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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闺(青凤于天)


“请三爷和柠姐儿放心,待下官寻到证据……”
“钱大人,”于圆的声音打断钱大人的话,反手钳制着穿草灰色马场奴仆服的人,“此人就是放狼伤我家主子的人!”
沈柠柠看了眼那人,依稀轮廓重合,“像。”
“就是这人。”于圆不满沈柠柠回答。
“你一直跟随在三爷身边?”沈柠柠自是知道于圆的实力,但她敢确定,慕容越遇袭,现场不应该存在第四人。
于圆看了眼慕容越,慕容越向他点头,示意他可以说,于圆道,“主子骑马向来不喜人跟随,但主子养的海东青,在主子遇险第一时间就传回消息,此人就是我们在主子遇险附近逮到的。”
一只雪白的海东青盘旋于上空,发出了高昂的叫声回应着慕容越的召唤。
“大人,小人冤枉,”那人胆怯看了一眼沈柠柠,“小人只是听命于柠姐儿,是柠姐儿让小人破坏围栏,其它事情小的一概不知……”
“荒唐,你当本官是无知小儿,容你糊弄?她让你毁围栏放狼,进自家马场?她图什么?”难不成这姑娘疯了?钱大人看着那人道。
“小人不知道放进来的是狼,小的只是听柠姐儿吩咐行事,刚才也是小的找柠姐儿,正好遇见慕容大人遇袭。”
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柠柠,那人哭求道,
“柠姐儿,柠姐儿,救救小的,小的只是听了你的话,你不能此时不救小的。”
那人这一番说法,让在场的人看向沈柠柠的眼神都带有几分探究。
“你说是我指使你破坏围栏,”沈柠柠看了一眼那人,淡声问,“何时,何地,我又与你下怎么交代?你且说说。”
那人似在回忆,然后道,“你来马场的时候是小的给你引的路,你就是在那个时候给小的吩咐的,马场的人都看着小的跟你一道走的啊。”
说着话那人说哭了起来,“柠姐儿,现在出事了,你不能弃小的于不顾……”
“你是个什么东西,谁借你的胆颠倒黑白,”阿绿气不过,喊出声打断那人的话,“我一直跟随主子身侧,不曾见过这人。”
马场管事也站出来道,“大人,小的马场管事,小的能证明李六所言有假,李六只是喂马的小厮,他是没有资格能进前服侍主子,还请大人明鉴。”
“我沈国公府满门男丁为燕驻守,女眷鲜少出门,我与慕容三爷不过点头之交,无怨无仇,我何必在自己地盘上设计慕容三爷?”沈柠柠的声音不急不缓。
若是想动手,谁会在自己地盘上动手,钱大人审案多年,对于这种攀咬他人之人,不由拿出官威,“无知贼人,你可知晓,谋害朝廷命官,按律判腰斩!攀咬他人更是罪加一等,定你个诛九族都不为过……”
诛九族是什么概念,那人面色虽然镇定,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停抖动。
“小的冤枉,大人真的是柠姐儿让小的破坏围栏,小的只是奴才,柠姐儿是主子……”说着话,那人拔出于圆的腰刀,准备自栽。
沈柠柠一马鞭子打落那人手上弯刀,惊鄂之间,沈柠柠发现那人下鄂的面具浮起。
那人还没来得及遮掩面具,沈柠柠的马鞭再次甩向那人,马鞭快于那人的手速,贴在他面容上的人皮面具拉下来一半,赫然露出的皮肤比他面具皮肤稍白皙,形成了色差。
“非我马场之人,还能口口声声说是我指使?”沈柠柠冷声。
四周的人视线都聚在那人脸上,那人反应过来急忙将脸埋向地上。
这时钱大人也从高台上走下来,“抬起头来,”侍确认这人戴的是人皮面具的时候,钱大人怒道,“竟敢污蔑他人……”
“这人不是安王爷府上的荣侍卫吗?”于圆声音虽小,但也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闻言,钱大人嘴唇动动,剩下的讲不出话,这事已超出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睨了一眼钱大人,沈柠柠没说话,只是在想,慕容家不是一直看好安王吗?
什么时候跟安王闹翻的?
现在安王的人竟然都想杀慕容越?!
