得阴沉又危险,他遥望前方,眼神凉薄的轻轻勾起唇角,浮出一丝阴翳的笑意,心中暗道:有意思,多少帝王求长生而不可得,孤却死而复生了。
欢喜看着他手中的梅枝,想起了刚刚的小姐,不由又道:“主子,您有没有觉得奇怪,之前小姐明明刁蛮无理,总是喜欢搬弄是非,辱骂我们,可是刚刚,似是心性变了,竟然对您如此关心。”
说到这里,径自猜测道,“莫不会是掉了一次冰湖,脑袋进水,被淹坏了吧?”
提及周绮元,周怀安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小姑娘雪白灵动的笑脸。
他垂眸,若有所思了片刻,没做回应,淡淡启唇道:“走吧。接下来,还有麻烦等着我们呢。”
欢喜“啊?”了一声,问他什么麻烦,却见自家主子已经起步离去,只留给他一个雍容不变的背影。
对于关照周怀安这件事,周绮元虽然并不害怕被陈氏知道,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故作严厉地敲打了院子里的仆妇丫鬟们一番。
侯府嫡小姐这个身份,她适应得很快,站在院子里敲打下人们时,神态倨傲,凶巴巴的,还颇像那么回事。
可能原身本来也是个不好惹的主,院子里的下人们俯首帖耳的听着,一个个噤若寒蝉,将她的话记在了心上。
处理完当下之事,周绮元收拾了一下情绪,返回屋里,开始琢磨起如何改变周怀安的结局。
周怀安的结局在原文里面死的透透的,而他死的直接原因,无非是遇到女主,完了黑化后杀父夺皇位,被自带胜利光环的男主逼至绝境。
也就是说,阻止他黑化走向悲剧的根本源头,就是让他度过一个平安无难的童年,然后远离男女主和朝堂。
想通了这一点,周绮元决定了,先从他悲惨的童年抓起。
次日天一亮,周绮元早早起床,吩咐小桃挑一盒点心送去西院。
周宜四十有余,只娶了陈氏一个,陈氏身下生育三个子女,其中两个儿子在东院居住,女儿即周绮元在后院居住。而今西院空荡荡的,在此居住的小主子除了周怀安一个之外,再无别人。
小桃猜到她的用意,虽说主子命令不可违背,但在这里到底是陈夫人做主,她只得试着规劝:“小姐,夫人之前交代过,不准您接近那人的。”
小桃也不晓得自家小姐到底中了什么邪,从昨日落水之后,就对周怀安格外上心。
周绮元由人服侍用着早膳,没理她的提醒,却径自问道:“他在府中,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据她所知,府中一干上下,除了永定侯周宜,以及其身边那个小厮在意他外,几乎没有人疼爱他,关心他。
而周宜三年前前往赤峰驰援抗金后,这几年来,并不清楚周怀安在府中的情况。以至于周怀安孤立无援,受尽欺负。
她知道他过得一定很辛苦,只是想了解得更具体一些,顺便探听一下底下人对他的真实看法。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与人为善与世无争的人,会被那么多人敌视。
小桃一愣,旋即停下手里的活,转动着一双杏仁似的眼睛,思索着答道:“想必是吧,他七岁时被老爷带回来的,在府中这几年来,除了身边那个小厮待他耿耿忠心外,其他人都不拿他当回事的,”
完了说到这里奇怪地看着周绮元,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嘴,“小姐,您之前也很讨厌他的,有一次还险些让人教训他一顿。”您都忘了吗?
周绮元:“……”
她不是原来的“周绮元”,原文里面对这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只是一笔带过,因此很多事情她都需要重新熟悉。
思及此,索性学电视剧里的烂俗桥段,装个半失忆好了。
周绮元揉了揉额头,面露沮丧的苦着脸道:“小桃,不瞒你说,我自从落水醒来后,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往后我记不起来的,还得辛苦你提醒我一下。”
小桃吃了一惊,正要关心询问,然而周绮元却转移了话题:“刚刚你说到许多人拿他不当回事,是如何不当回事的?下人们经常欺负他吗?”
小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回忆着道:“倒也说不上是欺负吧,毕竟人家再不济,那也是老爷生的孩子。顶多是背地里编排他,怠慢他,或者克扣他东西。”
这还不叫“欺负”?!
周绮元简直要冒火了。
但听完小桃的话后,她顿时也想明白了。
是啊,无论什么社会都是这样,扒高踩低,见菜下碟,欺软怕硬。你越是善良,越是被人拿捏。
小桃瞧着周绮元脸色不好,一时哑然,又赶紧圆话道,“奴婢也不知道真假,都是听别人说的。兴许是误传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重。”
周绮元心里十分清楚,事实上,怕是比传得还要严重。
就在她正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不料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红杏和另一丫鬟的对话声。
“寅春姐姐这么早过来,可是夫人有事吩咐?”
