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副心神在小奶狗身上,完全忘记了小狗,惹得他立刻醋意大发,勾住她的腿。
白皎从来没防备过他,被扯得步子踉跄,挺拔纤细的身形摇摇欲坠,一侧,傅云猛地站起,担忧地看向她,大脑还没反应,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
他朝她伸出手,做好了接住她的准备。
然而,白皎晃了晃,稳住了身形。
傅熙松了口气,忽略心底淡淡的失落,问道:“你没事吧?”
身旁沙发突然凹陷,是白皎坐了过来。
两人只隔着一拳距离,女生盈盈如水的眸子看着他,眨眼间,傅云涨红了脸,又听见她轻柔好听的声音:“我没事。”
“那就好。”他回道,忽然顿住动作,对上她一双笑眼,胸腔里的东西疯狂撞击。
她感觉到了,就是小狗的气息!
而他旁边的油腻男傅瑞,一只手捏着酒杯,指骨几乎变形,他嫉妒地看着对方,总是这样,无论是谁,只要见到他这个堂弟,眼里就再也没有他!
凭什么?就靠他这张奶油似的小脸?
他气恼地猛地灌下一杯酒,反而把自己呛得止不住咳嗽起来,旁边倒酒的女生心理活动:啊,这可是七十多度的的烈酒!
她默默吞下这句话,不敢出声,挪着屁股往后退了退。
傅瑞不敢为难堂弟,但他敢为难白皎,甚至还想包养她,毕竟,美人是真的漂亮。
他很自负,家里资产颇丰,怎么就勾搭不来一个会所里的小姐?
傅瑞轻蔑勾唇,傲慢地问:“小美人在这里干得辛苦吗?”
白皎没回答。
傅瑞表面不在意,脸上挂着的油腻笑容僵硬一瞬,说道:“大爷我有的是钱。我看你这么可怜,不如跟我回家去算了。”
回答他的,是白皎一声轻笑。
她眼中嘲讽毫不遮掩,彻底刺激到半醉的傅瑞,他本就是想趁着酒意上头胡乱发泄,没想到她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丢了脸,还是在他最嫉妒厌恶的堂弟面前,正要发怒。
傅云忍不住劝他:“堂哥,你醉了。”
声音清晰,所有人都听得见。
很明显,人家就不愿意搭理她,他是好意,不想对方这么丢脸。
结果傅瑞完全不领情,反而觉得他是在趁机讥讽。
毕竟小美人就坐在他身边,乖乖巧巧,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凭什么?凭什么他就不如堂弟,他哪点儿比自己好。
他眼底光芒闪烁,猝不及防见,大手一挥,各种高档洋酒、酒杯、果盘,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碎片飞溅。
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傅瑞见状,感觉到莫大的快意,反而坐做了,笑呵呵的说:“快给老子继续唱啊!跳啊!”
“放歌,我要唱歌。”
傅云皱紧眉头,堂哥这是在发酒疯吧,
他站起身,周身散发出冷意:“堂哥,我不喜欢这样,对女孩子要尊重。”
傅瑞不屑地撇了撇嘴:“也就你单纯,这种地方都是卖的,都是妓*女,要什么尊重!”
他也知道自己骗了堂弟来,不敢高声说,像是嘟囔。
可白皎五感何其敏锐,凌厉地扫了眼,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小狗在她背后,触腕蓄势待发,宛若张开的巨网!
白皎摸了摸它,声音压低:“乖乖的,待会儿再做。”
她暂时不想生事,还有一件事情等待验证,怕吓到对方。
傅云见他这样,知道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实在没想到堂哥会是这副样子。
今天是他生日,以前堂哥和他关系还好,这次全家回来,堂哥提前通知他,要帮他庆生,这是对方的好意,他不好拒绝。
可现实是,他进来之后就后悔了。
以傅家的家世傅云从小到大,生活环境,认识的朋友,都是父母精心挑选过的,他自己也不像那些纨绔富二代,反而非常聪明懂事,从来没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这次倒是破天荒,头一次。
感觉不舒服,他想离开这里,脸色也冷了下来:“既然堂哥醉了,那我就先走了。”
傅瑞脸色一变:“走?你不能走!”