慕容越则是云淡风轻站在一旁,明明这位衣裳上,佩戴的荷包,腰带,香囊上均是血污斑斑,这位却还能不失世家子弟的矜贵气度,慕容越眸光微寒。
对上慕容越视线的荣秉恩,身子一抖,忙就道,“都是小的的错,求慕容大人,大人有大过,放过小的,这一次,”
扭头又对着钱大人道,“小的曾被慕容大人责难过,只是想让慕容大人出个丑,哪知,会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是小的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错事……”
“出丑?你就放斗狼,你只是想让我家主子出丑?”于圆听不下去了。
听着于圆将手握得咯咯作响,钱大人忙出声,企图周旋,“慕容大人,你看这事……。”
“钱大人,想如何处理?”慕容越淡声问了一句。
钱大人擦了脑门的汗“慕容大人此番受了灾,不如先换身衣裳,咱们先回京如何……”
回京之后,此事就能移交大理寺或者宗亲府,钱大人这是想躲事端,在场勋贵子弟虽然有不少没入官场,也看出钱大人的想法。
“不用了,”慕容越语气多了几分悲凉,“饿狼并没有对下官造成任何伤害,又何必劳师动众。”慕容越长眸微动,看了一眼荣秉恩,“荣侍卫既然是安王爷府内的人,就劳钱大人好生送回安王府,交由王爷便好。”
说完,不待钱大人反应,慕容越拱手径直离开,背影多了几分失落寞和失望。
在场勋贵面色复杂,接连离开马场,若今日慕容越若真被饿狼咬了,或者为此丢了命,此事就非同凡响。
但现在慕容越并未造成实际重伤和死亡,更有荣秉恩是安王的人,他只是出现在慕容越遇袭
现场,无法证明这事跟安王是否有关系,勋贵子弟不断在心中分析,带着消息都急忙归府……

第140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你说说,你说说,你为什么非要去骑马?”老太太跟沈柠柠放狠话,“从今个起,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发水淹到咱们府门跟前,你也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老太太就身体力行,从沈柠柠从马场归府之后,就陪着沈柠柠一起闭门不出,待家里“坐牢”。
这期间,慕容老首辅及慕容家子弟接连告假,安王被御史们接连参奏数日。
“安王从小跟在圣上身边学东西,人又聪慧,他要是跟谁不对付,想要谁的命,真有必要派自己的人动手吗?”沈氏绣着花,说了一句。
“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了?括武不是说要送什么玉石做的躺椅回来吗?什么时候送到?”老太太就说着,很显然在老太太这里,安王的事不如玉石躺椅重要。
“姑。”沈彩云道:“柠姐儿差点在马场出事,你怎么还为安王爷说话?”
沈氏放下绣盘:“不是同情他,就是这事发生的怪,哪个侍卫是安王府的人,就一定忠于安王呢?戏文里不是说了吗?身在曹营心在汉!”
沈彩云就点头,“大街上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不清楚的事,你们就不要跟着一帮傻子一起瞎猜。”老太太拍着小几上,“你们两是准备当碎嘴的婆子吗?还有,你们俩给我记住,是不是安王做的这事?这自有圣上做判断,轮不到咱们说三道四。”
沈氏和沈彩云被老太太数落傻了,她们说句话,就是三道四了?
“还有你。”把沈氏和沈彩云说得哑口无言,老太太又看向一直坐在一旁安静吃茶的沈柠柠,“慕容越那小犊子要你救了,他是什么出身,身边那些个暗卫是干什么用的……”
“他身边没暗卫,就他一个人。”沈柠柠纠正道。
“你给我闭嘴。”老太太瞪了一眼沈柠柠,“他身边没暗卫,那海东青算什么?那东西跟狼兽比可好不到哪去。”
这下沈柠柠不说话了,自家老太太说的是事实,慕容越养的海东青甚是凶猛,两兽恶斗谁赢还真不一定!
“慕容家一家子人都精明着,少跟他们扯上关系,你瞅瞅,自从慕容越出事,慕容家那几个管事能做主的老爷们,有谁上过朝?哪个不是告假在家!”
老太太眼一横。
“他们嘴上不说为慕容越遇袭的事,讨个说法,但人家就是不上朝,他们这是干嘛?就是在跟圣上讲,他们慕容家兢兢业业做事,如今家中的子嗣受了灾,遭了难,你不能不管这事啊,
你得给慕容家一个交代,不给就是在寒慕容家这些老臣子的心啊!”