红杏含笑说到这里,这时,名叫“寅春”的丫鬟笑盈盈回道:“倒也没有什么吩咐,主要是夫人牵挂小姐的身体,让我过来看一眼。”
红杏似乎愣了下,又问:“夫人呢?她今日怎么没亲自过来?”
自从孟老夫人几年前免了陈氏和膝下孙儿的每日请安后,这么多年来,陈氏闲来无事,每天这个时辰几乎都会来后院陪女儿一会儿。今日没亲自过来,难免觉得蹊跷。
寅春叹了口气,语气愁苦地回道:“你有所不知,这两日夫人不是差人找三少爷,找了许久都找不见他的人影吗。就在方才,三少爷突然回来了,夫人瞧他满身酒气,便拿鸡毛掸子狠狠打了他一顿,这会儿人还在气头上呢。”
红杏领会,关切地问:“那三少爷怎么样了?被打得严重吗?”
寅春:“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惨叫声看应该被打得不轻。不过可能身子骨硬实吧,挨了打还有精力去帮小姐讨个公道。”
红杏诧异问:“此话怎么讲?”
寅春给她解释:“他听说小姐昨日落了水,怀疑是那人搞得鬼,非要追究到底不可,便带人前往西院兴师问罪去了。”
周绮元竖着耳朵听到这里,脑仁突地一跳。
寅春口中的“三少爷”不是别人,正是周绮元那个纨绔不成气候的三哥,周承光。
此人与周怀安一般大的年纪,然而两人的性格却是天差地别。周怀安这人有多么温文尔雅,知书达礼,他便有多么浪荡不羁,吊儿郎当。
而他常和一些狐朋狗友们混在一起,到处惹是生非,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不得安生。强势如陈氏这般的人,也是管也管不住,拿他无可奈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周绮元顿时坐不住了,没工夫再听,丢了手里的东西,一把拽起小桃的胳膊道:“小桃,你快带我去西院。”
小桃一惊,低头看着自己装了一半的点心盒,问道:“那这点心……”
周绮元将她手里的东西拿掉:“先别管这个了,救人要紧!”说罢扯起她就往外跑。
外头红杏和寅春正聊得火热,忽见屋内的两人一阵风似的从身旁掠过,往外跑去。
寅春:“……刚刚那是小姐吗?”
红杏反应过来,道了一声“糟了”,连忙追了出去。

“小姐,您失忆,竟然连咱们侯府的路都不记得了。”
小桃一边指路一边疾步追赶周绮元道,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周绮元两条腿像是上了发弦,一刻不停。而她自动忽略掉小桃的话,一心惦记着周怀安的安全,凝色问:“还有多远?”
了快了,”小桃气喘吁吁道,“您走慢点吧,奴婢快追不上您了……”
慢?怎么可能慢!慢点搞不好就出人命了。
周绮元知道周承光这个人究竟是何其危险!
若只是性格顽劣些便也罢了,偏偏他蛮横不讲理,行事肆无忌惮,下手从来不知轻重。
周绮元心里祈祷着周怀安千万不要出事,同时把周承光骂了千百遍。
就这样,主仆二人穿花拂柳,经过一座假山,一条长廊,又沿着鹅卵石路跑了约莫一盏茶功夫,总算赶到了西院。其间雪后的卵石路较滑,周绮元滑倒过一次暂且不提。
赶到敬安居时,周绮元看到院子里跪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地上一片狼藉,家具物什丢的到处都是,不由暗骂了一声“败家子”。
而屋内嘈杂声一片,打砸声中混合着求情声,哭啼声,以及一个气急败坏的少年声音:“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他娘的赶紧给爷老实招了!否则我这一拳头下去,有你受的!”
欢喜哭求不止:“和我家主子没有关系,求求您放了他吧。他身子还没好利索,会出人命的。”
少年被欢喜吵得不耐烦,语气恶劣的吩咐手下:“吵死了,把他的嘴堵上。”
不消片刻,欢喜挣扎了两声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与此同时,周怀安清润冷静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我已经说完了,不是我。”
少年暴怒:“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
周绮元顿时一把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喝止道:“住手!”
少年一只拳头刹在半空,转头朝周绮元看去,诧异地问:“你来这儿做什么?不是生病了吗?”
正翻箱倒柜的两个小厮听到声音也跟着停了下来,看了看周绮元,又看向周承光,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欢喜则被一壮丁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口里塞着团破布,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绮元黑着一张小脸,看着乱糟糟的屋内,屏风倒地,衣物横飞,桌椅残缺着腿,碗罐瓶盆,能砸的基本上都砸完了,看不到一样完好,整个房间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而一个一身锦绣华服外罩狐裘大氅,容貌俊逸的少年,正站在满地狼藉之中拽着周怀安的领口,扬着拳头。
周怀安略高周承光半头,此时被其拽到面前,神色淡漠地注视着对方,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用问,这少年便是她的三哥周承光了。
周承光见周绮元不说话,一张小脸气鼓鼓的,转念一想,猜测妹妹定是因为落水的事来找周怀安算账的,于是赶她回去,“这里用不着你了,赶紧回去养着。我一个人就能办了他。”
周怀安今日换了一身白衣,外罩雪氅,似乎因为生病的原因,身影看起来略显孱弱。不过,他气质温雅干净,即便身处一片凌乱,也给人一种出尘不染之气。
周绮元朝他疾步走过去,目光落在他线条优美的脸上,发现他的脸色比昨日还要惨白,顿时怒不可遏,转身对周承光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周承光一怔,有些没回过味来。
听臭丫头这意思……怎么不像是找周怀安算账的,倒像是找自己算账的?