正在这时,生日蛋糕被人推了上来。
堂哥像是变色龙,马上变了脸色,笑眯眯地说:“堂弟,你好歹给我个面子,吃块蛋糕再走吧。”
傅云不说话,看向精美的异形蛋糕,还是他最喜欢的哆啦A梦,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动漫人物,不禁抿紧薄唇。
他正要接过堂哥递过来的蛋糕。
一只手半途伸出,整块蛋糕打翻在地。
堂哥前所未有的暴怒:“你敢打翻我的蛋糕?不要命了!”
挥拳就要砸向白皎,一拳下去,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白皎冷冷一笑,只说了一句话,方才安静如鹌鹑的工作人员全部动手,将他死死压住:“把蛋糕喂给他!”
堂哥脸色骤变,刚才被吃豆腐的女生幸福地抄起蛋糕,硬是塞他一嘴,她爽得全身发麻。
就该这样!
傅云还没反应过来,局势已经大变,刚才还好好的堂哥忽然一脸惊惧交加,猛抠喉咙,试图把蛋糕吐出来,可惜,早被刚才趁乱出手的小狗一拳怼进肚子里,拽出肠子说不定能吐出来!
傅云一头雾水:这是咋回事?
白皎微微一笑,因为这可不是普通的蛋糕,而是掺了骨灰和人血的特制蛋糕,还有杂七杂八的各种东西,目的就是为了借命!
发生这样的变故,包厢里没有发生任何兵方马乱,无辜的人早被请出包厢,只留下白皎和傅云以及半死不活的傅瑞。
屋子里静悄悄的,响起一道轻柔女声:“这是借命。”白皎神情凝重地说。
听见他的话,傅云呼吸一窒息,什么意思?
作为傅家小少爷,权贵圈子的核心人物,他其实是知道这些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兄竟然会将这种腌臜手段用在他身上。
堂哥被拆穿后震惊无比,下意识看向傅云:“不是……呕……不是这样!她胡说!”
他想解释,却觉呼吸越来越沉重,根本看不到,面前的堂弟一脸惊恐,黑眸倒映出他身上可怕的变化。
傅云不停往后退,脚下地板像是烧红的烙铁,忽然变得烫脚起来。
他亲眼看见,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堂哥,这会儿已然奄奄一息,更加可怕的是,他本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头发黑亮。皮肤紧致,此时竟然头发全白,松垮的皮肤上浮现出大块老年斑。
转眼间,竟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如果没人制止,他就会无知无觉的吃下那份加料的蛋糕,是不是,她也会突然变成这样?
傅云胃囊一阵翻涌,当即呕吐不止。
白皎深深看他一眼,并未再说其他。
傅云反倒镇定下来,找人送堂哥去看病,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并且找人留下蛋糕作为证据。
看他这样子,怕是没心思回答自己的问题了,白皎给她一张名片:“如果后面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傅云接过,放进口袋里,这才惊觉掌心已经被汗水打湿,全身都黏腻。
他跟着人离开包厢,临走前,回头看了眼藏在包厢里的女人。
灯光昏暗,半明半昧之间,她半身隐没其中,水润清透的眼瞳,此时幽深无比,宛若无底深渊,又似一尾艳魅的毒蛇,艳丽容貌是她五彩斑斓的鳞片,红润的唇瓣是她细长的血色蛇信。
她只站在那里,慵懒恣意,危险强大。
没有人不为她着迷,没有。
不久后,救护车呼啸而来。
小少爷跟着工作人员一起把堂哥送上救护车,急救的人员看着人事不醒的老人,再看看不远处的会所,招牌金碧辉煌,煞是耀眼。
他责备地瞥了眼年轻的小少爷:“你爷爷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带他出来胡闹?”