沈柠柠点头,不光现在慕容家在找圣上要一个交代,
那日在马场上见证此事的其他勋贵子弟所属的府上,也在关注慕容越遇袭一事圣上要怎么处理,变相的都在催着圣上给个交代。
“老太太。”屋外吴婶儿喊着。
老太太看了一眼屋外,“进来吧,”待看到吴婶儿身影,“什么事??”
吴婶抿了抿唇,小声说,“安王府的门口侍卫换成了京师营的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坐直腰背,催吴婶儿快说话。
“说是什么禁足,现在安王府的人都不能进出了。”吴婶儿压低了声,说,“还有,安王回府的时候,还是被王内侍搀扶着。”说着还比划自己膝盖上,“这么大块灰。”
所有人都懂了,安王官袍上的灰是跪出来的。
老太太咂嘴,“大殿内都是白玉砖,能有什么灰,估计是在大殿庭内跪地沾的灰。”
沈彩云就问,“为什么还跪在殿外,这是圣上罚的?”
吴婶儿来了兴趣,道,“那可不是,王内侍扶安王进府的时候说了,是安王自己要跪的,就连禁足,都是安王自己求的,说是自己御下不严,才犯了大错,这是要面壁思过。”
王内侍是建隆帝跟前的老人,他今个在安王府门前说的话,就代表圣上对慕容越遇袭一事的定性,告诉所有人,慕容越遇袭跟安王无关。
毕竟皇子暗杀大臣这事要是定罪在安王身上,以后诸位大臣怎么看安王,看不惯哪个臣子就派人杀了?这不就是暴虐成性?
“你这次太冒进了。”慕容府,慕容老首辅不赞同地看着慕容越,
得知慕容越遇袭,慕容老首辅很是忧心,暗中调查,万万没想到,查来查去,慕容越早已知晓有人设局要害他,可这位还将身边的侍卫和暗卫差走,故意进人家设的局里,这要是真出了事,怎么办?
“我不会出事。”慕容越茶盖拨动茶叶沫,云淡风轻仿佛遇险的不是他,
慕容老首辅眸光一沉,这小儿子的漠然,是将所有事都不放在眼中,就连生死在他眼中也是淡漠的。
“你以为,你身犯险,操控言论能让安王落个错?可如今了,圣上不过是高举轻放,一如既往护住安王。”慕容老首辅眼底是浓浓担忧,生怕慕容越又做出什么?
“这样岂不更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圣上是如何对待臣子的,”让天下人都看清安王虚伪的嘴脸,慕容越抬脚停在,平仲盆景前,目光柔和端详着叶片,“这事最大后果也就如此!”
“啪——”
撞击骨头的声音,慕容越接住老爷子扔出案牍。
“你还想要什么后果?安王积攒在臣子之间的好名声在你算计下已遭到不少朝臣的质疑,
但只要圣上一如既往偏袒安王,那些质疑又如何?那点名声对安王又能受到什么损害。”
慕容老首辅又扔出案牍砸慕容越,
“咱们这位圣上,从征战沙场到君临天下,手段很是凌冽,他岂能不知道安王做了什么?但圣上知道,他追究了吗?”
慕容老首辅自问自答,
“没有,这说明什么,建隆帝是铁了心要保下安王。”
慕容越将案牍轻放回老爷子书案上,低声道,“他越是这样明目张胆偏袒安王,处处为安王着想,明王心中的怨恨才能越积越多!”

萧凌明心中有怨?
他不曾认为,他只不过是在慕容越遇袭前,暗中给慕容越递过一封安王要对他动手的消息罢了。
慕容越收到消息,向来谨慎的人会派人去核查消息,待慕容越确定消息真实性,以他对萧凌安的新仇旧恨,
慕容越一定会反给萧凌安设局,让萧凌安的人被按着自己的想法,来给自己布局,陷害自己。
让萧凌安的计划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萧凌安的虚伪。
圣上还能怎么办?
想办法给萧凌安善后,将人摘干净呢!