周承光有点蒙,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漫不经心地收回手,直接抱起胳膊问道:“你什么意思?”
周承光与这个妹妹实际上并不怎么亲近。
其一因为周承光比周绮元大五岁,兄妹二人上面还有一个兄长,原本周绮元没出生前,周承光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备受宠爱。但自从周绮元出生后,一家人的注意力便自动从周承光身上转移,落到了周绮元的身上。
周承光失了荣宠,当年也不过几岁的孩子,心智尚不成熟,便将自己失宠的原因怪到周绮元的身上,对其心生抵触之意。
其二便是,周宜重点培养长子周长庚,对周承光这个次子疏于管教。周承光日渐松懈,后来结识了几个纨绔子弟,开始变得游手好闲,平日里吃喝玩乐,插科打诨,只有一家人吃饭时才和这个妹妹碰面。
是以兄妹二人这几年来,关系极其平淡,并不怎么黏腻。
这次周承光表面看似是为她出头打抱不平,实则不过是早就看周怀安不顺眼,怀疑他居心不良,正好借这个由头清理门户罢了。
周绮元站在两个哥哥的中间,张开胳膊将周怀安护在身后,吐字清晰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许动他。”
周承光听得分明清楚,可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绮元给他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不许动他。”
周怀安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眸色轻轻一晃。
周承光觉得荒唐,不由气笑了,笑得一派不屑:“我说你没搞错吧,你知道我大费周章浪费精力来这里是为了谁吗?”
他忍不住伸手戳她的脑门,违心说道,“还不是为了你。我一听你出了事立马跑过来找他兴师问罪,为你讨个公道。我好心好意地帮你,你倒好,反倒是护起他来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没有,”
周绮元目色笃定地盯着周承光,语气果断地道,“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相信他。”
被周绮元护在身后的周怀安,静静地看着小姑娘,听到她说相信自己时,脸上露出一丝自嘲般的笑意。
活了两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世上听到有人说……相信他。
周承光扭头“呸”了一声:“你懂什么,这家伙心机深沉得很,别看他表面老实巴交的,实际上坏得很。我敢拍着胸脯保证,这次你落水,一定是他背后搞的鬼。”
“你不要胡乱臆想了,”周绮元道,“当时他离我们远远的,冰面何时裂开谁也无法预料,所以这件事根本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周承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不准是他提前凿开冰面布局,然后引你落水。”
她这个哥哥想象力可真是太丰富了,不适合做纨绔,倒是适合做编剧。
周绮元自知和他说不清楚,也懒得跟他磨嘴皮子,直截了当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总之我说不是就不是,我自己落得水,用不着你插手这事。”
与此同时,周绮元不禁为周承光感到捉急。
周怀安现在的处境有多凄惨,日后把脚踩在仇人脑袋上时就笑得有多么冰冷与不屑。
她本意是保护周怀安,其实换一个角度看,又何尝不是在保护周承光。
然而周承光只觉自己被坏了好事,亲妹妹的胳膊肘往外拐,内心感到极其不爽。
还有就是,周绮元昔日分明与自己站一个阵营的,也很讨厌周怀安。今日突然反常,让他感到很不对劲。
思及此,忽然想到什么,周承光将周绮元拽到一边,猛地朝周怀安的胸口推了一把:“是不是你蛊惑她的?你与她讲了什么把她骗得团团转,让她为你求情。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周怀安身体孱弱,而且正生着病,似是没能抵住这一下,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不偏不倚,正好撞到了身后的桌角,当下闷哼了一声。
周绮元一见,连忙上前扶住周怀安,一连三问:“你怎么样?伤到了没有?要不要紧?”
完了气愤地瞪向始作俑者周承光。
周承光被她瞪得心里不舒服,神情悠然,不以为意道:“臭丫头,你瞪我作甚。我都没使什么力气,谁知道他身子这般弱不禁风,娇气得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周怀安微垂眼眸。
谁也没有注意到,少年敛眸的一瞬,眼里有窃喜一闪而过。
而他目的达成,开始在周绮元身后装作柔弱无力的模样,轻轻拉住她的衣袖,语气虚弱地摇头道:“我没事,”完了又好言相劝,“不要因为我,弄僵你们的关系。”
周绮元听出他是在安抚自己,心里更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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