傅云:“……”
平生第一次,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坐在一边。脑子里乱糟糟的,到现在都有点儿回不过神。
这会儿缓过神,也知道自己什么用都没有, 静静靠着车身, 车窗外, 两侧路灯浮光掠影, 他闭上眼睛, 静静等待着。
一只手伸进口袋,卡片在指尖摩挲, 反转。
既渴望与她再见, 又抗拒与她再见。
与此同时, 阴暗潮湿房间里, 忽然响起一声怒喝。
黑袍裹身的道士猛然弯腰, 吐出一摊鲜血,其中夹杂着内脏的碎片,让他本就伤上加伤的身体愈发虚弱。
他靠在暗室一脚,虚弱地喘着粗气, 怒喝声在室内回荡:“废物!没用的废物!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石室外, 徒弟听见隐约的骂声,吓得缩了缩脖子, 就是因为熟悉,他才不敢出声,不敢在这时候凑过去。
毕竟, 上一个前车之鉴,现在已经是师父嘴里的血食了。
半晌, 徒弟忽然师父的消息,他告诉徒弟:“从今天起, 为师要闭关修炼,任何人都电话都不要接!”
“是!”
邪修阴气森森的目光盯着前方,那是一具破了口的棺材,残留着浓重的怨气,十分精纯。
看到它,他越发恼怒,要不是之前大意受了伤,他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该死!他们全都该死!
阮玉踏出房门,便见到周围一片浓雾,这可奇怪,现在正是夏天,怎么会有这样的大雾,而且,深市空气质量一向不错,这也不能是霾啊。
她很好奇,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脚踏进去后,冷得直打哆嗦。
大雾看着漂亮,周遭笼罩在云雾之中,宛若人间仙境,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雾气粘上皮肤,冷意立刻透过毛孔传遍全身。
她差点儿转身回家,添件外套。
忽然,雾中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阮玉看了一眼,很眼熟,她多看了几眼,立刻惊喜的呼喊出声:“秋彤!”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她在家待了几天,今天早起,是为了避过大热天,出来采购点零食,竟然碰到了秋彤。
秋彤是她好朋友,好闺蜜!
秋彤听见声音转过头,黝黑的眼瞳看着她,不发一言。
阮玉走过去,毫不在意,她早就熟悉了自己好朋友的性子,安静恬淡,不爱说话,她正好相反,活泼的要命,唠叨又闲不住。
认识她们的人都说,难怪她们俩是好朋友呢,上天注定的性格互补,每当这时候,她就很得意,谁让她慧眼识人,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好朋友呢!
阮玉好不容易碰到她,立刻凑过去,两人在小区附近的小公园散步,一路上,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说这话,她忽然扭头,问她:“你准备报考什么学校啊?”
“咱们俩是好朋友,要一辈子不分开,你快说你报考什么学校,到时候我们还做同桌!一起吃饭、考试、毕业!”
阮玉没注意到,秋彤听见她的话之后,本就惨白的脸愈发苍白,她僵硬地摇头,声音有些嘶哑:“还不知道呢。等成绩出来了报考,也还来得及。”
阮玉下意识说:“那好,等你成绩出来了,你来我家吧,我们俩一起报考,你可别想抛下我!”
秋彤没说话,惨白的唇瓣微微牵起,雾气实在太大了,她甚至都没看到,对方僵硬的唇角,如同提线木偶般,强硬提起。
阮玉觉得她怪怪的,高考结束后,她也只和秋彤见了两三面,这段时间都没遇到过,她竟然也没去找她。
要知道她们可是好闺蜜呀。
她自责起来,明知道秋彤性子内敛,就应该早早的去找她玩儿,要她自己一个人在这样的大雾天气出行,实在是不好!
“彤彤,你别生我气呀。”
她撒娇似的要拉秋彤的手,碰触的瞬间雾气凝滞,秋彤惊呼一声,阮玉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秋彤,你怎么啦?”