“王爷,以前安王不是很想拉拢慕容越吗?怎么现在就对慕容越下死手了?”刘顺将安王受罚的事禀告完问道。
“不能为己用,反而处处制衡自己,打乱自己布局,这样情况之下,萧凌安岂能容下慕容越?”吃了口桃子,萧凌明道,“清甜可口,摘几个水灵的送给阿宁,她喜欢吃。”
“这桃子是庄子上的吗?”沈国公府后园棠似院,沈彩云问沈柠柠。
沈柠柠是你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的主,还真没操心过这桃子是哪里的?
见沈柠柠这懵懂表情,沈彩云就懂了,问这位等于白问,就看见阿绿。
“还是云姐儿心细,这桃是环翠买回来的,说是叫锦绣水蜜桃。”阿绿笑着道。
沈彩云宠溺看了一眼沈柠柠,然后才偏过头跟阿绿道,“这桃味道不错,你再多买些,分到各个院子里。”
阿绿应着声就小碎步出了屋,待屋内就只有这姐妹俩,沈彩云才放下手中的桃子,盯着沈柠柠白皙的玉容,“柠姐儿,姐跟你要个人行吗?”
沈柠柠点头,咽下桃子才说,“除了阿绿,其它随你挑。”
“就你屋里那个圆脸的姑娘,”沈彩云说。
沈柠柠挑一下眉,“云姐儿说的是苏沅?”
“就是那个叫苏沅的姑娘。”沈彩云道,“我看她绣活不错,想让她去铺子帮忙。”
沈柠柠看着沈彩云,“云姐儿,你一说谎耳尖就发红。”
有吗?沈彩云两只手同时摸自己耳尖,动作很是可爱,沈彩云缓缓放下手,无奈道,“你又拿你姐打趣。”
沈柠柠笑了笑。
沈彩云想了想,还是跟沈柠柠说实话,“汪青鸽的嫡妻因为自缢,脖颈受了伤,这几日许太医就跑刑部给汪氏看诊,”
朝门外看了眼,明明没人,但沈彩云还是压低声音,“汪氏将自己苦楚倒出来的时候带出一个惊天秘密,自从汪青鸽的那位爱妾入府后,府内开支直线上升,但每月账本上的钱锞子数只多不少,汪氏以为是帐房做假账就让自己的人处处小心留意,偶然间听到汪青鸽的爱妾,怂恿汪青鸽收受贿赂……”
刑部的人就开始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吓了一大跳,自从于蝶入府,汪青鸽开始收受贿赂,要知道汪青鸽是礼部侍郎,掌管朝廷科举及外国事务往来,
不少外国进贡大燕的贡品都会先由礼部登记在册,而大部分贿赂的就是这些外国进贡的使臣,更甚至汪轻鸽在登记造册的时候贪墨贡品,他府内的外国使臣进贡的贡品比建隆帝用的都好,这可把建隆帝气得不轻,下令严查此事。
这一查下去,就查出汪青鸽的这个爱妾于蝶的来历,查出这位于蝶姑娘是出自黑云寨,被人专门调教送给高门大户做妾,善吹枕边风……
俗谚有云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朝醉卧风流乡,再英明果决的男子都逃不过算计,更何况这位汪青鸽汪大人可不是什么心志坚定之人!
“柠姐儿,柠姐儿?”沈彩云点了下沈柠柠光洁的额头,“苏沅也是从黑云寨出来的女子,所以咱们不能将她留在府上。”
沈柠柠点头,“苏沅早些日子已将被我送走了,按时间来算,现在应该进入了琼州地界。”
沈彩云错愕,难怪刚才没看见那姑娘,可是为什么要送走啊?她家柠姐儿是不知道什么?
“苏沅是琼州人,”沈柠柠又拿起了水蜜桃,边递给沈彩云,边接着说道“她想回家,我就送她走了。”
接到水蜜桃,沈彩云没吃,只是用锦帕将上面手珠擦干,又塞到沈柠柠手中,“我一会给你院里人敲打敲打,苏沅就当没有出现在咱们府上过。”
“嗯,听你的。”沈柠柠咬着水蜜桃,汁水四溢,果肉饱满,吃下嘴中果肉还留着淡淡蜜桃香气,“你和许太医是什么打算?”
这会儿原来在认真剥核桃的沈彩云闻言一愣,随即就羞红了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奶和姑的安排。”
见沈彩云这模样沈柠柠还有什么不懂,云姐儿跟许太医相处不错,都已准备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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