秋彤摇头,向来温柔的她一脸笑意,说:“我刚才骗你呢。”
阮玉松了口气,两人聊着聊着,她不自觉的提起自己的生活,其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当属前段时间碰到的白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漂亮的美人呢。
面对自己的好闺蜜,她忍不住分享,声音惊叹又激动,秋彤温柔地听着,她是最好的倾听者。
阮玉说着想到白皎临走前送她的平安符,她拍了拍口袋,现在还被她贴身放着,用防水小包裹着。
秋彤听见这话,目光微怔。
她看向毫无所觉的阮玉,后者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你不知道,那个平安符就是她拿便签折出来的,看得我都惊呆了,可能……这就是每人的独特癖好吧。”
“不过说来真巧,这段时间我挺倒霉的,走路边被水溅一身,想吃的东西轮到我就没了,就连吃包方便面,里面也没调料包!这还是小事,时间越长似乎越来越严重。”
“我上回坐地铁,6号线那边你知道吧,我竟然差点儿被失控的安全门给夹住!走在路上,遇到了高空抛物,差一点儿就成了植物人,吓死人了!”
拿到平安符之后,霉运忽然销声匿迹。让她忍不住多想,这个年纪的少女思维灵敏,脑洞大开,加上平日里不少小说熏陶,阮玉忍不住喃喃:“难道我碰到了有本事的天师了?”
“小玉,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吧?”这时,一旁沉默倾听的秋彤忍不住搭话,阮玉挠了挠头,自己也觉得想太多,嘿嘿笑了一声。
快到公园出口了,她忍再三叮嘱秋彤:“到时候成绩出来了,你跟你一定要来我家报志愿啊。”
秋彤认真地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阮玉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她说:“小玉,我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我要回去了。”
阮玉虽然沮丧,但见她这么行色匆匆,只好答应了。
弥漫的大雾逐渐稀薄,映出天边点点金光,那是太阳光辉刺破雾霭,迸射的光芒。
秋彤单薄纤弱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她完全陷入大雾中,与雾气隐匿为一体。
阮玉看着这一幕,忽然没由来的心慌,心脏狂跳,几欲蹦出心口。
她下意识朝秋彤呼喊。
雾中的人影转过身来,模糊的雾气让她的视野变得模糊,只能看见她身上殷红似血的红裙,以及一张近乎空白的脸。
雪白的,扁平的。
她握紧拳头,心跳飞快,“秋彤。”
这一刻,周遭空气仿佛在瞬间攫取一空,叫她呼吸艰难。
少女稚嫩的声音刺破浓雾。
听到闺蜜呼喊的秋彤没有再回头,完全融入雾中,彻底不见身影。
阮玉一整天心事重重,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让她忍不住去想秋彤。
她知道秋彤家的住址,和妈妈说了一声之后便找了过去,还没靠近,便看见老小区树下聚集了一群大妈。
阮玉不感兴趣,正要离开,隐约间似乎听见了秋彤的名字,叫她下意识停住脚步。
大妈讨论的热火朝天,神情倒是有些诡异。
模糊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秋家那小姑娘可真惨啊!”
另一个大妈忽然搓了搓胳膊:“你这个老婆子,不是不让你说吗,快别说了。”
“怎么,你害怕了?”
“能不害怕吗?我听你说的,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胆大的人听见她的话,忍不住嘲笑一声:“真是个胆小鬼。”
胆小女人的同伴忙替朋友说话:“你还说她呢,你要是自己亲眼看见也得吓得不半死。”
“我才不会呢!”
阮玉有些着急,怎么半天也听不到正题,她正要提脚朝秋彤家走去,忽然听见其中一个大妈说:“昨晚上秋家那小姑娘尸体被捞出来的时候,我正巧就在旁边看呢,不成人样了都!”
什么?
阮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步流星朝对方走去,靠近后清楚听见大妈的声音:“你们说,秋彤是被谁给杀死的?”
“那个惨状我都没法说,活了半辈子,可怜她那个爸爸呦,辛辛苦苦养大了孩子,马上就有出息了,竟然死了!”
阮玉不敢相信,怒火瞬间占据了大脑,她愤怒地警告对方:“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呀?秋彤怎么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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